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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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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儿很久以后,依然记得那幅画面,那个在他生命里烙下不寒而栗的恐惧记忆的男人,唯一曾在他面前展露过堪称温情的表情。



雪花纷飞,橘色的烛光异常温暖,伏在沉睡着的姐姐身上的人,收敛了冷厉诡谲的气息,姿势温情而危险却异常的蛊惑人心。



凤皇儿不知道自己着魔似的看了多久,直到那个男人发现他的存在,侧过脸来的那一刻,那仿佛似笑的目光如刀般,将他牢牢地钉在原地。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那森冷刀锋亲密地在自己皮肤上滑过,切开肌肤直入骨底的毛骨悚然。



他紧紧咬着牙,然后跑掉。



那种恐惧感,却如影随形。



看着跑开的少年,景略嘲弄地弯起唇。



这对尤物姐弟有点儿像呢,只不过他身下的这个,更有趣点。



门框嘚嘚地轻响了三声,他敛起神色起身,看着身下安睡的少女微笑:“看在难得让本公心情愉快的份上,且让你休息几日吧。”



门悄无声息地合上,床上的人儿微微睁开的眼低闪过一丝幽光,随即又合上。



心情愉快么?



祝我们都心情愉快。



那是赢家才会有的特权。



“大人。”一个佝偻的身影忽然钻出梅树,朝走下屋子台阶的景略鞠躬。



景略面色淡淡地道:“莫朵嬷嬷,有心了。”



身后的人给莫朵递上一个小钱袋,莫朵一边念叨着不敢不敢,一边飞快地把小袋子藏好,一脸谄媚:“大人有需要老身效力的地方,老身万死不辞。”



说罢瞅着景略的脸色躬身行了个礼,又钻进了树丛。



在雪地里站了一会,景略接过侍卫递来的黄铜暖炉,优雅地拢了拢身上的白狐裘慢慢地走过堆着细细积雪的长廊,暗夜的雪泛出淡淡幽光。



他有些惊讶于自己今夜的温情脉脉,除了文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件事或者一个人感兴趣。



作为第一个敢在他面前耍手段的女子,仅仅让她看清楚在皇权面前,她脆弱得根本一文不值,已经算是作为上位者极大的仁慈。



但是,在看到她昏迷前那抹含义不明的脆弱笑容时,他忽然间觉得有点不悦,原因不明。



分不清那笑是挑衅还是崩溃,但是这两个结果似乎都让他不能感觉到以往击溃对手时的愉快。



尤其是她苏醒过来后看到自己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既非愤怒、也非惊恐,曾经在她漂亮乌沉的眸子看到崩溃简直像是他的错觉。



实在是有趣的紧,同样觉得那人儿有趣的,面前亦是一位,只可惜



他微微躬身,对着站在雪地里人行礼:“陛下。”



“景略哥,不要对清河出手。”片刻后,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冰冷的空气里响起,略显沙哑,却异常好听。



景略径自直起身子,缓缓地靠近他,直到两人之间几乎可以闻到彼此的鼻息:“文玉,你在怕什么?”



君色倾国第三十八章猛虎嗅蔷薇中



“我要她。”苻坚一字一顿地道。



“就算她背弃你?”景略挑眉。



“她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如果你不出手‘帮忙’。”苻坚淡淡道,深邃如刀凿的野性五官在半明半暗的夜色里蒙昧不明。景略侧身,接过一片树上散落的雪花:“文玉,你打算怎么办呢,把她软禁在深宫内院?”



你不信任的是谁呢?



你还是她?



你并不能完全信任她,依然心存疑虑,是因为那只小兽即使中意于你,却没有完全驯服么?



景略慢慢合拢修长的五指,温柔地把那片晶莹剔透的雪花拢在掌心递过去:“又或者索性挑断脚筋、用链子锁住双腕、不让任何人接近,让她彻底完全成为只属于你的私有物?”



