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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无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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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魄在她回屋后的不多久,就压剑出鞘了。在子时的夜间,这柄白色之剑就象我们记忆中的一道闪光,将时间定格成一个古老又神秘的黑白画面。



当剑偎在他右手中时,它开始挥发着白气,就象一个冬天的人在呼吸着他的生命。



息魄执剑腾空,划出了一道道闪烁迷离的光。



在这每一道光里,那个身影就如黑夜中的蝙蝠,让人感到悚意。



那双眸子,更充满着原始的欲念的血丝!



在最后这一式,一剑西归,白剑却显得很暗淡。暗淡中,只有那心跳的节奏。



入鞘后,息魄侧着身影,道:“你以为如何?”



连习不动。息魄侧过来,道:“没有看法吗?”



连习迫不得已,欠了欠身,道:“对它,你是什么心态?”



息魄道:“求生。”



连习道:“可是你的剑却带着死意。”



息魄道:“因为要生,那就必须别人死。”



连习自问:“是不是我问得太傻呢?”



息魄不语。连习又道:“似乎是这样。求生必死,求死必生。你的剑若能融合这矛盾的二者,也许你的剑就能摆脱束缚了。”



息魄道:“默息手法,就是求死必生吗?”



连习道:“这……却很难做到,就象一个人要求胜又求败一样。”



息魄道:“胜败本来就是一样的。”



连习道:“对,就象人不能单一地用好坏来分。”



息魄沉默。



连习道:“安门主就是这样。”



息魄道:“别跟我提她!”



连习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而息魄黯然转身,回屋了。



黎明前夕,连习拿起放在地上的木枝,准备离开。



可是,红邪却叫住了他,在这时。



连习道:“红邪姐,我该回山庄去了。”



红邪道:“那也该用点早膳啊!”



连习不语。



红邪道:“谢谢你救了悦儿。”



连习道:“不用。红邪姐,有事吧?”



红邪轻轻叹了叹,道:“你找到他了?”



连习却道:“没有。”



红邪道:“你别骗我了。没有他的轻功,你不可能赶在我前面。”



连习道:“也许我的轻功比他好呢。”



红邪笑道:“就算是,可你视线不好,且你不是一个自负的人。”



连习道:“他到了门边,就走了。”



红邪听着,转声道:“我让厨娘给你准备早膳。”



连习欲语,红善的声音已传来:“祁连山,不能住几天吗?也许你其实是这么想的啊!”



红邪已去。连习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红善笑道:“你不是已经这么想了吗?”



连习不得不一笑,道:“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红善道:“当然,不过,得公平。”



连习道:“那我不问了。”



红善道:“是怕我问的问题太难回答了吗?”



连习道:“你不是承认着了吗?”



红善道:“好,我不问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住三四天,行吗?”



连习略思会儿,道:“可这脂粉气太重了。”



红善道:“这是没办法的。不过,你不要担心睡觉的地方。能答应了吗?”



连习道:“我只停留两天。”



红善“嗯”声道:“如你所愿吧。问吧。”



连习道:“进来的时候,我摸到两柱上,刻有章草。能告诉我那些是什么吗?”



红善道:“就这个?”



连习道:“我只摸到七八个字。”



红善道:“那是‘谁没有一个春秋大梦,正是儿女多情时’。”



连习沉浸起来。红善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连习回道:“为什么它不是一副对联呢?”



红善道:“因为它不是用来装饰门面的。”



连习道:“是你想出来的吗?”



红善道:“是一个说话经常‘歇’着的人。”



连习随意一笑,道:“那个人一定很怪。”



红善道:“祁连山,你不也很怪吗?”



连习道:“一个人的言行有违他人的思维时,就是怪的。”



红善道:“那你想知道这个怪人是谁吗?”



连习道:“你出一道选择题吧,我不喜欢问答。”



红善道:“好。总共三个人。第三个,剑心门门主戈静,第二,剑肝门,检魂,第三个剑肾门,解志,选吧。”



连习沉思片刻,道:“还记得初次见你的时候,我提到了一个数字。我说,姑娘会第二,那我就选第二个。”



红善不禁嗤笑起来:“你这到底是乱猜,还是----真知道?不过,你确实说对了。不愧是你!”



连习转道:“我想去看看悦儿。”



红善笑道:“如果悦儿的房间你嗅不出来,你可以把你的木枝换成我的手。”



连习淡淡笑了笑,道:“只有两个人的手,我感觉过。”



红善道:“哪两个?”



连习道:“都是我的姐姐。”



红善道:“那我是没荣幸了?”



连习道:“你言重了。我不是神。这一辈子,我要交往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你是其中一个,特别的一个。”



红善道:“真的‘特别’吗?”



