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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巅峰-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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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了我的人,现在就该求本庄主饶你一命。否则,今天此时就是你的死期。”何慈航脸一沉得:“梁庄主,何以不分青红皂白,如此不讲道理!”“不讲理?”



梁剑一大笑道:“老子就是理。”何慈航义愤填膺,抽出宝剑道:“在下可否领教你的铁胆功夫。”梁剑一手铁胆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却正眼不瞧何慈航。何慈航除了在家和哥哥何慈悲过过招之外,还没有真正的和别人较量过,紧张的心狂跳,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梁剑一的手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小子是个新手,我铁胆震八方又要露一露脸啦。”梁剑一毕竟是老江湖,见何慈航眼盯自己手的一对铁胆,故意将铁胆转得飞快,只等他眼神一闪,再打出致命的一击。何慈航的心神随着铁胆急速转动而转动,渐渐头晕眼花。



梁剑一双眼一张,抖手打出一枚铁胆。何慈航突见梁剑一手一停,心知不好,看见铁胆的银光一闪,想要躲,怎奈脑子昏沉沉不作主,只好眼睁睁见铁胆疾奔自己前心。但他力不从小,竟跌了下去。



“咦,这小子倒也机灵。”梁剑一眼见铁胆就要击,那小子却坐倒在地,躲过铁胆。””小子,打不过别趴在地上。”



梁剑一凶相毕露,另一个铁胆疾打何慈航的脑门。何慈航头脑已清醒,右脚尖侧踢,铁胆斜斜上了天,他一跃而起道:“梁庄主,轮到我了。”



话音一落,抖手一剑点向梁剑一的右手腕。其实,何慈航手下还是可以的,只是临战经验不足,才差点出洋相。梁剑一冷笑一声,一带马,斜跨半步,手一抄,接过家丁递过的刀斜肩劈下何慈航手腕一翻,对准刀拍过去。刀剑一碰,梁剑一的马立刻退了两步,打了个响鼻方才站住。



何慈航手臂一麻,暗道:“这家伙有点劲。”“小子,功夫不赖。”梁剑一提马俯身狠狠砍向何慈航的脑袋。何慈航急忙侧身,宝剑一颤,抖出三朵剑花,说道:“看我的真功夫。”梁剑一不得不躲,连带三次马,才险险避开,头上冒出冷汗。



何慈航一招得势心大喜,大叫道:“再接我一剑。”手剑一分三三分五,罩住梁剑一小腹以下。梁剑一也不管撞倒家丁的马,强行勒马后退。谁知,梁剑一的马刚才已经退到紧贴家丁的马,再退已没有地方,一声长嘶,前蹄高扬。受惊吓的梁剑一紧握马脖子,死不松手。



何慈航剑落空,暗道:“本来他避不开,马却救了他。”梁剑一既没剑也没掉下马,惊奇不已,却不敢再放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报上来?”何心良一笑道:“在下何慈航。”“何慈航?”



梁剑一猛一怔,笑道:“慈悲探花何慈悲是你什么人?”“是在下的哥哥。”梁剑一翻身下马道:“原来是何二公子,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公子。”



对何慈航连连施礼,心道:“难怪踢老四他们,那个花痴是他的嫂子。”



“梁庄主,你认识我哥哥?”



“天下闻名的慈悲探花,又是宰相何大人的大公子,谁人不知?”



何慈航还剑入鞘道:“既认识我大哥,咱们就不是外人。”



“那是。”梁剑一一指自己的两管家:“一定是他们得罪了二公子,小人回去狠狠教训他们。”



【第一百九十七章张蝙蝠】



“不用了。”何慈航看着惊慌失措的两管家,说道:“他们的错已经受过教训。”



“对,二公子踢得好。”梁剑一翻眼一扫道:“你们两个还不下马给二公子赔礼。”两管家连滚带爬,跪在地上磕头。



何慈航摆手道:“不必,你们起来。”“二公子去庄里坐坐?”“在下还有事,不打扰梁庄主。”



梁剑一很失望地道:“不知二公子意往何处?”“在下去找武痴,为哥哥报仇。”



“报仇事大,小人就不勉留二公子,以后得闲来八十里庄,小人也巴结巴结。”说罢,他示意家丁捡回两枚铁胆,对何慈航深施一礼,领着家丁们回去。



何慈航看他们走远,对四周一抱拳道:“请问,刚才是那位英雄出手相救?”暮色低垂,何慈航孤独地走在茫茫旷野,想着不久前发生的事:“白白我是躲不掉第一枚铁胆的,却腿一麻坐倒在地,一定是有人暗出手相助,可他为什么不肯出来?难道不愿让人知道?”



