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物语(花舞绯夜)-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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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可是博雅，你也未必就了解我，人可是一种很难了解的生物，和那些听上去令人惊惧的鬼怪相比，也许人，更为可怕也说不定，而我，或许就是那种令人不能轻易去了解的类型。”晴明转动了一下握在手中的杯盏，凑近唇边浅尝了一口，嘴角一勾，又轻笑了出来，那眼神内，似乎永远带有一种淡淡的疏离，不管是面对谁，就算是面前的好友。

“哎呀，晴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听不明白，我现在可是在和你说宫内的事情，你先前不还是很想让京城百姓过上太平的日子吗？怎么现在又说不想管了。”说我那，博雅仰头把杯盏被的酒饮尽，红着脸望向坐在对面的晴明，眼神内满是不解。

“博雅，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就算是再复杂的人，也会想要活得简单一点，现在的我，未必就不是说不想去管那些事情，只是，今天，不想提及，来，博雅，把酒斟满，我们不醉不归如何。”

晴明低下头，目光定在四方小桌上面的那个白瓷酒瓶上，浅笑着，目光清明的他，从容的拿起酒盏，面带微笑的他开始为对方斟酒，而后，自斟自饮，那模样，看上去不亦乐乎，甚是悠闲清雅。

看着晴明的样子，坐在对面的博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的挪了挪位置，让自己更加靠近方桌，然后伸了一个懒腰，拿起晴明为自己斟满的酒，爽朗一笑，开心的喝了起来。

有时候，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和好友一起，在某个云淡风轻的午后，坐在院子内，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随意欣赏着某处的风景，就这样安静的坐着，互相看着对方，也是一种幸福。

只是，当云淡风轻的午后成为过去式后，一切还是得重新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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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大江山（一）　。。。

人生，是不能总是很任性的活着的。

晴明必须面对的，是无法逃避的，就像是之前的那段婚姻生活，已经现在的京城黑暗。

不管是皇宫内部，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还是夜幕降临，来自鬼魅们的骚乱。

在离开了土语门之后，晴明还是决定暂时先回到贺贸府去看望一下。

自己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即使晴明的年纪，在现代人的眼中看上去好只是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还未他上大学那扇门。

没踏上那扇门的晴明，终归还是在一念之差踏上了婚姻那道枷锁。

即使现在不想再回去贺贸府，想要自己的空间与天空，似乎都很难以企及。

只能，默默的面对。

“纱罗，我们都要互相冷静一段时间。”

这是晴明再次回到贺贸府之后，对纱罗所说的。

“晴明，也许，在你的心中，一直都没又能容的下我的存在的为止，不是吗？”纱罗望著眼前的少年，心中再次浮现出丝丝心疼。

二人的对话在双发的无言与沉默中收场，就像是窗外那那场即将下下来的秋雨，无声无息，却又滴滴敲打在木制的屋檐上，形成了道道雨帘。

许久未见猫又保宪，又一次的来到了这座位于一条大道上的古旧宅邸。

“主人，您终于还是来了。”

猫又从屋檐上敏捷的一跃而下，面带久违的微笑对着来人笑道。

来人优雅一笑，展开手中持有的桧扇，习惯性的环视了一下周遭，目光停留在某处，一个娇小的人影一晃而过，随即来到了来人的跟前。

“保宪。”

带着几分惊喜，那抹萌黄色的身影来到了保宪跟前，随着她的微笑一，让站在眼前的保宪心情一下子大好，一抹发自内心的笑也在不知不觉中浮现在了脸上。

三个人在外廊上席地而坐，围着一盏圆桌，摆上几样秋季平安京特有的点心，清酒在前，绯夜的干前则是摆放着一盏冒着热气的香茗，雾气萦绕间，让绯夜原本就娇俏的脸庞显得更加迷人。

“听说最近京城妖魅恒行，想来主人是为此事前来？”

