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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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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弟弟!”

周莘愣了一会,颤声道:“相公,你说的是真的?”叶思任道:“娘子,你看修流他长得是不是跟修涵一模一样?!”周莘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随即垂下泪来道:“真是造孽呀。我们家怎么出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事?!爹爹九泉之下有知,如何瞑目?”

叶思任道:“我想,以岳父他深缜的思维与精细的处世经验,其实岳父他生前早已知道了这事,他只是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其中真相而已。这赵管家太阴狠了。总有一日,我须得收拾了他!因此我早暗示娘子,修流与桥儿的关系,只是表兄妹,他们俩倘若结合了,也无大碍,反而是亲上加亲了。只是眼下还不能将这事告诉给流儿和桥儿。”

周莘抹泪道:“大哥他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叶思任道:“当年修涵上京赴考时,路过苏州,呆了约有一个来月。那时岳父正在杭州公干。修涵与小姨娘他们两人的故事,我也不得而知。想来是修涵新婚离别,方氏又难耐闺中寂寞,因此上做出事来。”周莘道:“如今流儿与桥儿的事该怎么办?”叶思任道:“那就看他们的缘分了。倘若你我插手,反而不便。”

周莘道:“相公,很多事你其实都可以拿定主意的,却偏偏不说,以致结局每每差乱,不尽人意。”叶思任笑道:“我生性如此,今生只怕难以改变了。更何况,情爱一事,旁人是撮合不得的。”





【·下卷 秋梦如烟·】 第27章 伤心泪

这时,只听得屋门“呀”地一声响,周菊推门走了进来,她还没等叶思任夫妇两人说话,便跪倒在地。叶思任跟周莘吓了一跳,忙扶起她来。周菊道:“姐夫,姐姐,你们方才说的话我在门外都听到了。妹子这边厢只有一事相求,只望姐姐,姐夫能够答应。”

周莘慌忙道:“菊妹,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来。”周菊道:“姐夫,姐姐,但求你们为了我们周家的名声,切莫让流儿与桥儿俩结合在一起!”周莘道:“菊妹,流儿跟桥儿原是表兄妹,不是先前咱们想定的舅甥女关系。他们的事,由他们自己去处置算了。”

周菊道:“姐夫,姐姐,如若流儿与断桥的关系一定,他们在一起,在外人看来,要不便是乱了伦常,要不就要将我娘跟我大哥的丑事捅破,两件事都有损于我们周家清誉。如此一来,我们爹娘与我修涵兄长的脸面,夫复何在?!咱们周家也要要因此身败名裂了!”

周莘忧心忡忡地看着叶思任。叶思任想想道:“要不,我再去劝劝桥儿。桥儿的身边倒是有个年轻人,人样品质都好,对桥儿也是情有独钟,可惜就是是个东洋人。不过这也无所谓。只要到时桥儿身边有个人伴着,她也许会慢慢分心的。”周莘道:“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是苦了流儿跟桥儿两人了。”

周菊道:“姐夫,方才我上楼去的时候,桥儿她已经不见了!”周莘吃了一惊,道:“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说回来就回来,说走就走。这在家里呆的半天时间还不到呢!真是女大不由娘,相公,这便如何是好?!”

叶思任道:“看来我还得出去找她了,顺便将有些事跟她聊一聊。娘子,你可能不知道,这几年来,我忙于经营茶叶,你又在家中烧香念佛,桥儿她居然瞒着我俩,跟着一位武林高手,暗中练就了一身高深的内功。后来她又在镇江‘金山寺’跟着雪江大师学了几个月的剑法,如今武功之精进,已匪夷所思。她一定是找修流跟素真讨话头去了。娘子,明天我出去之后,倘家中有何不测,你就叫老管家上城北‘不归楼’找一个叫孙四点的人。倘情事危急,你就让老管家在那对白鹤脚上绑上一根长红线,指引它们飞向松江府,‘松江帮’的人见了信号,自会遣人去找到我。”

