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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殇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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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张 萧去风未至



杜若洲抱着弄萧回到了自己的大营,原本想去看看纳兰行和柳臣皓被软禁的位置,谁知看到的是血肉模糊的弄萧躺在那边,在广袤的大地的衬托下竟显得那样能够的寂寥,那样单薄…



她身体早就已经变得冰冷。



避开军中王颐的耳目和除了几个纳兰行的亲信外的其他所有人。。。早已经人心惶惶的大军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连连败退不算,主帅两度被擒,想让他们表现出对胜利还有一丝一分的希望的确是过分的强人所难了。



杜若洲取来随身带着的胭脂细心地为她上妆,又请人来替弄萧换了身精致的衣裳,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在轩时一样,姣好的样子仿若在下一刻她便会睁开眼睛,把手中的萧吹得风生水起。



昨宵为君弄萧来。



今朝花落萧归去。



。。。。。。。。。。。。。。



杜若洲把她放在了竹排上,放了满满的野花,清丽,美艳,就像是她生前给人的感觉。竹排下面是堆得很讲究的柴火。



他站在边上,身边是纳兰行的两个亲信,都高高的举着火把。良久,他们齐声说道:“杜公子,已经全部准备妥当,您看…。”



他转身,闭了眼:“点火!”



身后的柴堆在火把的引领下扑哧扑哧地燃起来,浓烟滚滚。



他说:“弄萧,听说火化掉的人灵魂会变得很轻很轻,可以到达很高的天空,也可以去想去的任何地方,陪想陪的人,只要你不离,也不会有谁能放弃你!”



转过身来的他在泪眼朦胧中部高似乎可以看到弄萧缓缓地扬起了笑脸,那样深刻的样子。



那边,顾景年在师父欧庭的指引下很快便到了卫风住的地方。



他的宅院是那个镇最宏大,最气派的,雕栏玉砌、钩心斗角、飞檐突起。大门前还有两个下人把守,正襟危立,一看便是大将手下无匹夫的做派,只是那样气派的宅院大门上方却没有任何类似于“卫府”、“将军府”之类的标记。



顾景年扬起自认为最美好的笑容,一手提着要给他的见面礼,一手提着长裙走上台阶,然后走到了大门前,对着守门的下人说:“麻烦这位小哥通传一下,小女子顾景年前来拜会卫将军。”



那两个守门还是正襟站立着,眼睛直视这前方,就好像没有顾景年这样一个人过来一样。顾景年皱着眉头,但还是压下了火气,拉着其中一个又问了一次,被问的那个守卫看了她一眼说:“我想姑娘是走错门了,我们这并没有什么卫将军!”



顾景年一下子懵了,随即莞尔一笑,于是又说:“小女子是来求见卫风卫将军的!”



“我家老爷名讳是卫风,但是不是什么将军,我想姑娘真的是找错了,姑娘还是去别处找吧。”



顾景年只觉得腰际一阵凉意,她才想起来欧庭说过自从离开朝堂之后,卫风就不再以将军自居,并且对唤他将军的人嗤之以鼻。顾景年偷偷咽了一口口水,好险,要是欧庭在身边看到她这样忘东忘西的话一定会骂死她的。



她换上更为真诚的笑容说:“那烦劳这位小哥通传一声,说是小女子求见你家老爷卫风。”



那个守卫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然后说:“你等一下吧,老爷也未必会见你,我先去通报一声。”



顾景年福身,颔首谢过。



很快,那个进去的守卫出来说:“我家老爷请姑娘进去,姑娘请跟我来。”



跟着他一路穿过长廊、楼阁,让人直觉得头晕。一路上下人不多,遇见的都是打扫的,谦逊有礼,看到她没有什么好奇或者是异样的眼神,立在一边让开路后,便各自干各自的事情,显得纪律严明,不傲慢也不失礼。



