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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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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刘德金在梦里梦见自己高考失败回家。第一件事便是父亲叫他推磨,那老石磨放在门前!好不易转一圈,父亲抓住空隙喂一瓢糯米,推了上百圈才完。刘德金从梦中醒来直叫磨盘啊磨盘。
正文 第四章离别的车站
第四章离别的车站
临近上大学的日子。那天陈屏与荣景到戎州火车站专程送陶色与洪逐冲。因二人同路,陶色在重庆下,而洪逐冲继续南行。
洪逐冲也没有再补习的念头,他喜欢远方,他喜欢用自己思想来生活学习。虽然海岸市的海边大学不是重点大学,但它本身是有名的大学,这还用说吗?它身处特区,站在时代的前沿。何况它在洪逐冲眼中是远方的大学!对四川来说,一切都是那么遥远,盆地意识只有冲出盆地才能真正有意义。四川出伟人哪个不是冲出四川?而在四川成名的人哪个又不是从外地来?洪逐冲就是冲这一点选择大学时统统是四川以外的大学。
在火车站送别的人特别多!正好又是开学临近日子。洪逐冲一身运动衫打扮,独特平头,轮廓分明的脸,一身修长!特别是他的眼神真的与众不同。一眼总能望穿什么似的!
陈屏抓紧一分一秒时间去与陶色说着什么!但陶色总是前言不搭后语。
“重庆你去过吗?”陈屏关切地问。
“没去过,从小生长在这小城市,哪也没去。”
“我去过,如有时间这次我都要陪你去的。”陈屏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注视着陶色,“你会同意吗?”
“那不别了,有洪逐冲陪我一程。他胆子大,又熟悉古今中外历史地理,社会知识又丰富,没问题的!”听到陶色这么一说陈屏便没再说什么!但眼泪却往下直掉。今天难道就是今生最后一面?陈屏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看到陶色不冷不热,那颗相思的心真是如五味瓶打翻了。
而荣景也一直笑哈哈地与洪逐冲说着什么!她知道他的世界很大他的眼邃很深!多年来就像世人没有人能读懂他。老师也常说他做任何事都比别人超前一步!除了恋爱吧!而他不谈恋爱,不也是比别人超前吗?什么东西用在他身上,就变得实在。
离火车进站时间所剩无几。这时刘德金背着被子像是搬家似的冲到几位同学面前。足实把陶色、荣景、陈屏吓了一跳。
“你这是干吗?”陈屏好奇地问。
“打工呗。南下干部!”刘德金仍不忘幽默,引得荣景、陈屏吃吃地大笑。陶色也问:“到什么地方打工?”
“不可能是重庆,老子才不去当棒棒。我要追随洪逐冲去最最远的南方。”刘德金说道。
“你总不可能专门侍侯洪逐冲吧!要去也该由大美女荣景去。”陈屏好不易抓到可以还击的机会。
“荣美女真要去,我还求之不得,不过,你可以陪陶哥哥到重庆读大学。要知重庆美女更大方!不然的话,四年以后,陶色鹿归谁手还不晓得。”
“不说了,不说了。”洪逐冲打断刘德金话说,“快准备进站,你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荣景与陈屏想进站送行,正准备去买站台票,洪逐冲却叫她们不用了,自己早已买好。
“你真细心,到那边自己要多注意身体喔。”荣景小声对洪逐冲说道。
“你放心不下就跟随他去吧!洪逐冲也是,送人家班花站台票,要么就送一张全程火车票到海边大学。”陈屏像是点醒洪逐冲这班花对你意思可大呢,“人家班花做梦都想。何况又是我们的校花呢。”
