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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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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车把式、小红、小青一怔外望。



那位壮汉项刚,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



南宫玉却象没听见似的:“我要歇息去了,老爹卸车吧,小青、小红随我上楼去。”



她扭头要走。



项刚急忙赶了过来,伸手一拦:“你这是何必?”



南宫玉冷冷道:“项爷,我上楼歇息去,也犯大明朝的王法么。”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



“项爷这是加罪于我这个民女了,项爷你是内行厂的总教头,我有几个脑袋敢生你项爷的气呢。”



“别这样,南宫,我知道我错了,所以才折回来给你道歉,是我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也无权干涉你交朋友,那位在什么地方,请他出来,我也给他道个歉。”



南宫玉淡然道:“你来迟了,他已经走了。老爹,把信给项爷看看,”



老车把式把信笺递向项刚。



项刚接过信件来,看了看,抬眼望南宫玉,轩起了一双浓眉:“南宫,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歉意,我负责把人给你找回来。”话落,扭头就走。



南宫玉霍地转过了身,但是她并没有叫住项刚,只是望着项刚大步行去。



老车把式上前一步,道:“姑娘……”



南宫玉道:“老爹,事已至今,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她转身行向小楼。



小青、小红默默跟了过去。



望着南宫玉美好的背影,老车把式脸上的神色渐渐凝重……



大部分的城镇,华灯初上的时候,是最热闹的。



京城自不例外,而且繁华的京城,华灯初上时候的热闹,更是其它城镇所难望项背的,而天桥华灯初上后的热闹,又是京城其他地方所望尘莫及的。



开封的“大相国寺”,金陵的“夫子庙”,长安的“开元寺”,都是卧虎藏龙,诸技百艺杂陈的热闹地区,但都不如京城“天桥”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这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天桥这块地方,丝竹盈耳,锣鼓喧天,叫卖声、吆喝声,几乎震动了整座京城。



这个角儿上,是个说书的棚子,两盏大灯挂在棚外,棚子里都坐满了,上三流、中三流、下三流,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



提起台上这位说书的主儿,可是大大的有名,姓名三个字,韩乐天,外号“大书韩”。



提起“大书”韩,京城里上自白发老头儿,没牙的老太婆,下至会说话,能走路的孩子,没人不知道的。



要是有人间,京城里都有那些官儿,扳着指头能数上来的不多,可是提起“大书”韩来谁要说不知道,那准是他娘的傻子。



“大书”韩说的书,能文能武,不说文的,单说武的,一部“三国”原是书,到他嘴里,人物全活了,一部“说岳全传”,他就是岳飞再世,激昂慷慨的地方,能让你热血沸腾,一旦到了风波亭,看吧,大男人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恨不得抓住那奸相秦桧活吃了他。



人家能成名就在这儿,可绝不是侥幸,人家有人家的绝活儿,凭的全是真功夫,这玩艺儿一点都假不了。



人家座无虚席,能站的地方都站满了,道理也就在这儿。



站满了是不是?看吧,还有人往里挤呢。



往里挤的人不少,可是这些人里让人看着顺眼的,只有一个,也就是因为他让人看着顺眼,所以本来不愿意让的,也往旁边闪了闪。



这个人是个年轻人,二十来岁年纪,人长得俊逸,穿一件雪白儒衫,更显得临风玉树似的。



这样个人,谁看着不顺眼?



这样个人,谁不乐意让让路。



你看,正在说得激昂慷慨的“大书”韩,一眼见了这位刚挤进来的客人,两眼都为之一亮,话锋也为之突然一顿。好在也只是一顿,接着他又激昂慷慨地说了起来。



俊逸年轻人能看见“大书”韩了,他满意了,站在那儿不动了,可是他来得不是时候,台上的“大书”韩说没两句,“叭”地醒木一拍,正要紧的节骨眼儿上停住了,这是一段儿,暂停片刻,欲知后事,先掏腰包赏上几文。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端着木盘走下了台,进了人丛。



小姑娘梳条大辫子,大眼睛,红嘴唇儿,脸蛋儿白里透红,俊极了,可爱极了,满脸堆笑,叔叔大爷的一阵叫,谁会舍不得掏腰包?一转眼工夫,木盘里堆满了。



小姑娘到了俊逸年轻人面前,眨动了一下大眼睛,道:“这位叔叔,您也赏几个吧!”



