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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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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古陵一听之下,不禁愕然,他想不到这位美若天仙的举世美人,竟会当着自己面前吐露心事。



蓝衣少女当真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女子,她要爱便爱,要恨便恨,决无丝毫忸怩作态,她是一位任性的女子。



黄古陵深深地体会她那句话,使他心情大是激荡,他始终没有想到她对自己竟是一往情深如此。



黄古陵情不自禁,伸过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嘴唇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你以后无论如何不可以再这样了。”



蓝衣少女对他吐露心事,话儿一说出口,心中已是好生后悔,心想:女孩儿家口没遮拦,这种言语如何可以当他面说出,这样岂不让他轻贱于我?



忽听黄古陵如此深情款款的叮嘱自己,不禁芳心暗喜,但又羞又爱,心下说不出的甜蜜。



蓦地里——



突听韩芝香喝道:“黄相公!黄相公!你死得好凄凉呀!”



黄古陵闻声赶忙走到她身侧,只见她仍然睡着,但额角上却是汗水如雨,只听她又道:



“黄相公,你独个儿在阴间寂寞孤单,我因为看你孤单一人,所以我才决定陪伴你……你在那儿呀……”



黄古陵伸手一摸她的额头,竟是着手火烫,知她伤势发着高烧,昏昏沉沉地说起呓话来。



但是,她的梦话,却是那么真情。



黄古陵听得心情激动不已,此地无水,只得将她抱了起来,回头向蓝衣少女,说道:



“姑娘,今日多谢你的解危,韩姑娘受伤如此重,我若不赶紧追上西域三钟使请南残天疗治,我心难以安。”



蓝衣少女微微一笑,道:“以你一人之力,能够敌得玄钟教的人?”



黄古陵道:“我虽然自忖力薄势单,但也不能眼看韩姑娘凄凉死去。”



蓝衣少女道:“西域距此遥遥千里,可能你尚未找着南残天,她就死去。”



黄古陵抬头望天,叹道:“那只有听天由命了!”



蓝衣少女道:“你真是一位多情大义、悲天怜人的男子,既然你要去西域,我便跟你一道儿去,多少对你有点帮助。”



黄古陵心想自己一个男子,这样抱着一个少女走那么远的路,确是不便,蓝衣少女既然说要和自己一道去,那是最好不过了,只是他内心不敢相信这个美若天仙,狡猾如狐的女子。



于是,黄古陵在城内雇了一辆车,自己和车夫坐一起,车内坐着蓝衣少女和昏迷不醒的韩芝香。



经过十余日的奔驰已到四川境内,在这段时间他们没有追上玄钟三使,黄古陵只得改行山道,购了二匹骏马沿着大巴山山脉向西奔驰。



薄暮黄昏——



初冬山夜奇寒,但那位可怜的女子,却又发着高烧,二匹骏马疾驰。—条溪畔,将韩芝香安放一块平坦的岩石上。黄古陵以毛巾浸湿了溪水,贴在她的额上,蓝衣少女十余日来也都帮着黄古陵照顾韩芝香。



蓦然——



忽听韩芝香大声惊喊,道:“爹爹,你不要杀妈妈!不要杀妈妈,我愿意代替妈妈之罪,爹爹……啊!妈妈死了!……妈妈。”



“呜呜!呜!呜……”韩芝香在梦中,哭得极是伤心。



韩芝香十余日,曾经有三次发出这种梦话,但都说了几句便又昏昏沉沉,这次她说出的梦话,不禁使黄古陵微微—呆,因为他和韩芝香只不过见面二次,当然他无法知道她的身世。



黄古陵呆了一呆,只得柔声道:“韩姑娘,你醒醒,你爹爹没杀你妈。”



韩芝香大声喝道:“爹爹虽然没有亲手杀它,但妈妈总是被爹爹逼死的,我恨爹爹,他害得我妈好苦,害得我也好苦……”



黄古陵闻言内心暗惊,原来韩芝香有这种凄凉惨酷的身世。



他望着蓝衣少女问道:“姑娘,你是否知道她的身世?”