看着被景略放在自已手心的那片雪花,苻坚琥珀色的眸子里转过一丝阴鹜深沉的光,随即轻叹:“景略哥,她不是慕容垂,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没有能够影响大局的能力。”



“是么?”景略温和一笑,手搁上他的左胸:“文玉,你在怪我行事狠辣么,但人诚不自欺,你比我更清楚那些奏折的意义,氐人乃大秦的根基,虽然世间从来强者为王,但并非所谓汉家正统,自汉起独尊儒术,仁乃是一统天下必备的姿态,但是,一统天下,对内外都必须仁而不纵!”



以美色迷惑男人情感,使之为了美色误事的东西,谓之狐狸精。



寻常男人若是遇上此物,尚可以当作艳遇。



而之于上位者,此物威胁性则不下于洪水猛兽蚀骨剧毒。



上位者的心只有一颗,而人对权力和爱欲总是无限的,这两样东西永远只能得一样,从来天下霸者都必能舍爱欲。



项羽至情至性得虞姬,而失天下,刘邦冷血残忍,逃亡三次将妻子踢下马车,却得天下。



上位者身边可以有狎赏的玩物,发泄欲望的妾,传宗接代的正室,但绝对不能有狐狸精。



苻坚看着他搁在自己胸口的手,只觉得那只手抚住的几乎是自已的心脏。



他这些年处心积虑,劝农桑,修水利,减税赋,东征西讨,剿灭豪族无数,各族却甚安定,有反叛之心却无反叛之力,凭的就是一视同仁的和‘和戎’之术,从不歧视非氐族的他族人。



但是灭燕,和一般豪族不同,燕乃北方大国,人口众多,鲜卑人勇武又恋旧,强迫他们离开故土,迁入关中,为的就是断了他们的根,逼迫他们融入长安的各族,从身到心慢慢都臣服。



但是这一年多的时间实在太短,根本不足以完成这样浩大的工程,反而凸显出各种矛盾,比如思念故土的鲜卑人时常夜夜哭泣,和其他民众因风俗习惯不和而引发的各种治安问题,甚至



因为鲜卑年轻男女多肤白而秀颀而被贵族强纳的事件亦偶有发生,只是被人稍加渲染,已经足以让原本各族人和鲜卑人势同水火。



近日纳上奏章,皆是朝中元老重臣针对鲜卑人的弹劾和怒言。



他专宠鲜卑公主之事亦被虎视眈眈的有心人渲染得不堪入目,私下虽然派出暗卫诛杀了不少造事者,但是要求贬杀清河和慕容冲的奏折却丝毫不见减少,让他压力颇大。



但他知道清河那样桀骜的心性又怎么肯被狗禁,这么些日子,她嘴上虽然一直不肯松口,却仍旧愿意让他抱,亦是因他料定她心中有情。



这次事件,且不论她究竟是真的想逃或者被诬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景略竟然亲自向她出手,足以代表朝中风向。



他若要留下她,便要做出姿态,安抚下朝中众人的怨气,那场鞭刑他早已严令行刑手不可下重手,只做样子,否则五十鞭足以要了她的命,却不料最后那十鞭宏儿竟然会要求亲自动手,辞令严密的令他众目睽睽之下完全无法拒绝,更不能拒绝,宏儿身后是众多正统宗室。



“文玉,你当然可以留下她,她这一生都不可生下你的子嗣,所得封号至高不可过嫔,需谨言慎行,不得私下结交嫔妃,死后不亦得入帝陵。”他看着景略的指尖慢慢抬起,一丝丝凉意却掠进他的心间,他忍不住一把扣住景略的手,仿佛那样就能阻止什么一样。



景略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那几欲握碎他手腕的力道,极其温柔而盅惑地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不过是个女人,天下一统后,你要多少美人没有,彼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又能逃到哪里去,飞得再高的鸟儿,也终会收了她的傲气和翅膀蛰伏在你的手臂上,驯兽,并不是柔情如水即可,牺牲总是必要的。”



牺牲总是必要的



苻坚眼里闪过一丝阴郁复杂,丰润而色泽淡薄的唇紧紧抿起来。



景略的目光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轻描绘着近在咫尺那张沉思深邃的脸庞,最后停在符坚的唇边,眼神微温。



