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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孤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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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过,不会背着你乱来,你也不可以。」
我被他计较的口吻惹笑。「好。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多笑一点,你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忧郁,可以的话就多接触人群,怕孤单的人就不要一直孤立自己,有什么事情记得打电话回来——」
他没等我说完,低头堵住我的唇。
他离开后的第一天,我下班回来,看着没有饭菜香的屋子,未开灯的房间,悄悄寂寂,一切都恢复到他未出现前的样子。
一整晚,过分的安静,让我极不适应。
入睡前,身畔缺了偎靠的对象,几度惊醒。
凌晨三点,再也睡不着。
我爬下床,打开清空大半的衣橱,拿取一件他穿过的衣物,抱在怀里。
自从确定成行后,一直蓄在眼底的泪,终于滚落颊腮。
我再也、再也无法漠视那强烈的感觉。
我爱他。
与他在一起这一年的点点滴滴浮现脑海,我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对我而言有多特别,却没有一刻这么清晰、这么笃定地确定这件事。
我真的,很爱很爱这个男人。
所以,我愿意以他的快乐为快乐,用分离换取他实现梦想的机会……那是我爱他的方式。
齐隽……
我无声喃唤,让缱绻的情意绕在舌尖,细细品尝。
开始了等待,才知道那有多难熬。
以往,安于一个人的日子,是因为无所垩碍,而现在,心上有了重量,一个人的日子里还会有思念、酸楚随之而来。
有了期盼,会开始一天天数着他的归期,那样的酸疼滋味,没有经历过等待的人不会知晓。
他离开的第一年冬天,清晨准备出门上班前,我接到他的电话。
约略估算了一下时差,这时候维也纳应该是凌晨一点左宕。
「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他喃喃抱怨。「这里好冷。」
「帮你打的围巾呢?」
「围着了。还是好冷。」
光是听着他的声音,我胸口便冲激着软软的浪潮激荡。「等忙过这阵子公司的年底结算,我再帮你织一件毛衣。」
「……」
「齐隽?」
「……想抱你。」
我沉默了。
他也不急着搭腔,两相静默,只要知道彼此就在另一端就够了。
他利用课余的时间打工,每次回台湾都是来匆匆去匆匆,彼此真正能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不多,我又何尝不想他?
于是,就在工作大致忙到一个段落后,我请了一星期的长假,远渡重洋。
我知道这太疯狂,但我完全管不住自己的行为,就因为耳边轻回的一句话,鼓动耳膜,震动心房。
他上完课回来,在住处门口看见我时,显得极错愕。
「你……怎么……」
「你不是说,想抱抱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冷静下来想想,好像真的太冲动了,也不晓得会不会造成他的困扰……
他很快地反应过来,几个大步上前,用力抱住我。
那一晚,他很失控,缠了我整夜。
「你收敛一点……」我快窘死了,完全无法阻止他脱缰野马的狂恣索求,同一个屋檐下,还有与他合租的两名室友呢!也不晓得这里隔音如何……
「管他!他们有时也会带女伴回来。」
言下之意不就是——隔音真的不怎么样?!
完蛋了,我明天哪来的脸走出这个房间……
他一直闹到天色朦胧亮起,才放我去睡。
被他弄得浑身疲软,再加上时差问题,我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枕边已经不见他的人影。
应该去上课了吧。
我赤足下床,才打开房门,就听见客厅传来对话声。
「玩到天亮,你也太猛了吧?」是齐隽的英国籍室友,我超想找个地洞钻,真希望自己听不懂英文。
「你们三天两头地玩,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讲,才一晚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原来他真的有信守承诺,很乖很安分,没有乱来。
「哪里钓到的?看起来很良家妇女,肯跟你玩?」
「我们是固定的伴侣,不是那种路上随便找的一夜情,你不要乱说话。」
「啧,原来是真的。」
「我早就说过了,是你们不信的。」
他转身准备回房,也不晓得为什么,我下意识赶紧溜回被窝里装睡。
他开门,放轻步伐走近床边,低头亲亲我,我假装被惊醒地张开眼。
「醒了?起来刷牙洗脸,带你出去走走。」
「你刚下课,不睡一下?」他昨晚像嗑了药一样,兴奋地闹我一整晚,不补个眠怎么行。
「不要。睡觉什么时候都能睡。」
但我不是什么时候都在,我听懂了。
他很珍惜和我相处的时光呢。直到这一刻,我才肯定自己来对了,此举让他开心了,虽然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表露。
他带我去看他打工的餐厅,走访几处名胜,牵着手逛街,看见街头艺人帮游客即兴绘画,我看了有趣,也拉了他各画一张。
Q版人物画像,头大大、身体小小,神韵逗趣,掌握了五官特色,乍看之下还真有个七分像。
离开前的那一晚,我在整理行李,看见那张人物画,悄悄留下属于我的那一张,带走了他的。
隔年、再隔年,已经是齐隽离开后的第三年,我三十一岁了。
那一天回家吃饭,被父亲叫进书房私下聊聊。
言谈问,父亲的叹息多了,拐着弯绕半天,才发现他要问的是这一句——
「你要跟他耗到什么时候?」
他很担心我,女人的青春有限,经不得蹉跎。
如果是有目标地等,那还有话说,问题是那个男人什么承诺都没有给我,万一到时候一无所有,我怎么办?
