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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钱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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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在意……”陈庆之刚说得一句,金一倏地一拱手,大声道:“大师,从此刻起,你我并肩作战无分彼此,我的性命,都可以交托在你的手里,正如你的这些部下一般!”
陈庆之霍地转头,盯着金一,眼光中竟有种莫名的东西在闪动:“金钱神……你可知道,这些部下当初就是因为我的无能,才会战死沙场,尸骨不能还乡!而我却芶活至今!我有负于他们,你就不怕我有负于你吗?”
百岁高龄,一代军神,一直是洒然高广,笑傲风云的陈庆之,这一刻竟是眼中含泪,连手都在颤抖着。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四十年前,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部下倒在自己的身前,白袍上染满了鲜血,嘴角却带着微笑……
“你们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甘愿挡在我的身前,为我去死?是我把你们带入了死地,是我让你们间关万里,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目标而抛头颅洒热血,以孤军面对敌人的倾国之兵,甚至有五千多人死后魂魄都无法还乡……为什么你们临死的时候,还是这样微笑着!”
金一笑了,走上前去,轻轻扶住陈庆之的手:“大师,你忘记了吗?同为军中同袍,血流在一起,性命也活在一起了啊!如今你还活着,也曾打败侯景,保卫家国,假使他们当时仍然在生,不也还是会做这些事,会和你向同样的敌人挥出刀剑吗?你的命,就是他们的命呐!”
陈庆之闭上眼睛,泪水终于从他的眼角滑落,他本是婴儿一般嫩滑的肌肤,这一刻眼角的纹理也显得那么的沧桑。
“叽嘻嘻嘻!陈白袍,你也不用哭,反正今天你来到这里,就不用打算活着回去了!”侯景狂笑,金一甚至可以从他的笑声窥见他现在的模样,一定是在翻着跟头叫好吧?因为见到了老对手痛悔的眼泪,这是他刚才用尽手段才能揭开的军神心中的伤疤啊!
“这一座浮屠,虚实两界,一共四十九层,你放出了这一记胜负手,也过打开了一层而已,我看以你的法力,顶多翻个九层吧?能顶什么用!叽嘻嘻!”侯景语带调侃:“何况以你现在禅心失守,追悔当年的心境,还能再放出一次胜负手吗?那可是要堪破胜败和生死,将一切都置之度外,才能鸟瞰全局,翻云覆雨的啊!”
“你说得不错。
”陈庆之终于睁开了双眼,语调前所未有地平静。而侯景却瞬间闭上了嘴巴,他已经发觉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此时的陈庆之,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心魔而禅心失守;相反,这位白袍军神,极有可能正处于他一生中最强的时刻,所有的心魔,此时都已经一扫而空,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已经堪破了胜败和生死!
因为军神的双眼中,黑与白都在闪闪放光,而且光芒溢出了眼眶,一圈一圈地扩大,渐渐地,整个棋局笼罩下的白塔都开始晃动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侯景隐约猜到他要做什么,却仍旧不敢相信。
“如你所言,一层一层地翻找,是捉不到你的……”陈庆之的脸上,无悲无喜,无晴无雨,似乎有一种超脱的怜悯,又似有一种投入的喜悦:“那么,就把这座塔整个翻过来吧!”
一声龙吟,来自天外,整个黑白色的世界都为之震颤,细听才知道发自陈庆之的口中:“翻覆两家天假手,兴衰一劫局更新!”第四十四章完
第五卷 第四十五章 万劫不复
四十五章
劫,乃是棋中的术语。 对于两方都不肯放弃之处,双方轮流找劫,逼使对方在更大的损失与劫之间取舍,一个劫争的胜负,极有可能就关系到全局的胜负。
然而若论强烈,劫争的重要性也未必能比得上胜负手,劫争通常都会以双方的利益交换而告终,极少是单方面的失败。可陈庆之此时所放出的,却是前所未有的,超乎想象之上的毕生绝学。
他双手一上一下,夹着棋盘,双手一下翻覆,那棋盘就掉了个个儿,金一的眼中,这一层的佛塔便又骤然扩大了一层。与之前放出一记胜负手,才打通了一层佛塔不同的是,此时陈庆之的手中棋盘只经一劫,上下两层佛塔便随之消失,黑白色的世界不断扩大,不断延伸,头顶已经出现了穹窿,而脚下则是无尽的黑暗!
