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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枭-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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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翔嘿嘿一笑:“咱们比拳脚,不过不是像平常那样比,而是要在彩带上比。”不等那胡人明白过来任天翔已跳上舞台,抓着一根彩带回头对那胡人笑道:“方才云姑娘的舞技令我羡慕,咱们就来比这彩带上的拳脚,谁先落地便是谁输!”
胡人一愣:“这是成心消遣于我?”
任天翔笑道:“既然你选定比武,怎么比就该由我来定。你若是不敢比就乖乖闭嘴吧!”那胡人迟疑了片刻,一咬牙:“好!就照你说的办,谁先从彩带上摔下来,就是谁输!”说着跳上舞台,抓着另一跟彩带向上爬了两尺,在众人的鼓动叫好声中,突然发力向任天翔扑去。
可惜彩带上无从借力,那胡人手足乱蹬,却无法靠近任天翔一步。任天翔身姿轻盈,往上爬出几尺,以巧劲荡起彩带,从上方接近那胡人的彩带,拉着彩带便拼命撕扯。他不攻人,却只攻对方的彩带,正事巧妙利用比武的规则。
那胡人大急,急忙学着任天翔荡起彩带,凌空向对手扑去。任天翔虽然没有认真练过武,不过好歹身体轻盈,连忙往旁荡开。就见那胡人吧肥胖的身体猛冲过来,巨大的惯性加上惊人的体重,全挂在这条细细的彩带纸上。这彩带原本为依人演舞之用,哪经得起如此大力?就听“剌啦”一声裂帛声响,被他卷在手臂上的彩带顿时撕裂,他庞大的身体不由自主从彩带上摔落了下来,引得众人失声惊呼,生怕他砸碎了木台。
不等他身子落地,就见一道灰影飞扑上台,伸手托住他坠落的身体,顺着来势转了半圈卸去冲力,这才稳稳将他放下,总算没让他出丑。众人惊叫声尚未消失,立刻又争相鼓掌叫好,这才看清接住那胡人的,正是方才那个丑脸汉子。
“混蛋!”胡人落地后并不认输,推开丑脸随从,发足想任天翔扑来。褚刚与昆仑奴见状急忙跃上舞台,褚刚抢在胡人出手前一掌拍出,封住了对方击出的一拳。二人拳拳相击,身形都是微微一晃。就是这一阻,褚刚已将任天翔护在自己身后,戒备地盯着面前的对手。
“好功夫!”胡人对褚刚的掌力大赞了一声,回头招呼同伴:“来人!将他给我拿下!”那边几个随从应声而出,向褚刚围了过来。这些随从虽然身着普通的服装,却掩饰不了明显的无人气质,而且胡喊混杂,武器也全然不同,不像是同门。
胡人不再理会任天翔与褚刚等人,这转向了云依人,嘿嘿笑道:“我对那坛酒没什么兴趣,对云姑娘却是仰慕已久。能成为云姑娘的入幕之宾,那是安某天大的荣幸。”话音未落,已毫不客气地伸手将云依人拉向自己怀中。吓得云依人尖叫连连,躲避不迭。
16献头
“住手!”有人拍案而起,却是早已醉态可掬的李白。
原来李白三人刚开始只是等着看任天翔出丑,没想到这胡人竟将手伸向了云依人。天生的狂傲侠气令李白拍案而起,拔剑指向那胡人怒喝:“哪来的胡狗,竟敢在我大唐陪都,公然调戏一个……嗯,一个青楼女子?”