周莘,周菊洒泪送叶思任到了府门外,叶思任自去了。

修流与素真离了嘉定,两人迤逦便往应天府而去。素真道:“周大哥,我不太想回家去。”修流问说为什么?素真道:“我有点害怕老婆婆跟大太太。以前我跟她们没在一起呆过,不如跟我娘在一起亲切。”修流笑道:“那你一个女孩家的,想上哪儿去?现在是乱世,你又没在江湖上走过。”素真道:“周大哥,我只想跟你走。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心里踏实些。”修流道:“可惜我眼下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咱们还是先去了南京后再说吧。”

两人到得南京城时,忽然见到路人都纷纷扬扬地在传说着扬州城已被清兵攻破的事,描述着扬州城里这几天正血流成河,清兵见人就杀。道路传说,史可法督师已经战死在扬州城里,如今连尸骨都不知了去向。

修流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扬州的局势会在这么快的半个月时间里急转而下。素真听说史可法已经战死,当时便痛哭起来。修流忙拉着素真,急急忙忙跑到了史府,只见府里上下,正有几十个和尚在做法事吊唁。式微与大太太在灵前跪着,白带缟素。看来史可法果然已经殉难了。

素真见到式微,叫了声娘,跪爬着过去,母女俩抱住了,泣不成声。那大太太在一边也抹着眼泪。

修流问过了式微,史可法的遗体找到没有?墓地决定选在何处?式微哭道:“相公他殉难时,体无完肤,不知被清兵葬在了何处。现下我们给他选的墓地,是在东郊的皇陵边上,将来安葬时,也只是个衣冠冢,但愿相公他魂灵有知,能归于东郊孝陵。”

修流听了,便悄然离开了悲声哀切中的史家,独自一人,携上酒菜,去了东郊孝陵。他沿着皇陵,登到半山处,看那些树木时,都是枝丫横空。他摆上了酒菜,望着北方,祭奠过了史可法的亡灵,想起一年来的变故,不觉泪如雨下了。

他站在孝陵前,过虑了一下半年多来自己与扬州城的那种用血肉凝结成的关系,那些惨淡血腥的战斗场面,以及与断桥渐渐成熟的情感,只觉得一阵悲凉的凄风,正裹杂着初夏的艳阳,迎面袭来。

这时他最想见到的人,便是断桥跟刘不取。他做了决定,即便是一种误会,他也要找到断桥,向她表白心迹。他觉得,人生可以有遗憾,但对他来说,绝不能有后悔。他不知道叶思任眼下在扬州找到断桥没有?至于刘不取,既然史可法已经殉难,那么他存活的可能性已是微之又微了。但他心下还是暗藏着一线希望。

于是他离开了东郊后,便想去金山寺。他想,凭着断桥的脾性,她如果在扬州找不到他,她一定会回到金山寺找他的。他决定,在跟断桥会过面之后,他将再去一趟扬州,去寻找刘不取。





【·下卷 秋梦如烟·】 第28章 虎啸

修流到了金山寺,拜见了雪江大师。雪江也是刚在南京料理好史可法的后事,让那些僧众做道场,自己先行回到寺中。雪江长叹一声,跟修流道:“如今江北一带,已尽入满洲人之手,眼下只能隔江相望了,当初时机已失,要待收复旧山河,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不过,依据老衲的知识,历朝偏安江南者,须以淮海为第一道屏障。如今这道屏障已失,则江南危矣。”

修流道:“大师,我想在寺中静修两天,然后再到江北去,寻找我的先生刘不取,再徐图大事。能找到活人最好,找不到活人,就带他的尸骨回来。”

雪江道:“扬州城破之后,刘不取一直下落不明,估计十有八九是殉难了。修流,今后你的担子大了。你有经国处世之才,老衲以为,儿女情长,自然是好,但家国之事,更应放在心上。出家人本来是不该说这些话,也是老衲凡心未尽,年轻时也曾击剑狂歌,上马杀贼,下马饮酒。因此老衲寄厚望于你。多年之前,我与你爹周献曾有过一面之交,但愿你能承继你父亲遗志。你父亲其实早已看透大明皇朝的没落,之所以退隐山林,不过是为了保全名节而已。但他的心境,老衲想来,应是从来没有平静过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让你习武,飘荡江湖的。你看你身上的这张弓,便是明证。”

说着,他带修流来到后院的一处宽敞地,道:“流儿,你把剑与我。”修流抽出“竹”剑给了他。雪江一接过剑,掂量一下道:“这剑杀气太重,跟当年丰臣秀吉的为人差不多,缺乏雍容之质,你当好自把握!”