蓝衣少女脸色沉凝,摇一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以后不要叫我姑娘,我身上穿着蓝色衣衫,你就称我‘蓝星’好了”



黄古陵眉头微皱,他知蓝衣少女不愿告诉自己韩芝香的身世。只听韩芝香咕咕噜噜的说了一些呓语,忽然苦楚的哀求起来,道:“爹爹!我求求你,你不要杀害了那位黄古陵,女儿一生中就求你这一件事,爹爹……你不要杀他……”



她这番话说很凄凉已极,就像似真的一般,黄古陵心想:“也许是自己陷绝情谷时,她向她父亲恳求放自己。”



但听韩芝香轻声低泣一阵后,又道:“黄相公!没想到你真是短命,竟然落下地心潭身死,你知道我和西门姑娘、李媚虹哭得死去活来,李姊姊说你没死,一定不会死,因而我将二只杀人指交给李姊姊,她要在人间的天涯海角找寻你……”



但我认定你定然葬身无情的地心潭流中,因而我想:我要去阴间寻你……”



她说得是多么婉转,没想到自己和她在绝情谷见了一面,她居然会对自己情有所钟,如此的始终不忘。



黄古陵越听越是感动,禁不住泪水涔涔而下。



只听韩芝香轻轻说道:“黄相公,无论你是在人间,或阴世,你都不会寂寞、孤单的,人间有李姊姊等人服侍你,阴间却有我服侍你、体贴你,黄相公,我问你一句话,你要正确的告诉我,黄相公,你喜欢我吗?”



在她心目中黄古陵已在阴世为鬼。



她伤中昏迷,这般和一个鬼魅温柔软语,荒山溪水,静夜风声,听来实是十分的凄迷、幽伤。



韩芝香说过这一段话之后,接下去的话,却是东一言西一言的不成连贯,有时惊叫,有时怒骂。



这少女年轻纪轻轻,但心中却已压抑了无尽的愁苦。



这样乱叫乱喊叫一阵……



终于——



她的声音渐低,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黄古陵呆呆望着夜空沉思,夜风轻啸……



只觉清风明月,万古常存,人生优患,实是无穷。



忽然之间——



—声极温柔、极细微的歌声散在天空:



“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



百岁光阴,七十者稀。



急急流水,滔滔逝水。”



却是蓝衣少女缓缓在溪畔走着,口中低声唱着小曲。



曲声入耳,黄古陵心中一凛!



蓝衣少女——蓝星唱了几句小曲,接着又唱起歌来。



她的歌声,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给人听来,竟如闻到玄钟三使,手中金钟轻响时,震人心弦的声音。



仔细辨她的歌声,唱道:“来如流水呀——



逝如风!



不知何处来哟!



何处终!”



她翻翻覆覆地唱着这两句曲子,越唱越低。



终于,歌声随着溪流水声风声,消没无踪。



黄古陵被她那歌声所感染,想到一个人生的无常,一个人飘飘在世,实不知来自何处?



不论你如何的英雄豪杰,到头来总是免不了一死,飘飘出世,又如消风、流水,不知吹向何处,流向何方。



黄古陵觉得一双纤如莹玉的手指,微微颤动的握住自己,抬眼一望,蓝星那双美眸正自痴痴瞧着自己。



她的眸子,是那么深情,令人头昏目眩,就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见了她的眸光,也要被她柔情所化了。



黄古陵一和她的目光相对,立时转头避开。



蓝衣少女突然轻哼了一声,她抓着黄古陵的手掌,忽地紧了一紧,双目凝视着黄古陵。



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又是怨毒、愤恨的神色。



猛然之间——



蓝星抓起黄古陵的手来,放在口边,在他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哟!黄古陵手背上登时鲜血迸流。



黄古陵眼望着蓝衣少女,不知她为何突然咬自己一口。



却见她眼中的怨恨之光,已经消逝,代表的是充满着笑意,脸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娇美艳绝。



蓝衣少女嫣然一笑,道:“很痛吗?”



