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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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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心中大奇,又有刚才那一伙客商之事,暗道小心为上,于是趋步跟到柴房边上。



接着便听到柴房里蟋蟋索索的声音,显然里面那人并不是刻意隐藏,即使是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那这人也不会武功。



只听里面是荀员外的声音:“宝贝,可想死我了……今天来了这群人,我本来没兴致来见你,可是一天没摸摸你没看看你,我这心里就象丢了魂一样!……宝贝,别急,我这就来!”



接着便是荀员外掏钥匙开锁的声音。



云镜南暗暗好笑:“这荀员外看上去老态龙钟,除了发脾气时有点老当益壮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出来他竟还好这一口。不行,这个我可没见过,一定得瞧个新鲜!”



只听得柴房里又传来开门声,那员外嘀嘀咕咕地进得门去,听脚步声,里面竟然有个不小的暗室。



“莫非他绑藏了良家妇女?”云镜南好奇心愈来愈重,随后进了柴房。



柴房的乱柴禾后面竟有一个暗门,做得与周围石壁严丝合缝,不细看真看不出来,那暗门通到一个暗室,云镜南躲在入口处向里望去,差点笑出声来。只见荀员外正在抚摸着他的宝贝……这宝贝不只一个,而是很多,确切地说,是一屋子。



一屋子都是酒香。



东、南两面壁上是博古架,上面尽是酒器,有王朝东迁之前的古董彝樽,也有数百年来的陶瓷酒具。更有陶壶羽觞,耳杯玉瓢,小小一间暗室,被玛瑙、翡翠、玻璃、琉璃映得珠光宝气。



云镜南在市井百行中也曾摸爬滚打,知道其中唯实有几件极品。再看暗室北面则全是藏酒,酒香浓烈,有的是大坛小坛,有的则是用兰顿玻璃瓶封存。



云镜南看了一会儿,便捻步退了出来,原先对荀员外的不屑都已抛到九宵云外,只觉得在这乡野里做一个富家翁,过自己喜欢的日子,简直如神仙一般。



这时庄院门口突然吼声大作。



*** 桑奴没有回房歇息,到四周转了一圈查了查岗哨。



他自从在围猎大赛上被授黄金勇士,成为云镜南亲随卫队以来,才真正地感受到快活。在云镜南的卫队里,有王朝人,也有草原人,谁也不会再拿他耻辱的身世当笑柄。这里只看重能力。



说实在的,桑奴对卫队里的每一个人都很服气,包括辛巴。虽然他表面上鄙视辛巴,说他只是一个鸡鸣狗盗之徒,可从骨子里他明白,辛巴这样的跟踪、潜伏、逃遁高手是卫队里绝不可缺少的。



随着越来越接近王城,桑奴觉得危险每日都在增加。也许是因为这里不象草原那样一马平川,到处都是遮住视野的密林山石,随便哪里都能埋伏下一支奇兵。



所以,他不能不更加小心一些。



他将里院查完,来到院门之外,却见守门的卫队士兵正在和两个人交谈,正是白天要借宿的客商中的两个。



“兄弟,我们的火折子昨天过河时掉了,能不能借个火?”一个客商问道。



卫队士兵警惕地审视一下对方,正要拒绝,桑奴已迎上前去:“这是我的火石,你们拿去用吧,不用还了。”



那客商抬眼看了一下桑奴,接过火石点着水烟筒,连声谢道:“谢谢,我点一下烟筒就好!”



“拿去用吧!”桑奴不想给人造成过分警觉的印象,也不想这些人再来第二次。



那两人借了火便沿来路而回,桑奴摇了摇头,暗自自嘲道:“我是不是太小心了。”他转回院内,上了二层谷仓,向四周望了望。



皓月当空,远方只有山廓,大草原早已望不见了。桑奴下意识地往那伙客商聚集的林地望去,只见那边一丛篝火,透过林枝忽闪忽暗。



正是这一点火光,让桑奴惊出一声冷汗,他立时对着院门处叫道:“大家小心!”