洪逐冲只是笑而不答。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总是含而不露,你永远弄不明白他真实思想真实追求是什么?他总是与别人不一样。
火车开始慢慢启动!陶色与刘德金打开车窗猛力向外挥手!二人分明是与班花挥别!而站台上那位站在荣景旁边的陈屏眼泪直下,也猛力挥着手。只有洪逐冲用默默眼神注视着站台上两位女同学。
火车慢慢驶出站台。由慢而快,由快而更快,两位女同学身影早已消失在众人视线。
刘德金把行李放好后说:“我第一次坐火车,这火车像箭一样,太快了。哪像我家的磨盘,磨了一上午还在原地踏步。”
“坐稳!有惯性。”洪逐冲对刘德金说,“火车当然不如你家的磨盘,原地不动。但火车也要控制好速度,在转弯时如速度快了挺危险的,与人一样要有支撑点,人超出自身支撑点不是一样要摔倒吗?磨盘在推磨时速度太快后失去控制也同样会出‘事故’。”
“好在我不是火车司机。我是的话我才不控制它的速度!要越快越好!”刘德金说。
“你当火车司机?谁敢坐,你怕要坐牢不成?”陶色说。
“你看,你看,还在去政法大学的路上,门都没入就开始讲坐牢的啊来了。”刘德金回击道。
也许出于新鲜,刘德金说看看这火车究竟有多长!从第一节车厢走到最后一节又回到坐位上。
“不得了,不得了,这火车装的人很多。有都市的,更多的是像我这种出去打工的。我早就说过,出去是对的。老子才不愿意一辈子打工,干几年有钱了就回家讨个漂亮媳妇。”刘德金说完又神秘的补充道:“原来觉得班上这个美那个美!那是参照物少啊!你这就去火车箱里走走,到处都是美女。嘻嘻嘻!真是天下何处无芳草啊!”刘德金越说越来劲,“打工目的就是为了挣钱,有了钱你就有了一切!班花、校花、村花随你挑。”
这人的欲望一开窍就有了动力!想当初刘德金好好读书不也是大学料子吗?但人怪!他足不出户!没有更多欲望!人没有欲望就没有动力!好象人世间万物第一要素怕就是欲望吧!刘德金至少想娶个漂亮媳妇!有了这个欲望!火车里就只听到他的笑声。
刘德金说:“都怪老师胆小,从不组织我们出来看看这大千花花世界。坐井观天!老子一个高中生在村里出来前排起队的上门来提亲!那些女孩没见过世面啊!如果她们也出来走一走!我敢打赌,就像我现在这个样包准没人会嫁给我!嫁给我喝西北风啊!一年四季穿一身衣服!那才遭罪啊!”
听他这么一说。洪逐冲想:确实这人不可思议。短短几十分钟,刘德金的思想便飞快地更新着自己,如果当初全班同学一到假期能出门走走,那该多好啊!眼界眼界眼界啊!人与人不同不就是眼光不一样吗?上火车前刘德金与上火车后刘德金是如此的不同。洪逐冲真不敢往下想。要是刘德金真的在海岸市混几年会成什么人!人的欲望一旦打开,一旦无法控制!就像他说的开火车越快越好!说不定真是陶色说的坐牢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洪逐冲很快便打消自己这种念头。
洪逐冲把家里准备的凉菜卤猪耳朵、牛肉等摆在餐桌上。刘德金说他去准备几瓶啤酒,好好地饮!洪逐冲则双手托腮,望着窗外,沉思着。
人在旅途,心中就像装着一个天下一个世界。那么多人穿流于人海,为什么?人从最初未知到逐渐认识世界,只有望一望车窗外那一座座山一栋栋房屋匆匆而过,你就会发现,如果自己的家也在某座山某间房里,那种心理状况,有一种流泪的感觉。我们自满于什么?想当初,我洪逐冲在班上成绩非常好,但我从来没感觉到自己就有什么了不起!人不断去认识世界而又有几人自问过自己。自己思量为何而活为什么而生存?也许只有你不断在外面世界去体验人生你才会真正感到生命的本质是什么?
