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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冷酷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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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呆多久呢”
“……等我觉得自己准备好了,我就回来了。”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却让老妈的眼中泛起了一些了然与不舍。心里咯噔一紧,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其实我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言不由衷而感到悲哀呢。转过头,记得当时窗外农场的野草正在返青,窗下一大片的熏衣草,满眼的润绿与淡紫。随着风轻轻晃动着,看得人心里软软的。就像我舍不得老妈和窗外的这片景致一样,老妈心里也是舍不得我的。
希望他不要怪我没有打招呼就失踪。我是想不通,明明对我那么好,怎么可以一转眼就喜欢别人了呢?难道他始终认为我不够了解他,做不了他的女朋友?还是他只认为我是那个整天想着如何粘他的小丫头,小跟班?他看不见我也长大了么?
在家乡,我的朋友基本上都是黄头发,蓝眼睛。他们直爽,热情,甚至有些简单。高兴的时候,我们彼此亲着脸颊,不高兴的时候,竖给你个中指是常有的事情。17岁以前我的生活就是那么没心没肺的玩闹着。如果说这种日子带给了我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我这个自由散漫的人有着一个说做就做,决不委屈自己的性格。现在站在他故乡的土地上,耳鼻间是一方水土特有的气息。古旧,厚重,却不失温馨与雅致。虽然离他本人有两万海里那么远,我却觉得自己向他大大迈进了一步。
想起了他,笑意就那样大摇大摆的爬上了嘴角。本就清爽干净的天空,仿佛又亮了几分。
黑亮的眼睛,整齐的牙齿,温和的笑容,老妈常说,谦谦君子, 温润如玉,就是来形容他这种人的。我的中文一直不是很好,尤其当家里人开始四个字,四个字的说话的时候,我就翻白眼,然后抱怨他们欺负我。故意让我听不懂。然而当老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心仿佛是夏天被太阳晒了一下午的池塘,‘咚’的一声落进一颗石子,悠悠的暖暖的涟漪能荡得很远。
那天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他走到我面前,高高的,清朗斯文如天空中的云。我抬起头看他却因为强烈的阳光不得不眯起眼睛。他微微一愣,随即把两只手放在我的额前。挡住了阳光却挡不住袭人的热。
碧绿油亮的树叶折碎了满天灿金一样的阳光,欢快的跳跃在他的肩膀,也热辣辣的落在我的心上。
沈星源,喜欢他就在这第一眼。
抢劫
突然拎在手上的背包被大力的一拽,整个人也踉跄着冲了出去。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阴狠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
“松手!否则老子给你两刀!”
咬牙切齿的声音来自对面一张年轻的脸。像是被滚油溅到了一样,脸上星星点点布满了很多或是暗黄,或是赤红的豆疤。也许是他大概没有想到看我一付游魂的样子,背包竟然还抓的挺紧。黑豆一样的眼睛冒着凶光的同时也透着丝丝惊讶和紧张。
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吃惊多过于害怕。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豆疤脸,力道坚决的抓着我的背包不放手。僵持间,已经有路人看出了苗头放缓了脚步,好奇的也逐渐围了上来。一见这样,豆疤脸的面部表情有些狰狞,像是一条被逼到了墙角的野狗,呲着牙,瞳孔急速的缩成一点,突然狠狠地冲我挥出一拳。
‘嘭!’‘啊!’豆疤脸捂着鼻子闷叫了一声,弯着腰踉跄着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家乡跟Mr Nazi(纳粹先生)学习了将近六年的柔术,我从来都是被打,被摔得那一个。叫他纳粹先生,不光因为他是德国人,还因为他那种类似于集中营的训练方式。他高兴的时候,我满身是伤,他不高兴的时候,我也满身是伤,而且还要被体罚。“e on Lazy dog; ten more pushups and forty setups”(起来,懒狗,10个俯卧撑外加40个仰卧起坐!)每次他用带有德国口音的英文在我头上呜哩哇啦的大叫,碧蓝的眼睛就会像狼一样幽幽的放光。
六年,虽然我每一次都用尽全力,却没有一次能成功的击中他。刚才见豆疤脸冲我挥拳头,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用胳膊去搪他,右手在松开背包的同时,也曲肘重重的撞向他的脸。这其实只是平时练习的一个常规动作,可我却是把他当成Mr Nazi 来打了。
看着坐在地上的豆疤脸,脸上糊满了泪水,捂着鼻子的手全部是血,滴滴答答地落在衣服的前襟和地上,痛苦得直哼哼。我突然有些内疚,咽了口口水苦着脸,觉得打人与被打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冷眼看热闹的多。弯腰捡起背包,仔细检查了手机,“还好没有摔坏……”肩膀一垮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转头看向围观的人群“这里报警是多少号?”