“唉!”何慈航叹口气道:“连一个梁剑一都打不了,找到武痴又能怎样?”抬头望望天:“我先找一处睡觉地方,明天再走。”正想着,后面隐约传来叮叮当当的铃声,他回头看去,一辆牛车缓缓过来。



“老伯,前面有庄子吗?”牛车上的老汉摇头道:“这一带都是八十里庄梁庄主的地,没有成群的房子。”“老伯,这么晚,你去哪里?”



“老汉家就在前面。”“能否打扰老伯,在下只住一晚,明早就走。”老汉打量一下何慈航道:“看你的样子像是读书人,不嫌庄户人家简陋就上来吧。”“多谢老伯。”何慈航跳上牛车道:“老伯放心,在下会付住宿的银两。”



老汉摇头道:“银两就算了,庄户人家住个把过路人常有的事。”“这一带都是八十里庄?”“前面还有五里就出了八十里庄。”老汉一指远处道:“那点灯的就是老汉的家。”何慈航远眺,前面隐约有灯光,只是天上无月,看不清房屋模样。



牛车拐上一条坑洼不平的小道,老汉道:“老汉只有两间茅屋,婆娘在梁庄主家洗衣服,儿子给梁庄主守户,只有老汉一人在家。”



“梁庄主对你怎样?”“有什么怎样,老汉按时交租,能吃饱肚子就行了。”灯光越来越近,茅屋的形状渐渐显现。摇摇晃晃的牛车终于停下来,老汉跳下牛车,熟练地给牛解套。何慈航下地伸伸胳膊腿,说道:“摇摇摆摆,倒有些困。”



老汉把牛拴到桩子上,推开房门道:“进来吧。”何慈航进了茅屋,房一张土坑,坑上一张四方矮腿小桌,桌上点着油灯,墙角边堆着一些木头柴草,紧挨着是一个半人高的旧柜子。老汉笑笑道:“肚子饿了吧,老汉去拿些饼来给你充饥。”“多谢老伯。”何慈航拍拍身上尘土坐到坑上。



不一会,老汉端着竹匾进来,匾放着几块黑面饼。”没什么好东西。”何慈航拿起一块饼就啃。”喝酒吗?老汉这里有些红薯酿的酒。”老汉看见何慈航点头,转身去拿。”酒是老汉胡乱酿出来的,没有酒坊里的清,公子将就喝。”何慈航一看,酒虽有些浑,但酒味还可以,心道:“老伯把自己喝的酒拿出来给我喝,可见古道热肠,明日走前一定要多给些银子。”“喝吧,喝吧。”



何慈航就着饼喝酒,不一会吃了三块饼,刚抹抹嘴,忽觉头重脚轻,翻身倒在坑上。”好睡,好睡。”何慈航睁开眼浑身感觉无力。



“何公子,是好睡。”“你是……”何慈航看着眼前的人。”何公子不记得我啦?”“你是镇上酒馆的老板。”何慈航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在你后面一到来的。”何慈航不明白道:“你跟在我后面……”“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会晕倒?”“晕倒?”何慈航这才发现墙角边的老汉被草绳捆绑着哆嗦成一团。



“你喝的酒有蒙汗药。”“蒙汗药?”何慈航指着老汉问:“难道他给我喝了蒙汗药酒?”“让他自己说。”老汉点头如捣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是梁庄主的管、管家吩咐的。”何慈航问道:“梁庄主为何要害我?”酒馆老板让何慈航先喝口水,才道:“梁剑一今日在镇上失了面子,岂能与你善罢甘休,所以才暗使计害你。”



