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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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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中你那篇最熟?”沐看着眼前一片热气腾腾的温泉,冷不丁地问。
迁想了想,“嗯,《曹刿论战》,一鼓作气那个,怎么了?”走到泉边,探身摸下去,水没有想想中那么热,似乎完全不足以冒出这么厚重的水蒸气样子。
听到小迁的话,其歌笑了笑,“沐少爷,你还指望他说出《郑伯克段于鄢》?估计连名字他都记不得。”快速闪到小迁身后,双手轻轻一推,把小迁整个人都翻到黄泉里,“泡一会儿就觉得热了。”
“《郑伯克段于鄢》?”小迁挣扎着从水里冒出来,“这个我也知道,不过已经背不下来了,好像《春秋学》里要求背过,现在也忘得没剩多少了,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在礼学堂里《春秋学》还得了个甲来着。”一股水顺着腮帮子流到嘴里,小迁使劲抹了抹,“这水是苦的?
“是苦的,但凡讲古文、讲春秋都差不多是从《郑伯克段于鄢》开始的。”沐一跃跳下黄泉,“它是《左传》的第一篇,也是《古文观止》的第一篇。”
“哦!”迁声音挑得很高随后又急转直下,一个低音收尾,“这样啊?你不会说这泉水就是里面颖考叔那个吧?”
“不全是。”其歌一跳进入温泉中,“这个地方嘛,大有来头,古澄山半个山面都是黄泉地。”说着抬起胳膊,“你看这个黄泉水,它根本不会弄湿衣服,只是泡身子,泡得越久也就越热,衣服还是干的。”
“等等。”小迁还没弄清这黄泉的来历,注意力就被其歌拉到这奇怪的水上了,“你说不全是,怎么个不全是?”
“这个说来话长了,‘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知道出自哪里吧?”其歌憋足一口气沉下去又冒上来,“好舒服。”
“白居易《长恨歌》,你真把我当白痴啊,华清池嘛。”小迁撇撇嘴,“这点东西我还知道。”
“你知道华清池是谁建的么?别说是唐玄宗。”沐划了划水,“我们可没把你当白痴,只是缺乏一点常识而已。”
小迁本来想是《长恨歌》当然应该是跟唐玄宗和杨贵妃有关,没想到竟然还不是玄宗,嗯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差不多的人物。
其歌见他一脸苦相,“算了,别想了,脑汁挤出来你都想不到的。”其歌拍拍迁的头,“是秦始皇,嬴老头建骊山汤,莲化汤为御用,也就是华清宫。”
“那跟这黄泉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华清宫的水?”小迁倒是不相信水能把那么远时间,那么远距离的水直接运过来。
“其实不是水,而是土,古澄山准确说是一座人工山,这山上的土就来自郑庄公掘地见母的黄泉之土和秦始皇建骊山汤之土,所以,这里既是黄泉,地狱黄泉的黄泉,也是皇泉,御用皇泉的黄泉。”其歌搅了搅水,一股热气升腾,“这温泉跟千年前的华清宫里的水分毫不差,苦味是因为地下黄泉。”
“那颜色呢?还有它怎么只湿身体不湿衣服?”小迁打破沙锅问到底,穷追猛打起来。
其歌在水下踹了公羊一脚,“你跟他说,我游一会儿玩玩儿。”
沐在水中站直,半倚着身子靠在岸壁上,“其实是没有颜色的,只不过你在巡山结界中看起来它是黄色的。”手指了指天空,“你看,天不也是绿色的嘛。”
小迁抬头望着天空,点了点头,“可是……”
“水啊,这个据说是地质土质的关系,我也说不太清楚,你出山后问一下杂家好了,他们有专门研究这方面的人。”沐说到杂家,猛地想起刚进巡山门时候的事情,掏出手机打给宋织,“老太婆,你能让邹迈查查章寒冰的学生卡在什么地方么?”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宋织的回拨电话中传来邹迈的声音,“公羊,不用查,巡山前学堂派章寒冰跟左烈去封策镇了,你找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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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迁躺在床上装作睡觉的样子,脑袋里一直想着衡祸和公羊的家谱,其中必有隐情,很多猜测不断闪过,真的很想弄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迁,八点半了,起床了。”管承鹊敲了敲门,“吃早饭了,快点。”