那胡够咧嘴一笑:“青楼女子不就是公开让大家调戏的么?就只准你们文人写两首歪诗调戏,不准我等粗人近身?再说云姑娘今日是在招入幕之宾,公开宣布谁能以诗文夺魁,就将亲自迎贵客入闱,亲手奉上珍藏多年的女儿红。可惜李大诗人已在斗诗中失手,这里再轮不到你来说话。就算是云姑娘的归宿尚有争执,也是我跟这位小哥的问题。”
李白理屈词穷,不过却不甘心看着这胡人公然欺负云依人。仗着几分酒兴挺剑一挥,意图让这胡人放手,嘴里还醉醺醺地喝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两句诗文刚吟完,他的剑已刺出两击,却都被那胡人轻松避开。那胡人不等他刺出第三剑,已伸手叼住了他的手腕,轻松将他的剑夺了下来,跟着往他脖子上一抹。一旁元丹丘与岑夫子急忙同时出手,岑夫子一爪袭向那胡人的肋下要害,咽喉也被元丹丘的剑锋抵住。不过二人却不敢发力,不仅因为那胡人的剑锋正架在李白的脖子上,还因为元岑二人的后心,也被人用刀抵住,刀锋几乎刺破了衣衫,寒意透体而入。却是先前那个丑脸汉子与另一个英俊的年轻人。
那胡人虽然擒下了李白,却没想到元丹丘与岑老夫子出手如此之快,转眼就拿住了他的要害,他的脸上微微变色,一时僵在当场。不过元丹丘和岑老夫子也不敢妄动,心中更是震骇莫名,没想到这胡人两个不起眼的随从,竟也是罕见的高手,出手之辛辣迅捷,远在中原各派剑手之上。六人除了李白浑然不知危险,其余五人皆全神贯注防备着要害,不敢有丝毫松懈。
正僵持之时,突听楼下传来一声粗豪的呵斥:“闪开!闪开!什么人敢在梦香楼闹事,活得不耐烦了?”说话间就见十几个官兵在一名参军的率领下,气势汹汹地冲上楼来。像梦香楼这样的地方,背后都有各种靠山,老鸨一见形势不妙,立马派人报官,所以立刻就有官兵赶来镇场子。就见那十几个官兵在那参军的率领下,推开众酒客来到僵持不下的六人面前,那参军正待喝骂,待看清那胡人模样,顿时一惊,赶紧屈膝拜倒:“末将曹参,拜见安大人!”
那姓安的胡人一声轻哼,从李白脖子上移开剑锋,对元丹丘和岑老夫子若无其事地笑道:“太白先生是闻名天下的诗仙'奇·书·网'和酒仙,安某哪敢冒犯?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罢了。”
元丹丘见对方在性命威胁之下,依旧不失那种与生俱来的胆色和霸气、又听曹参军称他为“安大人”,心中一动,立刻想起一人,连忙收剑一揖:“原来是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安大人,贫道失敬!”
“道长多礼了。”安禄山哈哈一笑,想两个随从摆摆手:“辛丑、辛乙,不得对道长无礼!”两个随从应声收起兵刃,众人这才知道,那满脸阴鸷的灰衣丑汉叫辛丑,那始终面带微笑的英俊小生,则是叫辛乙。听名字二人像是兄弟,不过长相却是天差地别。
“你就是安禄山?失敬!失敬!”李白揉着被安禄山抓痛的手腕,眼里满是鄙夷,“难怪敢公然调戏云姑娘,原来是手握重兵,镇守平卢、范阳两府的大将军。难怪!难怪!”
安禄山哈哈一笑,不理会李白的讥讽,却转向曹参:“曹参军你来得正好,快给安某评评理。”说着一把拉过一旁的云依人,“云姑娘今日在梦香楼以诗文遴选入幕之宾,不曾想有诗仙之称的太白先生大意失手,竟败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子手里。安某见猎心喜,也赋诗一首参与其会,侥幸赢下一场。没想到太白先生与元道长和这位岑老夫子,却要联手阻我好事,就在这堂堂东都洛阳,还有公理和王法吗?”
曹参军左右为难,一方是手握重兵的镇边大将,伸手皇上宠幸;一方是与玉真公主和岐玉等皇族权贵交往密切的名士,任谁一方他都得罪不起。正为难之时,突听有人朗声道:“不对!这位安大人并没有赢在下,反而是在比武中输在了本公子手中。按理我才该是云姑娘的入幕之宾!”安禄山没想到自己亮明身份后,这小子居然还敢来找不痛快,不由面色一沉:“方才的比武是你小子使诡计赚我上当,根本不能算数,咱们得重新比过!”