十多年,他看着面前的人儿日益的坚毅而成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知疫倦,不懂停留,绝不示弱,夺路狂奔的刀锋少年模样。



却一步步地实现着他当初执着地请回自己时掷地有声的承诺——天下太平!天下太平



曾经记忆里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在说这四个字时完全不见丝毫少年豪侠的轻狂,深沉锐利得让人心尖微痛,可是那紧抿着丰润而柔软的唇看起来却依然带着孩子气。



竟让彼时的他忽然来了兴致,与那刀锋少年一起背起那四个极其沉重的字。



仙游师傅曾说他才高而心寡,冷血无情,不过是这个世间能引起他兴趣的人太少而已,如此无趣的人生啊,自然比较珍惜那能让他心尖发疼的有趣的人儿。



“景略哥”



看着面前的人略略避开的尴尬的脸,景略也不强求,收回手:“文玉,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真是长大了,连碰都不让碰了么。



“赌?”苻坚挑起剑眉。



“是的,如果你赢了,我就不再反对你留下她,如果你输了,那么”景略顿了顿,唇边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她就要交给我处置。”



“”苻坚眸里波澜不定,看着手里的雪花慢慢消融,慢慢地握拢五指,晶莹的雪花瞬间破碎融化。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霜霏。”



景略目光从消失在长廊深处的人的背影上移到长廊外的琼花玉树上,唇边的弯起淡淡弧度,轻声吟诵。



忽然间想起某人一张不甘不愿又隐着丝狡黠的漂亮脸孔,方才阴沉的心情又好了些,他期待那只暴躁的小狐狸落在自己手里的样子。是剥皮拨毛煮了呢,还是关在笼子里养着慢慢玩到腻?



忽然间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战,清河丢了几块碳进火炉。



天气太冷,她只穿着肚兜,背上的伤又不能盖被子,必须生火炉,可又不想二氧化碳中毒,不得不半开窗,古代真是麻烦。



门响了两下,吱呀一声开了,清河只觉得背上凉嗖嗖的,赶紧对着门边的人道:“站着做什么,关门,过来!”



门边的白衣少年关上门,低着头移坐到她身边,熟练地拿出药粉,给她上药。



“千年老妖给的药倒是不错。”感受到肌肉的舒缓,清河享受地眯起眼,大内秘药,消炎去腐生肌,金庸古龙先生诚不欺我,若是能带回去,必能大赚一把。



忽然记起什么,她懒洋洋地问:“小鸟儿,你的伤怎么样了?”不是她没良心,现在才记起他的‘内伤’一样相当严重,而是之前根本没时间去想。



“还好。”凤皇儿轻道。



“给阿姐看看”她转过脸,眉头蓦地一皱:“你的脸怎么了?”



固定住少年闪避的小脸,凤皇儿白皙精致的脸上大片红肿的痕迹梭地印入她的眼帘。



“没什么,太傅大人见着我失仪,便教训了一下。”凤皇儿轻描淡写地道。



失仪?只怕自那一顿全后宫一同观赏的鞭刑后,凤皇儿必定动辄得咎,更是时常‘失仪’了。



清河眸光一冷,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衣袍,凤皇儿紧紧扣着衣襟,急道:“阿姐,你做什么,若让人看见”“你以前钻进我澡盆的时候怎么没怕人看见!”清河眉头一皱,似背部的伤被扯痛,凤皇儿赶紧扶住她的肩,没见着她唇边狡黠的弧度,等发现阵地失守,外衣连着夹袄的胸襟都被扯开,三两下衣衫就被褪到半挂在臂弯上。



“阿姐,只是旧伤而已。“凤皇儿淡淡地一笑,似春雪初融。



“好,很好,非常好。”看着面前青紫不断,分明新伤叠旧伤的少年的身子,清河只觉得一股郁气堵在喉间,片刻后冷笑着连说了三个好。



强行把凤皇儿扒得只剩一条薄薄绸裤,按在床上,清河指尖沾着细细的透明药膏在那些伤痕上慢慢推匀,她记得少年那原本精致雪白如暖玉般的身体有多美,多少人羊脂白玉膏、芙蓉雪梅脂地供着养着。



