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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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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俯视着他们天真无邪的傻气举动
颊腮陡然冷笑,暧昧的气息直扑颜茗弦的粉面而来——身为男人的他,还是明了要让这样一个向来淡然平静的女人心慌意乱的最快办法






、梦境

清晨那抹不算刺眼倒也明亮的阳光懒懒散散地投射进屋,映照出了一地凌乱的衣物和床上紧密相拥的两道身影
雪白的被单半遮半掩地盖着男人怀中吻痕遍布的女子娇躯,在她披散开来的一头墨发上反射出同样清亮柔和的温暖光泽,企图借着这阵眩目的效果挡去两人身上比地面衣裤还要细密混乱,见证了他们昨夜纵情交欢的无数痕迹
颜茗弦向来规律的生理时钟在遇见乔诺希以前就已经雷打不动了,虽然昨晚被他反反复复地折腾了很久,依旧能够压着睡意准时醒来,刚想稍微挪动一□子舒活筋骨,哪知道一动大腿那里即刻隐隐作痛——看来淤肿未消
缓慢地眨了眨惺忪的睡眼,直到眼前的场景一点一点地从模糊变作了清晰,她才忽然想起,昨晚,是她和他的新婚之夜,还真是,虚幻如梦了,转瞬之间,所以的过往早已远离,五年的相守六年的分离通通成为过去,他们,还在一起
感觉到怀抱着自己的炽热胸脯和身侧传来的绵长呼吸,低垂的明媚眼睑,终于露出了时过境迁的淡淡笑意,安安心心地又往他的怀里挪了几寸,动作细腻轻巧,害怕弄醒昨晚劳累太久的,她的丈夫
小心翼翼地转了下方向,正对上他不带戾气的俊朗睡颜,刚毅凌厉的脸颊轮廓并没有引发和某些局外女子那般一见倾心的虚无爱慕,反而是,满满的怜惜
六年来,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才会把她深爱多年的瘦弱女孩变成如今让人望而生畏的威武模样。谁又知道,这副玉树临风的高大外表下,埋藏了多少小女儿家无处可诉的眼泪与血水,一切,只怪一人,颜茗弦
六年前,在她得知自己亲生妹妹凄惨遭遇的时候,在她开始下定决心要摆脱姜佑堂的时候,也在乔母多次来学校警告她不要带坏乔诺希的时候,她是真的,想过要放弃自己和她的感情。
谁叫她们都没有掌握生命的权力,只能心如死水地等着未来的某一天,成为某个算不上讨厌的男人,安置在家的装饰品
谁都不愿意屈服命运,可是要和这么强大的敌人叫嚣,必须先累积足够的资本,如果乔诺希做不到,就让她来吧——借着顾末的力量,击垮姜家,拿到应有的补偿。
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是顾末的妻子了,说不定还有了几个联系婚姻的孩子。终其一生,得过且过,稚嫩的容颜逐渐老去之际,偶尔在心中默默缅怀一下年少轻狂时真心眷恋过的女子,然后在绵长温馨的回忆里望着她越行越远的背影泪撒衣襟,最后,转身,离开,谢谢我们的相遇和分离
所以,在和顾末尝试交往的那段时间里,她也并不是完全在演戏,而是真的打算结束那段两家都在全力阻挠的脆弱爱情,放乔诺希离开,继续做她母亲的好孩子,收颜茗弦回来,重新背负起一个姐姐一个女儿的责任
谁叫你们明明是女子偏要爱上同为女子的对方,谁叫你们不被世人祝福却偏偏生活在世人中间,注定只能擦肩而过
那时的颜茗弦常常会偷偷地潜去乔诺希家的小阁楼底下偷偷张望,试图把无助的视线,投进那扇迟迟不开的破旧花窗中
可以想象,被乔母关在小阁楼里日日喂药,教导,斥责的那只兔子,一直很爱很尊敬很放不下母亲的那只兔子,那段时间到底有多挣扎多痛苦多摇摆不定,在她和母亲的夹缝中艰难呼吸,无法抉择。既然如此,那就由她来决定,是让乔诺希背弃乔母跟着她卷入姜家的争斗,还是放弃颜茗弦重新过回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世间事,真的只有做过才知道它有多艰难,要坚持下去需要承受多大的痛意
在和顾末试着交往的期间,她那么努力地想要微笑,想要学着从一个天真的小女生角度去欣赏一个众人眼中出类拔萃的贵家公子,想要好好说服自己接受一个本来就很熟悉的男人闯进自己的生命,力不从心
他对着她温柔吐息,她却蹙眉;他想要牵她的手,她要犹豫很久;一次亲吻,让她几乎呕吐半个小时,还要笑着对那只笨兔子说,顾末很好,很好
如果他真的那么好,为什么无论何时何地,你的眼里心里终究只有那个躲在你后面懦弱哭泣的女孩?
不要了就是不要了,与其让所有的亲人跟着她们痛苦半生,不如将快乐赠与他们,所有的眼泪流回心底,久而久之,泪腺崩坏以后,大概,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之后,十九岁的乔诺希日益消瘦,十九岁的颜茗弦辗转难眠,开始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梦里的主人翁却一直不是她自己
尤其是在乔诺希跟她约好在清水池边最后见一次面的那夜,她梦见了她们的未来,真实到无可辩驳,上面有命运碾过的灰败伤痕
梦里的颜茗弦还是没有赴约,只是像以前那样,抛掉公主殿下所谓的骄傲和骨气,偷偷潜去了那里,在后面默默地看着那个顶着毒辣烈日拿着四叶草一直一直等她出现的灰姑娘,笑她,好傻,也笑自己,好傻
乔诺希终于放弃了,开始把和颜茗弦相识以来的所有一切全部整理打包,丢在了回忆的某个阴暗角落任由风吹雨打,独自擦干眼泪继续前行。
过个几年,心上的伤口慢慢愈合,关于颜茗弦的那些少年记忆在身体里一褪再褪,直至一丁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都消失得快要看不见,宛若一场虚幻的春梦
乔诺希的心房会重新腾出新的位置放人进来,不管那是一个女人还是男人,总之,不是颜茗弦
接着,厚重的岁月钟声缓缓响起,庄严宣告她们的少年时光挥霍殆尽,已经走到了最后的路口
颜茗弦和顾末结了婚,有了殷实的婆家作为后盾,与姜家展开拉锯战;乔诺希成为都市生活里普普通通的一名白领女性,二十五岁出头以后,周围的姐姐妹妹纷纷结婚了,听到一些闲言碎语的乔母压力更大,频繁的相亲活动隔三岔五,每当回去参加家庭聚会,就像进了自己的婚姻评判场,强调结婚和生育近于强迫症的地步,不干这两件事情就是病态,爱不爱无所谓,反正日久生情,先治病再说。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些唠叨的乔诺希由着母亲的安排找了个门当户对的人成了个家,学着适应和一个男人解决生理需要,生个孩子从婴儿开始一点一点教导,等孩子长大,半辈子去得差不多了,年轻时与爱情有关的敏锐触觉逐渐退化消失,日子照过,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直到某个夕阳西下的傍晚,由孩子陪着出门,偶然遇见和也是和自己的孩子一起散步的颜茗弦,两人诧异对望,似乎有些眼熟,细细回想之下,原来是小时候抛洒过某种模糊感情的女子,笑笑,颔首致意,依旧踏上各自的路途,头也不回
孩子会问“妈,那个阿姨是谁啊?”
“呵呵,以前高中时候的同学”
高中时候
我们还没有长大的时候,生活还没有复杂的时候,我还爱得起你的时候,偏偏,只能是同学,或者是,注定要分开的,恋人啊