猫又拿起一个摆放在面前的糕点，塞进嘴里，说道，虽然长着一张孩子气的脸庞，可是说起话来却丝毫不幼稚，或许这也是千年猫妖的隐藏面。

“嗯，知我者猫又也。”

保宪喝了一口酒，原本轻松的表情逐渐自脸上隐去，在一旁的绯夜也能觉擦出事情的重要性。

这京城，本就是人与鬼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时代，在古书上早有记载，绯夜倒也不惊讶，只是当自己真正面对时，还是有点意外，真正的鬼怪，自己也很想见识一下。

绯夜想着脸上竟然不觉露出几分期待的神情，有些事情，既来之，经历一下也无妨。

看着绯夜的脸上不知不觉表现出来的古怪神色，保宪不失时机奉劝道：“如何，和我一起回去怎样，回去贺贸府也好，重新入宫也行，只要你原因，我相信，对于你来说，应该不至于再次拒绝，毕竟，事情也经过了那么久，你，还有陛下，都不会在意了，毕竟，时间是能消磨很多东西的，爱也好，恨也罢。”

爱也好，恨也罢，时间终究会让这些东西逐渐散去。

因为这句话，绯夜开始认真考虑起来回去的事宜。

“一辈子逃避而不是面对，对自己，和别人，都是一件不负责任的事情。”

在即将离开时，保宪再次以温柔的言语攻陷绯夜本就开始动摇的心。

于是，在绯夜的无言与微笑中，保宪踏上了回府的路程。

皇宫依旧气氛紧张，天空的上方，黑色雾团将皇宫笼罩在其中。

蠢蠢欲动的人，正在酝酿自己的大计，因为，现在他的手中得到一颗棋子。

“妖怪，红头发的那个，你到底要不我囚禁到什么时候，我要回家，要回去，你放开了，要不我以后，可有你好看的……”

声声谩骂，从丛位于半山腰的那座奢华宅邸内传出来，这一声声的尖叫，虽不是魔音，却足以抵的上魔音穿耳，骇的那些个正在喝酒的小鬼们一个个忍不住掩住耳朵，不忍继续任由自己的双耳被音虐下去，“妈的，那个死丫头，还不如让我好好去教训他一顿，免得在那里唧唧歪歪，扫了大爷我的兴致。”

小鬼中有人忍不下去了，干脆用力一拍桌子，霍地站起来，犀利的眼神扫向声源处，那眼神，或想要将那人吃了一样骇人，双眼都是红的，头发也根根直竖，双爪已经伸出黑色爪牙，眼看就要冲了过去，却被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喝住。

“留这那丫头，日后必能助我们成大业。”

说话认识一个有着一头绚丽红发的俊朗少年，少年俊美倒是没的挑剔，就是在那张俊美到不真实的脸上，隐隐列露出几分妖邪与妖诡之气，从这点上看，此少年并非善类。

少年一句话，果真奏效，但见之前还满脸怒气的小鬼很是一愣，回过头之后忘了此少年一眼，眼神内的红光逐渐褪去，十指上面的爪牙也收了下去，人整个的恢复了正常状态，在坐回位置上之后，抓起面前的一杯酒，扬起头愤恨的一饮而尽。

此时，被关押在里屋的正是那日被抓来的葵姬。

任性了十几年的葵姬，对于现在的状态自然是觉得难以忍受。

真是恨不得自己的皇帝哥哥能率领几千精兵将这块妖邪质地夷为平地，可是，现在这些不满与报复的想法只能在心里默默发泄，真是恨不得把那个将自己抓来的给……

恨，真是恨到极致的恨。

可是，在这种恨意中，葵姬有感到了另一种情绪，那就是自小到大不曾有过的一种精神——“冒险”。

这样的经历，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虽然真的不尽人意，不能完全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随心所欲，但是至少也是摆脱了禁锢着自己十几年的皇宫，即使，这里比自己的皇宫危险上上百倍，可是，在葵姬的心中还是会有小小的侥幸心里在内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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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大江山（二）　。。。

