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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皇帝-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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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提醒
流火暑月不只有炽岩熔石的高温,也有倾盆瓢泼的大雨。慈庆宫里,朱常洛推开窗户,看着窗外刚才还是黑压压的天,转眼就是风起云涌,雨丝摇曳织成一片雨幕,怒力冲刷着这个并不干净的世界。
从城北大营回来已经已有一月,自从燧火枪在神机营正式列装之后,京师三大营的建设正式完毕。在朱常洛看来,这支耗尽他心血精力建立的三大营就是象一柄名师铸就的绝世利刃,一经出炉便是华美璀璨,寒锋冷锐,可是也只有创造他的人知道,眼下的它虽有千锤百炼后的锋锐无匹,却差了那一点点的火候。
在血与火的战场上,一支军队在协同作战时能否做到默契的配合,发挥出的力量会大得不可想象,十五万人的军队对于幅原辽阔的大明朝说来,算不上什么,但只要配合的好,足以将一倍的将力扩大到几倍,甚至更高。纵观历朝史上记载,以弱胜强的战例比比皆是。当然要做到这一点,除了艰苦的训练,还需要真正的上战场去走个来回。只有经过一番血火洗礼,京师三大营才会真正的褪变成为虎狼之师。
对于三大营的人数分配和统率人员朱常洛也动了一番脑筋,做为这支十五万人军队的缔造者和建设者之一,孙承宗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三营都指挥使。
做为主力战队的五军营以十万人高居首榜,由带兵经验丰富的老牌名将麻贵负责;其实这个人选朱常洛更属意于另外一个人,可惜这个人现在已经在朝鲜战场上。
正式受封为骁骑营指挥使的熊廷弼终于明白了,当初太子为什么坚持要他进入李成梁部下做一名铁骑营副将的真正用心,如今由他来负责骁骑营,正是现学现用,分毫不差,毕竟辽东铁骑的能力不是吹出来的,代表了当下骑兵中最高水平。
这次骁骑营意外的只分到两万人,这样的分配即出乎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最少孙承宗、麻贵,包括熊廷弼是这么看的。但在大多数人看来,从明朝建国立极以来,骑兵重甲一直都是战场的主要战力。这种精锐战队来去如风,战力剽悍,即便敌方有箭矢之凌厉,长刀之勇悍,也完全没有抵抗余地。唯一的缺点就是培养这样的军队时间周期长,且代价昂贵。
神机营从建立至现在可以称得上是精挑细选,万里挑一,虽然到现在为止声名不显,可是在军营核心几人中没有一个不知道,这支战队在今后的战场上,将会绽放何等样耀眼的光茫。做为神机营的指挥使,朱常洛没有任何置疑的交到了叶赫身上。
对于这个决定,没有一个人有意见,除了叶赫。
叶赫的反对,理由很简单:“我是海西女真叶赫族人!”
对于他这个荒谬观点,朱常洛笑得前仰后合,而后嗤之以鼻的一哼以示不屑。他只用了一句话反驳就让叶赫再也无法拒绝:“我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叶赫,是我朱常洛这一辈子认定的唯一兄弟!而且不是我要成全你,而是你自己配得上这个位置,若说神机营是咱们大明当下最厉害的绝世神兵,那么在我眼中,配得起和握得起它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朱常洛看着叶赫,眼神幽然的深不可测,仿佛看到人的心底最深处。
叶赫低下了头,瞬间就抬起了头,对上的眼神一派坦荡:“好。”
这一个字包括了很多内容,若是旁人听来肯定思绪万千。
可是在朱常洛听来,只有一份兄弟铁血,肝胆相照的热血情谊。
