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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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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慕书道:“不是我,是你自己那双脚。”



那汉子道:“费爷!江湖上有句话,知恩不报非君子……”



费慕书道:“我原不是来救你的。”



那汉子道:“可是您毕竟还是救了我。”



费慕书淡然一笑道:“你要是非这么想不可,记住我姓费跟我的长相也就够了。”



那汉子道:“您知道我叫‘快马’张,那么您是不是从城里来的?”



费慕书道:“是的!不要再说什么了,快走吧,我还有事儿。”



“快马”张勉强一笑道:“好吧!我听您的。”



他一步一步地慢慢走了出去。



费慕书紧跟在他身侧,预备万一他支持不住时好扶他一把,还好,“快马”张一直走得很稳,只是走到控马匹那几棵老树前时,头上都见了汗,他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身子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伤太疼。



“快马”张解下了一匹黑白花色的健骑,道:“还好!我这匹马倒未曾饿着,费爷!大恩我不言谢了,告辞。”



他牵着马往后院门行去!



费慕书解下自己的坐骑跟了出去!



出了古庙,“快马’张道:“费爷!什么时候您路过‘张家口’,千万请到我那几盘桓两天,您问一声‘快马’张,‘张家口’的人十有八九都知道。”费慕书含笑点头,拍了拍他道:“只要我到‘张家口’去,一定会到你那儿扰两天的,走吧,我陪你走一段。”



“快马”张道:“不用,费爷!我不碍事儿,您不还有事儿么?”



费慕书道:“我也往‘承德’方向去,咱们等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再分手。”



“快马”张口齿启动了一下,只道了声:“那就谢谢您了。”



他踩上镫两手抓着马鞍缓缓上了马,坐在鞍上身子先颠了两颠,然后说道:“行!费爷!多亏了您那深厚的内功了。”



费慕书翻身上了马,道:“那就走吧,现在别显你的快马,慢一点儿。”



“快马”张苦笑了笑,道:“现在想显也显不出来了。”



他抖缰磕马缓缓往前驰去!



费慕书紧傍在他身侧。



下了“青龙坡”上了平地,远近看不见一个人。



马走得慢自然费工夫,两人两骑望见“承德城”时,天色已经暗了,城门楼子上已挂上了灯。



费慕书停住了马,道:“咱们就在这几分手吧。”



“快马”张眼望着费慕书,人有点激动道:“费爷!我什么都不说了,您这份恩我记下了。”



费慕书道:“你说的还是嫌多了些。”



“快马”张赧然而笑,鞍上抱拳道:“费爷!我告辞了。”



费慕书道:“走吧!进了城好好吃一顿,然后弄点好药上上,歇个两三天就不碍事了。”



“快马”张感激地看了费慕书一眼,没再说话,策马缓缓驰去。



“快马”张骑着马往城门口走,走一段扭头看看,费慕书已经拉转马头走了,他心里想:这个姓费的人真不赖,称得上是位侠肝义胆的奇客,能一个人挑了“青龙坡”上的“柳子”,足见身手也不低,只不知道是哪条路上的,等从“辽东”回来得好好打听打听!



心念转动间,他已然进了城,他这付模样马上招来了不少目光,他可不管那么多,不慌不忙地直往“裕记商行”驰去!



………………………



第 五 章 除恶务尽



看看已近裕记商行了,门口看骆驼的两个人看见了他,霍地站了起来,一个转身奔进了裕记商行,一个窜过来拉住了马:“你可回来了,九爷差点儿没急死。”



快马张道:“我差点儿没让人整死。”他翻身下了马。



那人过来就要扶他,快马张抬手一拦道:“别,能骑马我还不能走路?你拉马吧。”他径自往里行去。



进了裕记商行,里头一涌迎出来好些个人,是何九如跟驼队的弟兄,还有裕记商行的巴管事跟那位红衣大姑娘。



一见他这付模样,大夥儿脸上都变了色,何九如上前扶住了他,道:“快马,你怎么样?”



快马张笑道:“不碍事,九爷,我还能回来就死不了。”



巴管事道:“老九,先让快马在这儿坐坐。”



何九如道:“还是里头坐去吧,没听那两位要问话么?”



快马张道:“哪两位?”



何九如迟疑了一下,转望巴管事道:“大哥,我看还是您说吧。”



巴管事老脸上没什么表情,把费慕书到裕记商行来伸手管事,骆掌柜向官家密报,以及跟青龙坡妥协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费慕书不是个等闲人物,小衙门头的怕扎手,把事儿往上报,如今行宫侍卫营里来了两个人正这儿问话呢?可巧你回来了,所以那两位等着问你呢。”



快马张静静听毕,倒抽了一口冷气,道:“天爷,他,他是费慕书……”



巴管事目光一凝,道:“怎么?快马,你也见过他了。”



快马张忽然脸色一变,扭头就往外走。



巴管事一怔道:“快马,你干什么去?”



快马张跟没听见似的,仍然往外走。



何九如追上去拉住了他,道:“快马,你要上哪儿去?”