“我已经报警了。”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熟悉又陌生。
一转头略带感激的笑“谢……谢”最后一个字轻得我自己都听不见,扯了一半的笑容迅速冻在脸上。不会吧!!!
冷酷男高高地站在身后,背着阳光,自有他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清冷孤傲。眼中一抹似是而非的紧张,看得我有些糊涂。不愿去多想,反正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冲他点点头,算是谢过,转身拨开人群向外走去。
一回头,见他还在跟着我,也不走近,始终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咬咬牙,呼的转过身,恶狠狠的眯着眼睛,“干嘛跟着我?!!”
又来了!就是这种眼神!冷酷男见我眯着眼睛看他,愣愣的立在原地,眉心倏的一展,怔怔的,竟盯着我看愣了。心头没来由的一紧,似曾相识的眼神让我有着一瞬间的错愕。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与星源在一起的时光。不经意间,我总是会捕捉到他那有些迷茫与困惑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哀,也盛着浓浓的宠溺。眼睛突然有些刺痛,喉咙也紧得厉害。不想在这个陌生人面前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心一横,仰着下巴看他“你休想让我给你缝扣子!”
远远的竟似有一抹暗红涌上他的脸,只是瞬间又拧着浓眉,有些烦躁与恼火。 “你剪的时候不是挺干脆的么?!”
“我,我怎么知道还会再遇见你?!”再次梗着脖子白了他一眼,企图用蛮不讲理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一天遇见他三次!我走得这是什么运?!
“那你就不应该来我公司面试……”冷酷男盯着我,嘴角微微向上挑起。
“你什么意思?”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心突突的跳得飞快,这家伙好像话中有话。
冷酷男脸色一缓,没有错过我眼睛中的期待。狭长的眼睛亮亮的,闪着几分戏谑。
*
“老妈,我拿到那份工作了!” 我兴奋的冲着电话大喊在租来的小屋里兴奋的上窜下跳。老妈似乎也很替我高兴,叽叽咕咕的问了我一大堆的问题,语气紧接着一扬:“盼盼,你稍等一下,星源正在咱们家,他要跟你说话!”
晃在半空中的胳膊一下子僵住,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一块东西。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心脏怦怦的狂跳。扶着半开的窗户,小心翼翼的坐在地板上,
“盼盼,我是星源,怎么你突然决定回国都不告诉我一声……”
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难得的责备与担心。他的呼吸因为紧张而轻轻的喷在话筒上,即使是两万海里之外,也清晰地就像是在耳边。紧紧地抓着电话,生怕漏掉他一丝一毫的声音。张了张嘴,脑子却是一片空白。
好半天,呜噜着“……我今天差点被抢了。”鬼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星源的声音顿时高了几百个分贝。微微一顿,有些抑制的压低了声音“等一下。”
静了一会儿,听筒里忽然传来了呼呼的风声,星源的声音也更加严肃起来
“我现在在你家的院子里,你妈妈听不到我们说话。告诉我,你有没有事,有受伤么?”