走进大堂,映入眼帘的是非常整洁的摆设,古朴的家具,看上起有种坚毅的感觉。唯有前面茶案上方挂着的画作让这个地方有了温和的书卷之气,再上方是一些插着花的花瓶,似乎可以说明是有女主人在的。只是那进内堂的偏门上挂着的门帘,只有些旧了,想是很久没有换了。顾景年不禁有些心惊:门帘也太格格不入了。



等了很久,下人把茶换了一杯又一杯,上了一杯又一杯,不喜欢喝茶的她也无聊的喝下了一杯又一杯…



下人终于来说卫风临时被好友拉走了,本来觉得可以回来的,现在看来怕是回不来了…他出去的时候看到了顾景年停在他家门前的马车,想是她是刚来这里,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所以找人给她整理了一间房,由下人带她过去,明日再来安排相见。



顾景年虽说是不高兴,可是人家都这样做了,她也只有微笑着表示感谢,然后跟着下人去往自己的房间。



第三十一张 纳兰行和柳臣皓的心思



纳兰行回到大营,耳边还一直盘旋着当时被蒙眼时听到的军棍落在谁身上的声音,还有未靠近前似听到的叫声,那声音恍然还在耳边,那样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的。



他早早地和衣躺下,无奈心中焦虑难耐,在床上辗转反侧,反反复复,难以入眠。



最后终于睡着,却跌进了那个年少的噩梦里。



梦中,他的父皇指着跌坐在地上的母妃直呼:“大胆舒妃,胆敢私通奸夫,背着朕生下孽子,你可知罪?”



母妃眼泪直直的往下掉,她爬到他父皇的面前,扯着他的龙袍死也不肯放手:“皇上。。。臣妾冤枉。。。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



他父皇拂袖,一脚踢开了那个之前还深爱的他的母妃:“如今证据确凿,还敢狡辩!要不是看在你为朕诞下龙子行儿有功的份上,朕一定将你和奸夫还有那个小畜生一起凌迟。。。”



“皇上。。。”



“来人呐,把她拉出去杖责五百,然后打入冷宫!”



小小的纳兰行从边上冲过来,重重的跪在地上,声音怯怯的但是很坚定:“父皇,行儿求您放了母妃,母妃对您忠贞不二,一定是遭人陷害。。。父皇。。。”



“来人,快把小皇子带走交给奶娘。”



小小的他被人架着离开,嘴里还一直喊着:“父皇。。。母妃。。。”



纳兰行一下子惊醒,坐起,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他起身,下了床榻。到桌案面前,提笔想写点什么来定定神,谁知一落笔,满纸都是当年母妃被杖责是久久念叨着的那几句:



杨柳岸畔初逢人,



芳心暗许盼归程。



可怜一朝入宫门,



几度多情空遗恨。



怨君,怪君,还念君。



他日断肠酒来莫独饮,



妾自他乡伴君侧,



待君至,郎情与妾意,



竹马弄青梅。



他看着满纸的墨迹,展开了一如既往温润的笑容,眼里却还是盈满了泪水。他黯然搁笔,撩开帐帘,欲走出营帐去散散心,但是门口的守卫拦住了他,他也不回去也不再想着出去,就站在帐门口,看着天上的月亮,想念那些已去的故人。



其实,在冷宫里,他母妃没有呆几天就死了,没有人敢为他收尸,是当时的皇后,现在的太后帮他料理了母妃的后事。后来不久就有人送来了证据证明舒妃的清白,其实那个所谓的私生子就是他父皇的儿子,也是他的哥哥。



当年他父皇微服出巡,遇上他的母妃,几日情分之后,他父皇离开,他母妃怀上了他的哥哥,后来生了下来。时隔一年之久,他父皇准备来接她,正好他哥哥被人掳走,他母妃不敢说,一念之差便瞒了下来,后来怀上了他,于是他母妃便入了宫,而他的哥哥却不知下落。七年之后,奸人找出了他的哥哥,陷害母妃私通,才有了母妃被杖责五百然后打入冷宫的下场,那个哥哥也随之不见了。