有些事情，就算是有人想要刻意隐瞒，可是真相有一天，还是会浮现出水面来。

“什么，你说内亲王殿下失踪了，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京城某古旧宅邸中，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弯着腰为地上的菊花浇水，当她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不知为何，猛地一惊，手中的木勺，竟然不小心掉在了脚底下，那一簇簇的菊花从内，自水瓢内溅出来的水花，濡湿了几片菊花娇嫩的花瓣。

“哎哎，我说绯夜，你这又是怎么，又不是你失踪了，你这么紧张干吗，何必呢，来来，我帮你把水勺拾起来，免得呆会你待会又笨手笨脚的弄湿了自己的裙裤，每次让你做点事情，你都是这么毛手毛脚的，我说，你还是一个女孩子吗？真是的……”

将这个消息告知绯夜的，正是这些日子内一直与之在一起猫又。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必麻烦你这只猫神。”绯夜嗔怪的睨了猫又一眼，显然已经从适才的失态中走了出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这京城内外，莫不是成天有人不明不白的就失踪了吗，在这座京城内，这种非常时期，这种事情很多，似乎也早已不是什么值得人们惊慌的事情，我刚才也只是一时手滑而已，你也不必说那么指责我。”绯夜显然很不满刚才猫又对自己的责备，毫不客气的，习惯于死要面子的绯夜当然没好气的回敬了过去。

“是呢，我也知道，可是这次不失踪的不是别人，是人家主上的亲妹妹，当然是大事情。”猫又拍了拍手，嘴角一撇，眉毛一样，似乎已经不打算和绯夜继续拌嘴下去，可是对于内亲王失踪这件事情，他似乎有着自己的看法。

“主上的妹妹又怎么了，还不一样都是人，你说，要是今天失踪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名百姓，你们会这么紧张吗？”

绯夜用脚踢了踢脚下的泥土，将掉下的水勺从新放回木桶内，抬起头，以询问的目光望向站在面前的黑衣少年。

猫又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如果这次失踪的只是一介平民，朝廷才不会这么紧张。

不必说，聪明的绯夜已经从猫又的沉默与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一定不会。

只是今天失踪的是皇帝的亲妹妹。

走到哪里，还不是一样。

“切，那你和我说这个干吗，我既没有兴趣八卦，也没有能力解救那位所谓神秘“失踪”的内王。“绯夜抛了一个“与我无干”的眼神给猫又转身就离开了花园，超厨房走去。

“其实，我是想说，这件事情，也许与我们有关，我……”站在原地的猫又，有点无措的望着绯夜离去的地方，目光追随着绯夜离去的身影，脸上浮现出难掩的失望，还有，那半句未说完的话。

下午的时候，猫又就这么不辞而别，留下绯夜一个人看家，直到很晚才到家。

“喂，你跑哪里去了，也不说一句。”

绯夜说是抱怨，可还是捧着热乎乎的饭菜走了过来，细心的给猫又盛上。

“我没有胃口，不想吃了。”看着满桌子的饭菜，猫又一反常态的没有胃口，这可着实让绯夜大吃一惊。

“好吧，告诉我，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愿意成为你的听众。”将饭菜盖起来，绯夜在原地坐下来，决定成为猫又的听众。

这只猫，一看见吃的就没了形象，这此却和自己说没有胃口，一定遇到什么事情让他烦恼。

烦恼得连饭也吃不下了。

一定是很大的事情了。

不管多大的事情，绯夜都愿意坐下来，慢慢的听猫又道来。

因为，绯夜知道，在这个时空，只有猫又和自己是互相了解并，且可以很好的沟通的两个人。

两个人就这样，在满天繁星闪烁的平安京的夜晚席地而坐，迎面袭来的夜风微带寒意，这时候的平安京，还不是现在繁华的日本京都，没有那么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有的，只是最贴近真实与自然的景色与声音，真实得，就连鬼怪的声音，只要你鼻息聆听，似乎也能听个一清二楚，这里，就是平安京的夜，一个人与鬼，共存的时代与京城。

