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笔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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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照他就走了。心里怎么会有一个怪异的想法……我连样貌都变成了心中天使的模样……那么……她身后那半黑半白的翅膀……

我不会又要成怪物了吧……



第十七页　找点事做

3月31日星期六晴朗

两天来一直都在习惯身体。自己学会了带胸罩，这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了，其他的装扮还是原来的样子。不带上固定那两团坠肉实在是太难受，都已经成为事实，没必要再是自己过不去，能让自己舒服一点总是合理的。

还好我个20岁人了，很多方面还是比小孩子强，比如小孩子从走路到说话要上年时间，我只是调整一下身体的平衡就好，两天的时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个疯子一样。总算是勉强习惯了，可总有一种向后仰的感觉，弄得胸前凶猛凸起。没办法，还是忍受一下，戴吧！他丫的，我都成了什么了，还计较那么多做做什么？

无聊地呆了几天，没有了压力也就没了动力，整天无所事事也不是办法。以前文昕父母说以后双休日可以继续去教她，现在变了个模样不知道还能接受我不。

抱着这个想法去试着看，到了文家果然是已经有了家庭教师在了，文伯父礼貌的说明了原因，我不禁有些黯然。我唯一能做的工作都不能做了。

黯然不到两分钟。文母就叫我留下来，以后双休日下午教文昕理科。这会文家已经有两个家庭教师了，一文一理，教理科的是个男的，文母的理由是：要是以后哪天不在家，怕文昕被那男的骚扰什么的。

新闻上还说什么女权女权的，别的国家我没看见，在我国倒有些无聊妇女整天喊着女权女权，也不看看我国这社会就业难易比例，女的要找工作只要不是样貌太对不起观众就不是很难找，哪怕只是小学文凭也可；若是男的没几个专科、大专文凭，再加个XX年工作经验，想找到一份‘可以’的工作，一个字‘难’、两个字‘很难’、三个字‘非常难’‘非常困难’‘真他妈的难’……当然也有个例外，在我国很多的例外……你有关系，很大的关系，能给你一个足够你横着过的后门……

那些用人单位估计也是秀逗了，谁一毕业出来就会有工作经验的，这玩意他不知道是靠积累的吗？老是用那些已经把新意创意磨完的老油条就真的能让企业进步了？当然，这也不是说经验没有用，有的东西是书本学不到的，社会的经验是必须的……只是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女人’的身份来挤掉别人，得到工作……唉~~是不是我太多愁善感了？丫的~~~

BJ这地方可以说是抬头见官、低头见商的地方，正规学校补课是很稀罕的了，要真要补，估计被‘上面’的一个文件给批了。可咱中国人实在是聪明，一句补课免费行了吧，于是就有了补课继续存在下去的理由。补课开始，那些个家长就傻了，老师拿的教科书都不是教育部门规定的……很明显，想免费补课啊，得~！交钱给我帮你们买资料去，天知道他在中间拿了多少回扣。

于是家庭稍微好些的都不会送去学校补课，干啥？自己请老师，不就几个钱么？再于是很多大学生就有了‘勤工俭学’的去处，大大的活化了社会……

看着文昕都高三了还是一脸的纯真，空余时间被整天安排的课程压得满满的，还是笑语嫣然，我不得不承认BJ人那种先天的优越感不是没有道理，光是这份工夫，一般学生谁能这样轻松？就凭这点，BJ人就有资格叫别人一声‘乡巴佬’。只是觉得奇怪，只是因为自己的BJ人，那优越感就能使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上吗？

下午轮到我帮文昕补课了，我问她能不能听懂，文昕一脸纯真说：“姐姐讲课和以前一位大哥哥好像，听懂没问题，继续。”

汗颜，一些公式的讲解都能令她如神吗？听说很多国家都是不教公式是如何如何的存在合理，而是直接教是怎么应用，甚至连计算器上都带有公式了，直接敲上数字就是＇奇‘书‘网‘整。理。'提。供＇。而我们还要知道那公式是如何论证的，它又是如何演变什么什么什么的。我文科不是很好，记得有个蛮伟大地伟人说什么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中国的教育不异于再让后一代再做一次‘巨人’……

说归说，‘巨人’教育还是得继续，有事可做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要走的时候文昕突然变得很黏人，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也许是因为自己变成了女人所以她就没什么顾及了吧……真他丫的，最后还是答应她以后要是她考上了Q大来接她……只是，我还能继续呆在Q大吗？

回到出租房的时候天色已经挺晚了，要进门的时候发现陈南在门口靠着。妈的，那天都那样对他了居然还能厚起脸来找我？

走到门口，一束花递到我的面前。接过，摔，跺上几脚，骂他一句：“你丫的给脸不要脸，给老子滚，要还敢来老子剁了你！”

关门。靠，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

在以前就知道敲诈我辛苦得来的工资，现在变成女人已经够痛苦了他还要插上一脚，真要有一天逼急了真把他剁了算了，反正我现在这状态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我死了，婉菲还会为我伤心吗？



