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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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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居然变得爱哭了?!

苍梧抖着手替她抹眼泪,连声问:“怎么了?哪里痛?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阿真闻言只觉得心下发酸,眼泪却是不停了。

阿默叹口气,柔声劝慰:“阿真,没事了,我们都在的。”

苍梧却是身形一动就不见了。

阿真平静下来,疑惑地看阿默。

阿默垫高她的枕头,拿了床边小几上用热水温着的天池琼浆喂她,一边告诉她:“子飨长老也来了,苍梧是去叫他了吧。”

阿真更加疑惑了。

阿默继续喂她,告诉她:“灵儿被掳走后没几天,我们就找到你了,察看过你身体情况后,琼芳和琅轩大惊失色,”阿默顿了顿,一向坚定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赶紧派飞鹰送信,子飨长老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他放下小碗,拿帕子擦擦阿真的嘴角,摩挲着阿真毫无血色的脸庞,沉声道:“阿真,你这次,居然昏迷了一个多月,若是再不醒来,怕是子飨长老也……阿真……”

他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阿真艰难地移动手指,碰到阿默攥得紧紧的拳,朝他笑笑。

阿默强笑一下,反手握住她的手:“对,阿真醒来便好了……”

正说着,子飨长老匆匆而来,见她醒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手上却是忙不迭地号起脉来。

最后微微吁口气,瞪她一眼,道:“差不多了,暂时没什么危险。”

大家都松了口气。

阿真对着子飨长老傻笑下。

子飨双眉一竖:“笑,还有心情笑,喝了琼浆就快点睡觉!”

然后又开始啰嗦,“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担心着,我太白宫人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被打了都不知道躲的?!叫你随心随心偏总是顾忌那么多,早早地把太白宫牌亮出来,谁敢对你不敬了?也不用受这么多苦,折腾来折腾去,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阿真含着笑,在子飨的唠叨声里放松地睡去。

感觉真好啊。

有子飨长老坐镇,阿真的身子慢慢地好起来,但经过上次的受冻和这次的落水,到底受寒严重,本就气血不足的阿真更加畏寒,手脚冰凉,总也暖不过来。

阿真自己倒是不在意,只时不时调皮地拿手去冻灵儿的脸。

一向平和的紫桐这次却是怒了,没办法找阿提拉的麻烦,就几下子就把那个刁蛮郡主绑了来,丢在地上。

又夺了她的鞭子,将灵儿拉了过来:“喏,咱们打她一顿,把她丢水里去!”

灵儿不等她说,就是一鞭子过去:“哼!叫你打我们阿真!”

灵儿的修为跟紫桐他们比起来自然是差上一大截的,这也是为什么阿提拉能将她掳来的缘故,但对付郡主却是绰绰有余的,丝毫不容得她躲闪。

可怜的郡主叫声凄惨。

可惜此刻阿真被阿默他们护着去找子飨长老去了,救不了她。

于是郡主就被丢进水里去了。

虽然马上就被王府的护卫救了上来,到底还是又惊又怕,大病了一场。

紫桐他们方才觉得解恨了。

阿真无意间听说了这件事后,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他们。

紫桐他们摸不着头脑,颇有些胆战心惊的。

子飨长老哈哈笑着走进来:“怎么,阿真还想罚紫桐灵儿不成?”

阿真笑道:“怎么会,我只是想学子飨师父唠叨唠叨下罢了。”

子飨长老佯怒:“哟,阿真小丫头嫌子飨老了,啰嗦了。”

阿真嘿嘿笑道:“我嫌弃就嫌弃呗,只要子越师父不嫌弃就好啦。”

子飨老脸一红:“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打趣起老夫来了。”

阿真呵呵地笑。

第二十三章

阿真他们虽然还住在六王爷阿提拉的小院里,周围却是由随子飨长老而来的太白大宫人守卫,不得允许,等闲之人断不可进。

阿提拉屡次被拒之门外,忍不住拍桌大怒:“这太白居然如此不给本王面子,实在可恨!”

眼角扫到阿真之前穿的一套真丝中衣,又微微平下气来,眼中却露出势在必得来,哼,太白宫小宫主又如何,本王看上眼的女人,岂能待在别人怀里?!

