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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花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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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柳含烟是有意或是怎地,一段碎铁疾逾流星般撞向居左那名灰衣老人独臂中捧定的那只小盆,连躲的心合都未来得及转,“叭”地一声,小盆碎成片片,污血四溅洒得他满身俱是,一团血污也是“叭达”堕地。



两名众衣老人脸色方又一变。



柳含烟便自神情木然地冷冷说道:“二位别来无恙,汴梁客栈饶两不死,‘地幽帮’‘招魂二关’放两逃生,不想两等却逃至此地做此伤天害理,人神共愤之事,天网网灰灰,疏而不漏,两等还不兴少爷立即自绝,难道还等少爷动手不成?”



祁连二煞邢啸天一阵桀桀怒笑说道:“小狗不必得意买狂,算你命大,老夫兄弟正愁报仇无着,不想鬼使神差,你竟自动送上门来,恨只恨当初未在‘招魂二关’揭露你这小狗的假面具,老夫兄弟虽然自走霉运,神功功亏一贯,但是仍能将你诛毙掌下,只是这二罪并一,老夫要让你慢慢地消受!小狗,你拿命来吧!”



独臂一抢,身形飞朴而上。



“且慢!”柳含烟朗喝一声,儒袖微挥,震退邢啸天,冷冷地又说道,“反正你二人迟早都是死,忙什么!少爷问你,你们那些‘地幽帮’余孽都在何处,又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恶事,快说。”



祁啸天吃柳含烟轻描淡写地一袖佛退,惊怒交集,双目凶光一闪,尚未说话。



一旁血污满身的马翼飞双目凶光暴射地突然狞笑说道:



“小狗,问得好,‘地幽帮’帮灭人存,随时均与老夫兄弟一样地恨不得啖你之肉,寝你之皮,留命在此地也是一样,老邢!上。”



二人一递眼色,各自厉吼一声,恶狠狠地扑上。



柳含烟晒然一笑,冷冷说道:“尔等一齐上倒免得少爷多费手脚,尔等不说无妨,司马唯我那批东西迟早难逃少爷



掌下。”



身形纹风不动,容得二煞近身,右掌倏出一圈一挥,疾点二煞四日。



二煞各自一声冷哼,身形一顿,一转,避过来招,两只独臂一抓一点,夹着刺耳寒气,分取柳含烟左右肩并,声势凌厉,招式毒辣,直欲一上来便置柳含烟于死地。



柳含烟心念真经,不耐久战,人目二煞这种惨绝人寰伤天害理,已经造成九尸十八命的残酷手法,心中更是将二煞恨之人骨,决心不让二煞逃出手去,一招落空,怒火向上一冲,二煞招式已自两方向自己左右肩井袭到。



容得二煞招式离自己双肩不到一寸,冷喝一声,沉肩挫腰,双掌齐出,闪电般向二煞双腕截去。



“克嚓’两声轻响,二煞齐齐暴起一声凄厉修嗥,两只带血手掌一齐飞堕草丛中。



二煞更是一时心胆俱裂,强忍刺骨奇痛,拖着血淋淋的一只断臂,转身飞进。



柳含烟哪还容得二人走脱,剑眉挑处,一声冷笑,双掌曲指遥弹,两缕强劲无伦的指风,分袭二煞“命门”要穴。



二煞此时已成丧家之犬,万丈雄心俱消,只顾逃命,哪顾其他,等到两缕指风近身,再欲躲闪,为时已晚,各自背后如中千钧重击,惨呼一声,狂喷一口鲜血,身形滚出数尺,倒地毙命。



前后不过两招,这两名生性残酷,杀人无算的祁连二煞,便自报仇、练功不成地齐齐授首。



按说,祁连二煞成名多年,功力不致如此不济,方自两招便告毙命,但是二煞在先天上已吃了各缺一臂的大亏,以为强仇真的已死,心理上又无丝毫准备,再一方面又是震慑于柳含烟一身奇绝功力,尚未动手,便自色厉内荏,否则,要落败起码也在五招以上。