绯夜非常乐意做猫又的听众，而猫又也似乎很愿意将自己的事情，讲给这位总是很忠实的听众听。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当绯夜听完猫又所说的事情，释然道。

“嗯，我想我们应该不可能继续在这里自私的，不管他人的过着这样平静的日子了吧，总有一天，我是要站在京城最高处，守卫着这京城的安危……绯夜，你明白我的吧，我终归没有办法，摆脱自己是‘式神’的命运，从我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开始，我的命运就似乎被注定了，而你，绯夜，你的未来却不一样，你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不要为了某一个人，而轻易的将自己的幸福抛弃。”猫又仰头凝视头顶闪烁着的星子，这样对绯夜道，语气中，似乎有无线无奈。

是对自己无法改变的名誉，还是为了身边的人倍感神往。

也许，这一切，有一天，都将不再那么重要了吧。

猫又知道，自己的身上，肩负着重要的使命，这个京城的未来安慰，自己也必须负上一部分的责任。

谈话到这里，气氛，有些凝结，也有些沉重，在这一刻，绯夜的心，忽然有些沉沉的，就像是一块被雨水淋湿的木头，浸满了水，即使将这块木块放在水上漂流，可是那份被雨水淋湿的重量却还是无法一下子就除去。

“嗯，猫又，我想，我们都有自己的命运，你，我，保宪，甚至是晴明，还有沙罗，也许，你认为，我们的命运是一生下来就注定好的，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的，但是，前提是，我们必须做好那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猫又，现在的你，有了自己的想法，与该做的事情，我想……我会无条件的支持你。”当绯夜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是面带微笑的，并且，情不自禁的，绯夜遇不知道为何，自己在说话的时候，伸出了一只手，覆盖在了猫又手背上，深秋的夜晚，并非很冷，可是空气中已经有些微微寒意，猫又的手好像也因此变得有些冰凉，一触碰到绯夜温暖的手，猫又也是被吓了一跳，可是，手背的肌肤却又在这一瞬间开始想要依赖起这分睽违已久的温暖。

“那么，绯夜，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如何，我们要回去贺茂保府，我知道……你也许不想再回去那里，毕竟，你曾经对……”

还没等猫又说完最后几个字，绯夜霍地站起来，来不及似的大声打断了猫又下面想要说的话，“啊啊，说起回到贺茂府，我也是很久没有回去了，这次刚好趁此机会回去看看大家，还有晴明，包括他的妻子，沙罗，我们也是很久没有见面了，呵呵，这次我们就一次回去好了。”

绯夜一面有些激动地说着，虽然是那种极力想要掩饰自己慌张心情的大声且面带笑容的表情，可是在猫又看来，绯夜的心思却早已暴露自己的面前。

这个傻丫头，还是学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与想法。

还是那样，一有什么就早已写在了脸上。

这就是绯夜啊。

是猫又熟悉，并且深深的，喜欢着的绯夜。

看着绯夜涨红了脸，语无伦次的，想要掩饰却又难以掩饰的说着这段话的猫又，心中，倍感亏欠了这丫头。

可是，有些事情，不去面对，是永远也不会有结果的。

“好，那么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贺贸府。”

被绯夜拉住的猫又，顺势又拉住了绯夜的另外一只手，两个人，在不知不觉，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这或许是两个人都未发现的改变。

微妙的情绪，在绯夜的心中悄然滋生。

也许，这次改变，也会令猫又距离自己想要的幸福更加迈进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绯夜，猫又，终于手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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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大江山（三）　。。。

可是，非常抱歉的就是，幸福，并非是人生，或者说是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