三劫,棋盘三次翻覆,上下的空间就已经扩大到了原先的七倍之多。
“这样的招数,恐怕就连陈庆之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驾驭的吧!”金一看的分明,尽管陈庆之片刻间就已经将棋盘翻覆三次之多,但这三次之间的时间间隔却不一样,第三次明显比第一次更长了一些。想来,他刚刚用出这招劫争时,侯景是措手不及,等到反应过来之后,也已经针对此招展开应对。
不用说,侯景此时的压力也是极大,以至于竟没有如常一般发出令人恼火的笑声,更没有口舌功夫搅乱陈庆之的心神。
等到三劫已罢,陈庆之的手也慢了一些,侯景方才又笑了起来:“陈白袍,劫数本是佛门语,这座浮屠正是为了供奉图澄上人的法体,用以历劫之用。若非经历成、住、坏、空的四中劫一大劫,此浮屠断不会坏灭。你在这里大放劫争,却连一小劫地时光都无法陵替,又怎能翻覆这座浮屠?”
“浮生如梦,一堕十劫!侯景,你道佛法是用来计算的么?”陈庆之双手夹着棋盘,身上却渐渐变得朦胧起来,细看时才能发觉,有一丝丝的雾气从他周身上下冒出,一面蒸腾而出,一面又丝丝钻入棋盘之中。
那些雾气,竟是血红血红色的。
金一曾经见过一次这雾气。那是陈庆之初到城。前来与他分明敌我地时候。受到史万岁身上煞气地感应。他当时全身上下都放出了这种血红色地雾气。尽管当时其威力内敛不发。但史万岁这等从来不服人地悍将却也为之折服。
其名曰:万人敌!
“一善念生。十劫不堕;一恶念生。十劫不返。侯景。你地所作所为。罄竹难书十恶不赦。若以劫数而论。乃是万劫不复!凭这一座小小浮屠。你想躲到什么时候?”身上地雾气不断涌出。陈庆之地身周越来越红。越来越浓。几句话语间就已经成了一片血海也似:“我这煞气。历经数十年地大战而得。又经数十年静心修炼。世间万物早已不萦于怀。惟有你以一己之利。戕害江南万千百姓这场孽。才是令我这煞气血红至今地根源所在!”
陈庆之地声音越来越响。到后来已经是声若巨雷。在整座浮屠之中轰轰作响。回荡不绝。而他身上地血红煞气。亦是如同一片血海迅疾扩大。沿着分割世界地格子蔓延开去。
蓦地。陈庆之暴喝一声:“侯景!真真实实。看看你造下地这些恶业吧。无论你躲到哪里。都逃不过!”他左拳挥出。身旁血海波浪狂涌。一**将他手中地棋盘吹卷而上。直飞上空。刚刚撞到头顶地塔壁。血光只是一闪。佛塔地板壁就在这血光中化成了虚无。
棋盘连飞十三层。都是一闪而过。那凝聚着侯景多年地心血经营而成地光影两重浮屠。就这么被一层又一层地化为乌有。整座浮屠节节升高。直似要长到天上去一样。
面对此景,侯景哪里还能再稳坐钓鱼台?原本此时最好地办法,就是现身出来与陈庆之决战,这位白袍军神在战场上虽然是算无遗策,智珠在握,但他从小身子孱弱不习弓马,武技方面连一个寻常的猛将都敌不过,怎会是他这手持神兵铁棒的得道妖精的手脚?