何慈航奇怪道:”梁庄主当时为什么不下手,他带的人很多。”“当时他败在你手上,那帮家丁就是一块上也无济于事,更重要的原因是你贵为宰相府的公子,他知道后绝不敢光天化日之下算计你,所以只好暗下手。”



酒馆老板停了片刻,继续道:“如果你不是官家子弟,梁剑一怎么让你轻易离开?”“原来姓梁的这么坏。”何慈航咬牙道:“那时若知道,我一定不放过他。”“何公子,人心险恶,绝非你想象的那样,人在江湖要多留个心眼。”



“你救了我,请教高姓大名。”酒馆老板一笑道:“你我有缘,知道姓名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在下若不知恩人姓名,寝食难安。”酒馆老板拍拍何慈航道:“何公子,要闯荡江湖,就别轻易相信人,凡事要多想想。”何慈航知他不愿说出姓名,脑一动,问道:“请问,镇上相助的可是你?”



“你临敌经验太差,凭你的武功若是先动手,尚不致有危险。”酒馆老板又一指老汉笑道:“他若有武功,只怕你在牛车上就遇害了。”何慈航点头道:“多亏恩人相救。”酒馆老板摇头道:“镇上我救你,是看出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现在我救你却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酒馆老板眼含着感激道:“我曾经受过何大人的恩惠,报答何大人是我的心愿。”“家父对你有恩?”



“曾经在危难之时,何大人帮助我过。”酒馆老板似乎在回忆,眼竟含着热泪。何慈航猜测着他的身份,却怎么也记不起父亲曾说过对谁有恩的话。酒馆老板从回忆回来道:“何公子,依你之见怎么处理这老头。”



“饶了我吧,大爷们,我是被逼无奈。”老汉杀猪般叫。何慈航想想,道:“他是八十里庄的,梁剑一的话不敢不听,放了他吧。”



“公子,就知道你会这样。”酒馆老板走到老汉前道:“他们给你什么好处?”



“给一头牛。”



“公子,你听见了吗,为一头牛他可以帮主子杀人,这种人留着还会害人。”“给点教训吧。”酒馆老板无奈一笑,抓住老汉的手,看着每一根手指,说道:“断他两根手指。”



刚说完,咔咔两声,老汉痛得嚎叫。”公子,咱们离开这里,等庄上的人来了看见他这样子,也算警告。““公子,你知道你今天犯了什么错?”



何慈航想了片刻,摇头。”天已经黑了,农人在没有月亮的晚上是不会赶着牛车到处跑的。另外,老头告诉你家只有他一个人,可油灯是谁点的?显然,他是天黑下来才出去的,也就是在小道上等着你过来,再引诱你。”



“我太粗心。”酒馆老板摇头道:“并非粗心,是没有江湖阅历,这很危险。”“难道江湖真的那么可怕?”“岂止可怕,有的根本是恐怖。”酒馆老板站住道:“公子,你还是回去吧。”“不,我一定要去报仇。”



酒馆老板怔了片刻,道:“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你说。”“到一处地方遇人处事都要动动脑子,往坏处想想,小心无大错。”“我记住了。”“不是记住,要按此去做。”“我一定照做。”“还有一件事。”你说,我都答应。”“以你的武功,报不了



杀兄之仇,要去得找一个人帮你。”“谁?”“你知道被江湖人视为天下武功第一的‘书痴’书斋吗?”



何慈航茫然地摇摇头。酒馆老板叹了一口气,道:“或许你该去找他,求他。否则,你若想报仇,只怕就成白日做梦了。”



“他能帮我?”“最少,他会教你克制武痴的办法。”何慈航大喜道:“他住在哪儿?”“不知道。”“不知道?”“是的,不但我不知道,江湖也没几个人知道书痴的住处。”“那怎么办?”“这就要看你是不是真想为大公子报仇啦。”“我一定要杀武痴。”



酒馆老板看着何慈航,缓缓道:“你要用自己的体力和智慧去寻书痴的家,也许没找到就死在路上,你怕吗?”何慈航眼露出坚定的目光道:“不怕!”