他语气里不容错辨的焦急与关心让我一瞬间觉得有些内疚。幽幽的好像偷来的喜悦,让我觉得自己应该受点轻伤,这样就可以大摇大摆的享受他的关心。刚想告诉他不要担心,他急急的声音又响起,
“盼盼,不要吓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跟我讲。我……”
“喂,盼盼,听星源说你被抢了,是真的么?”很显然,电话被人夺了过去。星源的话被迫中断,我也从那没有支点的喜悦上重重摔了下来。一根针刺的又快又急,凉凉的从头到脚,等辨认出声音的主人,痛也没有失望来的凶猛。
“I am ok; Katrina”(我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肯跟维灵讲中文,也不愿意叫她的中文名字。
“没事就好。盼盼,听你妈妈说,你找到工作了。是做什么的呢?星源和我都给你发了email; 也没见你回信。”维灵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只是这热情对于我有着异乎寻常的残忍。
一开始听说星源找了女朋友,我简直气疯了。没见到她以前,我就拼命开始幻想她会像是书中写得那样,既不漂亮,也不可爱,冷漠,刁钻刻薄。绝对是星源一时头脑发热,用鼻孔想事情才会看上她。结果小说毕竟是小说,即夸张又不真实。而维灵与我想得正相反,漂亮,直爽,即柔且刚……
“盼盼,你在听么?”见我不说话,维灵又把电话交给了星源。
瘪瘪嘴,我承认有时候自己很过分,明明知道他有喜欢的女朋友,可我就是对自己进行选择性失忆,只要我们三个在一起玩,我就会无时无刻要证明和抓住那只属于我和星源之间的亲密无间。
“星源,你想不想我?”握着听筒,手有些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
“我们都很想你,傻瓜。”他笑。
“我问的是你!”我有些急,直着嗓子,眼睛酸痛的厉害。
电话那头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可我却能看到他的嘴角泛起一抹温暖的笑意,低着头,微微叹了口气。
“我也很想你,傻丫头……” 声音平缓,略带低沉,融融的安定人心。
太多的喜悦盛也盛不住似的,热腾腾的冲进眼睛里。转瞬凝结成水珠,噼里啪啦的闪着光落下。我咧着嘴,不敢大声吸鼻子,泪水却落得更急。
“……别哭了,明天眼睛又要肿了。”星源的声音突然幽幽的响起,很舍不得似的。
迟到
看看手表,9点整。
比冷酷长腿男,不,盛凯文告知我的上班时间早了半个小时。站在马路对面,看着圣保罗的大门,我突然害怕了起来。老妈说,在国内工作,很多时候靠的是人缘和关系。可我在这里既没有朋友,上班前一天还得罪过老板。更让我心虚的是,画画不是我的强项,可自己的第一份工作竟然破天荒的是做圣保罗的室内设计员。
看着两扇高高的玻璃门,脚上竟怎么也迈不开步。心理上上下下的打着鼓,突然星源的脸就这样跳了出来,亮亮的眼睛,问我:知道什么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么?我记得当时的自己,一翻白眼,说道:“大概知道,好像是说,什么明明知道山上有老虎,却偏要向着山上走。”他赞同的点点头,一脸欣慰的笑。可我却接着说“什么嘛,根本就是神经病。哪有人白白的要送死的道理。不会绕道走么?”
晃了晃脑袋,回到现实,看看自己的处境不禁苦笑:“唉,中国的古人真的有两下子……”“还有,顾盼盼,你一定要改掉叫他‘冷酷长腿男’的习惯。”
“盼盼!你来啦”接待处的美妹见我推门而入,立刻站了起来。
心里又是一阵佩服。真不简单,才见过我一面,不仅记住了我的名字,而且热情的称呼好像认识我最少有10年了。
“嗯。那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回应美妹。美妹大方的一笑,“叫我雅林好了。”雅林越过前台,走到我的面前,眼中含笑的说道 “首先欢迎你加入我们圣保罗。同事们昨天说过,会在今天中午请你吃饭,顺便联络一下感情。说完调皮的冲我眨了眨眼睛。一股感激之情漫漫的涌了上来,雅林的大方与热情大大的消减了我的忐忑和局促。
冲着雅林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雅林,我来的有些早了,你能告诉我,我应该都做些什么呢?”