外头传来的一阵匆匆脚步声,打断了朱常洛胡思乱想。疾步而来的王安手中呈着一份奏疏,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打着伞的小太监,可惜跟不上王安急匆匆的步伐,就这么干一半湿一半的跑进来了,“殿下,这是前边申阁老让奴才紧急传来的奏疏。”
看着懒洋洋的从雨幕中收回视线的太子,王安小心的退在一旁垂手伺候,时不时偷看太子的脸色,心中无尽担忧。这一进七月份后,太子的一张脸时常白的没有几丝血色,尽管这样的太子越发显得俊秀隽雅,可是总觉得少了些健康人才有的蓬勃朝气。而且王安忽然发现,宝华殿的宋神医来慈庆宫的次数大大增加,以前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而眼下已是三五天就来一次。
他的一个小心眼在这里盘算不定的时候,那边朱常洛已经打开奏疏看了起来,能让申时行这么急着递进来的奏疏,不用看也知道必是前方朝鲜战局的事。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所料,却又出乎他的意料,折子不是辽东提督李如松派人送来的,而是辽东经略宋应昌的,这个发现让朱常洛提起了兴趣,专心凝神看下去之后,朱常洛终于明白了申时行这么急派人送出来的原因。
奏疏中宋应昌遣词用句很直朴,用流水帐一样的文字记叙了万历二十年七月,陈兵于鸭绿江岸的李如松终于向朝鲜派出了第一支军队。受命出击的人是时任辽东副总兵祖承训。对于祖承训这人朱常洛是听过的,辽东宁远人,原先是李成梁的家丁,随同李成梁四处征战,有着丰富的军事经验,勇猛善战,是一个看上去很合适的出征人选。
看上去合适其实不一定合适,等看到之后那个意料之中的结果后,朱常洛已经开始叹气。
“这种哗众取宠的家伙,焉能不败?”朱常洛皱起了眉将手中奏疏恨恨的拍在手旁小几上,发出砰的一声大响,把王安唬了一跳,正琢磨着要不要上去宽慰一番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你又怎么了?”声音威严低沉,隐隐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弱疲备。
王安头皮忽然就乍了起来,这个声音……怎么这象皇上的声音呐?
已经听出是谁的声音的朱常洛也是一惊,连忙就站了起来。殿门已经两下开处,万历皇帝一马当先走了进了,身后边一行侍从,除了黄锦跟了进外,其余皆垂手敛息站在门外。
“儿臣见过父皇,这天气不好,您怎么会过来?”
看着朱常洛,万历露出一丝微笑:“就是天不好,才来看看你。”低头打量了下他,随即不满的转过头,向王安道:“朕每次瞧太子,都是越来越瘦,你们这些人是怎么伺候的?”
在朱常洛跟前,无论是臣子还是奴才,很奇怪的都没有那种上位对下位拘谨感,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对他心存小视,与眼前这外煞威外露的万历皇帝相比,王安除了跪着哆嗦也就剩哆嗦了。神魂皆冒之中犹想到自已的师父黄锦,他老人家得多不容易,伺候了这么一位主这么多年,这半辈子咋熬过来的。
一旁的黄锦正提着着心呢,见王安呆怔着吓得话都不敢说,心里发急,可是万历在这里,他又不敢随便接话。自进七月来皇上的脾气越见暴戾,也许是因为派出的那个人久久没有任何消息,也许是因为他那越来越差的身体,这几日乾清宫已经有一个宫女二个太监都被拖出杖毙了。
幸好这个时候朱常洛上前一步:“父皇,不干他们一等下人的事,是我看了这份奏疏,一时有些动气,脸色才不好的。”他这样一讲,果然吸引了万历的注意,伸手接过看了几眼,口中哦了一声:“宋应昌的奏疏?”
朱常洛应了一声,一边递给王安一个眼色,王安擦了把头上的汗,在黄锦恶狠狠的眼光中,屁滚尿流的滚出去了。这时万历只粗粗看了几眼,就已经放下手中奏疏,脸色已经变得和缓,“这个祖承训倒是员虎将,这股豪气也算难得。”
听了这句话,朱常洛实在忍不住忽然笑了起来。万历横了他一眼:“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你可是看出什么不对?”朱常洛收了笑容,凑上前去,伸手指着其中一行字一边指,一边就念了出来:“祖承训放言,他曾以三千骑兵攻破十万蒙古军,小小倭兵,有何可怕!”
