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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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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魔道香第122章和亲下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清河不想死,也不想只是苟延残喘地生存而已,对于一个刚生了娃的女人而言,她想要的是那个自己血肉里分离出来的孩子,还有孩子的爹,然后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虽然孩子他爹,用孩子来威胁她嫁给别的男人。



清河看着铜镜子里,自己一身华服,露出个无奈的笑。



人哪,就是这样的贱,被虐着、虐着,就惯了,算计、算计也麻木了。



镜子里映出来另外一道人影,清河拔下头上一根九翅金凤簪,丢在一边:“我嫁人的时候,你都没舍得让我戴这些东西。”



潜台词,这次怎么那么大方?



沉甸甸的,坠得脑袋沉沉的,少说有四五两。



“这次你并不是嫁人。”镜子的人影,依旧是百年不变的温雅语气。



只是相信那副神仙容貌、慈佛气息的人,大部分都死无全尸。



果然是越美丽的生物,越毒。



清河嘴角右勾起四十五度,皮笑肉不笑:“是,我这是出任务呢。”



镜子的没人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清河和镜子里的美人幽深不见底的黑眸对视许久,她轻叹一声:“知道么,遥远的西方里另外一位帝王,他深爱着自己的亲妹妹,但那位皇帝为了称霸大陆,将他的妹妹三次许配给不同国家的帝王,再将他妹妹的丈夫杀掉,获得那些国家的王位继承权。”



罗马大公西泽尔。波尔金大概想不到他玩儿的是几百年前中国人玩剩下的东西。



任务是不同的,历史却似乎总是相同的,清河很深刻地理解了这句话。



许久,镜子里的美人有些微异地看着她将头发上的发饰拔了个干净,淡淡地问:“后来呢?”



她摇摇头,站起来,满意地看见自己头上被拔得只剩下一头乌发外带几只固定发髻的银发簪的模样:“没有后来。”



前来接人的香车已经到了前殿,清河提起裙摆,回眸看着凤皇一笑:“我保证,司马曜会比较喜欢看见我现在的模样。”



启程、出发。



看着载着清河的香车在数名换了便装的郎卫护送下,消失在宫外茫茫夜色里。



一阵凉风吹来,凤皇抬头,看向天边的一弯狼月牙,在薄薄的夜云里若隐若现,就像方才烛光柔影下,清河那个清艳婉转的笑容,带了一丝遥远、一丝魅惑、诡然得有些像孤鬼花妖。



她说



没有后来。



“巫月,你觉得这一次,朕错了么?”



习惯站在阴影处的巫月,忽然听到许久未听到的寂寥轻叹,微微一怔,道:“陛下的旨意,自然有陛下的道理。”



片刻后,主子好听的声音再次低低传来:“原来,你也觉得朕错了。”



巫月恭敬地道:“属下不敢。”



凤皇顿了顿,似想起了什么,轻而柔和地笑起来:“是的,不敢,那个故事没有后来,但是,朕只要让这个故事不敢没有后来,便是了。”



巫月轻轻一颤,早春的夜果然还是太过——寒凉了。



“清河。”



暗淡、幽静的房间里悄无声息得从摇晃烛影下浮现出来的影子。



大半夜的出现,就算是声音听起来无比熟悉,却还是让清河微微一惊,虽然她已经习惯了这些有轻功的高人高来高去,却还是会被惊到,尤其是,这是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阿麟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芸古嬷嬷没有将我的信带给你么?”



司徒麟摇摇头,上前几步将手搁在她的肩膀上:“我收到了,但是我不放心清河,你。”



清河转过脸,看着他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唇:“阿麟哥,你不是也想和芸古嬷嬷一样劝我想哭就哭吧?”



何况



“不放心什么呢?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清河懒洋洋地歪支着脸颊。



就算所有人都说她的宝宝死了,她却知道他还活着,何况后来凤皇并没有打算瞒她。



她也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大哭大闹,歇斯底里,不过不好意思,大概让许多观众失望了。



“阿麟哥,你回去吧,会有人告诉你,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的。”清河叹了口气,握住司徒麟的手:“凤皇不会动你,你是难得的大将,只是委屈你了。”



司徒麟犹豫了一下,在清河面前蹲下:”你要小心。“



清河看着面前的男人轮廓俊挺的脸,不是不感动,只是,她的心里早装了只锁在笼子里的鸟儿。



打发走了司徒麟,清河百无聊赖地撩拨着被烛火烧焦了翅膀在桌上挣扎的小蛾子。



反正她没本事现在抢回自己孩子,虽然孩子的父亲看起来不知为什么不太喜欢宝宝,但她知道的是——他绝对不会伤害他们的宝宝,因为这就表示他们之间完蛋了。



何况,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凤皇突然态度一十八度大转弯大转变同意她嫁给阿麟,必然有鬼,只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像把刀子在头上悬了半天,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倒不如掉下来干净痛快点。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人做好准备面对她的打击报复时候,她施施然接受了这个和亲南朝的安排的原因。



上辈子谁说过生活就像强暴,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反正之前她本来就是派到南朝去的间谍。



佛说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她会把生活强暴回去的,没人能总占上风。



这就是现代人与古代人不太一样的彪悍思维方式。



清河屈指轻扣着桌面,唯一奇怪的是,司马曜那个傻小子啊,竟然那么有胆量写信要求大干将他们皇帝唯一的姐姐送去和亲。



究竟是谁泄露了苏青河就是大干的清河公主这个秘密,何况清河公主下嫁龙骑将军的事就算是可以封锁消息,南朝那边也不至于一点都不知道,竟然还写信来索一个已婚的人啊?