第十八页　换个活法？

4月1日星期日晴朗

今天算是愚人节了吧。自己民族好好一堆节日都懒得过，或是干脆忘记了有什么民族节日，一堆莫名其妙的‘洋’节却很盛行。

反正我对那玩意不敏感，对于我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活下去。昨晚问天使：“什么是堕落？”她只是沉默，我想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早上还在迷糊中的时候有人来敲门，按道理这时候应该是陈南那王八蛋来打扰人的时间。正要蒙头大睡门外传来了婉菲的声音。

有人说一个女人漂亮与否是要看她在起床的那一会。不管我怎么想否认，我现在是个正宗的女人，虽然没计较过自己起床是什么模样，但从陈南的脸知道我起床的模样不会太糟糕。只是奇怪婉菲怎么会跟他在一起，来打了望么？他丫的。

老动作，在婉菲的诧异眼神中接花、摔花、踩花（这俩字怎么说起来特别扭），一指远方：“妈的，你烦不烦，给老子滚！”这一套动作这段时间作得不少，完全说得上纯熟了。不再理会陈南的尴尬，直接把婉菲拉进屋里。

狠狠把门关上后，才发现婉菲那一脸惊奇。我无所谓的胡乱解释过去，以前对她也没少这样，都是熟悉的东西，按着手续来就好了。

只是陈南不知道怎么和‘家里’解释的，毕竟我手机已经关机很多天了。他也没问过我‘陈然’的消息。不过也是，每次来都带着让我恶心的花，再加上更恶心的话，他妈的不一脚踢死他已经是对得起妈妈了。

婉菲镇定下来一边把手上的早餐递给我，一边问我有没有见到过‘陈然’。我说没见过，不过有联系，你要转告的话我已经转告了，不过陈然的病很严重，一时半会好不了。

婉菲显得很失望，她曾说‘陈嫣’身上有‘陈然’的影子，看见‘陈嫣’好亲切之类的话，不一会就开始在我面前述说着以前和‘陈然’在一起的时候如何如何，说着说着眼泪就滴落下来。

也许成了女人泪腺也变得比较发达的缘故，听着她述说着以前我跟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爱，听得我也有了一种要哭泣的冲动。若是以前，同样是听着她的絮叨我应该是拥住她，轻轻的吻着她的脸才对。可现在我这模样，连我自己都不能接受，何况是她呢？

我只能做一个最好的听众吗？唉，最后还是忍受不住，轻轻的拥住了她。她已经是泣不成声了。下意识地，我吻了吻她的泪水，如从前一样，试图将她的泪吻干……

婉菲也许被我的举动吓到了，抬起头来看了看我。她没有拒绝，反而猛的扑进我的怀里拗哭起来。看见她的样子，心里堵得慌，好想好想告诉她：婉菲，我爱你！陈嫣就是陈然，你的爱人，就在你的眼前啊~~~

心里的慌乱倒还可以忍受，就是婉菲在我怀里哭的同时还在抽动着身子。拜托，我还没有完全掌握现在的身体好不好，胸前很敏感的，弄得我好难受啊！可我那时哪舍得把她推开啊。妈的，麻烦大了。脸在发烫……这是传说中的女人动情么？可我是男的啊，虽然身体变成了女的，但是我始终是个男人，怎么会这样？我靠，完蛋了……

艰涩的将婉菲推开一些，捧着她的脸，告诉她：“没事的，他不会有事的，相信他，相信我……”

说了很多安慰的话，她还是呆呆地看着我，准确的说，是看着我手指上的戒指——开学那时她亲手给我戴上的‘别针’。

婉菲表情有些奇怪地问我：“你的‘戒指’是哪来的？”

我当时就楞了，这个戒指婉菲知道是取不下来的，所以应该是在‘陈然’的手指上才对。而如今‘陈嫣’的手指上戴着这样一枚戒指，那又是意味着什么？我好笨，那时候居然只知道张口结舌，也不知道随口那么一句‘仿制的’就解决问题。

还好没让我为难太久就又有人敲门。有些尴尬的说了声‘我去开门’赶紧离婉菲远点。

门开，是方拓来了。哎，那情形就算是来个阿猫阿狗什么的来打断婉菲我都会感激不尽，没想到能来一个人，这就太完美了。

婉菲突然冒出一句：“姐姐，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那你脸红什么啊？”婉菲说，“他不是你的男朋友，那你的男朋友是谁？”

我脸红了么？条件反射的摸了摸，是有些发烫，可那也是被你弄的好不好，在人家胸口磨蹭……不对，我为什么要说‘人家’？我为什么说‘不是我的男朋友’，那意思分明就是我有男朋友嘛，我靠，我怎么会有那想法。丫的，脑子被她弄糊了。

接下来我干了件更傻的事，就是对方拓说：“你倒是解释一下啊……”

现在想想真傻，在别人眼里分明就是欲盖弥彰啊！

方拓戏谑地看着我不说话，婉菲倒还先不好意思了，起身说：“不打扰您的二人世界了，我可不想做那电灯泡……”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婉菲出了门去，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问方拓来找我有什么事。他递给我一个文件夹，我打开看看原来是身份证明做好了，其中还有一份转学证书……