“来来来,饮起,想什么,还不如去车厢转转,美女多得很。”刘德金一边劝酒一边说。
“少惹是非,火车上最复杂,人心隔肚皮,你闷倒喝酒就是。”陶色提醒,“你们二人要在重庆耍几天吗?不然又要到假期才有机会。”
“重庆下车玩耍就算了,我们要赶到海岸市,早点适应环境,你知道,那是特区之地,什么都不跟我们内地一样。”洪逐冲说。
“陶色,老子提醒你,重庆真的是个美人窝。你可不要浪费四年大学生活,不要以为着装制服就要不完,你内心可是男人的内心啊!男人活一世徒什么?不就是为了女人吗?老子有了钱就要好好享受一番。”
“刘德金,你三句话不离本行。陶色又不是傻儿,人家是实干精神,哪像你整天挂在嘴边,两手空空。”洪逐冲还没说完,刘德金就抢走了话题:“是的是的,谁叫我刘德金长得丑。要是我有你那么挺拔威猛,我才不会如陶色那样送到嘴边的肉都飞了。”
陶色笑嘻嘻说:“啥子都要看心情。”
“我是你就不会把重庆资源浪费了。等老子找到钱立马过重庆来,你小子要多踩好点哈。”刘德金像是布置任务一般。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火车不知觉就到了重庆菜园坝火车站。
洪逐冲与刘德金抓紧时间帮陶色把行李搬运出车厢。陶色一个人挥挥手便走了。
正文 第五章黄苟非黄狗
第五章黄苟非黄狗
陶色下车走后,刘德金少了言语。这时一位刚上车的中年男子坐上陶色那座位。刘德金往里挪了挪。
来者四十岁,中等身材,个与刘德金高矮无差,一口南方口音。
中年男子刚入座便问刘德金:“小伙子,上大学吗?”
刘德金摇摇头说:“不是,对面这位才是。”
那人看了看洪逐冲又说:“在哪上大学,一看你就是一块读书的料。”
也许这种话洪逐冲不知听过多少人说过,只是礼节性回答:“海岸市,海边大学。”
“什么?海边大学!那好,我们正好同路。第一次出远门吧!这一路要经历很多站……。”中年男子说。
洪逐冲也不正面谈自己是第一次去海岸市,说道:“知道,重庆过了是达县,往北是襄樊,然后向东南是武汉、再向南是长沙、衡阳一直往下。”洪逐冲太熟悉中国地图了,但更像一位天才外交家。
“不错,不错,这条线我跑了十几年了,就像在家里串门一样。我作自我介绍吧!我姓黄名苟,不瞒你说,别人一听我姓名叫黄苟,就笑。”
洪逐冲处淡然状!而刘德金则哈哈大笑。
“对吧!”黄苟对旁边的刘德金说:“你一听以为我叫‘黄狗’吧?”
“你真幽默。”刘德金说完仍在笑过不停。
“小兄弟,你看你对面这位大学生就是不一样,有修养。”黄苟夸奖洪逐冲,但洪逐冲仍然不言不语。
“哈哈!他是我同学,姓名叫洪逐冲。”刘德金还没说完黄苟便抢过话题,“好名好名,逐,追名逐利,追名逐利就是要冲锋在前啊!”
洪逐冲笑了,心想好在不是洪水来临冲锋在前。
“黄先生,我同学可不是那种人。”刘德金说完望了一眼洪逐冲,“我的名字叫刘德金,金子的金。”刘德金说最后一句时明显加重了语气。
“金子哪个不喜欢,我奔跑了十几年不就是为这个吗?喂,小弟,你送你同学读大学吗?”黄苟看了看刘德金又望了望洪逐冲。
“‘送’也可以这么说,我们两个关系很好,我主要是出来打工,闯闯世界。”刘德金说。
“这就好这就好,年轻人就该闯,要敢闯,要会闯,世界就在你脚下呀!。”黄苟喝一口茶又问刘德金,“去有落处吗?”