俊逸年轻人笑了,露出好白的一口牙:“那是当然!”



他探怀摸出了一物,想必是一块碎银,往木盘上钱堆里一塞,道:“我没多带,只有意思意思了。”



小姑娘大眼睛又一眨动:“您好说,已经多赏了。”



她端着木盘子走开了,等着小姑娘挨个儿地讨得了众客人的赏,回到了台上,“大书”韩醒木一拍,又说将起来,也许是因众客人慷慨解囊,今儿个这后段儿,“大书”韩说得特别卖力,听得众客人是如醉如痴,台上“大书”韩后段儿说完了,众客人还不知道,都在两眼发直,半张着嘴发怔呢,幸亏“大书”韩站在台上拱着手连说:“谢谢诸位捧场,谢谢诸位捧场,今儿个到这儿收场了,明儿个请早,明儿个请早。”



这,大伙儿才魂儿归窍,定过了神,依依不舍地纷纷离座出了棚子。



看吧,这大伙儿回去之后,准保回味无穷,茶余饭后有得说了,一宿做梦恐怕净是“大书”韩,明儿个要是不来听,准会坐立不安,茶饭无味,浑身骨头节儿都不舒服。



大伙儿都走了,只俊逸年轻人没走,他不但没走,反而背着手踱向说书台。



只见“大书”韩带着小姑娘急急迎了下来。



俊逸年轻人一扬手,手里捏张小纸条儿:“蒙韩爷宠召,不敢不留下来听候吩咐。”



“大书”韩一躬身,急道:“三少爷,您是折韩奎,您什么时候到京里来的?”



“来了几天了,今儿个才得空来看看韩大哥,‘大书’韩果然名不虚传。”



韩奎窘笑道:“您这是臊我,玲珑,快见见华三少爷。”



小姑娘一脸的惊喜,上前见礼道:“玲珑见过三少爷。”



“韩大哥,这是……”



“我的闺女,玲珑,我这个做爹的不争气,拖累得女儿也跟着抛头露面的。”



“韩大哥说这话不就太见外了么!”化名花三郎的华三少爷转望小姑娘玲珑:“玲珑,别什么三少爷不三少爷,听来刺耳,倒不如象刚才似的叫我一声叔叔听来亲切。”



韩奎忙道:“三少爷,这怎么行……”



“韩大哥,你知道华家人的脾气,行不行,不行我马上扭头就走。”



韩奎面有难色,道:“这……”



花三郎转身要走。



韩奎忙道:“三少爷,行,行,行,我们父女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三郎回过了身,含笑道:“这还差不多,玲珑,叫叔叔。”



玲珑眨动了一下大眼睛:“看您大不了我几岁……”



韩奎沉声喝道:“丫头,放肆,找打是不是。”



玲珑小嘴儿一噘,沉下了脸。



花三郎笑道:“韩大哥这是干什么,人贵率真,这就是率真,小小年纪,干吗非逼着学世故不可。”



转望玲珑,道:“玲珑,我也不愿意让你叫叔叔,我就最讨厌这些了。可是这是辈份,这是礼,咱们生在这个世上,就得随这个俗,没法子,你只有叫一声了。”



玲珑笑了,象花朵绽放似的,好美:“是,叔叔,我听您的,您后头坐吧,我给您沏壶好茶去。”



她一拧身,甩着大辫子奔进了后头。



韩奎面带羞愧地道:“这孩子她娘死得早,有时候看她命苦,不忍呵责,没想到都让我惯坏了,三少爷,您可千万别见怪。”



