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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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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立的脸上泛起了异容。



柳三影、尉迟东、欧阳西等人脸上的诧异之色更浓。



就在这时候,花三郎动了,谁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动的,事实上他完全跟没动一样,但是,柴立的那一掌已经落了空,花三郎人已到了柴立的右侧,柴立的那只右掌,已从花三郎胸前不到一寸之处掠了过去。



花三郎不动是不动,一动就是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他的右手五指搭向了柴立的右腕。



按说,柴立招式用老,在这种情形下,很难躲过象花三郎这样的高手一击。



但是,连花三郎都知道,柴立这一招,只是试探性的攻势,绝不会不留后手,再说,象柴立这样的高手,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在花三郎五指方自递出那一刹那,柴立他人已象一阵随风的落叶似的,向左飘了出去,而且一飘就是三尺。



他也躲过了花三郎袭击他右腕脉的反击,他横掠三尺,脚一沾地,就要再行扑击。



而,陡地,他神情一震怔住了,两眼睁得老大,双脚就象钉在地上,他那睁得老大的两眼,看的是花三郎的左手。



花三郎高抬着左手,脸上仍是那令人既气又恨,却又忍不住不看的笑意,左手两指间捏着一样东西,那是一根发簪,柳三影、尉迟东、欧阳西等猛然睁大了两眼,每张脸上都是惊容,几乎同时脱口一声惊呼。



柴立急忙抬手摸头,发髻并没有散落,那是因为丝带还束着头发,但是髻上的发簪已经不见了。



柴立的手停在了发髻上,动弹不得。



一名黑衣剑手两眼突闪杀机,出剑,掠身一气呵成,锐利的剑头带着一道懔人的光华,闪电似的卷向花三郎后心。



花三郎的左手往后一扬,一声痛呼,一声龙吟,那把长剑掉在了地上,黑衣剑手左手握着适才持剑的右手,掌心里,插着刚才在花三郎左手两指间的那根发簪,直透手背。



就这么两手,震住了全场。



眼前这些人,包括柴立在内,久久没有一点动静。



他们不相信,绝不相信当今武林中有人能一招挫败这位内外双修的后院管事柴立。



然而,这毕竟是铁一般的事实。



笑容,在花三郎唇边更浓了三分,花三郎说了话:“柴大管事,承让。”



柴立等一下都大梦初醒般定过了神,柴立既惊又怒:“你……”



“柴大管事,区区在下的好意,肖府是接受不接受?”



柴立镇目暴喝,暴喝声中,他一步欺到花三郎面前,双掌猛翻齐挥,向着花三郎当胸击去。



天还不算凉。



但是柴立这双掌并出的一击,使得站得近的人,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能让人机伶冷颤的阴冷寒意。



柴立此刻的双掌,颜色更紫了,黑紫黑紫的。



两眼闪过两道威棱,花三郎的一双眉稍高高扬起:“你这种阴毒功力有伤天和,我替江湖道毁了它吧。”



随话抬手,突出一指,就要点向柴立一双手掌的掌心。



蓦地,一个苍老话声传了过来:“年轻人,手下留情。”



花三郎手指的点势为之一顿。



柴立沉腕收手,飘身而退,眼中有惊恐色,额上也已微有汗渍。



凝目望去,厅后踱出了一人,真是踱出来的,八字步,走得又慢,一摆一晃的,不是踱是什么?



这个人是个福福泰泰的白胖老头儿,文生巾,儒服,福字履,再加上他那两步走,十足的一个老学究——冬烘先生。



果然,这位老先生一出来,柴立等立即整容欠身,一起叫了声:“老夫子。”



老夫子!不是冬烘先生,老学究是什么?



花三郎微一怔神,旋即明白,此处是肖府的“文厅”所在,此老必是美少年贾玉所说的“文厅”管事。



老夫子毕竟是位知书达礼的饱学之士,满脸堆笑地向柴立等人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来连声道:“坐,坐。”



柴立等人欠了欠身,可没有一个人落座。



眼前剑拔弩张,刚经过一场搏斗,这位老夫子象压根不知道有那么回事,没事人儿似的。



事实上,他这一出来,确也使得“文厅”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接着,老夫子的一双老眼落在了花三郎脸上,这双读破万卷,饱经世故的老眼,似乎能看穿人的肺腑。



柴立的锐利冷峻的目光,花三郎能视若无睹,处之泰然,但是这双丝毫不含敌意的老眼,却看得花三郎心头为之微微一怔,马上提高了警觉,加深了戒备。只有花三郎看得出,这才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明人物,这才是个难斗的“大敌”。



只见老夫子上下打量了花三郎一阵,然后才眨眨老眼,慢条斯理地道;“年轻人血气方刚,戒之在斗,你跟柴管事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真是!世间有什么事不好商量,为什么非殴斗厮杀不可,坐,坐,天大的事,忍忍心头火坐下来说,坐,坐!”



