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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人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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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嬷嬷只是呜咽哭着,说到底就是银子的事,八千两银子……

沈书娴使眼色给立夏,分春端茶上来,劝着道:“妈妈别伤心了,喝口茶歇一歇。虽然说是旧主,恩情不能忘,但人总得看眼前。你这样哭着求姑娘,岂不是让姑娘为难。大爷再是待姑娘好,姑娘也得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大爷和奶奶己经议定的事,姑娘要是去求,大爷岂不是嫌姑娘没眼色。姑娘本来就是跟着兄嫂过活,就是再好,跟父母总有些不一样。”

立夏这么一番话,让周嬷嬷止住了哭声,道:“我让姑娘为难了。”

“嬷嬷说的哪里话,你教养了我一场,这么大的恩情,我如何不念。”沈书娴连忙说着,又道:“中午时在嫂嫂那里吃饭,有两碟不错的果子,我特意要了过来,嬷嬷就拿上,给小孙儿吃吧。”

周嬷嬷抹着眼泪,硬扯出一个笑脸道:“让姑娘费心了。”

立夏敢紧装了一大盒果子送上来,周嬷嬷接过果子,只得起身道:“今日是我糊涂,给姑娘添烦,时候也不早了,姑娘早点歇着吧。”

沈书娴笑着点点头,又让春分和立夏送周嬷嬷出门。

两个丫头送了周嬷嬷回来,立夏就道:“不是我多嘴,周嬷嬷越来越不像话了,姑娘还这样客套,依着我说,早该回了大爷和奶奶,辞她出门才是。”

沈书娴笑着道:“她是引教嬷嬷,教导我几年,要是这样打发她出门,岂不是让人说我忘恩负义,连引教嬷嬷都容不下。等这事过去了,我寻个借口打发她回家岂不是更好。”

别说周嬷嬷这样的雇员,就是卖身契在手的奶妈婆子们,奶过教过哥儿姐儿,无故打发总会被人说嘴。能好好的打发掉,何必撕破脸,弄得自己脸上也不好看。

“还是姑娘思虑周全。”春分笑着说着。

一夜无话,第二天沈书娴早早起来,连丫头们都有点小兴奋,今天要去庙里。虽然平常也是常出门,现在跟着主子一起去庙里,更有热闹好看。沈书娴穿过来之后还没去过,晚上倒是听春分和立夏说了不少。

淮阳城外的小山上就有一座清虚观,香火鼎盛,道观建在半山腰,山道窄,车马都不好上去。大户人家的小姐奶奶去上香,就要另位备下竹轿,两个小厮抬上去。也有虔诚的就自己走上去,山路非常好走,也不高。

平常沈家女眷去上香,大多时候都是走上去的,这回又是祈求家宅平安,只怕也要走上去。两个丫头侍侯沈书娴梳头穿衣时也特别留心,虽然路不远,高不山,但山路走不好走。羊皮靴子,银鼠短袄,外头却是大红猩猩毡大氅。发饰相对简单,却更显得青春悄丽。

“姑娘穿大红色好看。”立夏笑着说,皮肤白衬的住,其实就自家姑娘的样貌,穿什么都好看。

沈书娴也是难得出门一趟,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也觉得十分满意,这才笑着道:“别贫了,快点走吧,别让嫂子等急了。”

沈书娴收拾好把身边丫头都带上,说要去逛庙,丫头都争着去,最后沈书娴干脆全带上,只留了几个婆子看屋子。到了江氏屋里,林姨娘己经穿戴妥当,正和江氏一起侍侯着沈书君穿外衣。

江氏笑着道:“才我打发人去前头客院看过,见卫小爷还未出门,就说了家里去庙里进香的事。没想到卫小爷也有兴致,说要跟着一起逛。”

沈书君听得有几分意外,笑着道:“没想到他有这个兴致。”这几天接触,听卫策谈吐,有几分不信鬼神之意,像逛庙这种事,本以为他没兴致,所以也就没叫他。

江氏笑笑也不好明说出来,卫策逛庙是假,想向沈书娴献殷勤是真。现在一家子都要出门,都不跟客人说一声,也说不过去。便道:“不知道卫大爷何时会来?”