看着苍老的父亲,我怎么也没有办法,违逆一个父亲的关怀。
为了不让他更操心,我允下那场相亲饭局。
有一就有二,开了先例之后,三十一岁生日的前一个月,我几乎都在相亲宴中度过。
回到家,看着冷清的房子,突然好想哭。
日子好漫长,等待像是无止无尽,睡不暖的枕被、深寂的夜像是没有尽头的黑,永远只能自己与自己对话……
我不是不想有人陪,我也想要稳定下来啊!我也、我也有脆弱想依靠人的时候,不是无时无刻都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独立坚强……
蹲下身,抱着早已嗅不到他气息的衣物,无声痛哭。
铃——
不知哭了多久,电话铃声穿越浑沌的意识,进入脑海。
我胡乱一抹泪,慢吞吞地移过去,接起电话。
「怎么这么晚才接?你睡了吗?」
是他!这时听到他的声音,情绪整个大崩盘,我不敢贸然出声,咬着唇,泪水无声狂泄。
我真的、真的好想他……
「不对,现在台湾时间算算也才晚上十点……」他喃喃道:「咏靓?」
「齐……」一发声,便哽咽得无法接续。
「你在哭?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想起另一头的他看不见,又补一句:「没有……」
然后抱着电话继续无声狂哭。
「靓,上网开视讯,我要看看你。」
「不要……」我才不要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
「那就说话,告诉我怎么了?!」
我想,我一定是昏头了,居然一个冲动,哭着问:「我们结婚好不好……」
我想结婚……真的,好想。
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有了归属,只有我,还是孤零零一个人。
结了婚,拥有某个人,也被拥有,是不是心就不会那么无助、那么彷徨、那么……寂寞……
第六章
那通电话是怎么结束的,我已经没有印象了。
他后来是怎么回应的、又或者什么都没有回应,我也记不得了,哭得累了,电话断了讯,昏沉沉睡到天亮。
醒来时,头痛,喉咙痛,眼睛肿。
摸了摸额头,热度有点不太寻常。
原来是生病了,难怪昨天情绪乱糟糕一把,像个疯婆子一样脱序。
我打起精神,简单打理得比较能见人一点,拎着皮包自己去看医生。
因为重度流感,反复发着高烧,在医院待了三天,才被医生恩准放行回家。
踩着虚浮的步调回房,将身体往床上抛,就不想再动。
好累,好想喝一碗齐隽煮的热粥,就算是甜得腻死人的芋头粥都好想念……
空腹吞了药,昏昏沉沉即将入睡前,依稀听到电话铃声,我懒得爬起来,也就任由它去响。
不知睡了多久,铃声又响起,为了安心睡觉,这回忍耐着爬下床,接起电话喂了两声,才忧惚发现响的是门铃,又拖着脚步去开门。
「天!小靓,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这样」是怎样?我知道看起来应该不太美妙顺眼,住了三天医院,几乎是靠营养针度过,气色本来就会差了点。
在我恍神得差点撞到玄关柜时,杨季楚及时伸手扶住我。
「打你手机没接,简讯也没回,就知道会这样。」
平时我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都找得到人,这三天我除了拨电话到会司请病假以外,其他都没精神理会。
他替我煮了稀饭,吃完以后又倒头回去睡。
对于时间的流逝,我不太有概念,反正他叫醒我,塞食物、塞药包,我只负责吞下肚就可以。睡睡醒醒了几回,再一次醒来,没看见杨季楚,倒是客厅传来刻意压低的音量。
「刚吃完药,睡了……有点糟,我刚来的时候,她抱着你的衣服一个人躲在床上哭。」
我一呆,瞬问领悟他是在跟谁讲电话。
顿时间,我拿不定主意该假装没听到以免尴尬?还是适时出现别让他泄我更多底?
关于我和齐隽的事,他是知道的,之前来找我,遇到了也能和齐隽聊上几句,我已经很习惯对他说心事,他开口问了,我就绝不会隐瞒。
倒是不晓得这两个男人太有默契还是怎样,在我面前从来不曾提过对对方的观感与看法。
「别误会,我没责怪的意思,你有你的难处,本来就没有办法马上飞奔回来,我会就近照顾,你不必太挂心,只是——」他顿了顿,像是在扰豫该不该说。「齐隽,对她好一点,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我鼻头酸酸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她这个人心太软,总是为别人着想,受了委屈却第一时间先检讨自己。明明外表看起来聪明、能办强,可是面对感情,她很单纯,只知道一味傻劲地付出,连要点小心机、在爱情里为自己谋点小福利都不会,你只要对她好一点点,她就可以挖心掏肺为你付出,傻得可以。」
「她从来不对你要求什么,不是她真的无欲无求,而是怕多要一点点,会造成你的困扰,如果你愿意给,就会给。原本我是不该多嘴的,只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好好珍惜她,这样全心全意对待你的傻女人,你一辈子很难再遇到第二个,错过了我保证你会后悔到死。」
他们后来又说了什么,我没细听,安安静静躺回床上。
过两天,我状况好多了,再度接到齐隽的电话,问我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明天就销假上班。」
「要不要我回去看你?」
「不用了啦,小感冒而已,来回一趋很麻烦耶。」学业、工作都要放下,还长途跋涉的,何必让他这么累?