快马张回过身寒着脸道:“九爷,我不干了,我这就回张家口去,这踩路打前站的事儿,您就另请高明吧。”



何九如一时没明白,呆了一呆道:“这是为什么?费慕书早就走了。”



快马张冷冷一笑道:“九爷,您当我是怕费慕书,您错会了我的意思了,砍掉脑袋碗大个疤,就是再狠的人也只能拿走我一条命去,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告诉您吧,不是费慕书,我这条命就搁在青龙坡了,人家挑了青龙坡的柳子救了我,还一路送我到城门口,二话没说就走了,人家为咱们张家口来的驼队踩平了这条路,咱们却把人家和盘托给官家,我心里难受,没脸再在江湖上跑了,不回张家口去还等什么?”



何九如怔住了,老脸上掠过了几次抽搐,巴管事的脸色突然间也阴沉了不少。



快马张说完了话,扭头就要走。



“快马,你等等。”红衣大姑娘突然开了口。



快马张回过身来道:“骆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儿?”



红衣大姑娘道:“你对,你该走,咱们这些人平日自以为多正派多英雄呢,今天却干出这种恩将仇报,以怨报德的事儿来,丢人死了。让我问你几句话之后,你走你的,索命飞刀马七那帮人呢?”



快马张道:“死了,让费慕书一脚踹死了。”他把费慕书端死索命飞刀马七的经过,也就是费慕书救他的经过说了一篇。



听毕之后,红衣大姑娘紧接着又问道:“费慕书人呢?”



快马张道:“走了,人家没说地儿去处,我也没便问。”



红衣大姑娘冷笑一声道:“看咱们怎么还这笔债,快马,你走吧。”



说完了这话,她转身往里去,快马张要走。



巴管事伸手拦住了红衣大姑娘,同时喝道:“快马,你不能走。”



快马张道:“巴爷,我怎么不能走?”



巴管事道:“里头那两个吃公事饭的,知道你回来了。”



快马张道:“知道我回来了又怎么样,我不想见他们,难道犯法?”



巴管事道:“快马,大夥儿都是多少年的朋友,你得为裕记商行想想。”



快马张冷笑一声道:“巴爷,恕快马张说一句设分寸的话,这年头交朋友让人寒心,不冲着裕记商行我还不走呢。”



他转身要走,巴管事陡然喝道:“站住。”



这一声沉喝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快马张脚下不由停住了。



巴管事冰冷说道:“我也知道骆掌柜这一步走得不对,可是姓费的他毕竟是个响马。”



快马张霍地转过了身,道:“响马?人家哪一点像响马,人家行的是侠,仗的是义……”



巴管事道:“那只你一个人碰见了,别人没碰见,骆掌柜为的是你们拉的这一趟货,也为今后不断北来的张家口驼队,姓费的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在咱们没碰见他之前是怎么样的,你我都明白,你能怪骆掌柜的么?”



快马张嘴张了几张,却没说出话来。



事实上巴管事说的也是理,固然,恩将仇报,以怨报德是最令人不齿的,可是羊群里来了个披着狼皮的羊,在没掀开那张狼皮看清楚之前,谁也不敢不防着点儿。



巴管事道:“你对骆掌柜的不满,我也不能说是你的不是,因为你受过费慕书救命之恩,只是势成骑虎,在这节骨眼儿你不能一发火儿扭头就走,好歹你进去应付那两个吃公事的,就算看我姓巴的这张老脸。”



快马张迟疑着没说话。



何九如道:“快马,我不勉强你。”



快马张一点头,道:“好吧!巴爷,我跟您进去一下。”



巴管事转眼望着大姑娘,正色说道:“明珠,你爹做的对不对,自有公论,可是你是个做女儿的,你不能在这节骨眼儿上给你爹惹麻烦,你懂不懂?”



红衣大姑娘头一低,没说话。



巴管事转眼一扫,道:“看骆驼的留下,其他的都跟我进去。”转身先往后行去。



到了后头,弟兄们都留在了外头,巴管事带着快马张进了小客厅,何九如跟大姑娘尾随在后头。



骆掌柜在里头陪着两位客人,两位客人穿的是清一色的蓝缎子长袍,腰里都鼓鼓的。



两个人都是三十岁年纪,一个中等身材,一脸的骄狂色,另一个个子高高的,挺白净,唇上还留着两撇小胡子,脸上老挂着笑意,但让人觉得他透着阴骛。



骆掌柜一见快马张,霍地站了起来:“快马……”



巴管事拿眼色拦住了他,近前一拱手道:“甘爷,赵爷,这就是快马张。”



两个客人四道目光一扫快马张,小胡子含笑问道:“你就是快马张?”



快马张脸上没一点表情,道:“不错,我就是快马张。”



姓甘的小胡子一抬眼道:“他的伤不轻,哪位拿把椅子让他坐下。”



巴管事忙拉过一把椅子放在快马张身后。



姓甘的小胡子抬了抬手道:“你坐,坐下说话。”



快马张没客气,立即坐了下去。



姓甘的小胡子看了他一眼,目光有点异样,可是脸上笑意不减,道:“你从哪儿回来的?知道他们窝在哪儿么?”