他想起阿真亲昵地窝在阿默怀里的样子,飞起一腿,结实的桌案便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有护卫匆匆而来,正是先前那位冷面护卫阿尔巴拉。

“王爷,太白宫人前来请辞。”

阿提拉又一脚踹倒太师椅,恨恨地一甩袖,大步向门外走去。

阿尔巴拉跟上。

还未到得小院,便远远见到门前排着车队,竟是准备出发了。

阿提拉心头火起,说什么请辞,不过是通报一声罢了。

他飞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到正待上车的阿真面前:“小阿真,你这便是要走了?”

他压着声音,隐隐含着怒气。

阿真回过身来,浅浅一笑:“正是,北戈天气太寒,于我身子无益,实不可久待。”

瞧她云淡风轻,巧笑嫣兮的样子,阿提拉心里忽而一痛,忍不住伸手想要抱她,却被抱剑苍梧拦住。

阿提拉微微咬牙,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一块火红玉佩,递给阿真,道:“拿着。”

阿真伸手接过,红玉入手,便觉一片温暖。

阿真细细看那红玉,太阳底下,竟隐隐有波光流转,似祥鸟吉凤。

“这是火凤?”阿真诧异道,细细摩挲,颇有些爱不释手。

阿提拉见她喜欢,便不自觉地柔和了神情:“小阿真喜欢?”

阿真点点头:“这火凤只在书中见过,早就想看看了。”

阿提拉扬眉:“阿真喜欢就好。”

阿真挑眉:“送我?”

阿提拉邪笑道:“是啊,虽然我不在你身边,却是可以给你暖暖手脚的。”

阿真怔了怔,却是想起他放肆的唇舌来,不禁微微脸红。

阿提拉见状,颇有些心喜,身形如电地倾身吻过她的嘴角,飞身离去,只余嚣张的大笑声。

阿真抚过嘴角,淡淡一笑,揣着火凤上了车。

阿默和苍梧相视一眼,各有思量。

马车里,子飨长老拿过火凤看了看,微一沉吟,写下一张方子,配了各色药材,和火凤一起,让紫桐缝了锦囊装好,挂在阿真心口,暖着心脉。

阿真给子飨长老泡茶,双手奉上:“阿真不孝,累子飨师父千里奔波。”

子飨接过茶盏,摆摆手,只道:“无妨,无妨。”

他惬意轻抿一口茶汤,夸赞:“阿真这泡茶的手艺倒是精益不少。”

阿真笑答:“谢师父夸奖。”

子飨道:“阿真接下来往哪儿去?”

阿真替自己斟了杯茶,道,“本想回太白过年的,这么病了一场,这年倒是在北戈过了,”她笑笑,“这一年下来,虽然没怎么仔细游玩,但想看的都已经看了,还是跟子飨师父一起回去吧。”

而且,回去了,苍梧他们就不用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可以回家看看了。

子飨闻言笑道:“阿真这一年也不过游了洞庭,赏了洒锦,逛了中秋,看了北戈大雪,虽然很有代表性,但这大好河山,自然风光,岂是短短一年就能看够,阿真年纪轻轻,倒是有些心老。”

阿真点点头:“的确有些懒得动弹,总觉得日出日落,虽然壮观,也就这样;也不想去看别人的生活,千变万化,不过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罢了。”

子飨微微皱眉:“阿真这心态,倒是消极了。”

阿真浅笑不语。

子飨长老看着茶盏轻烟袅袅,道:“阿真,你看着和气,对谁都好,我们却是知道你这性子,其实是最冷漠不过的,这么多年,能让你放在心上的,除了我们,就只有灵儿他们四个,”

他慈爱地看她:“阿真,你还小,涉世未深,我和你其他师父们虽然希望你不受伤害,但也不想你如此没有热情。”

阿真微微叹道:“阿真不孝,让师父们操心了。”

子飨长老摸摸她的发:“傻孩子,我们只希望你别委屈自己,你惹了麻烦,自有师父们来帮你的。”

阿真笑道:“师父们就不怕宠出个刁蛮女子来?”