小迁没理会老妈,还在自想自的,管承鹊听屋里也没个回应,开门就进,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起床了!快点,还没睡醒呢?”上来就要扯小迁的被子。
“好了,好了,我起来了。”小迁根本就没脱衣服,老妈要是一拽被子铁定露馅,就紧紧捂着,蹭到床边,“我自己来,你出去啊,起来,马上就起来。”
“好好好,紧张什么。”管承鹊看着儿子刚醒就这么清醒,觉得有点反常,以前怎么也要磨蹭个十来分钟,“我上班去了,饭在楼下,自己吃,你爸一早出差去了,要后个儿才能回来。”
“哦,老妈,你知道什么是衡祸么?”小迁从旁边椅子上随手拽了前天换下的衣服,放到被子里,装作穿衣服的动作,“就公羊申谋的那个。”
“衡祸?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没什么可说的。”管承鹊看看小迁,摇摇头,“那时候我和你爸都毕业了,谁还去搀和啊。”
“妈,你是什么家的?纯技是什么?”
“你看你妈我像什么家的?”管承鹊抹了抹额头,“我以前是名家的,虽然长得不算出彩,可是论战高手,秋理还拿过名论冠军呢。”
“看得出来,看得出来。”小迁心想,从小就体验老妈你那无理狡三分的能耐,不愧是名家出身啊。“纯技呢?”
“问那么多干什么,赶快起床!”管承鹊有点不耐烦,说到纯技倒是觉得很丢人,她的纯技是呈文,其实就是写文章,根本没多大用处,论证方面能得高分多少也是依赖纯技的关系。
“哦。”小迁见老妈出了门,才从床上蹭下来,煞有介事地高喊了两声,“起来了,已经起来了。”
跑到楼下一边吃早餐一边瞄着老妈出门,看到她开车离开,猛吃了几口面包,拿着牛奶又上了楼。
“小鸟姨,我,邹迁,我知道你跟谁在一起,我可不可以跟他学逆推算?”小迁这口气里多少带着点要挟的味道,继而又求软起来,“小鸟姨,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说说,要不,我现在就杀到姥爷家去?”
“逆推算?你现在在家?”管十一本来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听小迁这么一说顿时就醒了大半,真让续恒越算了个准,“你直接打他的电话吧,我一会儿短信发给你,我是不搅和你们这烂事儿。”
“好的好的,我自己弄。”小迁满口应承,“不会给你丢脸的。”
“你丢你的脸,管我什么事儿。”十一肩膀跟耳朵夹着电话,起床就开电脑,“我知道大姐存着一套果老卜石,上次还放在书架上,跟恒越学最好从算石开始。”
“卜算石?小鸟姨,太难了吧?”小迁心里没底,卜石可是借物算法中最高的,算法单一,这也就要求算者要有一流的技术,否则算也是乱算。
“嫌难就不要学,你自己看着办,不跟你罗嗦了,我还有事情忙。”
“好吧,记得给我发号码。”迁重重地强调了一句,“再见!我先去偷卜石。”
撂下电话,小迁一口气喝完牛奶,又窜到书房里去了,上下左右翻了个遍,一无所获,果老卜石一套五枚,体积虽不大,但总不至于没个痕迹吧。书架,到底那个书架啊。小迁望着书房里这两面墙的十六门书架,琢磨着那石头到底会藏在哪儿。
“对了,卧室!”小迁想起来爸妈的主卧也有两门书柜,一溜小跑进了主卧,一眼就看到书柜上一字排开的五枚石子,不知道的真会以为就是个装饰品,“嘿嘿,得来全不费功夫。”
“续恒越,我是邹迁,管承鸥的外甥,巡山,在狮山独柳,我们见过,我想麻烦你一点事情。”小迁恭恭敬敬地,生怕说错了什么。
“你来我这里吧,我知道你想学推算。”续恒越知道这邹迁的逆推算,他注定是要教的,早晚也没多大差别,“我家的地址一会儿发给你,我在家等你,到的时候给打个电话就好。”
“真的?”续恒越这么轻松就答应了,小迁一时间有点适应不过来,“我……我现在就出发。”
“不要着急,欲速则不达嘛。”续恒越慢悠悠地说,“怎么说一个星期总也到了,别着急,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嗯,好的,好的,到时候见。”小迁高高兴兴挂了电话,蹦蹦哒哒回到自己屋里开始收拾行李,收到续恒越的短信就傻了眼,“什么?尼泊尔?”看着上面的地址,小迁有种眩晕的感觉。“还要带护照?”