守门的两个卫士同时栽倒在地。



“妈的,点子够灵光的!”十余条人影闪进院来。



“搭麻的!”桑奴从二层跃下,在半空中抽出云镜南新送的王朝干将阁宝刀。



*** 当云镜南从柴房冲到前院时,这里已杀成一片。



桑奴带着十来个卫队士兵,与白日所见的那伙客商杀作一团。其余卫队士兵则围在院门外,或守在通往素筝公主卧房的要道上。



“点子手硬,兄弟们小心!”



虽然这些客商口中尽是黑话,但云镜南一眼便看出这不是流寇,而是军人。这些人配合有序,在人数相当的情况下,丝毫不落下风。要知道,云镜南的亲随卫队,都是千里挑一的战士。



“这些人实力着实不弱,但若要想伏击我们,也太过托大了。他们一定有援兵。”云镜南站在战圈外面,却在注意场外的动静。断定对方还有援兵之后,他心里有点发虚,象这样的高手再来五六十个,就足够他的卫队受的。



除了云镜南,战圈旁还有一个抱拳而立的人,便是那群假客商的首领。与云镜南不同的是,他的眼光穿过刀光,直直地盯着云镜南。



“你就是云镜南吧?”那人的声音沙哑之极,透过刀剑相撞之声传了过来。



“正是,你是谁?”云镜南皱眉道,他现在已经肯定对方是有备而来。



那人并不回答云镜南的话,低着头抽出背上背着的九环大刀,象自言自语一样地道:“那,就没错了!”



然后他就直对着云镜南走了过来,仿佛挡在二人中间正在剧斗的二十多人是不存在的。



云镜南立时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意,将佩剑取下。



“听说你一个人杀了八十三名羽林军。”那人用九环大刀挡开一个神族战士的刀,甚至连眼珠都没转一下。



“是八十二个。”云镜南歪着头,懒散地答道,其实心里绷得比弓弦还紧:“这个人居然能凭本能挡开攻击,那已不是一流高手的境界,该是超一流高手。可是,我从未听说过用九环刀的高手。这人的修为深不可测,看年纪却很轻……”



“第八十三个和死已没有区别。”那人又挡开一个古思军战士的来袭,继续向云镜南走来。他本可以绕开战圈来攻击云镜南,可偏偏选择了直线。



云镜南知道,对方是一个好战的人,一旦进入状态,眼中便只有武器和对手。



“我一直希望能与你这样的高手一决雌雄!”那人居然站在战圈中间停了下来,四周闪动的杀着似乎都与他无关。



“撤回来!”云镜南下令。刚才那人走进战圈的几步之间,已伤了两名卫队战士。



卫队依言后撤。



此时的云镜南站在前厅石阶之上,而那人站在前院正中,其他人全退到离二人两丈之外。



除了云镜南,桑奴也感受到那人的凌厉杀意,一样地热血沸腾,他道:“大人,让我来吧!”