柳含烟击毙二煞后,至此方猛忆及树上那位被捆绑着的中年妇人,半晌已未出声。



星目瞥处,那名中年妇人已自瞪目张口,一动不动,显似已被适才一场前所未见的武林中人动手相搏,惊骇得昏厥过去。



柳含烟暗暗一叹,举步走过,打算先将之救醒再做道理。



哪知走至近前,方始发觉那名中年妇人四肢冰凉气绝多时。



心中一震,不由大讶,再一细看,赫然发现那名中年妇人是吃人点中“死穴”致命。



略一思忖,犹以为是祁连二煞在自己现身之际利用刹那时间下的毒手。



心中不由又对二煞恨上一层,盛怒之余,剑眉挑处,扬掌就要向二煞尸身劈下。



但倏地那只举至半途,蓄劲未发的手掌,却又无力地垂下。



狠狠地盯了二煞尸身一眼,目光再一扫二孕妇尸身,地上一团血污,摇头一叹,飘身而去。



柳含烟身形如电,方自破林而出,林中两株巨树干后,突然转出黄、黑二狼,望着那位遭人点中死穴致命的中年妇人一眼,各自脸上突然浮起一丝残酷笑容,身形齐齐一闪,蹑后穿林追向前去。



二狼方自穿林而出便已窥见柳含烟雪白身影,在百丈外飘然疾驰。



各自惊忖一声:“好快的身法。”



一路隐隐藏藏地暗中追去。



柳含烟心急师仇,悬念真经,一路之上更是绝不停留,披星戴月,关山飞渡,不到两日功夫已抵鲁境临海蓬莱。



然而,他却一直未曾发觉自己身后正远远缀着四邪门下黄、黑二狼。



这日已是黄昏时分,柳含烟心急如焚,晚间海风强劲,浪涛汹涌,蓬莱临海渔户商船,却无一人敢在此时冒着风浪出海。



柳含烟一代仁侠,做不出那种以硬手法迫人的事情,万般无奈下,只得怀着一股焦虑心情,就附近觅得一家客栈,打算暂住一宿,翌日一早再行雇船出海。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柳含烟心中有事,辗转反侧至后半夜方始浑然睡去。



翌日一早醒来,人耳一阵阵哗哗之声,急忙起床推窗一看,一双剑眉顿蹙,不由暗道一声:“苦也!”



原来不知何时开始竟然降着倾盆大雨。



叹苦之余,不由暗忖道:“自己时运怎地如此不济?似这般鬼天气,谁愿出海?看来自己又得耐着性子苦等一天啦



倏地心中一动,一丝希望倏又升起,唤进店伙,借了一把雨伞,信步向海滨走去。



蓬莱濒海产鱼,又是鲁境往来商贾的重埠,尽管此时大降大雨,水流成渠,然而满街商贾仍是熙往攘来,忙于奔命。



柳含烟打着一把雨伞,深蹙双眉,抱着万一之希望,径向海边走去。



在他身后十丈外却暗中缀着全身紧紧裹在袍之中,头戴宽边草帽,将帽沿拉得低得几乎遮住整张脸的黄黑二狼。



柳含烟甫抵海边,便径向下碇在岸边的一列渔船走去。



打渔人之习惯早起,十余艘渔船之上,早已有人在那儿补网作业啦!



柳含烟方自行近一艘渔船,一位年逾花甲的老渔人自船舱内探首而出。



人目又是昨夜欲雇船出海的那位不知死活的白衣书生,一怔笑道:“怎么?相公莫非今早要出海么?”



柳含烟闻言一怔,随即恍悟自己昨夜曾在此处吃了闭门羹,不由赧然一笑,点头说道:“老丈猜得不错,小生正欲出海,老丈可愿意帮个忙叩老渔人摇头说道:“对不起,老汉纵然有心帮你个忙,但是天下着这么大的雨,海中风浪必大,老汉珍惜这条老命,还想多吃几天大饽饽,今天连出海打鱼都不出了,这个忙老汉帮不上,你还是另找别家吧!”



说着就要缩头进舱。



柳含烟又碰了个钉子,心中尽管又急又气,但此时却不能发作,一见老渔人欲回身进舱,忙跨进一步,赔笑说道:



“老丈且慢!”