「对不起,没能陪在你身边。」
「没关系。」这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选择要走的路。
接着,两方静默。
过了好一会儿,他犹豫地开口。「关于那天,你说的事,如果你——」
「齐隽。」我轻轻打断他。「我胡说八道的,那天发烧,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全忘了吧。」
「是吗……」他喃喃说:「只是……一时冲动?」
「嗯。」无论他要说的是什么,在第一时间,他迟疑了,事后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结婚这种事,只要有一丁点的不确定,都是勉强。
其实也没什么好失望的,我答应过会等他完成学业,现在这样反倒是我违背约定,为难了他。
「真的,齐隽,你不要想太多,我还没有那个打算,你要我也不会答应的。」
我必须这么说,也……只能这么说。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一切都没有变,他还是继续为他的梦想努力,而我,依然持续为我的爱情等待,依然,单身。
年复一年——
直到越过第四年,迈入第五年开端,过完三十二岁生日后的那年冬天,终于盼回了他。
他没有通知我去接机,傍晚悄悄抵达家门时,把我吓了一大跳。
「齐隽?」
「嗯,我回来了。」
「不是说明天下午……」不可能记错啊,他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记错,下午还请了假准备去接机。
「有候补机位,就先登机了。」他张开手。「你是要继续问那些不重要的事,还是要过来让我抱抱?」
我反应过来,用最快的速度扑进他等候的臂弯。
对,那些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回来了,回到我身边。
我紧紧抱着不愿丝毫松了力道,他低下头吻我,久违的身体敏感得禁不起一丝撩拨,他来来回回抚触,抵着我的唇懊恼低喃。「我应该先洗个澡,可是我不想放开你……」
长久的思念哪能在这一吻当中获得满足,我顾不得矜持,回应他。「我陪你。」
许久未曾拥抱,他动作有些激切野蛮,在浴室里先解放过一回,回到床上的第二回,他放慢步调,延长了欢愉,加深温存。
结束之后,他抱着我一起窝在被子里,缓下呼吸频率,才开始有闲话家常的兴致。
「你现在学业完成了,未来有什么打算?」
「我的指导教授举荐我去一所大学任教,也有几个知名乐团跟我接洽过,我可能先谈谈看,再作决定。」
「喔。」这是前途上的生涯规划,那……感情上的呢?
当初我们约好,等他完成学业,他会清楚地为我们之间下一个定论,答应他的,我做到了,那……他思考过后的答案,又是什么?
他似乎也知道我难以启齿的部分是什么,被子底下的手悄悄握住我的。「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向你保证,除非你不要我,否则从今天起我都会在你身边,一步也不会走开。」
这是——承诺一生一世,牵手到老的意思吗?
我眨眨眼,逼回眸眶的热浪,故作镇定地开口。「那找个时间,一走回家见我爸?」
他老人家很不放心我,至少我要让他知道,我的赌注没有下错,这男人回报了我的真心,让他可以不必再挂念。
他静默了下。「再缓缓好不好?」
「为什么?」
他苦笑。「咏靓,我也有男人的尊严,至少让我站在与你对等的位置,我不想让你父亲看轻、让所有人质疑你的选择。」
我懂了。这男人那么骄傲,怎么会容许自己被人指指点点,批评高攀了我。
「好。」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所在的位置有多高,但他介意,我就等。
这些年相隔两地我都等了,如今人已经在我身边,我难道还等不了吗?
我汪咏靓别的本事没有,最擅长的就是等待,尤其是等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再久也心甘情愿。
这段时间,不少人与齐隽接洽过,他后来慎重思考后,接受了一家公司的经纪约,交由他们全权打造他的展演规划。
在那之前,他与我商议过,我看得出来,他很想接受。
这家公司很有心,还事先规划进程表让他参考,这当中还有为期半年的世界巡演。
我沉默了片刻,还是点头支持他,放手让他去闯。
数年前能够放手让他去追筑梦,没有理由现在办不到。
他开始变得很忙碌,经纪人有计划地让他慢慢在观众面前曝光,最初,是他的音乐,录制单曲,制造些许神秘与期待感。
但出色的小提琴家不是只有他一个,待观众听觉上接受了他的音乐,再惊艳于他的年轻俊难,成就独一无二的齐隽。外貌绝对有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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