| | | |



第52章投降“注意警戒,敌人还有援兵!”云镜南低声道。



桑奴心中一凛,忙镇慑心神,调动卫队对这十余人合围,并派人到石宅高处警戒。



九环大刀的环圈又开始叮铛作响,竟有些象风铃声。那人拖着刀缓缓逼近,刀尖与石板地插出火星,却没有一点刺耳之声,石板地如泥地般被带出一道浅痕。



云镜南仍是提着剑,斜睨对方,看上去没有一点反应。



他是整个前院唯一没有明显情绪波动的人。正是这“没有反应”,产生了强大的压力,无形地罩在前院上空。



那人似乎也迫于这种无形巨压,垂着头,眼珠仍是向上盯着云镜南。跟随十年的九环大刀,此时重达千钧,竟然无法提起。



“即使是韩布那样的高手,在我的刀前也要退避,我有理由不出手吗?”可是他在不知不觉中,气势已弱了一筹。



高手对决,每一个细微变化都可能左右胜负。何况,他现在落在下风的是气势。



气势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它无形。



它也许是名声,也许是心态,也许是实力。



也许对于交战双方,在气势中落了下风的人,只是肌肉稍稍僵硬了一点点,细微到多一点汗腺的分泌,一点体温的下降,从而影响到绝杀一招的速度和注意力。



可是,这一点差别,也许就是全部。



一丝夜风,一丝也许连烛火都无法撼动的夜风,让那人脸上一寒。



他知道,自己出汗了。“我是毛元太……”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说话了,象是在告诉云镜南,更象是在鼓励自己。



云镜南出手了。



一个人说话的时候,总是要分散一点注意力的。



云镜南的剑好久没动过了,这一次的一闪剑光,再次重现了当年明恒府的威势,不同的是,剑上似乎带着无数鬼魂的呼啸——至少在毛元太心里是这样。



毛元太的本能第一次告诉他“这招你躲不开”,他不是感到害怕,而是感到愤怒。



他虽然才十五岁,却早已达到人刀合一的境界,后来基本是全凭本能交战,也许,这就是武学界所谓的“手中无刀,心中有刀”。



手中的刀不是刀,是他自己;心中的本能是杀念,也就是刀。



他一到达这种境界,便引以为豪。



可是此刻,他心中这把“刀”告诉他:“你躲不过去!”



他如何能不愤怒?



怒随刀起,九环剧响。



二人都在向对方疾冲,犹如马上骑士交手。只有更高的速度,更快的反应,才足以摧毁这样强劲的对手。



两条身影交错而过,连金铁交击声都没有。



“你练到这个境界也不容易。”云镜南惋惜地道,“可惜,今天我不能放你走。”



“我知道,我也不能放你走。”毛元太狞笑着,随即脸色大变,一根手指从他手掌上断下,顺着斜提的九环刀面滚落而下。



胜负已判。



云镜南转过身来,他不能容许这样的高手离素筝公主这么近。



墙头坠下一个重物,众卫士定睛一看,却是在墙头站哨的一个同伴,胸上插着一只羽箭。



几乎是尸体落地的同时,马蹄声自村口传来,箭雨尖啸着向荀员外宅院倾泄。



“退入前厅防守!”云镜南大呼,同时一剑向毛元太刺去。



毛元太尾指已断,手中剧痛,九环刀再拿捏不住,掉在地上。身边几名随从同时抢身而上,硬抗云镜南一击。



云镜南本意在诛杀毛元太,被那几名随从一扰,只刺翻了其中一名,余人护着毛元太早退出院外。



“大人,敌人有四百多人!”桑奴在二楼谷仓叫道。



“他*** !”云镜南才追到门口,便被几只响箭逼回,细听外面蹄声,已知这些人训练有素,绝对是军人。单看刚才随毛元太进来的十几人,与羽林军不可同日而语。



“这个毛元太到底是谁,居然认得我,我却不认得他!”云镜南咒骂一声,连忙命卫士们躲在廊柱假山后面,准备迎战马军。他自己闪身到门后,一脚踹上木门,再用脚一勾,将大腿粗的一条木条踢起挺上。



外面马蹄声分三面围定,只听得口令声起,四百多人已对宅院合围。



“辛巴,朝那林子里射几支火箭,一定要把那林子点着了!”



“桑奴,把这宅院里的桌椅都拿来,把脚削尖了!”