曹参军总算能找到一个比自己地位还低的出气对象,立刻大声呵斥:“你是何人?有资格跟安大人比武i?还不快滚!小心我一扰乱治安之罪,将你抓进大牢。”任天翔很是鄙视曹参军的趋炎附势,对他的呵斥根本置之不理,转向众人哈哈一笑:“方才的输赢大家有目共睹,请安大人问问大家,方才的比武究竟谁输谁赢?”
安禄山面色一寒,眼中隐然闪过一丝杀机,不由向任天翔逼近了两步。任天翔凛然不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傲然问:“堂堂两府节度使,竟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抵赖?就算是你能杀我灭口,你能杀尽这里所有人?你能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安禄山眼中阴晴不定,显然已是怒火中烧,却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这小子泄愤。就在这时,突听李白开口道:“我可以作证,方才的比武是这位小哥赢了。”
元丹丘与岑老夫子也跟着附和,有他们开口,众酒客也都纷纷作证。大家都看不惯安禄山的嚣张和霸道。青楼卖艺的女子第一次下海,是人生一桩大事,像云依人这种名噪一时的头牌红姑娘,早已不必为钱卖身,所以通常是利用公开遴选入幕之宾的机会,挑选自己中意的男子从良嫁人。因此即便有幸入闱成为入幕之宾,女方若不中意,也还有权选择只是陪酒。安禄山的举动破坏了青楼的潜规则,激起了大家公愤。
安禄山眼里蕴含恼怒,不理会众人的鼓噪,却转向曹参军道:“曹参军是维护地方治安的官员,你来断一下这个事,个安某一个公道!”
曹参军顿时结巴起来:“这个……咳咳……那个……”若只是任天翔与安禄山的冲突,他立刻就可以结案,可现在还牵涉了李白、元丹丘等人以及梦香楼众多酒客。能来梦香楼玩乐的客人都不是普通人,许多客人他根本得罪不起。曹参军正急得抓耳挠腮,突听门外传来一个晴朗的声音:“安将军到本王这梦香楼来做客,怎不事先通知一声?本王也好吩咐下面的人好生接待,不得怠慢了安将军。”
说话间就见一个锦衣华美的男子负手而入。男子四旬出头,身形伟岸,相貌俊朗。众人一见之下纷纷拱手为礼,争相拜见:“小人见过岐王殿下!”原来这男子便是当今玄宗皇上的亲侄儿——岐王李珍。因长得很像伯父玄宗皇帝,所以在诸王之中,深得玄宗皇帝喜爱。在这洛阳城中,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头面人物。安禄山一见之下赶紧收起几分狂傲,躬身一拜:“末将见过岐王,祝岐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岐王颔首笑问:“这梦香楼是本王的产业,依人姑娘是本王的干女儿。不知她哪里得罪了安将军?本王也好让她向安将军赔罪。”
“不敢不敢!”安禄山连忙拜倒,“末将不知云姑娘竟是岐王的干女儿,多有冒犯,还望岐王恕罪,望云姑娘恕罪。”
“不知者无罪,安将军不必自责。”岐王亲手扶起安禄山,笑问,“听说皇上正急招安将军入京,安将军还有闲情到梦香楼寻欢?”
安禄山脸上汗如雨下,急忙拱手拜退:“末将这就上路,不敢再有耽误。”说着一挥手,率随从匆匆而去。一场冲突,转眼化解与无形,众人皆长舒了口气,纷纷与岐王见礼,争相向其献媚,一时纷乱不堪。
安禄山率几名随从匆匆下得梦香楼,就见一个青衫男子从楼上跟了出来,在后面招呼:“安将军请留步!”安禄山回头望去,见那是个二十出头的青衫文士,生得面如冠玉,身如玉树,眼中神采流转,令人侧目。安禄山见他手中举着个算命的布幡,顿时皱起眉头:“按某人不信命,你若想给我算命,可就找错了人。”说着转身便走,不再理会那人。
却听那文士在身后叹息:“安将军此去长安,凶险异常。若不算上一卦,问个吉凶,只怕就是凶多吉少啊。”安禄山心中一动,不由停下脚步,回头冷笑:“安某尽忠守边,对皇上忠心耿耿,深得皇上信赖,能有何凶险?”