其实作为乱世之中,伦理贞操也不是太受重视的事,就算皇帝和姐姐乱伦,也只是招人议论而已,清河之所以必须下嫁的客观理由是为了军队大局的‘安定团结’。



至于作为已婚之人再嫁的事,历史上大把先例,不说少数民族了,便是汉武帝的娘,不也是个再嫁的,既然汉家皇帝老子都能娶来个二婚的平民皇后,那么一国公主作为贡品货物送给晋朝的小皇帝也不奇怪,何况根本没有送嫁婚仪。



只是清河虽然已经来这个世界很多年,但依旧搞不清楚古人的开放程度其实大大超越了现代西方人,以至于疑惑了很久。



轻装便从的送嫁简陋是简陋,但有轻装便从的好处,这个乱世,流寇走匪满天飞,连一个馒头都引发无数血案的时候,搞得华丽丽的阵仗送嫁无异于提着一块大肥肉走进饿狼,还恐怕狼群不知道得拿出炫耀。



至少他们穿越了战乱时期颇为危险的一段跨国之路,到抵达了晋朝皇宫后门时,都相当顺利。



刚刚被抬进晋宫,清河就从半昏睡的状态醒过来。



熟悉的丝竹礼乐之声,整个空气里都是檀木香气飘散,华丽的香气完全一扫之前赶路时候他们看到的遍地流民、尸骸的凄惨感觉,完全彻底的两个世界。



清河看着兰芷芬芳的宫殿,想起大干宫殿自从改朝换代后,就根本一点都没装修过,这里就是个皇帝身边大常伺穿的衣服料子或许都比凤皇的常服要好,不由轻叹,这样的地方不完蛋,还有哪里要完蛋呢?



虽然面前这个一脸压抑着兴奋还点儿羞涩的少年皇帝,其实真的是个不错的孩子,至少对她苏清河来讲,不错,往后在南朝日子的保命符就是他了,他比谢安那老狐狸要好掌控多了。



清河对着站在宫殿后门亲自引接自己的司马曜盈盈一笑,拜下去:“大干公主清河参见大晋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标准的宫仪,声音清脆幽雅,连最挑剔的嬷嬷都无可挑剔。



司马曜呆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见过苏青河穿女装的模样,还是上了淡妆,慕容家出美人是天下闻名的,何况还是五胡十六国第一绝色慕容冲的姐姐。



不禁就有些晕乎乎的,晕到了一直进了内廷栖华殿,看见清河踢了鞋子,一手从背后勾出向来在南朝就不离手的扇子,歪在卧榻上朝他懒洋洋地招手:“陛下,久来不见,别来无恙啊,长高了点哦,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长大点,我口味比较重,太小了填不饱我的胃口。”



感觉对方的目光赤果果得停在自己胯下,司马曜略略丰盈了一点小尖脸,忍不住飞起两抹淡绯。



流氓就是流氓,穿的再华丽还是流氓,不会变成仙女。



司马曜二十二年的生命里,再次深刻地体会了这一点。



修罗魔道香第123章上



“陛下,请三思,与虎谋皮者。”



“够了,太傅大人,朕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落荒而逃似的司马曜的背影,谢安的不由自主地拧起眉,目光落在他们未曾下完的棋盘上,沉吟良久,吩咐身边的人:“速召玄儿入京。”



“是,家主。”身边伺候的人躬身道。



“家主,这盘棋恐怕渐成颓势。”一直在一边摇扇煮茶的佝偻老头儿摇摇头。



谢安握棋的手略略一顿,儒雅的面容带了一丝冷凝:“养虎为患,悔之未必晚。”



当年他收容下那个人成为门客的时候,因那双倔强间隐含冷骜狡黠的眼,就知她绝非善类,却不曾料到竟然有今日之患。



修长削瘦手慢慢地爬过苍青色的宽袖下摆,犹豫了许久,似一只怯生生的小雀儿一点点悄悄地探到墨绿色的衣襟处,然后被另外一只修白的手握住。



受了惊般的‘小雀儿’挣扎了一会,却没有逃脱那只手技巧的擒握。



半依在竹榻边,清河缓缓张开美眸,看向那正窘迫站着的少年微微一笑:“怎么了,陛下,敢做不敢为么?”



司马曜削尖的小脸冒出几抹红来,巍巍颤颤地想要缩回手:“朕很烦恼太傅他太傅他很很。”犹豫了本田,他还是没勇气说出那句话,索性换了话题。



“怎么,太傅又向你弹劾我了么?”清河了然地笑笑,知道这个小子岔开了话题,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难得太傅大人这么惦记一个后宫妃嫔,不过。”清河顿了顿:“不过,我想知道,殿下好容易求得谢安大人成为您真正的太傅,为何却忤逆老师?”