酒馆老板点头道:“记住,最重的是在未报仇之前活着找到书痴。”“我一定活着。”“我们就此分手。”“你恐怕已不能回镇上。”“放心,我回去收拾东西搬家。”



何慈航看着酒馆老板即将消失的背影,追问道:“我们还能见面吗?”“看我们还有没有缘。”酒馆老板的声音在夜空里久久回荡!天色阴沉,云越积越厚,低沉的雷声滚响在头顶。花满溪紧锁眉头,蹲下身摸摸很疼的脚踝,前后看看,想找个能躲雨的地方,四周竟没有一处人家,连颗大树也没有。



“该死的天气,早不要下晚不要下,偏偏这时候要下雨,真倒霉。”突然,她眼睛一亮,耳朵竖起。远远地,一阵得得的蹄声传来,伴随的还有咿咿呀呀的声音。花满溪掉转头,终于看见过来一只小毛驴,有一个人倒坐在毛驴上,腰畔非常显眼地挂着一个硕大的葫芦,周围全是咿咿呀呀的声音。”唱的什么鬼东西,真难听。”



花满溪站在路边,等着毛驴过来。毛驴不紧不慢经过,花满溪跟在后面,见倒坐毛驴上的是一位白头发白胡子的瘦老头,眯着眼半仰头,只顾唱他的”咿咿呀呀“。”这种人,放在平常才不理。”花满溪忍受心委屈,开口叫道:“老大爷。”白发老头突然睁开眼,东张西望:“有老头在附近?”



找了一会,发现眼前只有一个女子,吐了口气,又闭起眼咿咿呀呀起来。”哼!装什么蒜。”花满溪翻了一下白眼,忍住心的气,继续叫道:“老大爷。”老头惊叫一声,跳了起来。



“当心,老大爷。”她见老头跳起,毛驴却继续往前,落下来一定摔在地上,想伸手去救,又迟疑,怕脏了自己的手。白发老头在空迅速手搭凉棚扫视,目光最后落在花满溪身上,长出一口气,轻巧落在毛驴的背上。



“这么漂亮的丫头也会吓人。”老头没好气,解下葫芦喝口酒,又闭起眼。”老头!”花满溪忍无可忍道:“你装什么蒜,难道要我再叫几声?”



“老头?”白发老头老眼皮子一翻”丫头,难道我就有那么老吗?”“你头发胡子都白了,还不算老?”老头气得脸发青,怒道:“你这丫头!你这丫头!简直不讲理。““你才不讲理。”花满溪一跺脚:“不坐你的毛驴,淋雨与你不相干。”白发老头又喝口酒道:“原来你是想坐我的毛驴,怕天下雨。”



“我不坐了,就喊你老头,老头,老头,老老头。”老头却没生气,悠然道:“丫头,你喊你的,反正我不是你喊的老头老老头。”花满溪正想再喊,忽觉起风,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不由自主缩缩脖子。老头喝了口酒道:“过去了,过去了。”花满溪左右看看,问道:“什么过去了?”



老头打量一下她道:”丫头,你回去吧。”“我干什么要回去?”老头叹口气道:“太倔要吃苦头的。”花满溪抬着看看天,摇头道:“就是下雨也挡不住我。”老头突然踢了驴屁股一下,说道:“前面就是一座镇子,到那之前,雨下不来下来。”



“老……”花满溪没来得及,毛驴已远去,远处依稀出现镇子的轮廓。”这老头好像背后长着眼。”



花满溪加快脚步。这是一座古老的镇子,进镇必须经过一座石桥,桥已年久失修,两旁石缝杂草丛生。镇上倒有几家客栈,花满溪捡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住下。这里的客栈奇怪,不供客人饭,就管留住,如要吃饭,只好去古镇上唯一的一家酒馆。花满溪走进酒馆,一眼看见骑驴的老头正坐在一张桌前喝酒,于是不客气地坐在旁边。老头看也不看,只顾喝酒。”怎么不叫几个菜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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