文士毫不在意地笑笑:“安将军若真觉得此行平安无事,有何需故意到梦香楼演上这一出,让皇上通过岐王之口,以为你只不过是个粗鄙愚鲁、蛮横霸道、莽撞弱智的好色之徒?”安禄山面色陡变,突然三两步来到文士近前,眼中杀机隐现,抬手便要往文士头顶击落,却见对方若无其事地笑道:“将军就不怕我是皇上派我来试探你的棋子?”
安禄山的手僵在半空,颤声问:“你……你究竟是何人?”
文士抬头迎上安禄山森寒如冰目光,淡淡笑道:“一个胸怀经天纬地之才、翻云覆雨之智,却始终未遇明主的失意人。”
安禄山脸上阴晴不定,将文士上下一打量:“就你?凭什么?”
文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凭这个。小生愿将这大好头颅献给将军,将军即可用它为你出谋划策,也可将它摘下来灭口,二者必选其一。”
安禄山满脸阴霾地打量着文士,眼中喜怒难测:“你后所这话,不怕我真灭了你的口?”文士坦然笑道:“人生便是豪赌,总有那么一两次需要押上这向上人头。我愿赌将军是胸怀大志的一代枭雄,而不是谨小慎微的碌碌之辈,我相信自己没有走眼。”
安禄山略一沉吟,淡淡问:“你知道安某此行,最担心的人是谁?”
文士抬手凌空写了一个字,安禄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点头叹道:“公子果有神鬼莫辨之机。洞悉人心之目。安某若得公子辅佐,当可以一展胸中抱负。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文士拱手一拜:“小生马瑜,见过主公。”
安禄山连忙还礼:“主公之称,公子暂时放在心底。请随我西去长安,能否化解这次危机,安某还要多多仰仗公子。”
文士自信笑道:“只要将军照在下的话去做,我保你此行有惊无险,平安无事!”“好!咱们走!”安禄山说着向避在一旁的随从们招招手,辛乙立刻牵马过来。安禄山亲自将马瑜扶上马鞍,笑道:“这匹汗血宝马跟随我征战多年,今日送与公子代步,聊表安某爱才之情。”
马瑜也不客气,在马鞍上拱手一拜:“将军今日赠我一马,他日我当还将军一山。”安禄山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翻身跨上另外一匹马,扬鞭向西一指:“好!就让我们的征程,从长安开始!”
马瑜笑着摇摇头,指指自己脚下:“将军,你的征程,应该从这里开始。”见安禄山有些不解,马瑜凑到安禄山近前,压着嗓子低声说了几句悄悄话。安禄山现实有些茫然,不过在马瑜的解释下,他的表情很快就变成了惊讶,继而是惊叹,最后是扼腕叹息:“公子谋算之远,果然非我辈可比。禄山得公子之助,真如刘备得诸葛,刘邦得张良啊!”
说完安禄山回头望向几个随从,目光最后定格在那个始终面带微笑、俊朗阳光的契丹少年。他想着年轻人点点头:“阿乙,你留下来替我办件事。”
辛乙拱手微笑:“请将军吩咐!”安禄山事业他附耳过来,然后小声嘀咕了几句。辛乙脸上的微笑渐渐变成了惊讶,不过去毫不犹豫地低头答应:“请将军放心,阿乙不会让你失望。”
安禄山满意地点点头,挥鞭向西一指:“出发!”说着扬鞭一击,率先疾驰而去。马瑜紧随其后,与一干随从纵马西去,直奔大唐帝国最繁华的都城——长安!
辛丑落在最后,回头对辛乙微不可察德点了下头,这才纵马追上远去的同伴。
目送这众人走远,辛乙整了整脖子上那条标志性的红巾,紧了紧腰间那柄狭长的佩刀,然后弯腰拔起路边一根枯草,叼在口中,这才懒洋洋地走向暮色深沉的长街深处,孤独的身影渐渐消失于空无一人的长街尽头……
安禄山铩羽而去,梦香楼重新排下酒宴,以岐王为首,李白、元丹丘、岑老夫子等人分坐左右。几个人刚坐定,李白就向任天翔招手:“这位小哥,可否过来同醉?这次若非有你,这一大坛女儿红可就输给了别人,我们能喝上这酒,可是沾了你的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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