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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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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任道:“刘兄,我今日此来,只为两件事。第一件是喜事要告知你。”刘不取忍不住起身问道:“叶兄,是不是周菊已有下落?”叶思任笑道:“倘若不是这话,此时在叶兄面前,还有什能叫喜事的?周菊去年秋天时我就已找到,早已在舍下家中,安然无恙!只是不便得人告诉于你。”

刘不取登时喜不自禁,一连干了三大碗,大笑道:“叶兄此言,胜似十道家书。不取真是快慰平生,今后便无后顾之忧了。今日不醉不休!”便叫亲兵再去拿酒。

叶思任笑道:“刘兄莫急。叶某尚有一事不好意思启口。”刘不取笑道:“叶兄但说无妨。”叶思任把盏笑道:“小女断桥,刘兄该是见过的。前些时她跟一个年轻人,还有一只黑老虎上扬州来了,不知刘兄见过她没有?”

刘不取拍案大笑道:“叶兄何不早说,原来断桥姑娘便是令爱!不取却被修流瞒过了这些许长久时间。修流他对我至今只字未提这事。这又是一桩喜事。”突然,他顿住了话头,他猛醒过来,修流跟断桥应该是什么关系了。

叶思任笑道:“刘兄不必介意。断桥与修流之事,阴阳差错,只能随他们的缘份了。我想修流他原先也是不知道他跟断桥的关系的,不然他早就送断桥回嘉定了。眼下我只想打听一下,断桥她这些天到过扬州没有?我在金山寺时,雪江大师告诉我,她是来找修流的。小女的任性脾气,想必刘兄也见识过了。这次跟她来的年轻人倒不是修流,而是一个日本人。”

刘不取笑道:“我也见过那个铁岩的。断桥姑娘真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叶兄不也是率性纵横,放荡不羁吗?不过我这次还没见过她。”

说着,便匆忙出去跟亲兵们说了几句,然后回来举杯邀请叶思任道:“叶兄莫急,过会便会有回话了。”

不一刻,一个亲兵头目进来,朝刘不取摇了摇头。刘不取道:“叶兄,城中并未发现断桥姑娘的踪影。也许是她来时,守门的将官没让她入城。”

叶思任皱眉道:“这丫头,又上哪儿去了呢?刘兄,这事且罢了,不敢相烦。在下这就去城外转悠一圈,看看这丫头上哪儿去了。咱们改日再饮。”

刘不取想了想道:“叶兄可以去城西郊的‘大明寺’走一趟。断桥姑娘以前曾去过那里。或许在那里可以找到她。”

叶思任出了城西,走了一段路,因适才多喝了点酒,一时口渴,忽然见到前面有座道观,便上去敲门。那道观叫“式微观”,叶思任等了一会,一个中年道姑出来开了门。

那道姑正是素清,她打量了一下叶思任道:“施主何事?”叶思任笑道:“在下赶路经过此地,口渴了,想讨杯水喝。”素清道:“施主莫怪,我们这道观是不接纳男施主的。”叶思任听了,笑了一下,便要离开。

忽听观里有个女人说道:“素清,客人既然来了,就请他进来吧,都是出门在外的人,也不容易,讨杯水喝,原是人之常情。”

素清便引领叶思任进得观去。那式微正闲坐在堂上闭目静修。叶思任说声叨劳,便在廊下站住了,一边打量着那观院。那院子不大,但看上去还算精致,庭下几株老竹,一棵古松,春意盎然。

式微道:“听先生的说话口气与脚步声,先生的身份不同一般,不知为何却到这荒郊野地来?!”叶思任道:“在下嘉定茶商叶思任,因寻找离家出走的女儿,路过此地。”式微睁开眼来,笑道:“原来是‘清明剑’叶思任先生,难怪内力如此浑厚,气度不俗。”

叶思任又看了眼式微,愣了一下,道:“道长的面目,很象在下数日前在‘金山寺’见过的一个清纯貌美的小道姑。”式微道:“那小道姑是不是名叫素真?”叶思任道:“正是。”式微听到叶思任夸素真,又暗夸了自己,心下喜欢,不觉微笑道:“那便是小女素真。”

叶思任听了,慌忙拱手道:“原来素真便是道长的女儿。修流恰好正是在下内弟。他们俩如今正在一起。”式微忙起身笑道:“竟有这等巧事?叶先生快快上堂来看座!”

