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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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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总是这样回来看望一眼就离去。按时给伯芳送点吃的,多是水果点心没有正餐。且不让伯芳出门,丢了个马桶放着,有伙计按时来收拾,不准伯芳搭话。伯芳就没日没夜的练,练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过了几天,整日昏昏沉沉的。



太极讲究腋下空,有教师比如要夹两个馒头,实际也是为了掤劲不丢,始终有个开合的余地,而这样微微一开,沉肩坠肘,身上却不背劲。



拳论上叫做:“一动先走手,走手必乍肘,前乍加棚劲,后乍腋下空”。因为太极讲究缠丝吞吐,身子似三圈防护,每一圈都得有每一圈的发挥空间,最后只要脊柱有一丝空隙,对于擒拿点拿也有办法。而这腋下空,就是练得中间那个圈。



伯芳用碟子走转,自然腋下就得空出,非但腋下空出,之前的动作幅度却又得变大,不大不足以平稳碟盘。就硬逼着自己带了身法,百骸动作有了上下的变化,而不单单是穿出收回,而是翻转起伏,掌心向天。



已经不辨日夜,着急也没用,只求早日练到要求就好,只有练到了,师父才会继续教自己,而自己才有机会练上形意拳。而实际伯芳想练形意,也是一种好奇,他就没琢磨明白,那么一趋一趋的,怎么就能合上劲打人。如果真能明白了那个,也就没必要玩这些花活了。



所以他是摽着劲的练,努力思索功法用意,不图别的,只想早日进步。



如此又过了些时候,伯芳记得凤吟已经来送过六次饭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却不知道。



又一次,正当兴奋而又匮乏之时,凤吟托着一个香气四溢的盘子进来,伯芳老远就闻见了,心里狂喜,每日盼的就是这个时候。



伯芳还没急着吃饭,先是笑嘻嘻道:“恩师,你曾跟我讲过,这个太极裆走下弧,开胯圆裆,我寻摸这跟托碟的意思一样吧,因为争取了这个空当,身子就多出了变化,余地越大,变化越多,而于外可以更隐。



凤吟道:“你想得没错,我怎么没见你荡啊?”



伯芳道:“我怕风大吹了裤裆,我多走了步子。”



凤吟道:“油嘴滑舌,是胯没开吧?又想套八卦,我就发现你不爱练这个,不爱练你趁早说!”



伯芳道:“恩师息怒,我是感觉于其静中求动,不如动中求静,既然都是图争取余地,我直接闯出余地,管他知不知也没脾气!”



凤吟道:“你还挺有理!那叫趟泥步!走一遍我看。”凤吟年纪也不大,没那么多引导的性子,他见伯芳这么快能悟出这些道理,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伯芳就走了一趟,刚走两步,凤吟抓一把瓜子就撒过去,伯芳一躲闪,那碟子“啪啦”摔在地上碎了,花生瓜果滚了一地。



凤吟喝道:“站定别动!”此时伯芳却是斜斜着身子,一脚弯曲踩实,一脚拖步点地,斜斜着很是累人。



凤吟道:“就保持这个姿态,一粒一粒给我捡起来。”然后就位子坐下,将送给伯芳的饭食就着茶水给吃了。



伯芳斜着身子一蹲一起地捡,不一会腰酸腿疼脖子都僵了。蹲下就再不想起来,起来真得很难下去,捡了没几粒,终于不支跪倒于地。



“恩师我知错了。”伯芳喃喃道。



凤吟道:“饿了就吃地上的!”拂袖而去,独独把伯芳留在暗影里。伯芳羞愧非常,早没脸顾得饥饿,跪在地上摸索着,一粒一粒给捡了起来。



那一次也不知道是日是夜,感觉有点冷,硬当是夜里吧,而且那一夜很长很长,实在饥饿难当,伯芳就着泪水将那花生吃了。



然后他也明白了凤吟的用意,一眼就望见了那个模糊的镜子,照着那镜子,立身中正不偏不倚,扎扎实实开始盘拳。



这一次他再没有争强好胜,也没有去想着怎么对付人,就式子缓慢匀长,一点一点地体会,仔细回味了凤吟过去经意不经意说起那的教训,就发现凤吟话并不多,但谈拳不谈拳的,都是那么有道理。



