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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书流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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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抖了下鸡皮疙瘩,果然,还是做不来那样。



给周妈妈买了件挺时髦的连衣裙,我们就去了饭店。打开包间门时,周妈妈开心地走过来。



“桑桑,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



“阿姨,您又取笑我,您才是呢,还是那么年轻漂亮。来,这是我给您买的裙子,您要是穿上,



保证大家都说您是漠北他姐姐。”



“桑丫头,你这张嘴,从小就讨人喜欢。要能天天听你夸我两句 ,我能更年轻。”说着还对周



漠北使眼色。



“妈,好啦,好啦,别暗示了,我已经明追她很久了,还没答应呢。”



“怎么没答应啊,是不是我们家小子欺负你啊。没事,以后我帮你教训他。”



我头顶黑线地坐在那,这两母子!!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逼婚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好不容易等到上菜,我赶紧到:



“阿姨,漠北,快吃饭,吃饭,都要饿死了。”



说着使劲儿往他们碗里夹菜,企图堵上他们的嘴。



“哎,什么时候能叫声妈,我就满足了。”



我相当无语地闷头吃饭,真不知道,若应轻书在这儿,会不会觉得他们比我的唢呐铃声聒噪。



咯蹦一下,我咬到了舌头,这疼痛直入心扉。看来,喜欢一个人容易,忘记却真的很难。



这家饭店的菜色真的很不错,尤其是饭后的甜点。我点的是双皮奶,确实奶香十足还很嫩滑。要



不要给应轻书带一份回去,我心里琢磨,嘴里不自觉地就说了出来



“服务员,服务员,帮我再拿一份,打包。”



话刚说完,周漠北就高深莫测地看着我,我有些心虚,还是强自镇定解释着“那个,我怕饿,呵



呵,多准备一份儿,你知道我吃得多嘛。”



他没说话,像是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思,我有些慌张地闪烁着眼神。



“能吃多好啊,好生养!儿子,你干嘛那么看着桑桑,就一份双皮奶,啥时候这么小气了。”



“没事,妈,我是怕她吃太胖嫁不出去。”



“那不正好,便宜你了,儿子……”



两母子又开始自动把我屏蔽,只留我狼吞虎咽地吃着双皮奶。



吃完饭后,周妈妈很快地打了个车溜了,走前相当时髦地说,



“我不当你们的灯泡。”



“桑桑,去看电影。最近出了几部不错的。”



我就知道和周漠北吃饭,他不把我折腾到九点十点,我是回不去的。



黑漆漆地电影院里,屏幕上一男一女忘情激吻。没一会儿,前排的一男一女也吻了起来,而后,



我觉得耳旁有呼呼地出气声,回头一看,周漠北的脸凑了上来,我赶紧后仰,拉开一段距离。



“干嘛!”我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问。



看不太清楚周漠北的表情,唯独他的眼睛闪亮闪亮的。



“可惜了,我还想着明天出差之前,能一吻定情。”



“又出差?不是才回来么?”有些惊愕。



“恩,松江那边的公司还有点问题得去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月左右吧。”



“这么久呐……”



我很是痛心地说,周漠北缩回去的脸又凑了过来,眼睛变得越发贼亮。



“晚上回家,又得挤公交了!”我哀叹。



“啪”,可怜的我,头上挨了一掌。



电影散场出来,周漠北说要去吃宵夜,我看着自己还依旧鼓胀的肚子,坚决地拒绝。



他说:“宵夜都吃不下了,那这个双皮奶就扔了吧。”



黑势力太邪恶,我看了看手里提着的甜点,心一横,跟着他去喝了半碗银耳粥,才被他放回去。



周漠北开车送我到楼下时,我问他要不要上去坐坐。



他比我拒绝吃宵夜时更为坚决地摇摇头,说:“眼不见心不烦。”



我向他挥挥手,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他突然一把将我拉回来,抱进怀里。



“桑桑,记得想我啊,等我回来前,你最好把轻书弄走了,知道么?”



我想说好,但是发现嘴一张,出不来话。



“漠北,你先放开我,我有话说。”



“就这么说,我听得见,马上就出差了,让我抱抱。”他的手固定着我的后脑,我用不上劲。



“周漠北,你听着,我可以答应,尽量不去喜欢他。但这不代表我接受你的追求,我讨厌李若



辰,因为她模棱两可的态度很伤人,我不想给你假想。”我说得很认真。



他的手松了松,声音有丝苦涩:“桑桑,你总是这样残忍。”



我挣开他的怀抱,看着他,刚想说话,却突然瞥见在车外看着我们的应轻书。



“周漠北,你是不是早看见他了。”我尽量平静地问。



“桑桑,其实你一直都很聪明。”他的脸有些沉重。



我苦恼地揉揉太阳穴,“漠北,你明知道他不喜欢我,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防患于未然嘛。”说着他又开始笑起来,方向对着的是应轻书。