叶思任上得堂来,只见堂上挂着两幅长轴,上面用“飞白”体写着“小院茶凉人散后,闲敲棋子落花声”。

他猜测,这字可能是史可法的手笔。





【·下卷 秋梦如烟·】 第16章 “白斩鸡”

式微自从与史可法重逢后,前嫌尽释,精神也爽快多了,胸中没了解不开的块垒,人心便清淡了,凡事不似先前那般局促执拗。素真走了才几天,她心里便有些寂寞难舍了。此时突然知晓叶思任便是修流的姐夫,心下大喜,忙叫素清看茶上来。式微道:“不知先生知道了修流与素真的亲事没有?”

叶思任笑道:“在下略知一二,只是不知素真姑娘跟修流他们俩意下如何?”式微道:“儿女亲事,还不都是大人做主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我夫君已有安排了。我看他们俩是天生的一对。”叶思任听到“大人做主”一话,笑道:“只要他们两厢情愿,我做姐夫的,自然乐于玉成此事。”式微笑道:“他们俩早就两相投合了,他们还共在一个房间睡过一晚上呢!”

叶思任听了,呆了一下。心想:修流做事怎地能这么草率?式微见他发迥,忙笑道:“我说的不是那意思。那时修流被我的麻药弄翻了,全身动弹不得,素真她在柴房里照料了修流一个晚上。”叶思任听了,心下暗暗好笑,却又不便去问修流为何被麻翻了。

这时,观外又有人敲门。一个男子朗声喊道:“请问观内有人吗?这里有位姑娘受了重伤,请开门方便一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叶思任与式微对望一眼,心下均想:喊话的这人好深的内力,不知是什么来路。

式微让素清出去开了门。只见门外进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那男的背着女的,女的头埋在男的背上,似乎已昏迷过去。年轻男子把那女子背到堂上,轻轻放了下来,扶坐在椅子上。叶思任见了那个年轻女人的,猛然大吃一惊。原来那女子便是断桥!

叶思任夺身而起,一把抓住那年轻男子的手道:“你是何人,如何将我女儿伤成这个样子?!”那男子道:“原来是叶先生,在下鼎山川,法号铁岩。断桥姑娘不是我伤的。眼下先救人要紧。”叶思任忙俯身扶着断桥,翻开她的眼睑看了一下,对式微道:“道长,请给我一杯热水。”

式微忙叫素清去拿了杯热水来,叶思任慢慢喂着断桥喝下了。式微道:“叶先生,令爱似乎是中毒了。”叶思任抱着断桥道:“式微道长,但有下榻处,请借与小女歇息一下。”式微道:“便到我的卧室里去。”

叶思任抱着断桥来到式微的住房,将她放在床上,随即把过脉,查看了一下断桥的伤势。只见她的伤口在左手小臂上,那里淤着一块核桃仁大的黑瘢。叶思任问铁岩道:“鼎公子,断桥到底是为何人所伤?”

铁岩抹了把汗,说道:“不瞒叶先生,我跟断桥六天前离了金山寺,断桥她要上扬州找周修流。”叶思任道:“这事我早已知道,你只管拣紧要的说。”

铁岩道:“我们上了一艘小船后,本想顺着东南风就上江北去。没想到船到江心时,却有一艘大画舫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因为风浪大,我们的船一下子便撞上了那画舫,翻到了江里。画船上的一个中年女人将我们捞了起来,但是我们带着的一只黑老虎‘黑旋风’,却被风浪卷走了,断桥姑娘还因此伤心了好些时。那女人后来做了很多的好菜给我们吃。那些菜都是以前难得一见的,如今想起来,仍然是满口余香!”