子飨长老道:“若是阿真,刁蛮些也是好的。”

阿真无力。

心里却很是感动。

“阿真怎能承受如此的好……”她喃喃道。

子飨长老看了她良久,抿了口茶,叹道:“阿真如此生分,真是伤为师的心。”

阿真莞尔:“这有什么,叫子越师父来看看就好了。”

子飨长老吹胡子瞪眼,作势要打:“哪里学来的油嘴。”

阿真四处躲闪,嘿嘿地笑。

阿真一行人自曲渠顺流而下,入洞庭,与子飨长老在此分别。

阿真沿浔阳而上,入西华,子飨长老则领着宫人自汉水而下,入东海回震泽。

如今已是三月,轻风暖熏,春意枝头闹。

阿真坐在马车上,看原野上春花烂漫,游人嬉笑,淡淡地笑着,却是觉得漫无目的。

虽然听从子飨长老吩咐,多走走看看,可心里不知怎的,还是提不起劲来,每日里只窝在车里看看书弹弹琴,偶尔出去走走,透透气。

紫桐等人看她行事,心中忧虑不已,却也说不得什么,只精心照顾,努力逗她开颜,却也是万般难的。

阿真心里自然知道的,便吩咐往热闹处去,希望能得到感染,让自己不再这么泛懒,也好让他们放心。

这日到了一个小城,紫桐他们找不到称心的客栈,为了安全也为了舒适,便将阿真安置在一处宅院里。

这处宅院的主人,是小城里的一个大员外,条件当然比客栈要好,而且身为太白门人,对于阿真他们自是热情接待。

阿真喜欢小城的古朴宁静。

绵绵细雨中,撑着油伞,在不知名的长了青苔的小巷里慢慢走过,感觉很是安宁。

便多留了几日。

这日,春雨淅淅沥沥地下得大了些,紫桐便不让阿真出去,一群人就坐在廊下闲聊。

说是闲聊,也只有灵儿叽叽喳喳罢了,紫桐偶尔才应她一声,阿默只是坐在一旁默默雕着木簪,苍梧则是抱着剑望着天空出神。

阿真正兴致勃勃地拿了笔墨油彩,细细地给素面油伞描上素雅精致的图案,微微低着头,聚精会神的样子。

员外夫人领着小丫头端了点心瓜果过来,招呼大家快吃。

冬末春初,水果是很稀罕的,可员外夫人手里却有一盘黄灿灿的桔子,剥开了,汁液甜美,很是可口。

大家惊喜之余,说说笑笑,吃得很开心。

员外夫人笑吟吟地说,因为他们明天就要离开了,今儿晚上特地备了丰盛的晚宴,大家伙儿聚聚。

当阿真揉着涨痛的脑袋醒过来时,忍不住无奈地叹气,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只不过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这员外夫妇为什么要绑了她呢?

她想来想去想不出个一二来,便丢开了不再想,只打量身处何处。

却是一辆普通的油壁马车,除了她,另还有三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一人与她并排,另两人坐在对面软座上。

三个女孩皆容貌秀美,梳统一的高髻发式,簪一色银质嵌玉蝴蝶垂青丝小流苏步摇,穿天青色缠枝莲纹对襟中腰襦裙,系蝴蝶结子长穗同色丝绦,着云纹花面软底绣鞋。

阿真再一看,发现自己的着装居然跟她们一样,摸摸头,亦发现从来都是拿木簪簪起的头发已被梳成高髻,垂在一边的青丝小流苏悠悠晃动。

阿真愣了。

她想起一路走来,大大小小的布告栏上张贴的皇榜。

西华新皇昭告天下,选各地妙龄女子,以充后宫。

各地凡是选上的女子,皆穿一色宫制华服,乘内务府油壁香车,上京入宫待选,或为贵人,或为宫女。

阿真皱眉。

那么,她这是在去往京城的路上?

这倒是越发弄不清那员外夫妇的意思了。

她微微掀起一旁窗帘,还没打量,便听见一声尖利的呵斥:“不守礼数!”