清河等了片刻,却发现司马曜站在自己面前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不知在想什么,一副魂游天外的小模样,不由好笑,用力拽了一把他,司马曜一个踉跄,半跌在清河的卧榻前,撞疼了膝盖方才回过神,一脸茫然地道:“什么?”



清河无奈得用一只手揉揉太阳穴,这个小子怎么还是这么脱线?亏得谢公受得了他。



只得再耐心再问一次。



司马曜皱着眉,金鱼似的大眼睛眨了眨,嚅嗫着道:“太傅是好人,朕知道太傅虽然不喜朕,但是太傅言出必行,对朕很是尽心尽力,可是可是水青你是朕的朕的妃子,朕不能因为你们不睦就对你不利。”



就算知道她的本名,他依旧固执地叫她水青。



清河笑笑,伸手揉揉司马曜永远都吃不饱被虐儿童的小尖脸:“是么,你就不怕我真如谢公所言居心叵测么?”



司马曜瞪大了眼,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又摇摇头:“你说过要培养朕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你也是朕的师傅。”



清河微微挑眉,坦白是个好东西,它让你在说真话的时候,大部分时间看起来像假话。



清河若有所思地笑笑。看着司马曜:“妃子那我是不是该谢主隆恩?”



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正式的册封名册,想必也是谢公和一干大臣都极力阻止,只是,有没有这个所谓的名分对她而言根本无足轻重。



司马曜原本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不知被清河话里哪个字刺了一下,梭地弹起来看着清河,嘴巴里不知模糊得嗫嚅了什么:“妃子%#%*。”



清河好笑地看着他,这豆芽菜魔怔了吗:“什么?”



司马曜苍白的小脸上那抹红愈发的鲜艳起来,像鼓足了勇气般大声起来:“妃子妃子是要侍寝的,朕朕。”



朕了半天,还是没朕出个所以然,只是清河已经了然,挑起眉:“哦,那么陛下是要‘臣妾’侍寝么?”



搞了半天,这小孩脑子里都是这回事。



“你不愿意么那那。”司马曜看着清河,看着看着就泄了气,之前勇气像被戳破的了气泡。



“那那就算了。”



看着司马曜委委屈屈地一副小闷包子的模样,清河开始反省,这娃儿连叫个妃子侍寝都叫的这么委屈,是她委实太过强势了么?看来很有必要给他上一课。



清河单手挑起司马曜的小闷包子脸,露出微笑:“臣妾愿服侍陛下。”



司马曜微微睁大了眼:“真的吗?”



“呜呜呜呜痛。”



像被欺负的小动物发出的长久呜咽让门外的宫人不由自主地叹气,自打那个跋扈的皇后娘娘去世后,皇帝陛下似乎每每遇到的妃嫔们都是这一类型的。



看着满脸泪痕半蜷缩起身子在卧榻上的少年,清河起身穿披上外衣淡淡地道:“看来陛下并不喜欢臣妾的伺候,臣妾告退。”



要杜绝一些小孩愚蠢的念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那些愚蠢的念头彻底死在摇篮里。而建康城的苏掌柜,最擅长的事调教不听话的少女、少年。



泪眼模糊间,看见那人的背影竟显得莫名的冷漠,司马曜只觉得身上隐秘处的伤更加疼,吸了吸鼻子:“不是这样的为为什么?”



他再傻也不是未经人事,方才她对他做的事根本称不上服侍,连疼爱都不是,只能说是折磨。



清河微侧过脸,笑容有些模糊:“陛下想要什么呢。我已经是陛下的妃子了。”



司马曜一窒,他知道她是成过亲了的,知道如果不是他的一封信,她也不会被送到他的身边来。



可,这样的事,不是理所当然么,他的国王有求于他,他只是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



可是他想要是她成为他的妃子,她待他也不是不好,但是总觉得少了什么



可是他想要什呢?



知道很久之后,他看见她对那个人露出的笑容时,才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只是那时,他已经只剩下,满目苍凉,遍地残红。



人,有时候实在是一种奇妙又犯贱的物种。



你对人掏心掏肺的好,换来彻骨彻心的疼。



你对人一片凉薄,步步算计,他却对你一片赤诚。



不过,请不要指望她善心大发,这也不过是看着司马曜分明很久时间里听到服侍这两个字都会打个寒战,却待她愈发的小心翼翼和讨好的小模样,偶尔感慨人生无常罢了。



该做的事,她自然不会手软,例如挑拨离间这种事,不过时枕头风加上一些原本就嫉妒谢安的那些皇宫贵族们的谗言,自然而然就会慢慢如腐蚀了君臣间所谓坚不可摧的信任。



这其中,司马曜那个不学无识,又自高自大心胸狭隘的同母王爷——司马道子起了不少作用。



只是



谢安大人就算被逼迫着必须离开建康会稽,却也一样有能力让她体会到什么是‘姜还是老的辣’。



清河看着咬在自己脖子上的剑,苦笑,果真是她大意了。



修罗魔道香第124章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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