那个梦,真的好长,像是把她们的一生都经历了一遍,撕心裂肺的痛苦过后只剩一阵无可奈何的绵长叹息,叹明明就无缘的今生为什么还要在那段不知不觉的稚嫩年纪留下一段色彩斑斓的缤纷回忆,衬得后半辈子的平淡生活那么悲凉
如果早就知道那份极致的快乐打从一开始就坚守不住,她宁愿不曾拥有,至少永远不会在后来的日子里反反复复地体会切肤之痛
守不住的快乐不是上天的恩赐,是加倍的折磨,要你在失去之后一辈子不得心安,抱憾终生
颜茗弦甚至梦见了自己的丈夫,应该是顾末吧,一个骨肉匀称的高大男子,气喘吁吁地伏在她身上低吼,麦色的肌肤上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在银色月光的映照下纯净得像件艺术品,刚毅的脸庞在反光的作用下模糊不明
她一向对男人没有多少好感,和顾末在一起的时候稍微动作亲密些胃部立马抽搐,所以梦见和一个看不清容颜的男子共做世上最亲密之事,难免惊慌失措地想躲
他却掐着她的纤腰不放她走,阴冷的语调不停地宣告着她就是自己的妻子这一事实,如果连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都承担不了,还结什么婚
她沉默,她妥协,她试着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个男人,不要排斥,不要反感,就是办不到。慢慢地,只能把他想象成某只得到她全部心意的傻兔子,才能勉强自己交付身体和心灵,终于得偿所愿地看见了,乔诺希的脸
六年的光阴从她们各自的指缝悄然流走,甜蜜与疼痛交替变换,几乎融为同一种感觉;现实与回忆还是界限分明,分割线清清楚楚地划在那里不容逾越
好在,现实和回忆里,都有你