只见他骤然腾身而起,一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姿态,眉目间陡生雄霸神气,衣裳振飞,飒飒有声。他在空中唰然一连刺出三剑,然而四周的树木,却纹丝不动。修流呆了一下,看到雪江轻飘飘地落下地来,恰似飞鸿踏雪泥一般,神情镇静自若。雪江把剑还与修流,道:“剑势在于凝聚内劲而发,寓动在静中,让对手防不胜防,这是内力修为与剑道结合的最高一种境界。因此真正的剑道高手,可以毫无招数,只要剑与气融为一体,大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你学的虽是‘旋风剑法’,在江湖上并不以招数精妙见长,但是你能将内劲凝聚于剑数中,再融会贯通,你的剑法就将无敌于天下。”

这时,修流突然只见四周树叶纷纷飘落,院中几株大树的枝丫,竟一一呀呀折断。修流想了一下雪江的话,猛然挥剑而起,一跃而上两丈多高,然后嚯如电光般一剑刺出,只见落叶纷飞,雪江的袈裟也被卷飞起来。雪江笑道:“流儿,你这是内劲跟剑势在动,而不是心念在动。气应随心所欲,而后可以驭剑。”

修流落下地来,听了雪江的话,若有所悟。修流在金山寺呆了两天,剑法与内功经雪江的指引,颇有精进。那天晚上,他练剑至深夜,觉得烦闷,便走到瓜州渡口,对着半江清月,望着江北,浮想万千。忽然间,他听得对面焦山上传来了一声震裂夜空的虎吼声,错愕之下,觉得那吼声似乎便是黑旋风发出的。他顿时也冲天长啸了一声,不久后,对面淡白的山影上,又传来了一声虎吼。这回修流听清了,那吼声果然便是黑旋风发出来的。他当即便跳下水去,爬上一只小舟,拿起舢板就向焦山划去。那舟子要过来抢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推落到水中。修流很快便划到了焦山,他抛了小舟,长啸一声,那黑旋风在山上又回应了一下,这次它的声音却明显地有些嘶哑了。修流心下一急,使出轻功,不久便跃上到以前的“栖凉别院”前,只见月光下的宽大坪地上,中间点着一堆火,火的两边,分别有几十人站着或坐着。那黑旋风的脖子上却套着一根铁链,被绑在火堆旁的一根木柱上,动弹不得。修流借着火光,认出来火堆右边的是“夫妻肺片”夫妇俩,还有十几个精悍的船夫打扮的江湖中人。火堆的左边,则是“满堂红”熊火和十来个黔人,看上去全都武功不弱。修流先跟没心肝,烂肺泡行了一礼,笑道:“大哥,大嫂,今天你们江湖上的这道好菜,怎么跟这大酒鬼‘满堂红’冲在一起了?”

烂肺泡道:“修流兄弟,还不是因了你的黑旋风吗?前些日子我们正在江中讨生意,忽然发现它正从上游飘浮下来,我们看它还有口气,便捞起了这黑厮,胡乱带着。没想到那时这‘满堂红’正在四处找你,他听他手下说我们救起了黑旋风,以为你也跟它在一起,便找到焦山上来了。我们和黑旋风与他打斗了一番,都受了些伤。这些黔人不知耍了些什么古怪的幻术,居然将黑旋风给逮住了,拿在那里受苦。那‘满堂红’说他要将黑旋风宰了,泡虎骨酒喝。”