在这缓慢之中,伯芳似乎听到了心跳,感到了呼吸,也隐隐发现了依附与骨的筋脉,手掌微微发热,越来越热,直感觉整个房间都热气腾腾,“不去管它,无动无妄,任其来去。”



他按凤吟讲的,开始体验指头领劲,每一指头牵动每一指的大筋,最后又集结延伸,凤吟的架子越走越大,就将这筋骨耗着,酸麻酥热,那筋顺着骨头绷劲,而肌肉却松柔自然,骨节也“咯咯”脆响起来,越练越有精神。



练到后来就感觉身子越来越沉重,仿佛浑身的气血增厚了一般,而速度却越来越快,皮肉骨骼之间似有无数蚂蚁爬行,酥痒难耐,最后伯芳忍不住双拳攥紧,绷着回身的肌肉行拳,没想到那骨肉似分家一般,即便浑身绷紧,骨节依然灵活。



伯芳就顺着这个感觉忘我的缠丝冲拳,撞掌顶肘,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要撞破四壁的铁球,浑身充满力量,而这力量却又来自无力,愈松而愈沉,愈沉而愈厚,愈后而愈有力。



这个力含在身子里,说爆发就爆发,不爆发就依然缓和,貌似缓和,而暗流涌动。



伯芳看着镜子,仿佛这一松一紧之间,自己换了一个人似的,就想冲出这屋子,但却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



伯芳始终是冷静的,他耐心等待。等待这些时间,也曾有过一些暴躁,但他始终能控制好心智。身子的酸胀依然消失,他开始按时作息,自己找着了一个节奏。动作也越来越舒缓,最后站着不动也能感觉到气血筋骨的变化。



他开始重新思考“形意”二字,然后扎了个三体。这一次,他却感觉到了不一样,体内有一种流动感,而四肢百骸又相互照应,试着将那松那沉,那抻那曲合在一起,就感觉到了一个结构坚实的间架。伯芳自己这样保持间架推触墙壁,分析各种不同,却感觉无论用什么动作,用力之时总能感觉到那力在身体里拧着自各节与腿联系在一起,直到脚底。



伯芳又一次感觉自己行了,他就这感觉走起八卦,感觉浑厚有气势,也走了少林、七式等拳。发现了抻筋拔骨与拉筋开关节之间的差异,也明白了桩与马步要领之间的区别,按着这要领,其他拳都可以吸纳进来,为我所用。



但是却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圆转多了,反而发力短促,那种直来直往的深入反而没了。若要出那进退之间的猛烈深远,又失了这圆转游活。



而这个问题,却不是缩圈缩幅度能解决的。伯芳开始一遍一遍地盘架子,虽然越来越松柔自然,越来越浑厚,却始终无法突破。



第五十五章 破车奔马必自伤



 第五十五章破车奔马必自伤



凤吟这一阵实际也挺烦挺忙,不是有意不管伯芳,而是有点顾不得了。不知道为什么,竟有种逃避心理,好似不敢进自己的家,或者那家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果然热闹,每日虽然不是好酒好菜,但老远就闻到一股搅拌包子馅的酱油韭菜的香气。他爹爹当初新建的那些陷阱机关的房子已经被拆除了机关,换成了小营房了。



那独短墙又被修葺一番连成了一条新墙,墙上站满了红头巾的丙丁。凤吟进家,竟然也没人盘问。他就看到他爹像只老猴子一般被栓在门框上,吃饭也只是一个小盘。



凤吟老远看到他爹时感觉怎么这么没出息,好似喜欢受虐一般,待走到近前,看到他爹蓬乱的头发,还是感觉一阵酸痛。他没说太多,道了声“爹”就迈了进去。



二道院子却有人把守着不让进,凤吟知道怎么回事,因为街上已经有了消息“袁家有个地窖,那银子一筐一筐往外抬”。



这事在袁成恭听来跟他新媳妇还洋洋得意:“怎么着?多亏了我吧?要不是我把那存盐倒腾出去,此时不但抬了银子,还能告个贩卖私盐。你瞧好吧。”