仲牧城在酣眠中微微感觉到眉宇附近传来丝丝沁凉的触感,忍不住皱着眉头缓缓地睁开了眼
披散着一头娟秀长发,不施粉黛的颜茗弦跃然入眼,明艳纯净的小脸一如当年,甚至比那时还要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妩媚与优雅
没想到他会突然醒来,原本流连在他眉心褶皱的白皙指尖尚未来得及收回,就被他一下子抓进了手里,不悦地盯着她的眼睛“干什么?”
淡淡一笑,刻意忽略他的敌意,稍稍向上支起了小半个身子,伏在他身上温柔地凝视下方的男人“为什么连睡着了还在皱眉头,会变老的”
不高兴地撇了下嘴,不去理会她多年如一的柔韧情义,歪着脑袋四处打量,想要找衣服起床
无辜地挑了挑细长的黛眉,轻翘的嫩嫩嘴角有了几分幽怨的小女儿家味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嫁了个第二天睡醒就翻脸不认人的花兔子
两个小猫爪子一并按上他厚实硬质的胸口,不让他在那边扭扭捏捏地乱动,微俯下,小脑袋偏头吻上了那种色泽浅润的柔软薄唇,舌尖交合之际挤压出各种温暖的形状
见他似乎还没有完全醒来,只是惺忪着睡眼傻乎乎地在下面任由她欺负,颜茗弦的粉颊上笑意更浓,结束了这个甜蜜的早安吻后,还作恶地咬了一下他秀挺的鼻梁,接着继续躺回他宽阔的臂弯,伏在长长的兔耳朵旁边软语轻哄“饿不饿?”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亲昵举动,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再大的怨气也只能砸在棉花上,难不成她还要一脚踹她下床给她过夜费么?他又。。。。。如何舍得?
何况,能够在早上睡醒后的第一眼看到自己那么眷恋的人,贴身地感触到把她紧紧拥在怀里的那种真实触感,以及逐渐清醒时细细亲吻的绵延温柔,什么爱恨情仇能比这个珍贵?
“嗯。。。”花兔子别别扭扭地应了一声,再不多理她,偏过脑袋继续装睡
“我去做早饭,好了再叫你”金吉拉宠溺笑笑,很乖地就拉开被单起了床,不好意思裸着身子去衣柜拿衣服,只好裹上了床边的被子,刚拿出睡裙一回头,猛然发现赤,裸裸的公兔子就这么呈着大字摊在床上,抽搐着嘴角似笑非笑,应该快忍不住了,精壮的肩膀胸腹上零零散散地布满昨晚的她在意乱情迷之时失控抓挠的细长血痕
一张俏脸立马红到了耳根,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他,想要把被子还给他呢,自己还没穿好,不还吧,又说不过去,最后想想,反正都是夫妻了,以后还要天天见面,要矜持一辈子么?
一辈子。。。。。一想到这个既可能是痛苦又可能是快乐,代表一生一世的词语,她心底涌动暖暖情义更是潺潺不绝
将被子放回了床上盖着那只不知羞耻的动物,红着小脸的公主殿下故作镇定地背着他换好衣服,然后踩着轻快地步伐出去准备早餐了
海蓝被单下的花兔子闭目一笑,继续睡回笼觉——这样的生活,倒也不差