“见怪?”花三郎道:“说句话不知道韩大哥你信不信,我一见玲珑就觉得挺投缘的,只是这样就说惯坏了,那华家子弟个个不都被惯得上了天了。”



韩奎忙道:“三少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华家的家规严而不厉,威而不猛,我那敢跟老爷子比,这个丫头又怎么能跟您几位比。”



花三郎笑道:“好了,韩大哥,净站这儿说这些,工夫花得不值当,也太俗了,别让玲珑沏的好茶凉了,后头去吧。”



他拉着韩奎进了后头。



后头是一个小棚子,跟前头棚子连着,中间只隔那么一层厚厚布幔而已,虽说是棚子,可是四边儿都有挡头,跟座帐篷没什么两样。



后头这个小棚子里,摆设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上放的有一套茶具,一个茶叶罐儿,靠“墙”边儿有个小炉子,旁边堆着木炭,显然那只是烧开水用的,父女俩吃饭不在这儿,当然住也不在这儿。



炉子的水响了,可是还没有开,玲珑一边扇火,一边含笑道:“叔叔您先坐会儿,水就要开了。”



“不急,不急。”说着,花三郎跟韩奎落了座,刚落座,韩奎马上欠个身道:“还没问老爷子安好。”



“谢谢,老人家安好,当年韩大哥离开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韩奎叹道:“老爷子怕不成了陆地神仙了。”



花三郎笑道:“哪有陆地神仙那一说,所谓陆地神仙也只不过是养生有道,身子骨比别人硬朗,比别人长寿而已。”韩奎庄容道:“韩奎恭祝老爷子松柏长青,寿比日月。”



“谢谢韩大哥,诸位太崇爱他老人家了。”



“那是因为老爷子给与我们的太多了。”。



“当年韩大哥离开以后,就一直待在京里。”



“是的,京城天子脚下,又是个卧虎藏龙的地儿,韩奎遵老爷子告诫,不敢炫露,只有靠当年看过的书,跟一点小聪明,凭这张嘴糊口了。”



“韩大哥客气,‘大书’韩名动远近,北六省简直妇孺皆知,教多少人辨忠奸,明善恶,无殊一部‘活春秋’,韩大哥也应该感到安慰了。”



姑娘玲珑一边扇火,一边不住地拿眼瞅花三郎,扇子有时候没对着炉门都不知道。



只听韩奎道:“京城这么些年,有些事实在让人太看不顾眼,别的没法子,只有借古讽今,聊作发泄了。”



怪不得他能说得这么好,这么生动,原来他是有感而发,把自己溶进了“书”里。



花三郎道:“所以老人家很感欣慰。”



“呃!”韩奎两眼一亮:“老爷子很感欣慰,那就好,那就好,韩奎总算没辜负老爷子多少年的苦心教诲。”



“何止没辜负而已,韩大哥比华家的任何一个都出色。”



“这您就是太夸奖了,对了,三少爷,你这趟到京里来,是……”



“韩大哥不是外人,我用不着隐瞒,这两天内行厂的鹰犬到处查得很紧,韩大哥知道这回事吧。”



“何止知道,三个厂的便衣鹰犬查天桥一个地儿都查了多少趟了,我正纳闷呢,三少爷,是怎么回事儿?”



“那些鹰犬没说原因。”



“没有,只说是例行的巡查,骗得了谁,谁都明白,一定出了大事。”



“事是不能算小,有人想刺杀刘瑾。”



韩奎“哦”的一声惊呼。



“噗”地一声,水开了,水溅了出来,浇在炭上,“噗”,“噗”直响,直冒气。



玲珑这才忙定神住扇,烫壶,沏茶,着实忙了一阵,她茶一沏好,忙不迭地就问:“叔叔,是哪位高人侠肝义胆行这个好,做了这桩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



花三郎笑道:“玲珑,你这么一捧,我倒不好意思说了!”