“我从青龙坡回来的,他们的柳子就在青龙坡上。”



姓甘的小胡子转望骆掌柜道:“知道他们的窝在哪儿就好办了,骆掌柜的可以放心,这件事我们自会交给有关衙门办,你是知道的,这种鸡毛蒜皮小事,我们侍卫营不管。”



骆掌柜忙赔笑说道:“是,是,是。让您二位费神,劳您二位的大驾了。”



姓甘的小胡子道:“这倒也没什么,你骆柜的报了案,说费慕书在承德城里出现。费慕书是个大响马,他要是真在承德城里出现,那就是他越了狱,这不是等闲小事,我们侍卫营不能不管。”



快马张道:“费慕书这个大响马把青龙坡上的柳子挑了,为往来的驼队踩平了这条路,也让官家省了事儿。”



姓甘的小胡子目光一凝道:“你怎么知道费慕书……你碰见他了?”



快马张道:“要不是费慕书挑了青龙坡的柳子,我还回不来呢!”



那中等身材汉子目光一凝道:“听你的口气,好像费慕书行侠仗义做了件好事儿?”



快马张道:“这话我不敢说,不过费慕书为往来的驼队踩平了这条路,也让官家省了事是实。”



中等身材汉子脸色一变,就要发作。



姓甘的小胡子一抬手道:“慢着。让我问清楚,快马张,你怎么知道挑青龙坡柳子的是费慕书?”



快马张道:“我在青龙坡上听说他姓费,回来一进门又听说承德城来个好管闲事的费慕书,挑青龙坡上柳子的,不是费慕书是谁?”



姓甘的小胡子点了点头道:“这么说他确是费慕书了。”



中等身材汉子道:“费慕书他往哪儿去了,现在在什么地方?”



快马张道:“瞧您问的,这我怎么知道。”



中等身材汉子道:“你不知道谁知道?”



快马张顶撞的道:“费慕书他自己知道,您何不问他去?”



中等身材汉子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叭”地一声把茶杯震掉了一个,碎了,茶溅得到处都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骆掌柜忙站起来赔笑说道:“赵爷,赵爷,您千万别在意,他天生一张笨嘴不会说话,您看兄弟我的薄面多担待。”转望快马张,拉下脸来叱道:“快马,你怎么跟赵爷这么说话。”



快马张道:“骆掌柜,我不会说好听的,我说的是实情实话。”



骆掌柜的脸色一变道:“你怎么还……”



姓赵的汉子霍地站了起来,冷笑说道:“说什么天生一张笨嘴,不会说话,分明是费慕书的同党,骆掌柜的,这个人我要带走。”



骆掌柜的脸色又一变急道:“赵爷,您……”



快马张也站了起来道:“赵爷,这可不是等闲事,您可别乱给人扣帽子。”



姓赵的汉子厉喝说道:“我就给你扣帽子,你怎么样?跟我走。”抬手劈胸抓了过去。



巴管事一步跨到,横身一拦道:“赵爷,您先请消消气……”



姓赵的汉子怒喝说道:“闪开。”翻腕往巴管事胳膊扒去。



巴管事双眉一扬,抬手一挡,姓赵汉子的腕脉正碰在他的手腕子上,整条右臂一麻,立即无力垂了下去。



姓赵的汉子勃然色变,叫道:“好啊!没想到裕记商行里竟有这么多费慕书的朋友,难怪费慕书越狱之后会跑到承德来,人走了报案,这分明是跟官家耍虚相。”



姓甘的小胡子站起来伸手拦住了他,道:“老赵,你怎么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谁帮响马说话应该找谁才是,你先消消气,这件事让我来办。”



他当即转望骆掌柜道:“骆掌柜,费慕书原是个大响马,如今又是个越狱的逃犯,凡是沾上他的人是什么罪,骆掌柜的你一定明白,这件事你看怎么办?”



骆掌柜忆道:“甘爷,误会,这全是误会。”



姓甘的小胡子笑笑说道:“最好是误会,骆掌柜的你原是安善良民,殷实商人,尤其你有家有业,应该不会沾这个,那太犯不着,是不是?”



骆掌柜忙道:“是,是,是。您说的是,我们都是吃辛苦饭的。”



姓甘的小胡子道:“别我们我们的,我信得过骆掌柜你,可信不过这位快马张,我想请他跟我们到营里去一趟,骆掌柜的你谅必不会反对吧?”



骆掌柜道:“甘爷,您……”



姓甘的小胡子道:“骆掌柜的,承德是个什么所在你清楚,城里要是窝着大响马的同党,万一出点乱子,兄弟我知情不报担不起这个责任,革职事小,掉脑袋事大……”



骆掌柜的忙道:“甘爷,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慢慢谈,好不?”说着,他一手让座,一手拉着姓甘的小胡子硬往下拉。



姓甘的小胡子道:“骆掌柜,别的事都可以商量,这种事兄弟我可不敢徇私。”



说归这么说,他毕竟还是坐了下去。



只坐下去便好办,骆掌柜何许人,这还能看不出来,当即冲巴管事一递眼色道:“大哥,您跟老九先带着快马张出去坐会儿,别让甘爷赵爷看着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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