她说着,已从怀中取出药,在他手背的伤口上敷了一层,用自己手帕替他轻轻包扎起来。



黄古陵深知她的性格怪异,虽然他被她咬一口疼痛入骨,但见她温柔已极的替他包扎伤口,摇摇头说道:“不痛!”



蓝星微微一笑,道:“我就是知道这一口咬得不深,不会很痛,所以我又在你手背上敷了毒药——“去腐消肌膏”,使齿痕深—点。”



黄古陵闻言心头一惊,急忙撕下手帕,伸手背到鼻端一嗅,只闻到一股甜甜的香气,正是“去腐消肌膏”味道。



这去腐肉的消炎药膏,给她涂在手背之上,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药,但她牙齿咬出的齿痕,却烂得更深了。



他啊哟一叫,急忙奔到溪畔,以溪水擦洗个干净。



蓝衣少女跟在身后,笑吟吟的助他擦洗。



黄古陵在她肩头上一推,恼道:“你别走近我,这般恶作剧干嘛?难道人家不痛么?”



蓝衣少女被他一推,格格笑了起来。



黄古陵心中有气,喝道:“你笑什么?”



蓝星轻声笑道:“我咬你一口,叫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黄古陵听得一呆,随即明白她的深意,心中一动,竟然说不出话来。



蓝衣少女又道:“我知道你深深忌惮我心地险恶,终有一日会远远避开我,到那时你有李媚虹、西门玉兰、当然会忘掉我。”



她顿了一顿又道:“所以呀,我想在你手背上咬一口,咬很深,你以后愈记得深,我本想重重咬你一口,却狠不下这个心,因此我先咬你一口,再涂些‘去腐消肌散’,把那些牙齿印儿烂得深些,这样一来,到你将要老去时也不会忘记我。”



黄古陵暗自摇头,这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心性真是邪得紧,但想到她此举,究竟是对自己一番深情,叹口气道:“其实,你不要如此咬我,我也决不会忘掉你。”



蓝星眼中放出狡猾之意,笑道:“天下深情的女子,当然相信你这句话,但我却不信你,所以我至今还没给你做出一件好事情来。”



黄古陵觉得这位红粉佳人,真是令人爱,又令人受气,他陡然握住她的左手,放到自己口边,笑道:“我也来狠狠的咬上一口,叫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蓝星急忙缩回了手……



蓦然,那边溪流突传出一声娇叱,怒喝!



黄古陵怔了一怔,忽听—个呵呵笑声,道:“女娃儿,你快跑,前面大概有人,这几个鬼东西让我打好了!”



黄古陵听到那笑声,耳熟得很,心头微震。



突然一条人影,已经疾驰而来!



黄古陵惊啊一声,叫道:“虹妹,是你?”



那个人闻声,喜极叫道:“陵哥……是我!你还活着……”



叫声中,她的身子突然一阵摇晃,跌倒了下去。



黄古陵的身形已经如强弓般的射了出去,扶起她的娇躯,泪水涔涔地落了下来,颤声道:“虹妹,你……你受了多少折磨……”



只见此人正是离别数十日的李媚虹,只见她罗衫褴褛,秀发披散,脸容涂满泥污,显然她是遭受了不少折磨。



李媚虹见了黄古陵,泣声道:“陵哥,我找的你好苦,韩姑娘说你死去,但我永远不会相信,因为你答应等我的……我为着寻你,被玄钟教的人骗到西域……童圣古一风也被捉去……在七日前我们才逃了出来……”



她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寻到了母亲一般,投入黄古陵的怀中,诉出她的遭遇,她的声音虽然带着泣声,但那是多么的欣喜。



一声笑声道:“玄钟妖孽,看我宝贝。”