身份证上赫然写着‘陈嫣’两个大字，性别为女，其他的住址什么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哎，不过按方拓的说法，这个证明绝对具有法律效益，国家也一定承认……只是那转学证明就有些奇怪了，我还有必要回学校去吗？

我指着那个转学证明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方拓笑着说：“你说你不能打扮成为以前的样子了，还想读书的话你把这个填了交给我，我想办法让你再进Q大。”

黯然，真的要回去吗？还是继续找其他活路。Q大，是我的伤心地。

“为什么为我考虑这么多，你是不是喜欢我？要真是那样的话。去劝你最好不要存在幻想？”我说。

方拓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说：“真要喜欢你的话，我做的不仅仅是这些。难道你还真希望我和你那个又那个？”

我说：“什么那个又那个？”

方拓说你自己想去。场面似乎冷，毕竟人家是帮了我，我没有理由怀疑或是不尊重。只得讪讪的道了谢又道了谦。只是他好象真的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这让我更怀疑了，难道他还真是柳下惠不成？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在想着那个身份证明和转学证书，我到底应该何去何从？是离开这个伤心地，还是继续留下来？

换一个方式，我真就能更好的活下去吗？



第十九页　芒刺在背

4月3日星期二天变暖了，婉菲走了……我的春天也走了学校再次开课，也没谁再需要补课什么的，无聊也是无聊，身体似乎也渐渐习惯了。

BJ这地方来了两年，实际上熟悉的地方不多。不过在水泥已经铺满了整个大城的BJ，想到清净和绿化好一点的地方估计也就是学校里面了——而那，偏偏是我现在最不想去的地方。

花了两天时间我还是决定留下来。现在的我对于‘混乱’的社会来说，只是一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鸟，还由不得我展翅高飞。而相对来说，Q大里都是些‘无知’的学生，虽然‘满腹经纶’，随便丢一个出去还不一定能讨得食吃。这样的环境好说我也呆了这么多年，似乎更为安定一些。

等到我完全适应了现在的样子……再想办法逃离这让我感觉无比尴尬的地方吧……

这段时间不用顾虑什么成绩问题，都是睡到中午才舍得起床，进Q大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同学们可是不少。

天气变暖的原因吧，大家都喜欢在阳光的暖意中躺洋。问题是你晒太阳就晒太阳撒，干嘛一个个向我行注目礼？我靠，你不知道这会让我很难受么？当时的感觉差点就把我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信心给吓跑了，若是以后每天都要忍受这样的目光，那我不是要难受死？

更甚的还有，那些个文学社的不知道从哪丛草里蹦达出来，在我身前身后说什么：“你是天使，你是女神，你的出现让阳光都失去了色彩，我的世界都将由你主宰……”丫的，＇奇·书·网…整。理'提。供＇还我是电我是光呢，我是你最美的神话呢！你的世界干我屁事？我操……操……操~~我现在还能操么我！

定住心情，不能再流泪。这养成了习惯那我不是更女人了？我可是个爷们！千万要记住，我是个爷们！！！

天使？女神？现在的样子的确是天使的模样了，可我自己看起来也不见得如何啊，有那么夸张么？天使有我的婉菲好、有我的婉菲漂亮么？话虽如此，可那身后一双双眼睛还有增加的趋势，那一道道眼神弄得我如芒刺在背。

顶着那些让我浑身不自在的目光找到方拓。方拓那会正坐在‘花丛’中，看见我来了，照例把身边的‘花朵’支开，一脸暧昧地看着我。

我骂道：“你不知道神色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么？”

方拓一脸暧昧再加上点狭促地说：“你怕什么？我和你还怕别人误会不成？”

我就是怕啊！我现在这样子再和一个男人闹点诽闻出来，先不说别人怎么看，光是我自己想想就汗毛倒树……

随手把那转学证明递给他说：“填好了，改天把学费给你，你先帮我把这玩意弄好！”

“什么口气？！”方拓接过那张也许会决定我命运的薄纸说：“我们认识的时间全加起来都还没八小时呢！”

我说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帮我。

方拓说：“帮你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需要吗？”“不需要吗？”……

哎，怎么一和他说话就充满无力感的说。我最后问他：“你别不是喜欢我吧……？”

他笑了，我觉得他那笑很诡异，比刚才受人注目更令我难受。要我形容的话，大概就是那背后的芒刺长了许多许多……

他说：“你说呢？”

这个问题我实在无法回答他，只有默然。

方拓非常之过分的抓过我的头发。哎~~这头发从来没整理过，不知道是不是受‘天使’影响的原因，剪是没有用的，一夜之间又到腰际。然后是讥饿，可能要花大量的食物才能补充回长头发用掉的营养吧……

他表情怪怪地抓着我的头发说：“学费的事我帮你解决，你现在太可怜了。嘿嘿，我偶而也会好心照顾一下其他的哦~~咿？你脸怎么红了？害羞啊？”

我当时就怒了，什么玩意！大庭广众之下用那神色、那种动作、那种语言，这不是存心要我好看么？下意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