“快了。”沈书君说着,最多半个月,现在都过去好些天了,应该也没几天了。

沈书君收拾妥当,管事的早把车驾在大门首停好,一行人往外走的,到前院时,只见卫策己经在仪门等着,身边照例带着他的小厮侍剑。

沈书君笑着向卫策道:“这趟过去是为祈求家宅平安,本以为你不敬鬼神,便没知会你。”

“我本来就是闲逛,哪里都是一样。”卫策笑着,又道:“倒是我这样突然跟着去,不会打扰沈大哥吧。”

“说的哪里话。”沈书君笑着说着,卫策主仆两个人,十分好安置,怎么也说不上打扰。

卫策的那匹白马早就牵出来,沈书君也是一骑白马,江氏和沈书娴各乘一辆大车,林姨娘一辆小车,四个通房以及跟着的丫头们同剩一辆大车,还有跟车的小厮丫头,早就派遣妥当。

林姨娘扶着江氏正要上车,就见从东边过来一辆马车,马车显得有几分破旧。沈家本为就临街的,有马车路边也是平常事,结果马车却在沈书君白马车停了下来。沈书君正要上马,不由的停了下来,看这个架式只怕是有客来。

江氏也不由的在马车边上站住,车驾停稳,车边婆子拿下脚凳扶着里头人下车。沈书娴看过去,从车上下来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样貌清丽,打扮却是穿金戴银,恨不得把金银首饰压满头,跟她的年龄长像十分不配。

沈书娴正疑惑这是谁,就见那姑娘无视沈书君,直直走向江氏,神情十分不屑的道:“母亲让我传话给你,兄长去世,大伯一家要谈过继事宜,让你回家一趟。”

婆子立时拉拉那姑娘,满脸笑的对江氏说着:“大姑奶奶勿听小姑娘的气话,只因江大太太天天与太太吵闹,太太□乏术才让小姑娘来请大姑奶奶,还请大姑奶奶看在过世老爷的份上,回去给太太做主,总不能因为小爷去了,就要把孤儿寡母赶出门去。”

“原来是章妈妈。”江氏神情淡然的看向章婆子,随即一脸惊讶的道:“我家小弟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我如何不知道?”

章婆子顿时语塞,江小爷去世发丧,按规矩肯定得给沈家送卜文。只因胡氏与江氏不和,胡氏连卜文都没有派送。当时是没想到江大老爷这么大的胆子,胡氏是正式扶正的太太,江大老爷却是一口个贱妾称呼她。

江大太太则更直接,带着丫头婆子直接把胡氏从正房赶到耳房里去,说她一个妾室不应该住正房。就是家中主母去世的早,规矩还是如此。胡氏身边虽然也有几个丫头婆子,但哪里是江大太太的对手,要是再差点就直接赶出门了。

胡氏扶正多年,来往交好的也有几家太太,但她此时无子,也没有娘家。倒是请人写了张状纸递到县老爷那里,只是官家的大门岂是那么好进的。托了相熟的太太去打听,后来就有人跟她说,根源在江家大姑奶奶身上,沈家跟县太爷的关系人所共知,江氏早就递了话过去,她说一句可比旁人说一万句还有用。

胡氏听得十分心惊,怎么也没想到江氏一个出嫁女儿竟然管这事了。还是章婆子劝她,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有儿子傍身怎么都好说,现在夫子子亡,孤儿寡母被人欺负是常事,更何况她又没儿子。

江氏跟胡氏早有旧仇,要是江氏背后给江大伯一家撑腰,这事确实十分难办。胡氏想到当年跟江氏恩怨,自己出面不止要受江氏的羞辱,只怕也没有效果。胡氏便让女儿江月姐过来,来的时候一直都在叮嘱江月姐,见到江氏一定要好好说话。

江月姐自小就被胡氏宠坏了,得知江氏背后暗算,气的暴跳如雷,恨不得立时抽江氏几个耳光。后来还是胡氏还一通怒骂,江月姐才肯过来,但她那脾气如何能低声下气,胡氏让她转几句,她就这么转了,自觉得任务完成。

江月姐本不想跟再跟江氏说话,现在听江氏如此说,顿时怒指道:“你还敢说不知道,不就是你背后给县老爷递了话,让江大太太过来陷害母亲,说母亲只是妾室,并不是父亲正室。”