我有些无奈地和他道别,走下车,他也和应轻书打了个招呼,就开着那辆依然高调地跑车奔出我



的视线。



我平复了一下复杂地情绪,而后笑呵呵地说: “应少,下来运动啊。”



“恩。”他淡淡地回答,然后从我身边擦过,向前跑。



我转身上楼,突然想起手上提着的双皮奶。



回头冲着他的方向嚷道:“应少,应少,我给你带甜点来着,回来记得吃啊。”



他只是闷头往前跑,也没回答我,莫不是没听见,我疑惑。



回到家,我进厨房,把双皮奶放进冰箱,合上门后。无意间一扫,看到躺在垃圾箱里的一个食品



袋,里面装的是我最爱吃的剁椒鱼头。有些讶然地站在垃圾筒前,我右手撑着下颚,深思地看着



这袋报销地食品,难道是给我做的?应该不是吧?



魔障,应轻书绝对是我的魔障,我想。否则,我怎么会把阳台上的万年青拔了根枝桠,坐在沙



发,开始“给我做的……不是给我做的……”



“你在干嘛?”



不知道应轻书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然后,我慌张地把满桌的万年青叶子收



拾起来。



“哦,那个,应少,我帮你带甜点了哦。”



“没兴趣。”他答得干脆利落。



有些受伤,脸色变得有点尴尬。



“等冲个澡没准儿有点胃口……”



看着他拿衣服进卫生间的背影,我嘴角开始上翘,心里自语,这个人真是别扭。



应大少出来时,又穿着那身诱人的浴袍,我色迷迷地盯着有点移不开眼睛。



“哼哼,不是说带甜点了么?”他被我看得有点怒。



我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跑进厨房把双皮奶连同勺一起



放在他面前。



他这才慢慢悠悠地吃起来,我看着他的表情,问着



“怎么样,好吃吧。我吃了两份哦。”



他回头,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说:



“一般。”



我笑着的嘴角变得有点僵硬,手指比着的二很像在形容我此时的状态。



又过了一会,我平复了一下,接着问:



“应少,那个?垃圾袋,那个?剁椒鱼头是不是给我做的啊?”



我承认自己好奇过了头,不过不问,我憋得慌。



他顿了顿,没有抬头,没有表情,我只看到他的又长又翘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说:“不是。”



接着,拿起勺,继续吃。



心有些钝痛,不过还好,我没有太奢望,所以只是有一点失望而已。



没等他吃完,我回了房,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为什么总是克制不住地想他,



想见他,我应该清楚才是,那天就因为我反驳了李若辰几句,他就能那样对我说话,若是我陷得



更深,那么,伤痛只会接踵而来。



而后的几天,我下意识地早出晚归,然后过了几天,应轻书像是察觉了什么,变成了他早出晚



归。有些伤心,他本来就住不了多久,难道之后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么。



这种互相避开的日子,被应家大宅管家的一通电话打破。那天,应轻书刚洗完澡正准备回屋休



息,这时电话却响了。



而后,他挂了电话,一向冰冷的神色非常郑重。



“怎么了?” 我好奇,什么能让他风云变色。莫非……想到李若辰那柔柔弱弱的脸,酸酸地



味道开始弥漫……



“爸住院了,我得去趟医院!”他边说边去屋里换衣服。



酸味骤然消散,我也赶紧拿了钥匙和手机换好鞋在站在门口等他。



有些担心,应大叔明明看着相当精壮呐,怎么住院了?他虽然八卦了点,但是我还是可以感觉出



他对我很好的。



我打从心里不希望他有什么事。



应轻书出来时,有些惊讶地看见我等在门外。



“看什么看,赶紧走啊!”这人真是,都什么时候了还发呆。



他难得没瞪我,点了点头和我一起飞快地往医院赶。



难以启齿的病~~



一走进病房,就看见应大叔脸色恹恹地侧卧在病床上。



他看到我们来了后,有些费劲地在管家大叔的帮助下撑着床面打算坐起来。



我和应轻书连忙快步上前。



他从管家手中接过应大叔,然后问:“爸,医生怎么说,到底是怎么了?”



我也焦急地说“对啊,应叔叔,到底怎么了?”



一向喜笑颜开地应大叔,此时脸色不大好,好像还有点微囧。对上我们急切的眼神,他憋了半



天,然后:“zhi……zhi”了几声,又闭了嘴。



应轻书看他爸的别扭样,示意我过去扶着应大叔,丢下一句:



“我去问医生。”就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我依着床沿坐了下来。



“应叔叔,你到底怎么了啊?”