老渔人闻声回身,颇为不耐地眯着一双老眼,静待下文。



柳含烟强笑一声,说道:“老丈若是肯帮个忙,小生愿意出加倍船资,如何?”



老渔人一言不发地凝注柳含烟片刻,方始微笑说道:



“相公,老汉看你不是本地之人,仙乡何处叩柳含烟一怔,不解地笑道。“老丈说的不差,小生世居江南。”



老渔人微一点头又道:“这就难怪啦,相公大概从未见过骇人的海浪。”



一顿,颇为不解地又道:“相公,老汉斗胆动问,你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急事儿,要这般不顾生死地忙着出海?”



柳含烟素性淳厚,不善谎言,但是事到如今他却不能直言无忌,脑中闪电一忖,暗暗一叹:“事到如今,不得已只好扯一次谎啦!”



面上却是极不自然地蹙眉说道:“实不相瞒,家母身罹奇疾,非得一种奇草不能救治,小生闻人传说黄海之中有一无名孤岛,岛上独产此种药草,故而小生急欲在舟出海以期早日寻得药草救治家母。”



老渔人闻言轻“哦”一声,神情肃然,连连点头地说道:“原来是为令堂的病症,这就难怪啦,相公为了母病而忘了自身安危,这种孝心,实在令老汉佩服……”



柳含烟陡感俊面一热,不由暗道一声:“惭愧!”



老渔人话锋徽顿,略一沉吟,庄容接道:“相公难道你非此刻出海不可么?”



柳含烟闻言心知有望,不由暗暗一喜,忙道:“老丈说得不错,小生正是要即刻出海,昨夜已耽误了一宿,再迟恐怕……”



至此倏然住口,心中倏感一阵羞愧。



这么一来,老渔人可会错意啦!



无限同情地深注柳含烟一眼,略一沉吟,毅然说道:



“好罢,救人一命胜造六级浮屠,老汉看在相公这份孝心上,权且做一次好事,帮你一次忙……”



此言一出,柳含烟心中狂喜之余,更是羞愧已极。



俊面通红,窘迫异常地轻呼一声:“老丈……”



老渔人根本未注意到柳含烟神情有异,老眼一翻,庄容接道:“不过相公你可不要以为老汉是为了你这加倍船钱,若不是看在你相公孝心难得,你就是给我一座金山,老汉也不愿冒此奇险呢!”



柳含烟尚未说话,老渔人一注柳含烟又遭:“既是相公急着出海,咱们就别耽搁啦,有行李么,快去取来上船罢!”



柳含烟闻言忙道:“小生孑然一身,别无长物,现在就可上船。”



老渔人道:“那么快请上船吧!外面雨大。”



柳含烟心中一喜,顿忘所以,道谢一声,飘身上船。



老渔人睹状一怔,说道:“老汉还看不出相公这读书人还有这么好身手呢!”



柳含烟一怔,随即恍悟,赧然一笑道:“老丈过奖啦;小生哪里称得上什么好身手,只不过从小嗜武,练过几年庄稼把式罢啦!”



老渔人一面收缆,一面说道:“不是老汉爱多话,相公读书人最好别沾L这个武宇,这东西硬是沾不得,沾上了就甩不掉,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惹得麻烦上身,相公坐好了,老汉就要开船啦!”



柳含烟一面依言矮身钻进船舱坐下,一面连声说道:



“老丈教训得极是,教训得极是,小生经此当头棒喝,今后定当专心攻书,不谈武事。”



老渔人微微一笑,将船撑离岸边,心中却不由暗忖道:



“这年轻人确是难得,不但模样儿长得俊,令人喜爱,孝心可嘉,而且又是这般地虚怀若谷,不骄不狂,先前我还以为是个不知死活的纨绔子弟呢!唉!如果不是家道中衰,自己倒可好好地为玫丫头攀攀这门亲事呢……”



老渔人操舟技术奇佳,只是这么一撑,小船已自一滑数丈地离开岸边,渐渐地隐人一片水雾中不见。



黄黑二狼只有空自焦急地位立岸边,柳含烟适才一番话儿,他俩自是悉数入耳。



当然,他二人知道柳含烟是一片胡言,也知道柳含烟此时突然坚欲出海,必然有着绝大的事故,但是他俩却不知他到底上哪儿去,去做什么?