坐在她旁边的女孩赶忙按下窗帘,对她皱眉摇头,示意不可乱看。

阿真挑挑眉,复又坐好。

随手拿过车内小几上的茶壶,倒了杯水来喝。

看那略显浑浊的茶色,皱皱眉,只微微抿一口,便想放下,想了想,又忍耐地闭眼喝一大口咽下。

坐她正对面的女孩见她如此模样,忍不住笑:“怎么像在喝苦药似的?”

杏眼汪汪,声若银铃,娇俏可人。

阿真心道,这茶毫无茶香,只余苦涩,还真是跟苦药一样,难喝得紧。

面上却对那女孩笑笑:“不知姑娘芳名?”

那女孩又笑:“妹妹说话怎么像酸秀才似的?”

阿真默,妹妹?!

那女孩道:“你一路上都睡着不知道,我来替你介绍吧,”她指指坐在阿真旁边那位温和可亲的鹅蛋脸女孩,“她叫雨燕,刚满十八,”又指指坐在阿真斜对面那位带点孤僻冷漠的女孩,“她叫素云,也十八岁了,”然后道,“我叫青菡,再过两个月就十八了,”再问,“你呢?叫什么?几岁了?”

阿真淡笑道:“我叫阿真……快十七了。”

青菡惊道:“还未成年?!”

然后一脸同情:“你爹娘真狠心。”

阿真一愣,干笑一声,朝她们微微颔首:“很高兴认识你们。”

雨燕朝她柔柔一笑:“阿真。”

素云则是微微点头示意,并不言语。

阿真就近问雨燕:“我们走了多久了?这是到哪儿了?”

雨燕道,“我是最后一个上车的,自我上车起,走了也大半天了,”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平时不大出门,也不知道到哪儿了,只听说晚上是在青城驿馆安歇的。”

阿真点点头:“青城啊。”

她暗自思量,青城离先前的小城并不太远,不知道能不能找个机会溜掉。

第二十四章

日头渐沉,天色入暮,油壁马车在青城驿馆停下。

阿真随雨燕她们一起下车,跟着路上监护的青衣太监管事李公公进了驿馆,身后则跟着八个禁军护卫,带刀守护。

阿真向青菡打听:“怎么这么多护卫?”

青菡很诧异地看她:“才八个啊,多吗?”

雨燕也悄悄道:“是啊阿真,这也是我们青州(青城所辖地区,包括周围小城)比较偏远,地方又小,才只有八个护卫,一位管事公公,一般情况下都是十六护卫,两位管事公公的。”

阿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样啊。”

她低下头继续细嚼慢咽地吃着晚饭,心里思量,那怎么才能离开呢?

她瞄一眼空落落的手腕,不仅特制的链式太白宫牌没了,连指间护身的戒指也不见了,不然倒可以像对付阿提拉那样,下点戒指里的迷药。

郁闷。

她没什么胃口地推开盛了饭的小碗,另舀了热汤来,慢慢喝着。

吃过晚饭,稍事洗漱,四人便在管事公公的催促下熄灯睡觉。

阿真的床靠在窗边,她偷偷地透过窗格子看向窗外,虽然一路随行的护卫已经歇息,但驿馆里原有的兵士皆认真地在房前院里巡夜,想要偷溜,还是很有些困难的。

阿真辗转反侧。

也不知道紫桐他们怎么样了。

那员外一家,如此大胆,不知道会不会趁他们昏迷,对他们不利。

想到这里,阿真很是揪心。

却只能无奈叹气。

她陷入自厌的情绪里。

这么一副烂身体,活着除了拖累别人,还能干什么?!

她一夜无眠,很是憔悴。

勉强打起精神来收拾好自己,跟着大家又上了车。

青菡拉着雨燕坐在一边,兴致勃勃地聊天。

比如新皇的样貌啦,才学啦,已经有几个妃子啦等等。

素云则坐在阿真这边,捧着一卷经卷默默地读着,神色平静。

阿真起先还和青菡雨燕搭几句话,后来只能无力地靠着车壁,昏昏沉沉的难受。

因为急着赶路,马车行得飞快,很是颠簸。

以前坐马车,要么有阿默苍梧抱着,要么有厚厚的软垫垫着,加上太白马车做工精良,很是舒适,阿真还真是才发现,原来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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