“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快速到你哪里啊?”小迁觉得从他家到尼泊尔做火车怎么说也要十天八天的,关键是人生地不熟,就算到了,准也是个没头苍蝇,而且他英语懒得可以,怎么跟人家外国人交流呢,只好再发短信给他。
“你在西安?”
“不,在上海。”
“去杭州找鲁卜楚氏,就说是我要你去的,兵家的楚洛水会带你来。”
“他会无阵亦行?”
“是的。”
又是一个会无阵亦行的!小迁真觉得自己有点废,小迈说有学堂里只有四十六个人能无阵亦行,现在没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亲眼看到了三个,这又将见到第四个,这密度也太大了,小迁叹了口气,本以为自己的能力已经不错了,哪成想也就皮毛而已。不过仔细寻思寻思,估计续恒越也不会无阵亦行,不然他完全可以自己来嘛,没必要非得叫那个楚洛水送他去,这么一想心里就宽慰多了,连续恒越这种高手都不会无阵亦行,他自己就更没必要自卑了。
邹迁背了个旅行包,装上手提电脑,带足了换洗的衣服,拿了老妈的果老卜石,留了一个“离家出走”的字条,就向火车站进发,两三小时到了杭州才想起来还不知道怎么去找那个鲁卜楚氏。
“白雎,我是邹迁。”小迁知道白雎这钱塘白家应该就在杭州,都是学堂里的,没准就知道那个姓楚的在什么地方。
“什么事情?”
“我想找鲁卜楚氏,一个叫楚洛水的,兵家的,你知道么?”小迁顿了顿,跟着又解释了一句,“我现在就在杭州。”
“楚家啊,我知道,在龙井问茶那边,我发给你地址,你打车去,一问就知道了。”
“好的,谢谢,你现在怎么样了?”小迁刚问起就觉得有点冒昧,毕竟是败于他人,这种事情还是少提为妙,但话又收不回来了,只能补上一句,“没什么大碍吧。”
“没什么了。”白雎下意识地摸了摸颈下的白玉玦,巡山结束后去无天法门,韩攸二话没说,就把这玉玦还给了他,真是不枉他那“无利不杀”名号。
小迁找到楚家已经是下午了,他刚到就跟楚洛水打了一个照面,原来续恒越已经事先知会了楚洛水,说邹迁申时一刻既已登门。
“本人兵家楚洛水,字慎德,你的事情,恒越已经跟我说了。”小迁仔细端详着面前的楚洛水,不像甘雅川那么高大健硕,但不怒而威,颇有大将之风,皮肤黝黑,两道剑眉下双目细而长,这双眼睛跟图门倒是有几分相像,眼神虽无图门凌厉,却坚毅得多,左脸颊一道淡色疤痕,足有六七厘米长,平添了几分威猛,这大冷的天还只是一身休闲服,敞着外套,里面就一件T恤,小迁这儿穿着棉衣还觉得凉飕飕的。
邹迁听他字慎德,想到必是出自《大学》中的“君子先慎乎德”,敬佩之感油然而生。“我,我叫邹迁,字寻邻,阴阳家的初级生,续恒越已经跟你说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楚洛水干脆地说。
……
邹迁并未看到任何光亮,也没有常见的彩色光圈,更没迈步挪身,只觉肩膀上重重的挨了一下,眨眼的瞬间,续恒越已经在面前了,“哇噻,神了。”
“邹迁,我们又见面了。”淳于纶朝小迁摆摆手,“怎么样?楚洛水的‘晓风残月’不错吧,那可是续密的真传。”
“晓风残月?杨柳岸,晓风残月?”小迁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招儿要起这个名字,“柳永的《雨霖铃》?这个跟瞬间移动有什么关系,名字太柔弱了吧?”