半个多小时以后,厨房时断时续地飘来小米粥的阵阵甜香,床上的男人实在是受不了了,抬手掀了被子下地,挂着拖鞋不紧不慢地踱进浴室洗漱打理
毛巾,牙膏,牙刷,香水甚至是剃须刀,一一齐全地摆在那里,乖乖地等着向来冷傲的王子渐次检阅,满满都是公主的温柔,就看有人是否要接受
这女人,原来在他们同居的那段时间就已经默默地记下了他的那么多习惯么?
仔仔细细地洗漱完毕后,换上了衬衫长裤走近饭厅,清淡的早餐紧致有序地排列在那里,颜茗弦则正边解着围裙边踏出厨房的门招呼他吃饭“过来啊”
俊逸的眉峰轻轻一蹙,故意避开她沁甜的微笑,默不作声地坐了过去,端起小碗开动,只尝了一口,舌颠胃部顿时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觉,残缺的记忆缕缕汇集
有些东西,原来真的不曾改变
浅浅一叹,随意地动了动早餐,接着拿起沙发上摊好的西装外套准备出门,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度什么蜜月,两年的时间那么短,需要分秒必争
就在他离开饭桌到客厅轻慢地穿着外套的时候,颜茗弦也跟了过来,娴熟地拿出早就选好的灰色领带给他系上,白皙的玉指在他的胸前有条不紊地配合着,迅速又不失稳妥地替他打理好了仪表
应对男人都能有这么熟练的手法,是因为以前和顾末在一起?
仿佛是察觉周围的气息悄然转冷,额上的视线又重新渗出阴凉的戾气,颜茗弦才轻巧地抬起小脑袋有些无辜地望着他“怎么了?”再度理了理他领带的形状“我刚学这个没多久,可能弄得不好看”缓缓眨巴的明媚眼眸于娴静中透出一股调皮的玩味,微翘的嘴角落落大方“不喜欢算了”
这算是,挑逗么?这死女人不知道男人逗不得么?!她以为还是在跟乔诺希说话呢?!信不信他一个冲动立刻撕了她吃个干净?!
仲牧城气岔,又无处发作,只能憋着内伤甩头就走,脚底像是安了风火轮,西装的袖口快要飞舞起来
莫名地凝视着那只兔子慌张落跑还强装镇定的高大背影,颜茗弦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自家宠物还真不能乱逗,万一闹脾气不回家怎么办

结果后来的某一天,爱离开,那只兔子就真的没有再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来吧来吧,留言问问题吧,虽然我不剧透,但系我喜欢你们问,我可以思考




、道德

短短的几个月一晃而过,日子还是不紧不慢地向前行进,阴厉的王子不冷不热,恬淡的公主微笑包容,以为这样就是一辈子,哪里又知道爱情和婚姻,相差太多

明跃娱乐洗浴中心
十米来宽的方形蓝浴池中,疏密不齐地坐落着几个男人,肤色不一。或长或短的湿发驯服地贴着各自主人形状迥异的额角,还在吧嗒吧嗒地滴着水珠,落到下方胸脯精壮强健的块块肌肉上,沿着纹络分明的身体沟壑蜿蜒滑落
“牧城,我跟管家打探过了,颜家和仲家以前似乎是世交,至于到底发生过什么恩怨,估计只有老爷子自己才清楚”最左边浮水嬉戏的男人目光低沉,随手捧起一抔清水来回玩转“至于老爷子为什么会给颜博那么一大把钱,听说是为了跟他买消息。。。。。颜茗弦生母的家族曾经有过一笔相当可观的资产藏在老宅的保险柜里,后来被仲家占据了,可惜没有密码根本无法启动”
对面的夏夜沉吟几许,冷笑开口“这么说,老爷已经得到那笔钱了?”
在水里慵懒地伸了伸虎腰,哈气连天“没有,好像颜博也不是很清楚开箱密码,毕竟,那又不是颜家的东西,应该只有颜茗弦母亲那一方的人才知道”
一听见颜茗弦三个字,高轩的脸色立马黑了“都是些什么人?”
好像压根没注意到他的情绪,依旧懒洋洋的“只有颜茗弦和颜茗洛两个吧,其他人应该都不在了”
唐学仁小心地瞟到最右方的仲牧城一言不发的阴厉模样,讪讪低问“少爷觉得呢?”
“我也不知道那女人和她母亲的事,看来以后得多留意了”偏头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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