念完这句,朱常洛的一脸的不屑:“他也真敢吹,在朝倭寇以小西行长为首总计九路,军兵共计十五万之多,他居然敢以三千兵对敌十五万,别说那是十五万全副武装的日本军队,就算是十五万个竖在那任他砍的稻草人,他三千人日砍夜砍也能砍上个三天三夜,他一人作死不要紧,只是可惜那些军兵!”
看着沉下脸的朱常洛,白玉一样的脸上,一双黑眸如同一湾深潭,万历目不转睛的看了他片刻,转头向黄锦道:“即刻发檄辽东,祖承训这一仗若是死了也就罢了,若是活着,即刻掳去他的副总兵之职,让他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这时朱常洛咳嗽了几声,顿时引起万历的注意,皱眉道:“国事要紧,身体更要紧。你正当韶龄,却没半点少年人的朝气,倒和朝堂上那群糟老头子一个样。”训斥的口气虽然严厉,但是眼底慈爱之色却是掩盖不住,朱常洛心中暖洋洋的全是感动,忽然心中一动:“父皇来得正好,儿臣有一事要和你讲。”
就这一会功夫,万历已经有些精神不济,这些日子他时不时就感到疲倦无力,宋一指虽然开了些药调理却是见效甚微,这也得怪他之前纵怀声马挞伐太过,伤了根基,红丸之毒虽然解了,但身子已经如同厨房里的漏勺,已呈山颓海枯之景。
不过听朱常洛有求,还是打起精神:“嗯,有事就讲。”
“儿臣得到消息,如今朝鲜境内八境已失七道,幸亏听说出了个名将李舜臣,以海攻使日军大败,但是难挽陆地颓势。”看着万历心不在焉的脸,朱常洛决定不再兜圈子,直奔主题:“儿臣想和父皇商量一下,如果可能,儿臣想带三大营去辽东!”
一句去辽东,本来精神萎靡的万历忽然就瞪起了眼,倏然起身沉声道:“胡闹!你现下是大明太子,是一国储君,兵者危地,岂是你能去的地方?朕见你这些日子本以为大有长进,却不知还是这样的沉不住气,以后再敢说这样的话,朕不会轻饶了你。”
看着怒气冲冲拂袖离去的万历,朱常洛的眼神倒有些茫然无辜之色。回过神来自我解嘲的笑了几声,不管怎么说,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是给万历提了个醒,只怕过不了多久,自已的心愿终究还是会完成。
忽然发现雨已经停了下来,可是天却没有睛,依旧一片彤云密布,黑沉沉的犹如象要塌下来一般。
第272章喜讯
李如松果然没有食言,经过长久精心的准备之后,终于在七天后连营拔寨,带领四万大军浩浩荡荡跨过鸭绿江,踏上了他和李家久久为之向往的朝鲜土地上,这一场援朝平寇战役正式开始。
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传飞到了四面八方。朝鲜上下举国欢庆天兵到来,因为首战告捷而信心爆棚的日军统帅小西行长摩拳擦掌,积极备战,要和明军决一高下。除了这些当事人,还有很多隐在暗处别有居心的人全都在静静注意着这一方局势演变。
叶赫那拉河蜿蜒清澈有如一条玉带,日夜不休的滋养着这片幅员辽阔的千里草原,劲风吹过,一片绿色草海随风起伏,其中间夹各色白黄色小花,有如海水翻卷时泛起的泡沫,一闪即逝。
从叶赫部老汗王清佳怒殡天之后,海西女真中乌拉、哈达、辉发三部族人渐渐觉察出有些不对劲,一切的源头来自于新上任的汗王那林孛罗。自从他宣誓登位的那一天开始,这个原本宁静美丽的草原渐渐变得不安份起来。
自他上位伊始,便颁下铁令,全力提拔族中勇敢善战者,不论出身按照能力赐以军职厚赏;紧接着又命草原上只要是年满十八岁以上的男子,必须入伍参军。若是参加者按规定分草场,赐牛羊,若是发现有胆小偷懒者、不肯参加者,一经发现举家驱逐出叶赫部,海西女真所居之处,任何人不得收留。
那林孛罗的命令开始推行初期并不顺利,叶赫本部没有什么意见,阻力大多来自于同属海西女真的其他三部。其中乌拉部实力远胜于哈达、辉发二部,对于叶赫部的指手划脚丝毫不予理会。那林孛罗大怒,尽起本部精兵,于三日内攻破其本部,乌拉汗仓皇出逃,最后被叛部所杀。哈达、辉发二部见势不好,无奈之下纷纷曲柔以示屈服。