黄古陵抬头望去,只见古一风和三位黑袍人,打得连翻筋斗,跳起来时的笑叫着,手臂随之一扬。



那三位黑袍人,好像颇为忌惮古一风的暗器,童圣手一扬,他们人以迅速散开,身法诡绝快疾至极。



那知古一风并无打出暗器,他手一扬之时,人已转身跃后三四丈,两个起落到黄古陵身边。



童圣古一风全身衣衫也是破碎不堪,满头满脸皆是尘土,可见这位武林奇人也吃了大亏。



三位黑袍人受了古一风之骗,怪叫一声,三人同时逼了过来,黄古陵双目望去,心底不禁打了一寒栗。



只见这三位黑袍人,脸容丑怪至极,真是酷似地狱厉鬼幽魅,当中那人脸色惨白阴森森的,尤其那双眸子更令人心寒胆战。



左面那位脸似吸血鬼的黑袍人,手握一双青钢轮,嘿嘿怪笑二声,道:“咱们不伤你们的命,识相的赶紧拿出杀人指来。”



黄古陵突然撤出背后的长剑,向前走了两步,指着三位黑袍人道:“你们要杀人指便一起上吧!”



童圣古一风等众人,见了黄古陵手中宝剑,心中各自一震。



古一风突然笑道:“娃儿,这三个妖魅,乃是玄钟教的三令、五钟、七魅中的三位妖魅,你要注意了。”



黄古陵微然一笑,道:“我手的宝剑专是降妖斩鬼,你老且放心。”



蓝衣少女缓缓的走了过来,沉声道:“玄钟教三令、五钟、七魅,这十五人乃是教中最厉害的人物,你自信有能力胜过他们吗?”



黄古陵听得一震,脱口道:“那么你要我服输?”



李媚虹突然叫道:“陵哥!我……我有杀人指。”



黄古陵突然仰天一阵呵呵大笑,道:“虹妹,你放心,我不信我们四人无法胜得他们三人。”



蓝衣少女突然接口道:“我不参加你们行列。”



黄古陵道:“你不参加也可以,但愿你不要跟我作对就好了。”



蓝衣少女冷然道:“当然我不会在此刻和你作对。”



脸色惨白的黑袍人,冷笑一声,喝道:“好狂傲的小子,你以为手中那柄剑便能赫倒人?”



黄古陵怒道:“你敢出口伤人!”



长剑一招“笑指天南”,疾刺过去。



左边那手握青钢的厉七魅,欺进二步左手中青钢斜出一封,反向长剑上面迎去,他这双青钢轮,本是专门锁拿敌人的外门兵刃,一封之势,暗含真力,想一举震开,或夺下黄古陵长剑。



同时右手的青钢轮一招“毒蟒出穴”,反向黄古陵前胸击去。



黄古陵一见厉七魅但觉人影一闪,左轮压力一轻,两招全落了空。



黄古陵闪开厉七魅的一招攻势,却不还击,滑步欺身,人已到了脸色惨白的三魅之身侧,道:“你怎么不还手,当真想看热闹不成?”



要知黄古陵乃是极端聪明之人,他自从和玄钟三使搏斗以来,深自体会得知玄钟教出奇的是在身法,所以他在残阳十七式中体悟出一种身法,以自己之长处克制对方之短处。



白三魅没想到黄古陵步法之快,竟胜过自己等人,而且奇奥难测,在与人拼斗的时候,竟能分身闪到自己面前,是以他一听黄古陵之言,不由心头一凛,暗道:“看情形今日之战,倒真不可轻敌了。”



白三魅心念虽在转动,人却绝不迟疑,一怔之间,人已向后退了两步,气运双掌,蓄势待敌。



黄古陵虽然向白三魅挑逗了一句戏言,却并未出击,他一剑把白三魅惊退,运功戒备之色,向他微一冷笑,转身出招,一剑猛向右边的阴六魅劈去!



哪知黄古陵猛觉身后一凉,一股劲风已破空袭到。



变生突然,黄古陵要想停步让开,已是迟了一步。



但他乃是绝顶聪明之人,知道偷袭之人,必是白三魅,为了应付这肘腋之变,他左手一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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