叶思任脱口问道:“那个女的是不是叫白日歌?”铁岩道:“是的。叶先生,你怎么知道这事?你见过她吗?我还以为她才二十来岁,其实她已经过了三十五岁了,却依旧是满面春光。”叶思任心头一紧,道:“你快往下说,只说重要的。”

铁岩道:“白日歌带着我们在江上飘流了三天三夜,尽做些好菜给我们吃,还打听我们俩的关系。我们说我们俩只是一般的朋友,可她却逼着我们俩当场成亲。我们俩死活不肯。后来我觉得有些头晕,知道自己可能是着了她的道了。这江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断桥姑娘她却与白日歌周旋着。再后来,断桥姑娘告诉白日歌说,她是叶先生你的女儿,白日歌的神情突然就变了。她立马便解了我身上的毒,然后还一路送我们到了江北。我到现在还为这事纳闷呢!她为何一听说你的名字,态度一下子便变了?可惜的是再也吃不上那些好菜了。”

式微道:“你别老顾着说那些菜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思任忍不住问道:“白日歌她现在去了哪里?”铁岩道:“后来她又沿江而上,不知去向了。这女子真是个怪人!”

叶思任不好明说,暗地里叹了口气,心道:“白娘子现在不杀薄悻男人做白斩鸡,反倒改行给人牵红线,乱点鸳鸯谱了。”他暗地里觉得这事有些好笑,不过他也知道,这定然是因为白日歌在与他有了那一段感情之后,内心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下卷 秋梦如烟·】 第17章 掌上明珠

这时,式微忍不住插话道:“铁岩施主,这断桥姑娘到底是被谁伤的?”铁岩道:“不知大家听说过‘淮南四子’没有?我们一上了北岸,便碰上了他们四人,他们中有个叫满万贯的老流氓,调戏了断桥姑娘几句。断桥姑娘性子急,两下里便打斗起来。断桥姑娘便是被四子中的王留行用暗器所伤。”

叶思任急忙问道:“王留行他用的是什么暗器?”铁岩道:“似乎只是几枚细针,出手时不见踪影。但断桥姑娘一下子便昏迷过去了。”叶思任拍案道:“如此阴毒的小人,看我哪天不掐断这鸟人脑袋!”他忙俯下身去,手心按在断桥的左肩膀上,运起内力,便给断桥逼毒。

式微在一边又忍不住问铁岩道:“施主,断桥她跟‘淮南四子’打斗的时候,你上哪儿去啦?难道在一边袖手旁观吗?亏你还是她的朋友呢。”铁岩道:“道长不知,那时又来了一个干瘦的老头,叫什么‘满堂红’熊火。他的武功实在太高,打两下便要喝上一口酒,功力却越来越强劲,我只能遮办着左右招架,只接了他七手便落败了。”

叶思任叹口气道:“你们俩的运气算是够好的了。你能接得下‘满堂红’七手,他当对你另眼相看了。他最后一招用的是什么?”铁岩道:“好象叫‘七个巧’什么的。”叶思任道:“你们一下子便面对了五位武林高手。而且断桥虽然有些内功底子,武功却弱。这事不能怪你。谢谢你这一路照顾着断桥。”

铁岩道:“叶前辈,断桥姑娘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她的剑法,得传于雪江大师,手中那把剑又锋利无比。我看倘若‘淮南四子’中任何一人与她单挑独斗,都不是她的对手。”

叶思任看断桥脸上已有些起色,终于缓过一口气来,跟式微道:“式微道长,小女伤得不轻,可能要在观里呆上几天了。”式微笑道:“叶先生,咱们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叶思任轻轻叹了口气,随后问铁岩道:“鼎公子,鼎木丘先生是你什么人?”铁岩道:“便是家父。”叶思任道:“你却如何又法号铁岩?我看你也不象是出家人的样子。”铁岩道:“我幼时多病,家父便让我跟随半月禅师学参禅,修养身体。我这法号便是家师半月禅师起的。”叶思任道:“原来那半月和尚是你师傅。你是什么时候与断桥结识的?”铁岩道:“是在去年秋天,在‘大明寺’中,枫叶红了的时候。那天我正在放生池放生,这时断桥姑娘来了。她问我为何放生,我说是还愿,于是就扯在了一块,我们聊了很多事。后来她就情我上扬州城里看月亮。”