江氏听得眉头皱了起来,对章婆子道:“我一个出嫁女儿本不该管娘家的事,但胡氏也该教教月姐才是,她再是生母,大庭广众下叫姨娘为母亲总是不妥,听着让人笑话。”

“你……”江月姐听得直跳起来,上来就要抓江氏。

江氏身边的丫头婆子岂是吃素的,上去把江月姐按住,江月姐还要叫,冬至直接拿帕子塞到她嘴里。江氏连忙摆手道:“不得无礼,虽然是庶出,这也是妹妹。胡氏一个妾室哪里会教女儿,一个好好的小姐教的当街撒泼,外人看到像什么样子。今年都十四了,又不是年龄小,还是这个样子,以后哪家还敢聘娶。”

“你……”江月姐越听越气,刚想再开口就听江氏道:“把月姐送到大伯母那里去,父亲去世,胡氏教不好女儿,只能麻烦大伯母了。”

张财家的早在旁边侍侯着,听得此言带上几个婆子上前把江月娘再次抓住了,章婆子见此变故当即变了脸色,跪下道:“大姑奶奶,就是当年你跟太太有点不和,但跟小姑娘无关,还望您看在一父所出的份上,手上留情。”

江氏脸色阴沉下来,道:“章妈妈说的这是什么话,父母过世,家中无兄弟可依,我又是出嫁的女儿,把小妹交给大伯母管教哪里不对。你亲眼在这里看着,胡氏己经把小妹教成这样,难道还任由她管教下去,以至以后嫁都嫁不出去吗!!”

章婆子还想再说其他,江氏却是道:“今日大爷带着我和姑娘要去观里上香,大爷己经等了一会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门口下了车行请问礼都不会,就这么跑过来说话,哪家姑娘有这样的规矩。”

张财家的本来就是江氏的陪嫁,当年跟着江氏在娘家时受过胡氏和章婆子不少气,看着章婆子现在如此,心里暗爽不己。伸手把章婆子扶起来,道:“章妈妈也未免太没有眼色,车驾都备好了,马上进观上香,妈妈这里拉着奶奶说话,前头大爷可是等着的。”

张财家的如此一说,章婆子不由的看向前头沈书君。当年胡氏到沈家吵闹,沈书君随手就抄起家伙要打胡氏,胡氏后来大骂还要告官却是被里长制止,还有后来沈家兄弟之长。要说江氏的性情脾气也许还有回转余地,但撞上沈书君,只怕命都要搭里头。

想到此处,章婆子敢紧过去给沈书君磕头,道:“耽搁了姑爷的行程,请姑爷勿怪。”

沈书君翻身上马,看都没看章婆子一眼。江氏见状也连忙上车,又给张财家的使了个眼色,先把郑月姐送到江大太太家中去,此时她正要收拾胡氏,省得江月姐在外头跑来跑去,不够丢人现眼的。胡氏确实太不会教女儿,能把郑月姐教成现在这样确实是种本事。

江大太太的手段,江氏多少知晓的,郑月姐到了她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但就江月姐现在这样,也只有江大太太收拾的了。

46、谢衡

出了淮阳城门,沈书娴掀起车帘一角往外看,不远处就灵虚山。这样看着山势不高,却是连绵起伏,整体山势平缓。打了春,冬天的寒意还没过去,看不到多少绿色,连带着山带着一股子寒意。

车驾停下来,丫头们各自扶着主子下车,沈书君和卫策也把马交给小厮们,沈书君笑着向卫策道:“山路窄,行人多,骑马不方便,就劳烦小弟徒步上去了。”

卫策笑着道:“人多才热闹,徒路更合我心意。”

沈书娴己经从车上下来,果然如春分所说,清虚观的香火确实鼎盛。才下了十五,正月未出,天寒地冻之时香客己经不少。其中穿红着绿的女眷也不少,身边带着丫头婆子,早早过来上香。