天子骄子,一日零落成泥碾作尘,连最卑微的宫人也可以凌辱。



那骄做高贵,跋扈张扬的小凤凰一样的少年变得这么沉静内敛,体贴入微,竟丝毫没让她感到惬意,却生出莫名的悲哀与愤怒。



女人总是善变的,清河嘲弄地一笑。



“阿姐”凤皇儿半支撑着身子,贝齿微微咬了滟涟的唇,狭长的单凤眸里漾开水样柔光。却蓦地被一双玉臂环住自己的腰,将他拥入一个柔软的带着浅浅药香的怀抱。



“凤皇儿,疼不疼?”清河唇抵住怀里少年的额头,忽然道。



“不疼。”他眼神有些迷离,只觉得心似有些失速,额头上却极暖而痒



“忍字,心上一把刀,再疼,也要忍,只有忍了,才能看清楚那些在你心上插着刀子的人的脸,看清楚他们的心,看清楚他们的弱点,才有机会把刀一把把地插回去,在他们最痛的地方。”清河轻声道,深夜般乌沉的瞳里泛过暗夜流光。



君色倾国第三十九章猛虎嗅蔷薇下



凤皇儿眸里闪过一丝幽光,轻喃:“忍字心上头一把刀么?”



忽然伸臂反抱住清河,把精致的脸儿埋在她的肩窝里,咬着唇儿低问:“阿姐,但你会不会不要我?我知道每次我都拖累你”



清河一怔,感觉怀里的少年瞬间紧张得肌肉有些僵硬,她暗自一叹,轻抚着他瘦的有些咯手的脊背,淡淡道:“不论是想要得到什么还是保护自己,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否则你永远都会被人制肘,没有人陪着谁天长地久,我能答应你的只是尽力而为。”



少年抱住地的姿势,像棵蔓苗儿,一手一脚像细嫩的蔓藤攀附在她的身上,让她心底莫名地一动,不舍得也不想把那细苗儿硬扯开。



只是彼时的她并不明白,决定植物生长的不是它稚嫩时期的模样,而是那颗种子原本的模样和它所在的土壤,一如大型猫科或者犬科动物幼年时期亦娇雅可爱、几乎没有防御能力,而成年后却是残忍的掠食动物。



感觉因她的回答,怀里的人儿微微地颤抖,随即抱得她更紧,像是要把自己长到对方身上似的小动作,肩膀里有点濡湿的感觉,清河心头生出莫名的微涩又柔软潮湿的感觉,低头亲了亲他氤氲了湿气的脸儿和微微颤抖的黑色睫羽。



“好了,睡吧。”



脸蹭了蹭怀里人儿滑嫩的脸,看着他像只被蹭到脖颈软毛的猫儿似的眯起眼,清河忍不住暗叹,这小孩收敛了坏脾气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身子抱起来柔韧又滑嫩,带着走就带着走吧,放在这种地方,迟早有一天会被那些豺狼拆吃入腹的。



当初把这个小孩踹下马车,结果他竟然不知死活扑到车轮上,让她措手不及伤了他后,只得顺他的意思,给他留下联络方式,结果就此被这小孩缠上,三不五时地从大燕皇宫溜出来找她开始,就知道这小孩迟早成她一块心病。



清河无意识间把凤皇儿划入了自己的领地范围,而她恰好有点儿动物习性,对于自己领地范围内的东西,具有占有欲,换个好听的说话就是保护欲。



在某些方面相当粗线条的某人完全忘记自己几乎全裸,就这么半趴半抱宠物似的压着被她剥得差不多的青春期少年与周公下棋去也。



淡淡的檀木香气在空气里流动,有种温暖而酥麻的味道。



许久,原本似睡熟了的少年睫毛微微颤,缓缓张开,眸里幽幽地泛出一丝诡谲的魅光,一点点地描绘过面前近在咫尺的相似的面容,最后停在清河淡粉色柔软,似初生菱角般的唇上,渐渐变得灼热而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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