袁成恭此时是在汉口,假装脱不开身。但私下却布下了耳目,小心观察着动向,一步步盘算着,他可不想让那银子一筐一筐就给抬走。



他媳妇却是担心,生怕他闹出什么事来,一个劲嘱咐,咱现在很好,不缺钱,好好过日子,别在意那些。



那哪能不在意,怎么会不缺钱呢。



凤吟担心的是那些人进了铁萼堂,铁萼堂是供奉祖先的地方,不定这些人以为会藏有什么宝贝而大搜特搜呢。



有个被成为堂主的头目听着吵吵走出来,见凤吟气宇不凡,道:“什么人?”



凤吟也不避讳,道:“主人!”



左右就要动手,凤吟镇定自若,空着右手,左手提着一个包裹匣子,腋下夹着那裹了麻布的双镰,看都不看左右。



那被成为堂主的人是个马脸的汉子,个子不高脸不小,按说单独拿出来看,长得还算英俊,就是配合那身子就感觉有点不协调,而且一脸的斑点,越加显得凶悍怪异。



左右等着吩咐,此人却示意停手,就任凤吟闯了进去。



凤吟先回了自己的屋子,发现门是封着的,并没有动。又见左右各处房门都封着,他母亲的房间有自家的伙计照应,也没有什么大变动。



凤吟又去了老奶奶房间,老奶奶正跟一个丫头没事一般闲谈,凤吟喊了声“奶”,老奶奶扯着嗓子道:“就说这孙熊快回来了。”



说是扯着嗓子,但声音也不大,感觉苍老了太多。凤吟将那盒子放了,道:“奶,这是上好的龟苓膏粉,待伏天热了泡些喝,跟凉粉似的却更爽滑,着点蜂蜜,清热去湿,润肠养颜。”



“你怎么回来了?”



“家里这都是什么人?”



“你听这个姑娘跟你说,这是义军,说是来免租免税的。”



凤吟这才留意到炕间那人,那不是个丫头嫚子,一脸强装的正气,显得急急火火的。凤吟没搭理她,道:“奶,他们没怎么样吧?”



“还能怎么样,挺好。听说外边尽打仗,有这些人保护着咱百姓。”



“你知道都是谁打谁吗?”



“谁打谁也不太平,哎,过一天是一天吧,等到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凤吟不知道他奶奶是真糊涂了还是装糊涂,守着那女匪也不好说什么,“奶,咱家的嫚子呢?”



“我给放假走了几个,我说先自顾自躲着吧,咱家保护不了人家,若风声过了,还回来还回来。兵荒马乱的,回家多陪陪自己老儿的。”



凤吟放下心来,知道老奶奶定是分配了些财物让女人躲了,可就这乱世,家徒四壁,躲又能躲到哪。



“奶你都怎么吃法?”



“好吃好喝,兵卒怎么吃就怎么吃,都先给我头一份。什么官都必须敬老,不敬老的官可不得民心。”



凤吟听到老奶奶这么说,多少放下心来。“奶,明天我让向楠来陪你吧?”



“我老婆子让人伺候了一辈子,如今才知道,自己还能弄得吃了,让孩子自己忙吧,得空来跟我说说话就好了,先一阵有个姓丁的闺女老来,来了总打听你,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对不起人家了?”