“你少说了一句。”续恒越朝楚洛水点点头,“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创造者想起什么名字它就是什么,这个‘晓风残月’起初是儒家的瞬移术,后来几家互传,到洛水这就进入兵家了。”
“今宵酒醒何处。”小迁觉得的确有那么点儿酒醒迷蒙的感觉,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一下子被送到这儿来了,四面环视了一周,就是间再普通不过的公寓,房子不大,家具很少显得略微空了点,“我就在这拜师了?”小迁指了指地板,卸下背包,试探地问,“用不用啥仪式?”
“算了,别弄那虚呼的。”淳于纶一把拽起小迁,甩到背墙的沙发上,“小子,你现在的水平要练逆推算是不可能的,知道不?”
小迁愣愣地点点头,“知道,所以我才要学啊。”避开淳于歪着脑袋望着续恒越,“你们三个……难道是准备好的鸿门宴?”
“差不多。”刚刚一直没说话的楚洛水拽了把椅子骑上去,手搭在椅背上,“你打算多长时间学会逆推算。”
小迁瞅着他们三人,觉得气氛有点怪,试探地说了一句,“一个星期,能学会么?”
“没问题!就一个星期。”淳于纶拍拍大腿,“绝对没问题。”
淳于话刚说完,就看见旁边的楚洛水斜着眼睛瞪着他,无奈地扁了扁嘴,狠狠地说,“淳于侠士,你真是普渡众生!”也不知道这淳于是不是最近救人救得短路了,竟然这小孩子的套圈把戏也能把他套进去,“侠士不修兵法的?”
邹迁一听淳于纶回答得如此干脆,就知道其中有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教我?”小迁把教字说得很重,“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想知道什么?”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续恒越两三步走到小迁面前,“你想知道弄清楚的衡祸,我们也很想知道,到底二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可以去公羊家算一下,或者到学堂里算一下,反正你也会逆推算的啊。”小迁可不想当操练对象,更何况他们三个都是强人,而且还身在尼泊尔,自己简直就是砧板上的肉,想切丝就切丝,想剁馅就剁馅,“其实,我只想学逆推算而已。”
“我们三人里只有恒越会算,但他进不了公羊家,因为衡祸中是他大伯续密搞定公羊申谋的,还得罪了公羊申诚,所以,续家人都没办法踏入公羊家。”淳于纶手指在空中点了几下,出现一个长方形的透明屏幕,画面很模糊,隐约看见很多人聚在一起,没两三分钟一阵闪烁就消失了,“看到没?我们从幻术上是无法追溯到衡祸的,因为学堂把对应的时空禁锢住了,不仅幻术不行,直接穿越时间也到不了。”
“那在学堂里使用逆推算呢?”小迁还是想自己去调查衡祸,说实话,比衡祸更吸引他的是公羊沐的身世,而这点他不想让这三个人知道,听淳于说是续密搞定的申谋,想起那十四字介绍结尾的“密”应该指续密没错,“衡祸也是在学堂里爆发的,在学堂里用逆推算不正也合适。”
“算不出来。”续恒越手里搓着卜石,“乱相,我估计是有人刻意用结界或阵法锁住的缘故。”
“那我有什么用?”小迁更纳闷了,他们三个这么强的人都做不来,自己怎么可能插得上手,“你们要我做什么?”
“因为你可以穿梭时间。”楚洛水一言中的,“你知道怎么办了没?”
小迁猛劲摇摇头,这跟时间有什么关系,逆推算本来就是逆时而上的,怎么还需要穿梭时间?想不通,“不知道,怎么办?”
楚洛水瞅瞅续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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