虽然他二人有拦阻之心,但却有自知之明无拦阻之力,纵然有师门新练神功在身,但毕竟没有把握,赢了还好,败了打草惊蛇反为不美,而且说不定会赔上两条性命。



二狼仁立岸边片刻,黑面狼突然冷哼一声,大步向左近一艘渔船走去。



黄面狼见状一怔,一把将他拉回,诧声说道:“老四,你要做什么?”



黑面狼道:“三师兄,咱若是在此将人追丢,大师兄到来,咱们如何交待?小弟欲雇一条船追下去。”



黄面狼冷笑说道:“你知道他上哪儿去,去做什么?”



“小弟虽然不知他上哪儿去,去做什么,但却知道此事绝不寻常。”



“这个我也知道,可是你以为凭咱们二人,又无后援,纵然能追上他,须知此事,能奈何他么?”



黑面狼方一张口,黄面狼冷冷一笑,又道:“咱们虽然身负师门新练神功,但却一直未曾试过,有无把握尚未可知,一个不好,徒自打草惊蛇不说,要是平白无故地在海上赔上两条命,死得人不知不觉,那才冤枉呢!”



黑面狼顿时气馁,微一蹙眉说道:“那么依三师兄之见呢?”



黄面狼冷冷一笑说道:“依我之见,咱们不妨在此静等大师兄他们到来,与大师兄商议之后再做道理,同时,只要咱们守在这儿寸步不离,那老家伙是本地人,他必然会回来此地,而且柳小子也必然会搭原船回来,到那时咱们再见机行事,不是好得多么?”



黑面狼道:“若是那只小船行至半海翻了船,小狗与老家伙同时葬身鱼腹,咱们不但空等,而且不也平白地遗失一本武林中人梦寐难求的真经么?”



“啦广黑面狼话声甫落,疏不及防地即被黄面狼一掌打得一个踉跄,方自一怔。



黄面狼已自桀桀任笑说道:“老四,你这两天敢是被鬼蒙住了心窍么?怎地如此槽懂?



那小狗要是葬身鱼腹,咱们岂不了却一桩心事,除一心腹大患?师父师伯也从此不必提心吊胆地寝食难安啦!而且小狗身上那本真经我虽以为是真,到底是否真的尚属未可卜知……”



话犹未完,黑面狼便自窘迫地抬手连道:“好啦,好啦,三师兄,人已走啦,咱们别净站在这儿喝风淋雨了,一大早至今尚未吃饭呢!走罢!”



黄面狼岂有不知他此时已是极为窘迫之理,微微一笑,未再说什么,向茫茫大海中投下最后一瞥,转身而去。



现在再容笔者掉过笔头叙述一下柳含烟此去安危吉凶。



果如老渔人所言,小船出海不到百丈,便为海上汹涌浪涛打得颠簸起伏,惊险万状。



所幸老渔人操舟技术精湛,使得这一叶扁舟,在这茫茫大海,惊涛骇浪中,得能化险为夷,缓缓前进。



饶是如此,老渔人已白脸色死白,甚至大汗直流,衣衫为之尽湿矣!



尽管这位盖代奇才柳含烟是如何地武学旷世,胆识超人,一叶扁舟航行在这浪涛汹涌的茫茫大海中,在他来说,到底尚属平生首次,目睹排山骇浪,小舟伏腾,身形时起时落,也不禁心中暗紧,玉面泛起一片微微惊骇神色。



这种情形落在老渔人眼中,诧异之余,不由暗忖道:



“这小相公的是透着古怪,一颗胆儿竟比终日谋生海上的自己还大,难得,难得!”



海上风浪既大,听话自然吃力,故而二人航行至今仍是两口紧闭,不发一言。



所幸这种情形为时不长,日落时分便自风平浪静,大雨渐歇。



至此,老渔人方始暗吁一口大气,腾出一只手,拭去满头冷汗,一抬头,方待说话,老眼瞥处,不由一怔,暗暗笑道:“这位小相公不愧读书雅人,凶险方过,他便自跑到船头,悠闲地负手欣赏起海景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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