他一派“老”腔,象极了长者训叱后生晚辈。



你怎么来,我怎么往,花三郎听了他的,见怪不怪,微微一笑,坐了下去。



老夫子“嗯”了一声:“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掉了掉椅子,他也落了座。



这会儿连柴立也没座位了,他跟柳三影等往后退了两步,垂手侍立一旁。



“年轻人,你姓什么,叫什么啊?”老夫子轻咳一声说了话。



“花,花三郎。”花三郎回答得毫不犹豫。



“姓花,行三,花三郎,嗯!这名字带着点邪气,不象个规规矩矩的名字,年轻人,你不象一般邪里邪气的年轻人啊。”



“多谢老夫子,名字只是个记号,并不代表一个人的行为心性,就象府上这位前院管事,他大号三影,多雅的名字,可是他人却俗不可耐,语言无味,面目可憎,老夫子以为然否。”



柳三影脸色陡然一变,一袭衣衫无风自动,显然是气得发抖。



而,老夫子却是连连点头:“好,好,年轻人会说话,不但能说善道,而且词锋颇称犀利,正对老朽胃口,年轻人,只要你能说,愿意说,天大的事都能迎刃而解……”



居然有这种事。



“年轻人,你是不是跟柴管事有什么怨嫌啊?”



“区区跟这位柴大管事素昧平生,今天这是头一次见面,谈不上怨嫌。”



“呃!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找上肖府来,跟这位柴管事殴斗厮杀呢。”



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



花三郎笑笑道:“既然老夫子不厌其烦,区区敢不言之再三……”



接着他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老夫子一边捋胡子一边听,静静听毕,恍然点头;“呃,原来如此啊……”



“是的,归根究底一句话,区区是为天桥的朋友们请命来了。”



“好,好,年轻人,老朽没看走眼,你何止是不带一点邪气,简直就是位悲天悯人,侠骨柔肠的英雄豪侠,这种年轻人难得,太难得了,老朽要结交,要好好结交……”



“老夫子抬爱。”



老夫子霍然转脸:“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要是早告诉我,这场架还打得起来么,这么一位年少英豪,你们竟干戈相向,不是坏了东家的贤义之名么,真是!”



柴立等连声唯唯,谁也没敢多说。



老夫子转过了脸:“年轻人,这件事到老朽这儿,简直太好解决了,简直不值一笑,而你们居然会为这种事大动干戈,真是啊,真是啊。”



“老夫子有两全的良策。”



“不,年轻人,”老夫子摇摇头:“这种事没有两全的办法,老朽也没有两全的良策,不管是怎么决定,总有一方要吃亏……”



倒是两句实话。



“老夫子高见,那么……”



老夫子干咳了一声:“老朽虽然是读圣贤之书,知道所为何事,但是身在肖府,食人俸禄,不能不为五斗米折腰,自不免将东家的利益放在前面,这一点,年轻人你想必能够曲谅。”



“那是当然,老夫子,俗话说得好,吃谁的向谁嘛。”



“对,对,对极,老朽正是这意思,只不过老朽会替人着想,会心平气和跟年轻人你谋求个解决之法……”



“老夫子既为五斗米折腰,把贵上的利益放在前头,这,还有妥善的解决之法么?”



“有,当然有,老朽这解决之法,不但不伤双方和气,而且还担保年轻人你愿意一试。”



“呃!”



“年轻人你莫非不信。”



“区区愿闻其详。”



“年轻人,老朽刚才已经说过,老朽不能不先把东家的利益放在前头,也就是说,老朽食人俸禄,势必要挺身而出,维护东家的利益,既称维护,难免力争,但老朽这力争不是搏斗,老朽是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尤其偌大年纪,一把老骨头,纵然想斗也是力不从心,所以老朽不得不改用其他方法与年轻人你全力一搏……”



“呃!”



“年轻人,你读过书么?”



第二章 虎 穴



花三郎一听就知道,这位老夫子要在“文”这一途上卖弄了,当下笑笑道:“不多,读过几年。”



“只读过书就好办,年轻人,你读书不多,咱们就从浅易的着手……”



“老夫子的意思是……”



“年轻人,你可知道,这儿是肖府什么所在?”



花三郎装糊涂,摇摇头道:“不清楚,老夫子指教。”



“好说,好说,年轻人,这儿是肖府中的一处待客大厅,它有个名儿叫‘文厅’。”



“呃!我明白了。”花三郎一副恍然大悟之色,道:“既称‘文厅’,当是不沾‘武气’,老夫子想必要跟区区在下比文。”



老夫子拊掌笑道:“对极,对极,年轻人,难怪你带着几分聪明相,你的确是个聪明人,老朽正是要跟你比文,你意下如何?”



花三郎笑笑道:“入境随俗,客随主便,老夫子既有所命,区区在下自是应该敬谨遵从。”



“别客气,别客气,有道是‘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你我虽是比文,但事关胜负,尤其是你为朋友,我为东主,一旦比试起来,自也是互不相让,你若是不愿意……”



花三郎含笑接口:“老夫子,由得区区在下不愿意,不接受么?”