连习道:“是。”非常诚恳。



红善二话不说,忙拉住连习的左手,就往悦儿房间去。



连习脑海中只有莫名的无奈。被这双纤美温热的柔荑拉着,他又不由想起了已离去十一年的姐姐'默十妹'。



姐姐的手,那时也是这般地可亲,可柔。



记得每一回,每一回她都是露着动人的笑容,对自己微笑。那清纯的眼眸,顺亮的发丝,洁丽的身影,仿佛依旧在眼前,仿佛就在……红善的身上。



连习一颗心,顿时浸浸沉沉。



而红善也放慢了脚步,静静地推开了悦儿的房门。



悦儿正睡着。



红善欲喊她时,却发现桌面上有一根黑色羽毛斜扎着。



红善怔住了。连习回过神,问道:“悦儿还没醒吧?”



红善轻轻松开了手,道:“还……没。”



说时,手从桌上悄悄扯下了羽毛,拿起下面的黑纸白字。



让我们不得不惊疑困惑的是,它写着,杀她的人,谈名。



她,是指何人呢?谈名又为何会杀一个女人呢?



连习欲问又止。虽然他模糊地嗅到了纸上的气味,还是那女人的,但他却想也许还是那几个字,所以就不多想了。



然而,他似乎忘了一点,如果还是那几个字,那个女人应该在刚才院间或是走廊上给自己啊!为什么要把它扎在悦儿房桌上呢?难道说这并不是给自己,而是给………



红善已将纸收在了身上。连习道:“悦儿应该要醒了。”



红善忙走到榻边,叫道:“悦儿!”



但息悦没有任何反应。红善情急中,伸手向息悦胸间轻点了两穴。



息悦这才睁开了双眼,道:“小姨。”



红善笑道:“怎么了?睡得不好吗?”



息悦道:“之前我一醒来,有个黄脸婆婆就把我点昏了。”



连习听道:“是脸上化了妆的婆婆吗?”



息悦道:“大哥哥,你怎么知道她是化了妆?”



连习笑道:“不是你说她是‘黄脸’的吗?”



息悦道:“我没看清,所以只记得她的脸是黄的。大哥哥,不过,她看起来确实很老啊!”



连习道:“悦儿,起来吧,我们去锻炼身体。”



息悦高兴道:“如果那个老婆婆还在,我们也叫她去!”



红善嫣然道:“那快起来吧,小懒鬼!”



红门中,栽种着各色各异的花木。时虽秋日,但香花绿叶仍然是这么盎然!



息悦虽然刚刚好转,但连习之前输入的默血真气,在她体内还存有一部分。所以,她练起枪来还是挺有劲道。



连习细听着“红缨十三枪”的一招一式,坐在一边的石凳上。



红善一边陪练一边又注意着连习的一举一动。



原来连习右手的那根木枝在地上比画着。时间一久,红善不禁好奇起来。



息悦一见,悄悄持枪倒立,道:“小姨,我们去看看吧。”



红善轻嘘手指,便和息悦悄悄靠过去。



地上没有图案,有一些字。



息悦默读道:“因棍而生,又为幼枝化,幼乃柔……柔如鞭……鞭枪。小姨,这是什么啊?”



红善道:“也许在武林兵器谱上,又将有一件奇兵了。”



息悦道:“小姨,这到底是什么啊?”



红善道:“我也没见过。也不知道……”



连习打断她,道:“红缨十三枪的每招每式都呈阳刚之象,即使由柔弱之手来练习,也始终不能平衡阴阳,刚柔相济。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它只有十三式的原因。若想突破,就必须从根本着手,解决太阳少阴之象,进而达到前所未有的效果。”



红善道:“怎么做?”



连习略停会儿,道:“其实鞭枪,只是一种特殊的软枪。因为它的枪身是由鞭绳所织。”



红善道:“曾听姐说,我们家的上辈们其实也知道枪法过于刚戾。可问题是找不到这种恰好能平衡的鞭绳。”



息悦听道:“小姨,一定要用草绳之类的吗?”



连习接道:“也许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头发。”



语出惊人!



连习仍道:“不过,枪头还是要用这种金合物。”



红善笑道:“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冶金之方,不可---外泄。”



连习道:“能告诉我,枪头是什么形状吗?”



红善道:“一颗红心。还有要问的吗?”



连习道:“你,有话要问?”



红善道:“是不是每一天每一刻你都在沉思着什么?”



连习慢声道:“不是。通常都是空白一片。”



红善道:“你象个天才,却又是个婴儿。”



息悦听道:“小姨,大哥哥可能比你还大呢!”



红善道:“好了,我不说你大哥哥坏话了。去吃饭吧。”



息悦忙扶着连习,道:“大哥哥,你怎么会想到用头发的啊?”