然而问题在于,陈庆之的黑白世界的急剧膨胀,并不单纯,金一地金钱阵竟也是水涨船高,随着一层层浮屠被陈庆之化去,金钱阵也随之扩张到塔中各处,黑白两色的世界中多了一层金色,居然相得益彰,并行不悖。
要是在这种环境中挥动铁棒,势必又要发出那种令他发疯地摩擦声音,三只耳的侯景对于这种声音地敏感度远远超过寻常,听久了连他的道心都要失守
自败!严格说来,无论是陈庆之还是金一,想要在侯景一决高下,都是输面较大,他早已将这浮屠地光与影分离,向上的二十四层有光而无影,向下的二十四层则是有影无光,光影之间自由穿梭,再加上他能随时用化身之法抵挡对手的攻击,简直就是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就是这样的不败之地,却被陈庆之与金一的联手破去,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壁垒一层一层被陈庆之的劫争破去,却无法现身出来向陈庆之发动哪怕一丝进攻。
“叽叽!”现身以来第一次,侯景的声音中少了得意的笑,多的是惶急和发狠:“这是你们逼我的……看法宝!”
“法宝?!”金一原本就已经是加足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看着陈庆之作法将侯景的布局破去,就像看着池塘里的水被一点一点地抽干,最终水涸方可捉鱼一样。然而侯景成道至少也有千年,他会就这么束手待毙吗?听得法宝二字,金一顿时警号大作,左手托起来元龟,右手挥动五弦一般拨动着金钱阵中的金线,那些金线纷纷换位,彼此间的纹路竟那小小元龟背上的龟甲裂纹相似。
陈庆之倏地抬头,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而这样的眼神出现在这位素来算无遗策的军神眼中,份外地叫人惊骇:“传国玺!侯景,亏你竟能参透这法宝的用法!”
一声巨响,头顶上的浮屠板壁中骤然飞出一片毫光来,在陈庆之的棋盘上只一罩,这块势如破竹犹如夺旗猛将一般的棋盘,就好似被一座山当头压下一样,怎么飞上去的,就又怎么飞了下来!
陈庆之一咬牙,浑身血光大盛,如果说刚才是浓稠的犹如鲜血,那么此时就是血凝成痂,透出了紫黑色的血光来。残血如刀戟,从他的脚下拔地而起,将陈庆之整个送上了天际。
双拳并起,仿若拖着千钧力道,令陈庆之的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缘由他的双臂也被凝结成块的残血掣肘,挥动时连同那些凝固的血块一并都被拉长了,就连拳头打到棋盘上时,溅出的也是点点的血块。
棋盘坠势骤然止住,且有重新向上飞起之势!陈庆之咬紧牙关,双拳连续向棋盘上猛击,挥动之际越来越慢,拳头的力道却越来越重,突然间他一张口,哇地一声,一口血喷在了棋盘上。
“呕……血……谱!”陈庆之咯着血,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中吐出这三个字来,数十点光芒应声从他的袖子里飞出,落在他双拳擎着的棋盘上,错落有致,如两军对垒。每一颗棋子,都在放射出光芒,那光芒似若有热力,将陈庆之吐出的鲜血,还有之前溅在棋盘上的那些血块尽数融化吸收,随即一个接一个地化成了白袍神兵,用和陈庆之一样的姿势,擎起手中的各色兵器,或者就用双手,顶起头上的棋盘。
那棋盘顶着头上璀璨的法宝毫光,在陈庆之与一众白袍神兵的推举之下,又再度向上飞起,升势甚急!
“这样都压不住你,连本命精血都吐了出来,你当真是不要命了!叽叽!”侯景气急败坏地叫道:“既是如此,我就和你拼了,看是你的舍身一击厉害,还是我这上古法宝了得!看我的传国玺!”
传国玺!单单是这名字,就已经让金一惊愕万分,卢真人更是狂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是始皇之宝,就算他能找到,也绝无可能懂得使用之法!”
“等下,传国玺当真是法宝?为何从秦到汉几百年,我却从未见那些书简上提起过?”金一所惊者正在于此,传国玺若是法宝,以其对于人间帝王的重要性来说,一定不是件简单的法宝,为何在传国玺流转于世的这些年中,从来没有人听说过这一点?而且,这传国玺是从春秋时就流传下来了,并非一直在帝王手中,好比玉工和,身为这法宝的发掘之人,莫非也是一名世所罕见的大术士?