云镜南连连下令,以目前态势,要用五十人卫队与外面四百多名高手相拼,显然是不明智的,只有设法拖延时间,发出警告,引附近古思军游骑驰援。



幸得这几天连日放晴,辛巴射出几只火箭后,毛元太一行原来呆的那片林子已熊熊烧了起来。桑奴等几人趁着卫士与敌人对射之机,将各处桌椅都收罗了来,将四脚削尖。



云镜南在墙头观察敌情,见那些骑兵并不攀爬院墙,除南院大门,东西二面骑兵只有数十骑,应是为防有人逃脱而设。他知道敌人不习惯步兵团的战斗方式,心下稍安,将卫队主力都调在正门。



“大人,这些桌椅怎么用?”桑奴问道。“全部桌面朝下布在前院。”



*** 素筝公主听到外面动静,要待出屋,被几个神族战士拦住:“公主,阿南大人说,要我们务必保障公主安全。”



“让开!”素筝公主从紧迫的口令声中,预感到这次来袭的不是一般盗匪。



“恕不从命!”神族战士挡在门口。



正对峙之时,云镜南疾步走了过来:“公主,从现在起你跟着我,寸步不离。……你们几个,到桑奴那边去,骑兵要开始攻击了!记住,多用弓箭,宁愿让出前厅也不要硬拼!”



神族战士领命而去,素筝公主随云镜南向前厅赶来。



二人虽没有进入最前沿,但素筝公主还是感受到了战斗的激烈程度。



马匹的长鸣声不绝于耳,那是毛元太的骑兵正冲进前院,被阻在桌椅布成的尖刺阵中。布于前厅、谷仓的卫队战士箭无虚发,向被困的骑兵射击。背后的骑兵见情势不对,勒马撤回,卫队战士的弓箭立时停止。



他们都知道今夜之战敌众我寡,箭矢有限,必须省着用。一个敌人骑兵从马上落下,正好摔在一张矮凳上,一条凳脚插进大腿,血流如注,一时不死。那骑兵甚是硬朗,竟不呻吟叫苦,只在原地设法拔开凳脚。那凳脚穿腿而过,无法拔出,痛得那骑兵咬牙在地上挣扎。



没有卫队士兵为这个可怜的敌人补上一箭,他们的眼睛都盯着院门,等待敌人的再次进攻。



短暂的战斗间隙,一切俱归平静,只有那受伤骑兵粗重而慌乱的喘息声。



“杀!”骑兵们再次冲击前院。



他们借着第一次冲锋的路线,踏着同伴和战马的尸体,向前厅*近。那个躺在地上,腿被插穿的受伤士兵绝望地吼叫,卫队士兵精确地再射出两排羽箭。



毛元太军在前院损失的军骑达到二十多人,同时也冲散了“桌椅尖刺阵”,但攻击仍难以进展。每次冲进院门的骑兵,先要领受几枝羽箭。



“好,第五个!”卫队士兵们齐声喝彩。云镜南、桑奴持弓对准院门,一人射马,一人射人,双箭齐中,已经是第五个骑兵了。



“来了强盗了吗?”荀员外拄着拐杖跑了出来。



“是啊!强盗把这里围住了!”素筝公主道,“老丈到屋里去吧,这里危险!”



“瞧瞧你们,把我这里弄成什么样了?”荀员外叫道。



“老丈,你快回去吧!这里真的很危险!”桑奴道。



荀员外道:“强盗要金银,你们给他们就好了,为什么要打打杀杀?”桑奴刚给了他一个皮酒囊,因此他口气还算客气。



云镜南回头笑道:“这些强盗不要金银,他们要喝酒。”



在场众人都听不懂云镜南的话,只是看到那荀员外脸上一白,拄杖向后院急急走去。



敌骑的进攻暂停了一会儿。



敞开的大门前,骑射手来回驰聘,不时从门外向里射进一两只冷箭。



素筝公主随云镜南躲在石墙背后,担心道:“他们有多少人?”



“人不多,但都是精兵。”云镜南应道,他回头看见素筝公主焦虑的眼神,又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她,“没事的,那边的林子被我们点着了,古思的手下很快就能到达这里。”



其实,他们在路上所遇见的最近一支游骑,现在已在数百里之外。且不说他们能不能看到丛山相隔的火光,即使是看到了,赶到这里,也是明天晌午的事。公主卫队能否抵挡得住七八倍敌兵的进攻,谁也无法预料。



云镜南只能在心里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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