连习欲语,息悦又道:“是不是你见过戈伯母的长发啊?”



连习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红善见道:“悦儿说的是戈老庄主的义女剑心门门主,戈静姐。”



连习道:“我没见过,悦儿。”



息悦道:“难道小姨说的是对的?大哥哥你……”



连习道:“如果我的一生真的只有童年,我就不会在这儿。”



红善边走边道:“那是在哪儿?”



连习道:“碑林里。”



红善道:“你看起来有些难过。”



连习道:“当……一个人成熟的时候,他会是这样。”



红善道:“是不是听了我的话,让你想起了往事?”



连习道:“没关系,我很快乐。”



红善道:“那我想把你手里的木枝拿过来,你不会介意咯?”



连习淡淡而笑。



红善却没有去拿。可能是因为悦儿在场吧。



客厅的桌上已摆好佳肴。



可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坐着。许久,红邪才从内室中出来。



红善见道:“姐,你怎么了姐夫?”



息悦跟道:“娘,爹呢?”



红邪强颜笑道:“没事,吃饭吧。”



息悦却又道:“娘,爹怎么不出来?”



红邪想哄她,但却不行。



红善道:“姐,姐夫回他那儿去了?”



红邪不语。



红善道:“是去查剑上的毒吗?”



红邪只道:“吃吧,连习弟。”



连习欲语,却让红善又道:“姐,你跟姐夫一起回去吧。”



红邪有些不懂,道:“你说什么?”



红善道:“如果她在这时候缠着姐夫,那会坏事的。”指的是安意。



红邪道:“坏什么事?”



红善道:“若她在这件事情上做手脚,我们就想说也说不清,到时候!”



红邪道:“清者自清。我们什么也没做过。就算她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将一切污浊!”



红善道:“姐,怎么你就是不明白呢?我劝你跟姐夫回去,更是不想她破坏你和姐夫的感情。万一……她真做出了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那……”



红邪道:“妹妹,你究竟想说什么?”



红善只得道:“总之,姐你跟姐夫一起回去吧。”



红邪不语。一时间,氛围变得沉寂。



最终,红邪道:“你好好看着悦儿,我回去。”



红善听道:“放心,一切小心,姐。”



红邪去了。连习打破沉默:“你在担心什么?”



红善边劝悦儿吃,边道:“她受了伤,更是不会罢手。而且……若是她在剑上下的毒那她可能会……玉石俱焚……同姐夫。”



连习思索片刻,道:“悦儿,你常和承儿对招吗?”



息悦停下筷,道:“是啊。”



连习道:“那平常谁接触你的枪最多呢?”



息悦想了想,道:“戈伯母,检叔还有就是娘和小姨。”



连习转问红善:“如果是这样,那问题很可能是在承儿的剑。”



红善道:“你怎么一下就将这四个人全排除了呢?”



连习道:“我没有这样说,只是剑的可能性更大。”



红善转问息悦:“悦儿,承儿的剑,谁常接触?”



息悦回道:“当然是慕容伯母啦!”



红善道:“没有其他人?”



息悦道:“慕容伯母很严,大家都不敢……”见她不往下说了,红善对连习道:“看来还应在少数接触的人里找。”



连习道:“应该不可能。因为只要悦儿一想或是承儿一说,这个人就会露形。”



红善却道:“可她就有这么凑巧的一次。”



连习道:“所以,你心中最怀疑她,更因此而担心息大哥。”



红善道:“似乎你还有要说?”



连习道:“我们刚才所有的猜测,都注重在接触两件兵器的人上。也许我们应该从其他角度分析。比如……当枪或是剑接触到一些花草盆皿等一些家中常有的东西时,就在不经意中染中,而在两人的对招中,其中中染的就传给了另一件。由此一来,一切就顺其自然了。”



红善道:“那如你这么说,有嫌疑的人岂不是更多?”



连习道:“因此要排除它们,还必须从毒的性质着手。”



红善道:“你很会‘转弯抹角’。不过,又句句在理。”



连习道:“其实,我真正想对你说的是,你不应该让红邪姐去跟,而应是去追。”



红善道:“你是说让姐去把姐夫追回来?”



连习道:“也许现在还来得及。”



红善道:“还有一种可能。也许姐夫心里已有眉目了。”



连习淡笑道:“这恐怕不可能。息大哥是个专一的人。但却又是太过专一。所以他专一的思绪,往往不会轻易转变他的言行。除非……”



红善截道:“你怎么知道我姐夫是一个固执的人呢?”



连习道:“因为我听过他的话语和……剑式。”



红善道:“你所有的话总结起来,就是说我姐夫是盲目去查,对吗?”



连习又笑道:“我以为你会问----除非什么。”



红善道:“因为我学不会你那样的思考。太伤脑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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