卢真人却只说了四个字:“番天之法!”金一顿时大悟,原来这传国玺,就是上一位手握“权柄”的千古一帝秦始皇,用番天之法所制作的法宝,大抵只是借用了玉玺做承载之物罢了。
“既然如此,我就知道该怎么对付它了!权和钱,本就是一家啊!”金一昂首向天,飞隼变起处,肋下双翅伸展开来,一飞冲天,口中喝道:“大师,让我来接下此宝!”
第四十五章完
第五卷 第四十六章 所谓英雄
四十六章
回想起来,宇文取得“权柄”,到初初悟出“番天之法”,做了那枚令张天师都要吃上暗亏的印出来,其间也不过用了短短的数十日而已。而秦始皇从秦王到皇帝,手握天下权柄数十年之久,假如他一直都是在用“番天之法”来煅炼这枚传国玺,其中所蕴含的威能,绝非金一所能想象的。
可即便如此,难道他就能眼睁睁看着陈庆之豁出性命去抵挡这枚秦皇奇宝?更关键的是,就怕他豁出性命,却还是抵挡不住呐!
“假若这传国玺的力量与宇文大家系出同源,那么就是与君王的威权相同;而陈庆之的神通,很明显有两个窍要,他是以战场上凝练出的万人敌煞气,来推动从棋盘中悟出的大道。兵威,虽有弑主之时,但最终仍旧是会屈居于权威之下,这是历代的规律!”
仅凭自己对于宇文力量的认识,再加上所读过的那些秦汉书简,金一也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即便侯景并不能发挥这法宝的全部法力,然而权威胜于兵威,传国玺又是千古一帝的随身之宝,陈庆之纵然是一代军神,苦于手中无兵,只怕也不是这传国玺的对手呐!
“小辈,你所料不错!此宝在始皇身边轻易不用,只是在当年始皇过云梦泽时,遇到大风大浪,险些倾覆龙舟,当时随驾的术士出尽法宝,连风伯雨师和四海龙王都拘了来,却也无能为力,据称是祖龙为祟!正是始皇亲自将传国玺祭出,砸入水中,方才平息了这场风波,八年之后有神人持此玺还于始皇,言道明年祖龙死。”
卢真人的声音颤抖,说话的速度却是极快,唯恐来不及在金一对上传国玺之前把这些话说完一样。“小辈!始皇平生不爱钱财,他这传国玺可从没受过任何钱力的侵蚀,和那宇文伏‘权柄’时就借用了你的钱力情形完全不同,你万万不要轻敌!”
“……怎不早说!”飞身而上地金一身形奇速,完全不像陈庆之那样步履维艰,一闪身就已经到了棋盘之上,迎面一片七彩毫光飞来,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头撞在了高山上,尽管身子并未接触到实物,却还是酸痛难当。
“这传国玺好生厉害!”曾经协助宇文伏权柄,曾经几度助他驯服权力的暴走,金一只道自己对于应付权力早已游刃有余,然而一接触到传国玺的力量,他才明白,那几乎是完全陌生而又前所未见的强大!
“孔方兄,你能找到传国玺的位置吗!”将点金手运起,钱力凝聚在双臂交叉身前,金一奋起全身的巨灵大力,来抵挡那如山一样的重压,只是要维持在当地就已经豁尽了他全身地力量,还犹有不足,更无余裕去找寻传国玺。
金主也大声回应:“找得到。就在你地头顶三丈远处!只是一百零八枚金钱。竟无一枚能飞到咱们头上。更不用说击中那东西了!”保持着钱神对于权力地一贯藐视。金主只称传国玺为“那东西”而不名。假如他懂得西晋时地语言地话。想必就应该叫传国玺为“阿堵物”了吧?
金一也管不了那许多。此时头顶悬着一件法宝。他可是见过数万大军、山神土地在宇文权威之下俯首听命地场面地。假如落到了那种境地。对着侯景去三拜九叩。这还用做人吗?死了都不安生啊!
“金钱既然飞不上去。那就只有我自己冲上去了。反正我每次用钱力对敌。最后总是要落到这地步地!”金一正要运力上冲。却听卢真人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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