修流听了这话,知道熊火定然是受了马士英的指派,前来捉拿他的。上次他在江北与熊火会面时,熊火只知他是悬念的徒弟,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来熊火回去跟马士英一说,方知修流也正是马士英要他捕杀的人,于是又带上十来个黔兵,赶到江边来捉拿他。这时,修流见了黑旋风的惨状,忍不住勃然大怒了。他拔出剑来,铿地一声便斩断了套住黑旋风的铁链。黑旋风猛然跳跃起来,呼啦一下就朝熊火猛扑过去。熊火吃了一惊,慌忙间猛使了一招“八匹马”,想将黑旋风当头击毙。修流见了,知道这招数的厉害,上次他在江北时,就是被他的这一招击倒的。他怕黑旋风受伤,便抢在它的前面,一剑凌厉地直刺向熊火的心窝。熊火忙收回击向黑旋风的那一掌,反手一切,他的硬如铁石的掌背,正好磕到修流的剑锋,修流的剑只是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形却是纹丝不动。熊火怪笑一声道:“臭小子,一个多月没见,居然已经能接下我的第九招了!”他正要蓄劲出手,这时“夫妻肺片”怕修流挡不住他,两人一起带伤夹击上来,熊火招架了几招,见三人来势凶猛,忙招呼那些黔中高手上来助阵。修流让“夫妻肺片”先缠住熊火,他腾出手来对付那些黔人,十几招之后,那些黔人便招架不住了,都跳到了一边。

修流回身来斗“满堂红”。“满堂红”来不及腾出手来喝上两口药酒,不一会儿,便觉得体力不加,左支右绌,左手猛地被修流刺了一剑。他慌忙陡地跳出圈子,对三人叫了声“且住”,修流知道他又要喝酒,手上更是不停,一剑猛似一剑。熊火见再斗下去沾不到便宜,便匆忙带着手下的那十几个黔人离开了。修流也不想去追,忙过去看黑旋风。这时,黑旋风一下扑到了他的身上,搂住他不放。修流好不容易将他摆倒了,跟“夫妻肺片”道:“没大哥,烂嫂子,你们一直都在长江边上走动,消息必然灵通。你们可有我先生刘不取跟断桥姑娘的下落?”

烂肺泡叹了口气道:“修流兄弟,你听了不要悲伤。汤六的‘松江帮’一伙弟兄,在扬州城破后去了一趟扬州。他们从扬州溃兵口中得知,史可法大人已在城中战死,尸身却不知去向。刘不取先生在城头上与满洲人肉搏时,身中清兵一箭,栽下城墙,估计此时已不在人世了。”

修流听了,忍不住饮泣起来。没心肝数落烂肺泡道:“臭婆娘,就你话多。你干嘛在这个时候告诉修流兄弟这事?”烂肺泡劝慰修流道:“兄弟,你也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象我们这些在江湖上讨生活的,每天都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早把生死看得淡了。只是象刘先生这样的人死去了,实在是太可惜。现下你该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修流道:“我如今已是有家难奔,有国难投了。这生死之事,也看得淡了。只是对断桥放心不下。”没心肝便骂烂肺泡道:“你看你都说什么了?什么生死的,人家修流兄弟年纪轻轻的,你就想让人家去死?!”修流道:“我还是先回‘金山寺’去,静思两天。不知大哥大嫂有何打算?”没心肝道:“我们还不是要在这江上讨生活?”

于是修流别了“夫妻肺片”,带着黑旋风下了山,又摇着小舟回金山寺去。在船上,他想起了断桥,考虑到江北之乱,越发觉得揪心。他还想到了素真,觉得她似乎早已窥透了他对她的情感,其实只是一种怜惜而已。但是自己果真只是在怜惜她吗?他似乎想不出有个比怜惜她更象样的理由。

他回到金山寺时,已是午夜三更时分。他徘徊着来到后院禅房,见雪江正独自一人在灯下摆谱。修流把黑旋风留在房间外面,轻声走了进去。雪江正对着一个棋路凝思不解,他头也不抬地问修流道:“你方才去了焦山了?”修流道:“是的。我找到了黑旋风,还有‘夫妻肺片’夫妇俩也在那。我还跟‘满堂红’熊火交了手。”雪江道:“那熊火人品不怎么样,但武功却不可等闲视之。你接了他几手?”修流道:“我只接到他的‘八匹马’。”

雪江略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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