“没,没甚么大事。”应大叔答得有点勉强。



我回头用眼神询问管家大叔,结果他被应大叔的寒芒一射,开始装茫然。



这么难以启齿,莫非……莫非是什么不治之症?我觉得脑子有些空,虽然和应大叔认识不久,但



是我们很投缘,他待我像半个女儿一样,有事没事就打个电话问问我有没有被应轻书欺负。



眼眶有点酸涩,泪珠开始充盈,我哽咽着说:“应叔叔,你一定不要有事啊!我和轻书一定会想



办法治好你的……”



说罢,开始轻轻地抽泣,然后,我看到应大叔的脸飞快地变化起来,从恹恹到惊讶再到喜怒交



加,最后,他相当无奈地来了一句:“桑丫头,你别哭得跟我要死了一样好不,其实就是个痔



疮……”



我有些伤心过度,还在那自言自语:



“放心吧,应叔叔,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什么?痔……疮”



本来还抹泪来着,被他弱弱地痔疮两字深深地雷了一下,我幽怨地转头盯着他。



应大叔脸蛋羞羞,眼神闪烁。



我哭着的脸渐渐有些要爆发笑意,但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应轻书脸色发黑地走了进来:



“叫你多运动,少吃辛辣的,多喝水。现在好了吧!”



惜字如金的应大少,放起了连珠炮。可怜他阿爸被轰得差点扯被子蒙住头,装鸵鸟了。



过了半晌,应大少因担心过度而积聚地怒气终于发泄完了。



“怎么样,还痛不痛啊?”



“不,不痛了……”应大叔瞟了一眼他儿子,怯怯地回答。



“医生说手术挺成功的,呆两天就能回家疗养。以后饮食注意点。”



“恩,恩,我想喝你煮的粥。”应大叔期待地看着应轻书。



然后,应大少瘪了下嘴到:“好。”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这,到底谁是儿子谁是爸?



又过了一会,恹恹的应大叔眼神中出现了一抹精光,他说:



“我的意思,是让你回家。这样每天都能喝。”大叔认真地解释。



他这话说完,我心里有瞬间地不适,抬起头发现应轻书也盯着我。



“好!”他看着我回答他爸,眼神复杂,我看不懂里面有没有不舍。



嘴角扯了扯,原来,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也好,反正都要离开,越早不是越好么。



“你们的眼神那么哀怨干嘛,跟我棒打鸳鸯一样,桑桑也回来。”



“啊?”我惊呼转头看着应大叔。



“桑丫头啊,你知道轻书闷得很吧?”



我赞赏地点点头。



“让我一直对着他,过两年我就老年痴呆了。对吧?”



我思索了一下,再次赞赏地点点头。



“他也就煮饭时有点用,是吧?”



我斜扫了一眼应轻书冷着的脸,胆儿肥肥地再次点了点头。



“所以,你得搬过来,经常陪我说说话啊。”



我压根没注意应大叔在说啥,只是专注地看着应轻书的表情,点点头。



诧异地,我看到应大少的冰脸有回春的迹象。而后,就是应大叔压抑的笑声。



我疑惑地回头,看到应大叔笑得甚是扭曲还伴随着“嘶嘶”的声音。



“叔叔,你怎么这么乐?小心扯到伤口啊。”



提到他的痔疮,应大叔脸皮抖了下,不过两秒后又喜滋滋地到“你答应住到大宅来,我当然高兴



了。”



我疑问:“什么时候答应了。”



问完后,我看到应大叔微眯了眼:“桑丫头,答应了是不能耍赖的哦。你问问,他们都听见你答



应了。”



我环顾一圈,这屋里的三人包括应轻书都点了头。这才恍然大悟,准是刚才应大叔设了套,让我



往下跳。



有些为难,潜意识告诉自己应该坚决地say no,然后找个房子搬出去。



但看着应轻书的身影,和应大叔的眼神,我怎么也开不了口。



人总是贪恋温暖,总是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抱有眷念。我想,反正应轻书说过,一个月,那再和



他呆一个月好了。



提着大包小包从车上下来,我看着应氏大宅的门口有些怔忪,心里虚荣的小魔鬼又开始叫嚣。娘



诶,我居然真的住进了这栋腐败资产阶级才拥有的大屋。



还没走进大门,就有人出来迎我们,走在最前面的是管家大叔。他笑呵呵地接过我手上的东西,



说:



“桑年小姐,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屋子,老爷专门吩咐了好好给你装扮的。”



话说,老爷子之前是企图把我打包塞应轻书房间里的,被我们俩声色俱历地坚决反对后,他才耸



耸肩,无视我们的无奈,嚣张地说:“ok,反正迟早也得住一起,不急。”



在于大叔,也就是管家叔叔的带领下,绕了几个圈圈,终于到了我的房间。还没进屋我就有点



晕,看来住豪宅也不容易,难怪应轻书的体力那么好,想必就是这么绕着找屋找出来的。



门打开,我的嘴成了o字型,转头看了旁边同样傻眼的应轻书,我看向有些得意的于大叔,问



“于叔,您确定这是我的房?”



于大叔有点不好意思:“桑年小姐,不用谢谢我,我也只是按我孙女的房间来布置的。”



“您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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