“没得,瞎子摸鱼,到了哪个山头唱哪个山头的歌。”刘德金一股子猛劲。
“这样啊!到我们公司来。”说完一人递一张名片,“我们公司叫海岸美观制衣有限公司。是家族企业,我任总经理,主持全面工作。”
“真的吗?有这么好的事。黄总,我这就答应了,你不反悔吧?”刘德金说。
“你是刚刚毕业的高中生,人看到鬼精灵,来我公司,就叫你先在车间熟悉两三个月,然后到公司搞供销,1000元保底加提成。”刘德金不等黄总说完,便一个劲点头说:“那当然好!钱是小事,关键是能跟随黄总多学学东西。”刘德金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嘴上说钱是小事,但内心里,反反复复地算着一月一年该挣多少钱。
黄苟就像是签订一张大单子般高兴。又说道:“其实我女儿也是今年考取海边大学,我这在外,也不知她要读哪个系哪个专业,说不定正好与小洪一起呢?你们到了海岸市就啥也不管,我好好办你们招待,有啥事找我。”黄苟猛拍着胸口。
“谢谢!真的太谢谢了。”刘德金手舞足蹈,“黄总,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就是,只要用得着我的,我一定抛头颅洒热血。”
“那到用不着。”黄苟想这小子还真会拍马屁。
洪逐冲只是静静听着,偶尔望着车窗外的祖国秀美河山。车到长沙,洪逐冲真想下去看看。毛主席不是有诗词“才饮长沙水,又食我武昌鱼”吗?湖南大地,让洪逐冲思绪万千。是啊,第一个放眼望世界的魏源就是湘人,那本《海国图志》自己不知看过多少遍。湘人不死,中国不亡。一个男人就要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精神。
接着,黄苟就在车上吹他十几年如何从一个街边摆地摊起家,如何搏击商海,到海岸市数一数二的制衣公司,有上亿资产。并一再声明他这个人就是口风甚严,今天是看到两位小小青年面前才讲这些,如其它场合讲那安全都没得保障。
刘德金听得入神:“黄总,我就象听一个传奇故事一样。”说完,刘德金忙把自己临窗的座位让与黄苟,“黄总,请你坐靠窗的座位吧。也好欣赏外面的风景。”
洪逐冲笑笑,这小子一下就变得势利起来。人与人的关系,人们常说你只要用利益来一衡量便一目了然。
但黄苟抽了抽眼镜:“小刘,我常年在跑这条线,什么也见过,就不用换座位了。”说完轻轻品起茶来。
刘德金满脸通红,望着黄苟说:“我第一次出远门,什么也感到新鲜。”
“那道是,年轻人嘛。”黄苟又瞟了一瞟洪逐冲,只见他一个人静静望着窗外,就象在进行宏大的思考什么的。
一路上,黄苟不停地高谈阔论着,刘德金很认真地听,不时提几个问题。洪逐冲想,要是当初你上课有这么用心的话哪又考不起大学呢。
在下午4:00火车终于到了海岸市,下车之时黄苟就一再邀请二人同行。
“谢谢黄总,我有专门校车来接,要抓紧时间报名。“洪逐冲终于开口说话。
“那我就随黄总走了。”刘德金说。
洪逐冲把刘德金叫到旁边,小声说:“你要自己注意哈,这黄总是江湖跑的人物!啥子也见过,从他谈话看也许真有企业,但这个人太炫耀,你跟着他要多小心。你想萍水相逢他凭什么这样对你好。不过,这都是劳动密集型企业,反正都要招内地打工的。你最好踏踏实实,步步为营,不要好高鹜远。先安顿好了,再来找我就是。注意天气、注意饮食习惯。同学一场,有困难尽量与我讲,我定鼎力相助。”洪逐冲说完与黄总礼节性告别后便匆匆上了海岸大学来接新生报到专用车辆。
洪逐冲上得校车完全没心思听接待员的讲解,脑海里回忆重庆到海岸市整个行程里黄苟的一言一行。当终于肯定没大问题,想刘德金只是一个纯粹打工的也不是有很大难题时,这心才安稳下来。
而黄总看到洪逐冲没同行,对刘德金说:“你那同学不简单,人长得很帅,很有男子汉气概!一路上沉默寡言,很有知识样子,你不要看他小,他的内心世界一定很丰富。”
“黄总,你说对了,我这个同学是学校有名的人,平时不言语,但真的说来没几个人能说赢他!人很耿直,我最佩服他。”刘德金说。
“洪逐冲这个名字非常好,你一听就觉得它与众不同。确实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有志不在年高,这句话真是说得有道理啊。”
刘德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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