“可以,当然可以,只不过你若是不愿与老朽比试,那就当弃权论,弃权就是输,年轻人,你若是输在了老夫子手里,年轻人,从今以后,你就别再过问肖府的事了。”



“这就是了,老夫子,区区在下并没有说不接受,更没有表示不愿意。”



“这个老朽知道,这个老朽知道,只是事关比试规矩,老朽不能不明言在先,以免年轻人你后悔。”



“区区在下一向不知道什么叫后悔,怎么个比试法,老夫子就请示下吧。”



老夫子目光一凝,一双老眼直盯在花三郎脸上:“年轻人,你刚才说,没读过几年书?”



花三郎道:“区区在下书是没读过几年,不过区区在下涉猎颇广,只要不是太冷僻的,区区在下多少都能记得一些。”



“呃,呃,好,好,是这样的,咱们互相考,老朽出三题,你作答,你出三题,老朽作答,当然,谁答对的多,谁就算胜。”



“这的确是个免脸红脖子粗,不伤和气的好办法,只是,倘若老夫子胜了如何,区区在下承让又如何?”



“很简单,倘若是老朽胜了,年轻人,你马上离开肖府,从今以后,休再为别人出头,若是你胜了……”



“如何?”



“老朽拍胸脯作主,肖府的人,从此不踏进天桥一步。”



“呃!老夫子这肖府的人从此不踏进天桥一步,是说从此不到天桥玩乐了呢,还是从此不找天桥那帮苦哈哈朋友的麻烦了。”



“年轻人,当然是后者。”



“老夫子作得了这个主?”



“年轻人,你以为老朽是何许人!”



“想必是这座‘文厅’的管事。”



“不错!”



“但是区区在下并不知道,‘文厅’管事在肖府主人心目中的份量如何?”



老夫子的脸色显然有点不大好看,但他很快地就恢复了正常,眯着眼,笑问花三郎:“年轻人,你可是自忖才学不够,怕赢不了老朽……”



花三郎淡然一笑截口:“不,老夫子,区区在下无意狂傲,但区区在下自出道以来,文武两途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稍让过谁。对老夫子,在下有十成十的必胜把握,但是在下怕的是白胜一场。”



老夫子猛然站起,但旋即又缓缓坐了下去,道:“年轻人,你以为一定能赢得过老朽。”



“一定,倘若区区在下输了,愿意把这条性命留在肖府。但是,老夫子你也要给区区在下一个有力的保证。”



“这……年轻人,以你之见,要老朽怎么个保证法?”



“请出肖府主人来,亲笔立下字据。”



“花三郎,你好狂妄。”



大叫声中,柴立旋风般扑了过来,双掌猛劈,一片森冷之气卷向花三郎。



未见花三郎作势,他的座椅离地而起,横飘三尺,堪堪避过了柴立这一击,然后,他疾击出右掌,一闪而回。



就这么右掌一闪而回。



只听“拍”地一声脆响,闷哼声中,柴立暴退,他垂着双手,怒视花三郎,两眼直欲喷火,但是他并没有再扑击。



在场谁都看得见,柴立那一双手的手背上,各红肿起拇指大小一块,都不禁骇然。



只听花三郎缓缓说道:“练武之人,嗜武如命,阴柔掌力练来不易,你要善自珍惜啊,柴大管事。”



柴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袭衣衫无风自动,簌簌作响,但是他仍然没再动:“姓花的,柴某人算是认栽了,但是你别以为肖家无人,你要是想就这么见着我们老爷子,就这么你说什么是什么,那你是痴人说梦。”



花三郎微微一点头道:“我明白,‘文厅’之后,还有‘武厅’,‘武厅’之后,还有‘四馆’、‘一楼’,一处比一处难斗,一关比一关难过,但是在下既然来了,绝不会就这么空着手出去,只有撑到底了。”



老夫子讶然道:“年轻人,你对肖家,知道得不少啊。”



“也就这么多了。”



“年轻人,事不关己……”



“谁叫我天生一副倔脾气,老夫子读圣贤书,焉有不知择善固执的道理,当不会教我虎头蛇尾,半途而废。”



老夫子脸色倏变,目光一凝:“年轻人,你可曾听说过,十年前有个突然从武林中隐没不见的‘百晓老人’?”



“何止曾听说过,仰名已久,如雷贯耳,百晓老人上知天文,下识地理,诸子百家,三教九流,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就天下武林来说,腹笥之宽,胸罗之渊博,诚无出其右者……”



“既是这样,年轻人,你才多大年纪,还自认能胜得过老朽。”



花三郎淡然一笑:“老夫子,别的不敢说,也不必多说,至少,‘九华’绝峰那方出土石碑上的字句我能解,还能说得出它的出处。”



老夫子脸色大变,霍地站起,惊声道:“年轻人,你,你知道‘九华’绝峰事?”



花三郎笑道:“区区生也晚,但有幸悉知其详。”



老夫子一双老眼中精芒暴射,直逼花三郎,这时候看,他哪还象个冬烘先生老学究:“年轻人,放眼当今,知道‘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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