证明了他母妃的清白之后,他父皇曾下令寻找失散的皇子,可惜人海茫茫,哪里还找得到。在他父皇弥留之际,立下遗诏把皇位传给了他,纳兰行不知道是认同他的能力多一点还是忏悔多一点。。。毕竟在知道真相之后,他父皇对他更是宠溺有加,一心把他往太子的座位上扶,他父皇还经常呆呆的晃神说他母妃是个才女。。。



有些夜深露重了,纳兰行才回到营帐,又是一个想起父皇母妃而无眠的夜。。。他不知道白天舒弘毅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实在猜测不到。。。。



边上营帐内的柳臣皓不知为什么也是一夜没有睡,吹了一夜的笛子,笛声也就陪了纳兰行一夜。



柳臣皓吹着吹着就想起了初次见到顾景年的场景,她温润的笑,还有那谦谦有礼的样子和明丽的眼眸,眼光流转,那时候他就有了一种沦陷的感觉。



后来的相处见识到她时不时的古灵精怪,做事不拘小节,总是有自己的主张,遇上那次弄萧和剑舞的事件的时候,想到的是自己哪里不好而不是她们哪里不好。。。这样的女子该是值得自己倾尽全力来呆在她的身边的吧。



恍然间便回到了那日他父亲的寿辰,他坐立不安,她看在眼里,私下问了情况。知道后,便帮他备了厚礼,让他回去拜寿,见他犹豫再三,还陪他一起回到了柳家那深深的庭院里,面对他父亲对她是卖艺女子的奚落,他出言顶撞,她偷偷拉了他的手,冰凉但是很坚定,脸上依旧笑得如三月春风。在酒桌上还帮他和他父亲调解,愿意用三大碗酒来赢的一个可以让他和父亲独处的机会。。。最后促成了他和他父亲的关系稍微的缓和。。。从柳府家中出来的时候,在月光下,为他和他父亲关系上的那一点点的进步手舞足蹈的她,微醺着眼睛的她,微红着脸的她。。。那时候他就决定此生怕是心里再也住不进别人了。。。



吹了一首相思的曲子,忽地想起家中那个即使是他明确表示嫁入柳家等于是守活寡却还是执意嫁过来的表妹,洞房花烛的那天,在新房,他没有揭红盖头,红盖头下的她说:“我嫁过来可以换的表哥起码几日的自由,表妹觉得这便是表哥说的值得。爹该是暂时不会逼你做什么你不想做的事情了。。。”



想着想着,笛声变了,曲子也变了,眼泪从一个大男子的眼里流出来,他想到看过的那句“自古情之一事难两全”不由地长叹“既然让我有了表妹,又何必让我遇上顾景年”。。。。



若是没有顾景年,柳臣皓怕是会和表妹做一辈子的名义夫妻。。。。。



第三十二张 初遇卫风



阳光落进了窗子里,顾景年起身推开窗子,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窗外正对着花园,院子里下人在侍弄花草,花香、草香伴着露水的味道很是好闻,让她不由自主的连做了几个深呼吸。



有下人打了水送过来给她洗漱,她微笑着拒绝了她们的服侍,自己动手。



洗漱完后,她趁着卫府用早餐之前的时间,走出房间,四处闲晃起来。也不知道是越过了多少的走廊,忽的听到长剑的刷刷声,不由好奇张望,走了好几段冤枉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



只见一个男子赤膊着,手中那柄长剑被耍得虎虎生风。她站在一边看着恬静的笑。练剑人忽的眼中闪过一丝有惊喜一闪而过,口中已经唤出弄影二字。他收剑、定神,出声之时脸上的笑意过眼云烟般退去。



他颇有失落之感道:“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在下的夫人花弄影…。以前练剑的时候,夫人总是会如姑娘这般站在一边看着…是在下唐突了…对了。。。敢问姑娘可是…”



她福身见礼:“小女子顾景年,昨日前来想拜会卫老爷,谁知事有凑巧,卫老爷有事外出了。”



“不知姑娘有何事要见卫风?”