留下一个管事及两个小厮照看车马,其他人等全部随行。沈书君理所当然的陪着卫策前头走着,沈书娴跟着江氏并排随后,林姨娘不敢跟江氏并肩,落后一步。

沈书娴难得出门一趟,平常商户人家的规矩不大,但未出阁的小姐还是不能随意随头露面。就像江氏甚至于可以在沈书君不在家的时候直接到店里料理生意,沈书娴最多也就是在家里算算帐本。再比跟傅家退婚,江氏可以带着林姨娘闹上门去,沈书娴只能在家里坐着等消息。

“等到了春天,我定要嫂嫂陪我出来踏青走走。”沈书娴笑着说着,她不好一个人出门,只得拖上江氏,姑嫂一起出行,这样正合适。

江氏笑着道:“到了阳春三月里,就让人把别院收拾出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小住两天。”那时候家中生意正忙碌,沈书君估计难在家中。

姑嫂说话间,山路越来越窄,行人却是不见少,脚程不自觉得慢了下来。沈书娴心情愉悦的看着周围,突然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映入眼睑,一身粗麻布衣,头上一根银钗,打扮的十分素净,似乎有几分带孝的意思。

少妇容貌美丽,身材妖饶,布衣难掩其姿色。这些还不是重点,沈书娴猛然一见,只觉得她与绍姨娘容貌有几分相似,再看又觉得不像了。

沈书娴多少有点惊讶,要是绍姨娘长相普通,乍一见相惟之人也就算了,不管是绍姨娘还是这个少妇长相都不俗。本想引江氏去看,但回头叫江氏的功夫,少妇己经不见了,清虚观本来就是人多路窄,想在其中寻个人真不容易。

“怎么了?”江氏轻声问着。

沈书娴有点犹豫,人有相似本属平常,她又是随意一眼,便笑着道:“也没什么,怕是我花眼了,刚才看到一人跟绍姨娘有几分相似。”

江氏听听也没放在心上,人有相似不说,绍姨娘也是马上要送出门的。

江氏早在前天就派人来观里送了消息,此时一行人到门口,早有道童过来迎接。沈家虽然是突然暴发起来,但现在在淮阳城中也是数的着的富户,江氏素来鬼神,前两年为了求子,香油钱是从来舍得的。

这趟全家出动过来,虽然不至于不让其他香客进门,却是早早收拾出一处房舍给沈家众人休息吃饭。

“后头园子挺不错的。”卫策回来说着,小跨院很小,又都是女眷怕要歇息。他一个外男不方便,便没进屋,直接从角门出去到了观后花园。虚观前头是道观,旁边是道士们的房舍,后头却是个极大的花园,沈家暂时休息的院落就在园子边上,有个小角门可以直接过去。

江氏和沈书君是常客,对园子早没了举趣,沈书娴倒是想去逛逛,却不敢跟卫策同行。林姨娘笑着道:“听说这园子原是淮阳城中一富户求子得子后,出钱给观里修建,后来几经翻修,现在己经破旧许多了。”

沈书君听说如此,便道:“我要是能得一子,我就把园子重新翻修一遍。”

江氏也听得心中一叹,儿子都快成她和沈书君的梦魇了。

稍做休息,沈家众人就要到前头正殿上香祈福,卫策却没跟着同行。他不信这个,沈家一行人正经进来祈求家宅平安的,逛逛园子还无所谓,前头正殿就不去了。

这是沈书娴穿过来之后头一次跟着上香,沈书君带着,如何磕头,如何跪,沈书娴是有样学样,倒也没做错。鬼神之说她也是不信,要是凡人祈求真能打动神仙帮忙,这些神仙忙也忙死了。

中午饭在观里吃的,除了清虚观的素斋之外,还有沈家自带的十几个食盒。因卫策在,林姨娘不得同席,只与四个通房一桌吃,丫头婆子们在厢房中轮流吃饭。

沈书君拿起筷子时就忍不住叹气,道:“想我年近而立之年,身边却无一子一女,就是挣得银子,这家业传给谁去。”

江氏默然不语,沈书娴正想开口,卫策就笑着道:“沈大哥,不是我说你,你此时正当壮年,嫂夫人也如此年轻,怎么会愁起这个。就我所知,青阳城内就有一个财主,五十岁还添了儿子。”

沈书君听得高兴起来。

饭毕沈书娴想到园中逛逛,本想拖上江氏同去。沈书君吩咐管事的去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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