玲珑真是心窍玲珑,两眼猛一睁:“是您!”韩奎急叱道:“轻点儿。”



玲珑一伸舌头,脸色也为之一变。



花三郎道:“不要紧,我不怕,谁有本事就让谁来拿我!”



“算了吧。”玲珑道:“凭他们,也配。”



“三少爷,成了么。”韩奎忙问。



花三郎摇头:“内行厂的防卫真够严密,刘瑾身边也的确有几个能人,要不是‘阴山’‘百毒谷’的暗器挡了我一挡,也许现在一切都改观了,‘阴山’‘百毒谷’的暗器不但救了刘瑾,而且还伤了我的左臂,差点要了我的命。”



玲珑一惊忙道:“叔叔,您的伤现在……”



“三少爷!”韩奎跟着问:“现在还要紧么。”



“要是要紧,我也不能来看韩大哥了。”:



花三郎他把被南宫玉所救,以及跟项刚发生冲突的事,毫无保留的说了一遍。



刚一听完,玲珑抢着就说:“那位南宫玉可是京里红透了半边天的人物,她是相交皆朱紫,往来无白丁,她不但是色艺双绝,胸蕴渊博好学问,而且是跟高于顶,凡夫俗子她看都懒得看一眼,没想到却对您这么好,当然了,您不是凡夫俗子。”



韩奎道:“大人这儿说正经的,你胡说些什么。”



“爹,我说的可是实话啊。”



“好了,好了,你少插嘴。”韩奎话锋微顿,又道:“这位南宫姑娘的确是位少见的风尘奇女,也极具才名,结交的都是皇亲国戚,高官显贵,不管谁,见着她就跟捧凤凰似的,可是她除了对项刚稍假辞色以外,对谁都是君子之交,谁也别想轻易碰她一下。”



“呃!为什么她独对项刚稍假辞色呢?”



“那……或许因为‘霸王’项刚是个真英雄。”



“‘霸王’项刚?”



“‘楚霸王’姓项,项刚也姓项,项刚身躯魁伟,浓眉大眼,极具威仪,也颇有力拔山兮气盖世之概,所以好事的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霸王’,官家的人都叫他项霸王而不名。”



“他在刘瑾的‘内行厂’干总教头,整天教那些爪牙怎么杀人,怎么要人的命,这算是真英雄?”



“三少爷,这您就不知道了,项刚本人是不愿意干这个招人诟骂、痛恨的总教头的,可是他不得不干,他这是报恩。”



“报恩,报谁的恩?”



“刘瑾啊,项刚的先人受过刘瑾的恩,据说恩比重生再造,项刚为报恩,不得不干这个总教头,其实,刘瑾这个阉贼对谁都猜疑,对谁都狠,独对项刚是备极宠信,项刚名是内行厂的总教头,其实就等于是刘瑾的副手,东、西两厂,连同禁卫军,全在项刚统率之列。”



“这么说,这位项霸王的权势不小啊!”



“那是当然,您想嘛,刘瑾自封九千岁,是皇太后的干儿子,跟圣上背地里兄弟相称,刘瑾都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的副手,还能不权势大过天?”



花三郎点头道:“原来这位项霸王是这么一位人物,看起来,他定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了。”



“这倒是实情。”韩奎点头道:“项刚一身武功幼得奇人真传,加上他禀赋过人,使得他不但内外双修,而且是马上马下万人难敌,真要比起来,比当年的楚霸王恐怕是有过之无不及。”



“这么说这位项霸王应是位难得的将才,让他困于京城一隅,统率这些鹰犬,岂不是委屈了他!”



“那可真是,只是这全在刘瑾啊,刘瑾倚他为左右手,靠他加重自己的权势,卫护自己的安全,怎么放他驰聘疆场呢。”



“刘瑾因私废公,居心叵测,把个难得的将才紧抓在身边充实他私人的权势,单这一样,刘瑾他就该死。”



“何止这一样,以刘瑾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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