那林孛罗用最短的时间,用雷霆霹雳般手段平定了内乱,尽示其铁腕手段、冷酷决断,一代草原枭雄风范显露无疑,一时间声望大增,周围散众小部落还有诸多蒙古残部纷纷前来投奔。一时间叶赫那位河畔风合云集,大有变天裂地之势。
一切都已经是万事俱备,只等东风。
随着打北方飞奔而来那匹快马,几眼看完那封急报后,那林孛罗因为忙碌而消瘦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难得笑容。稍一沉吟,飞身上马,往冲虚真人所居营帐驰来。
意外的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得知冲虚不在帐中之后,百无聊赖之时,信步出帐的那林孛罗抬起头看到不远处一处营帐后,忽然心中百味杂陈……那个地方自已已经好久没有进去了。
大帐内一片皓素,正中案上安置着清佳怒的灵位。
目光扫视一圈,景物布局依旧,可人已不在,当目光定在那只牌位上时,心中无由一酸,原本狂喜的心情瞬间消退。一挥手道:“你们都下去,让我在这里静一静。”
等人都退走后,那林孛罗缓步来到灵桌旁,静立片刻后,噗通一声跪下,咚咚有声磕了三个头:“阿玛,儿子今天送给您看一样东西罢。”说着一扬手,手中那封信件飞落火盆中,火舌腾起,没用几下已化成半红半灰的余烬。
那林孛罗呵呵笑了起来:“您看到了么……,李如松他们已经进入朝鲜,马上就要开始打仗啦。”烧化的青烟弥散一帐,盘旋不去。那林孛罗瞪着灵位,隐隐约约中好象看到阿玛清佳怒严肃的凝视着他的脸,“我知道阿玛不愿再起刀兵,自从赫济格城一战之后,在您的心里一直以族人为重,战功为轻。可在儿子看来,您的人老了,连雄心壮志也都老了……”
“我不能按您想的那样做……,咱们是和太子很好,有那林济罗在,叶赫部肯定没有后顾之忧。可事无定数,先不说他日后会不会成为皇帝,就算他当了皇帝又能怎么样?他能保我们几十年平安,能保我们一世平安么?”低沉声音渐渐变得激扬:“凭什么他们可以过着富足自在的生活,而我的子民只能在这大草原上风吹日晒,放牛牧羊?他们什么都不做,而我们却要给他们进贡纳税?凭什么草原上的雄膺要受那些狗奴们欺负?”
父汗,这一切公平么?公平么……”
一句公平,几乎用全力吼了出来,整个帐中被这一声震得隐隐发颤,就连案上那块灵牌都在微微颤动不休。
“与其坐等人欺,不如主动出击!在不久的将来,我要用咱们海西女真的铁骑和马刀,从这里马踏中原!砍杀他们的士兵,掳掠他们的百姓,夺走他们的财富,我要咱们的族人,从此不再过草原放牧的日子,我要带领他们去丰腴膏脂之地繁衍生息!”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所以,我必征大明国!”
这是儿子对父亲的宣告,也是一代新汗王对一代老汗王的宣告。
一个时代的终结正是一个时代的开始,不管对错,一切已经从头重新演绎。
帐门外忽然传来一声笑声,让激动兴奋的思绪中的那林孛罗醒转过来,再次对着灵牌磕了三个头,没有半分迟疑的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大踏步出帐而去。若是此刻清佳怒活转来,他会发现眼前这个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纯朴忠厚的那林孛罗,也许是经过长久的等待和忍耐,也许是因为贪婪和野心,踏出帐后的那林孛罗恍如重生了一个人,一对眼神如鹰敏锐尖利,神情似野狼桀骜不驯。
候在帐外的冲虚真人的眼神在他脸上转了几转,对方的改变他自然看得出来,尽管那林孛罗此刻表现出来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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