“你来得一点都不早。盛总经理叮嘱过我,如果你来了,就请你直接到会议室去。”雅林语调不变。一脸职业的笑容。
眼睛立时瞪得圆圆的,“什么,冷,不,盛总经理已经来了?”
“什么已经来了”雅林戏虐的白了我一眼。“盛总经理昨天晚上就根本没离开过公司。”
“啊,那,那你知不知道他让我去会议室做什么啊?”我真的开始紧张了。哪有人第一天上班就来的比老板晚,而且听起来好像还错过了什么会议?!!心里顿时又恼又怕。暗暗骂道,该死的,昨天在街上递给我一张名片后,扔下一句:明天上午9。30分来上班。就转身离去。摆什么酷嘛,分明是故意整人,让我第一天就在同事面前丢脸。
心里这样骂着,可脚步却一点不敢拖延,一路小跑的奔向会议室。
耳朵贴在会议室的门上,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举在半空中的手,始终不敢敲在门上。下一秒,门就被呼啦的一下打开,紧接着就是“砰”“哎呦”“哎呦”。
第一声哎呦是出于吃惊,大概对方没想到门口会站着一个大活人,第二声哎呦却是发自我的口,结结实实的撞在来人的胸口,甚至都能感觉到,凉凉的领带夹已经在鼻子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印子。“痛啊……”心里喊着,鼻子眼睛都皱到了一起。
“小姐,你没事吧。”话音未落,一只手已经扶住了我的胳膊。
赶紧摇摇头,鼻音重重的回答道:“没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看了看手掌,还好,没有血,否则就糗大了。一边用手揉着鼻子,一边抬起头向对方示意我没事。
慕唐
映入眼帘的一张脸,吓了我一跳,原来这一口标准的中国话,是出自一个外国人的口。
蜂蜜颜色的眼睛,细长的形状。笔挺的鼻子,帅气的嘴巴,整个五官比例协调,下巴有棱有角。心里第一直觉就是,他比Melisa 的男朋友帅多了。
“You speak Chinese?” 视觉和听觉上的差距,让我不假思索的问道。
“you speak English?”来人眉毛帅气的一挑,也颇有兴趣地问道。
“你是顾盼盼?”他再次吐出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眼睛也随即亮了起来。笑容几乎是可以用灿烂两字来形容。
“是。今天是第一天上班。”说完,心虚的瞟向他身后会议室的大门。
顺着我的眼光向后望去,他顿了一顿道“你确定我没有撞痛你?”一脸不许对他撒谎的神情。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在意。
“很好。凯文正在里面等你。我去休息室拿两杯咖啡,马上也会加入你们的。不等我回话,人就向外走去。突然又回过头来,却脚步不停,扬声道:“by the way; I am Thomas。 Nice to meet you。”
“likewise(彼此彼此)” 我笑着回应道。看着Thomas 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知道该来的躲不过。深吸一口气,敲了敲会议室的门,等了大概有5秒钟的时间,见没什么回应,推门就走了进去。
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隐约可以辨认出几个身影围坐在会议桌边。投影仪的光从会议室的一角投射在屏幕上,幽幽的,能看见其中的细小灰尘在飞。
几乎是同一时间,位于我头顶的感应灯亮了起来。 眯着眼睛,抬起头看看感应灯,眼睛还不能完全适应这一明一暗的光线变化。因为刚才被撞得不轻,鼻子还是麻麻的,眼睛里的湿润也没有完全褪去……吸吸鼻子,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
“嗒”的一声,有东西掉在地上。
突然,会议室的窗帘自动地向两边分开,阳光就大咧咧的照了进来,黄经理站在窗边,手指轻轻的放在墙上的控制开关上。一身职业装,冷艳干练。
飞快的扫了一眼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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