“这怕是要见了卫老爷当面相商。”



他顿了片刻,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套上下人递过来的衣服说:“顾姑娘前来拜会卫风似乎是并不知道卫风是何模样…这我倒是第一次遇上如此的趣事…难怪我不觉得姑娘有何眼熟的地方…”



顾景年稍楞片刻,便了然于心,一脸的惊叹:“小女子之前听闻战神卫风之说。。。前来之时,又听您的守卫称您为老爷…所以未曾想竟是像您这样一个相貌堂堂,俊逸不凡,只是比小女子年长少许的男子,还以为…”



“还以为是七老八十的糟老头?”



他一脸的玩味,而她陪笑着一脸的尴尬。



“走吧,有什么事边吃早点边说…只要我卫风能办到的,自当义不容辞…”



“好…”



顾景年回答的有些心虚,一个连将军都不想再让别人叫的人会答应她出征?她心里没有底,原本想是七老八十的老头还可以撒撒娇,现在…她偏偏是最无法应对他这种和师父相仿年纪的男子,许真是被欧庭给影响的太过彻底了,“对了,既然夫人会陪你看你练剑,今日怎么没有见到?”



他停下脚步,侧身看她,眼神深深的:“她…离世很久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



她手足无措。



他笑的很是牵强:“没事,不知者无罪。”



说完,起步继续往前走,转眼间,已经是到了饭堂,许是很久没有那样安稳地坐下来吃上一顿,很简单的菜色,她吃得很香。习武之人本该是吃得很多,可是他吃得很少,但是很全,营养上的搭配都赶上营养师的水平了,顾景年不由在心中暗暗佩服。



待用完早餐,他领着不敢再乱说话的顾景年到了大堂,落座,让下人奉上茶来,他轻呷了一口,有片刻的恍惚,然后回神说:“顾姑娘怕是有什么急事…不妨直说…”



顾景年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把心一横开口说:“不知卫将…卫…老爷有没有听说边境邻国来犯之事。”



他拿起茶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一脸的漫不经心:“那又如何?”



“那您又知不知道敌军将领是何人?领兵之人正是您的宿敌舒弘毅?而皇上却派了根本不会行军打仗的行王爷去迎战…这是必败之举…”



“宿敌,根本就没有什么宿敌…一朝不为朝臣,一朝就没有什么宿敌之说…我想顾姑娘你该是看到了,我只是一个商人,帮着我夫人的娘家打理生意,不是你一直心心念叨着的那个战神卫风…顾姑娘若是所谓的要事就是这件事的话,怕是要让姑娘失望了,身为一个商人,在下实在是对姑娘说的事情爱莫能助…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姑娘请回吧。。。”



顾景年急了道:“卫风…难道你忘记了吗,当年你领兵的时候一直跟将士们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现在正是天下兴亡之际,何以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你了呢?”



他还是坐在那里,漫不经心的喝着茶。



“你也说是当年了,那时候是食君之禄,自然是要担君之忧…现在我是个商人,只是个商人…我不知道行军打仗,我只知道怎样让钱变得越来越多…姑娘还是请回吧…不送…”



“卫将军…”



“这里没有卫将军,只有卫老爷,而他是个商人!”



“你可以大设施粥棚来帮助边上的老百姓,还有资助医馆定期为老百姓进行义诊…可是您难道不知道,在边境那边的老百姓也需要您的帮助?难道您忍心无辜被战争牵连,流离失所?卫老爷…您觉得这种舍大义取小义的行为时可取的吗…”



“来人…送客…”



顾景年被下人赶了出去,她不由得一阵阵的心慌,大喊着:“卫风,你救救纳兰行吧,怎么说他以前也算是你的君啊…身为臣子,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一直坐在那里的卫风,忽的站起来,一改之前的和煦和平静,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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