凤吟没说话,看了边上那女子一眼。



老太太道:“什么世道,女子都当兵了,小脚的女人,能干个什么事。你去后面望望,他们都在那挖沟筑墙的,一筐一筐的抬砖,这不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么,这哪行。”



门外始终有人盯着,凤吟再没多说,道:“奶,我出去看看,这还有包点心,我从太谷带过来的。”



出了门凤吟去他娘那,他娘那也是平安无事,挺着个大肚子眼看要临盆了,说近来怕风,挂着布帘子,充耳不闻窗外事。



看着确实也没什么好紧张的,也没什么人进进出出,铁萼堂也没有动过的痕迹,只是他爹爹锁着那几间房子,小仓库那几间,门框都碰掉了漆,碰破了砖,看来还真有人往外抬沉重东西。



转了一圈,也没见着什么人物,凤吟就去看他爹爹。见他爹爹脚上拖了一条链子,挂着三个大铁球。



凤吟道:“爹,这是怎么了?”



袁成孝道:“凤吟,你出门在外靠的是个正气,你爹不能给你丢人,没啥。要咱后辈都能堂堂正正,你爹做牛做马也值了。”



凤吟道:“爹你是不是糊涂了?他们打你了?”



凤吟就感觉这院里的一切非常松散,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气氛,而且松散中笼着着一团死气。



“爹,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凤吟不相信就这点事情能把他爹搞得如此颓废。



“如果咱家能在手里边厚道起来,如何都成。败落也就败落了,爹不当该硬撑,办了血多错事,最后也难逃败落,还无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爹你倒底怎么了?我见他们也没敢怎么样。”



“你小姨死了,死得挺惨的,死得时候身上还带着孩子,跟着死了。是我把她送出去的,我还以为她能好好过日子,她是想开了,可这人祸难躲……”



凤吟知道他爹这些年心里一直憋着事,他硬撑着去把家业搞得面上风光,忙碌不停,实际就是怕有一天这些漆光重要剥落,旧账总要还清。他怕自己停下来去面对罪过那天,本以为可以放下一切,可惜这些孽障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越放下荣华越接近淳朴,那罪恶感也越加强烈。



所谓败者为寇,上了这道,再回头是很难的。袁成孝越来越想过平静生活,曾经也想着有一天折腾够了,就好好过日子,可惜这点愿望也很难实现,一旦静下来,做那些缺德事就会一件件地浮现眼前,刺痛心间。特别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起自己,这还争个什么劲。



袁凤吟明白他爹为什么选在这个节骨眼上败了。袁成孝做事太干净利落了,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而且处理得方方面面都得到位,那时他感觉他是在帮助更多人。而偏偏小桃跟丁蕊这里留了遗憾,而且这又是收手时的一棕,结尾不美,终得报应。



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丁蕊这事还得分开看,凤吟道:“爹,王八他闺女回来了?她打算干什么!?我看不能便宜了她!”



袁成孝没说太多,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



袁凤吟道:“爹,你是不是读书读多了?迷糊了?我先出去了。”跨过门槛凤吟就离去了。



伯芳这些天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为什么之前练形意,哪哪都不得劲。那是因为只是偷学,不得要领,看着简单,但看不出个门道来。



他之所以看着形意拳好,是领教过其厉害,也偷用过其打法,虽然没有根基,但那打法套用起来还是管用的。只是练不得功力,总比人家根基薄。



今日练了太极八卦,发现猛与缓,刚与柔之间有个共同点,就是整合归一。



之前之所以练得浑身伤痛,而人家梦练却没事,关键就在这个整合的法子。自己也发力,但是是局部发力,虽然能用,但不能养,越猛烈反震越大,也越伤身耗内。



而太极可以在舒缓之中先求整合统一,再逐渐出力,虽然长进不快,但是安全平稳。而如此都很难求的动静如一,何况形意在那猛烈之下,当然更难达到。



只是这其中取舍太过难做,若舍了刚猛去柔练,又失了功法。而柔缓之中再出刚,却依然是局部出力,与养无益,且貌似震弹猛烈,实际都是将劲憋在自己身上了,作用于人效果不大。



看来想从这太极八卦里出形意功夫,也非易事。而盲目猛练不能同步长进,又是耗损自身,愈久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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