叶思任听了,心想:这铁岩虽然说话罗嗦,但人还算老实,没什么心眼。因此心下便放心了。他问道:“铁岩,你喜欢断桥吗?”铁岩忙道:“自然喜欢,否则我为何要一路跟着她?!”叶思任又问道:“你知道她喜欢你吗?”铁岩脸色一苦道:“看上去,她只是将我当做一般的朋友跟棋友看待的,不然她为何还要再上扬州来找修流君?!这事也罢了,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我只要能跟断桥姑娘在一起,让她开心,也就心满意足了,哪敢有什么奢望?!不过我跟断桥姑娘有个定约,只要哪天我的棋艺能让她俩子,我便可以向她求婚了!”说着,顾自笑了起来。

叶思任听了,摇了摇头,心下抑郁。式微笑道:“叶先生,这铁岩既然这么痴情,你不如将女儿嫁给他,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叶思任笑道:“我可做不了我女儿的主!”

断桥在床上躺了两天后,终于醒了过来。两天来叶思任一直守在她的床前。她第一眼见到叶思任时,便紧紧抱住了他,痛哭不止,似是要将满腔的委屈诉说出来。叶思任道:“桥儿,别哭了。这是你头回离家这么长时间。等你伤好了,咱们就回家,你娘都想死你了!”

断桥问了些周莘的近况,道:“爹,我想找的人还没找到呢,要找到那人后,我才能回去。况且,在江中时,我还把他交给我看管的老虎黑旋风给弄丢了,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放不过我。你见到他了吗?”

叶思任笑道:“你想找的人,他现在说不定正在咱们家呢。”断桥道:“爹,你怎么知道女儿找的人是谁?”叶思任笑道:“是不是周修流?女儿的心事爹怎么会不知道?”

断桥喜道:“原来爹已经见过他了,你觉得他人怎么样?”叶思任看她伤势还没有痊愈,又见她如此关心修流,于是决定先不把修流的真实身份告诉她,以免她知道后不高兴,伤了身子。他笑道:“我女儿结识的朋友,自然是好的。他文武双全,又长得一表人才,但爹未必将他放在眼里。”说完这话,心下却更添了些许惆怅。

断桥听了,心里十分受用,嘴上却道:“有什么好的,他从来就没把我放在心上。我见到他时,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通!”

她的内力本来就强,又经过两天来叶思任内功的催逼,体内的毒素已渐渐散去。不过身体还是十分虚弱。她笑着倚在叶思任的肩膀上道:“爹,你现在就带我回家去吧。我想娘了。”叶思任笑道:“恐怕你不是想娘吧?”

父女两人久未见面,聊了很多。但叶思任却有意不提断桥私下里修习内功之事。断桥问了两只大白鹤的情况。叶思任笑道:“我已经把它们送人了。要不是它们,你还能离家出走,惹上这许多的麻烦吗?”断桥急道:“爹,你真把它们送人了?真要这样,女儿不理你了。”叶思任道:“爹哪舍得呢!那对白鹤可是爹十年前从关外带回来的!”说到白鹤,心下又想起梅云,不免暗叹了口气。

断桥道:“爹,你还记得那个以前在秦淮河的叫贞娘的女人吗?”叶思任脸色一沉,道:“小孩子家,为何问这等闲事?!”断桥道:“她已经过世了,就在扬州城下的军阵前,被满洲人杀死了。”叶思任心头一紧,道:“却是为何?”

断桥将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一下,叶思任心下难受,又不便当着断桥的面露出声色,只好默然无语。他记得最后一次见到贞娘,正是梅雨纷纷的时候,没想到未到一年,两人已是隔世了。断桥道:“我后来找人把她葬在了瘦西湖畔,但愿那里的湖光山色,能让她安眠。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出污泥而不染。不然爹爹怎会喜欢上她呢?!”

叶思任噙泪道:“桥儿,你已经懂点事了。咱们过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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