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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生何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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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劫数
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感受到了，他们的季总，心情不太好。季傅阳不是一个爱随意迁怒别人的人，但几个部门主管开会后一致觉得，季总这脸黑的，浑身气压极低，他们做报告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一点错误被他揪出来。
张远被派遣到新疆分公司“锻炼”半年，简直是欲哭无泪。他今天想“垂死挣扎”一下，跟季傅阳求求情。张远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犹豫着，从电梯口出来两个人，他像看到了救星一样，“顾总，沈少，你们帮我跟季总说句话吧……”
张远简单地说了下季傅阳和林音之间的事情，大致意思是他这条“池鱼”，被殃及了。顾清和与沈之州是在季傅阳面前最说得上话的两个人，请他们求求情，自己也许还有一条生路。
他俩今天过来，是跟季傅阳谈一些商场上的事情，顺便……沈之州上次不是说了嘛，要做东请季傅阳，和神秘的“嫂子”小聚一下。看来这回来得不是时候，两人吵架了。
沈之州先答应了张远，再和顾清和敲门进去。
“哟，听说你和嫂子吵架了，还挺严重？”沈之州一向八卦，忽略掉季傅阳的黑脸，直接问出。
季傅阳翻着手中的文件夹，“有事说事。”言下之意是没事可以滚蛋了。
顾清和清咳了一声，先说正事，“上周那个项目，你压的价格太低了，又要抢走他们五分之一客源，泰源不可能同意。估摸着我是拿不下，还得你亲自跑一趟。”
“行，我有数。”季傅阳应了一声，“多谢了。”
沈之州继续在旁边插科打诨，“傅阳，还是跟我们说说，你和嫂子怎么了？”
“上次你们见过那个孩子，是林音的亲生女儿，和她前男友。”季傅阳并不打算瞒着沈之州和顾清和。他们仨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穿一条开裆裤，感情自然是不必说。他烦恼得很，把事情跟两人说说，说不定有解决方法。
顾清和努力回想，当初在包厢里，只扫过几眼的女人，“她年纪还小吧？”
“今年二十二。”
“我操！那小胖妞怎么着也有四、五岁，傅阳，你女人太先进了，换我，我是吃不消。”沈之州直接骂出口，“这样的女人你留着过年？”
顾清和一个眼神过去，示意沈之州消停点。季傅阳是什么态度，他们还不知道呢。
“嗯，又不是非她不可。”季傅阳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淡淡，扶了扶眼镜。顾清和在部队那几年，他是搞侦查的，洞察力比常人强许多。他看得出，季傅阳对林音的感情，并不是说放就放。
像他们这样的男人，想要怎样的女人，都能得到。比如沈之州，S市有名的花心大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换女朋友比翻书还快。但顾清和，早就被家里那只小白兔套牢了。季傅阳，也是对林音有感情的。
“如果不想放手，那就跨过这道坎。”顾清和说着，“对女人，有时退让一点，未必见得吃亏。”
沈之州嗤笑，“说得跟个情圣似的。结果吧，被周梓柠那个小丫头吃得死死的，就差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了。”
“我乐意。”顾清和淡定地给出三个字，把沈之州噎得没话说。
“本来晚上还想着，我们哥仨带上女人聚一聚，现在看来……”沈之州说到一半，叹了口气，又想到了什么，说道：“许安晨回国了，你们知道吗？”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顾清和想用一块胶布把沈之州这张臭嘴贴起来。季傅阳跟现女友吵架，又提他的前女友，这不是……又多了一件糟心事吗？
季傅阳稍稍诧异了一下，很快恢复常态。许安晨，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他倒是没有任何感觉了。这几年，都是林音占据着他的生活，当初那些刻骨铭心的东西，早已被时光磨去。
“晚上去喝个酒吧。”顾清和转移话题，说道。
“好。”季傅阳答应了，既然心里不痛快，就要发泄出来。
林音一天都待在家，心情平静下来了。她特别犹豫，吃不准季傅阳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要杀要剐随便，就这样吊着她算是怎么回事？林音想打个电话给季傅阳，两人把话说开，要分手，就快刀斩乱麻。
她担心的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是她说了算。季傅阳一直处于高高在上的地位，而她，不过是一棵依靠季傅阳生存的菟丝花罢了。季傅阳掌握着主导权，她该如何开口……
林音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着做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她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有鸡肉。陈阿姨留着鸡肉，也许想炖汤。林音想了想，拿出来，决定做个辣子鸡。
怕伤口碰到水，她戴上手套，小心地切肉。红艳艳的辣椒，加上蒜片、八角、花椒，爆炒的时候就刺激着味觉，气味浓烈。辣子鸡完成后，吃起来一阵麻香，酣畅淋漓。辣味就是这样，简单直接，不会转任何弯，给味蕾以最强烈的体验。
林音喜吃辣，却因手上忧伤，只敢吃一块解解馋。林小宝和林远晨受不了辣，吃晚饭时，他俩尝了一口，就不断地喝水。林小宝更是搞笑，吐出小舌头，不断地扇着气，“好辣，好辣，阿音你太坏了。”
嘴唇舌头辣到麻木之后，回味又是无比的鲜香。林小宝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偷偷把筷子伸向那盘菜，开始新一轮的“好辣”、“好辣”。
一家人都被折腾成香肠嘴，陈阿姨笑着看他们，然后收拾碗筷。
晚饭过后，林音心不在焉地看了一部电影。电影放完之后，她还不知道情节是什么，只是眼神空洞地盯着屏幕看。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之后，林音决定打个电话给季傅阳。
巧的是，手机铃声响了，来电显示恰好是，季傅阳。
林音忐忑不安地接听，却不是季傅阳的声音。
顾清和在电话那头说道：“林音吗？我是顾清和。傅阳醉了，在念你的名字，你过来一趟吧，我叫司机去接你。”
林音是知道顾清和的，季傅阳的好友之一。他们这些男人，就是这样，说话不用商量的语气，常是下命令一样的。他叫你过去，你就得过去。
季傅阳胃不好，以前带她出席晚会，她的作用之一，就是替季傅阳挡酒。也不知道他晚上喝了多少，才会醉得不省人事。林音想了下，“好。”
兄弟三人，早上约定好喝酒。晚上到沈之州家，沈之州拿出了珍藏的好酒。季傅阳心里闷，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他是个克制的人，连沈之州和顾清和都没见过他如此喝酒。
不多久季傅阳就醉了，顾清和夺下他的酒杯，皱眉道：“你不能再喝了。”
“你们说我怎么就会栽在林音手里呢？这种小丫头片子。”季傅阳苦笑。当他看到小宝身世的时候，简直愤怒到极点，林音竟然给秦晋南生过孩子！愤怒和嫉妒，两种情感交织着，他自己也无法分清哪者更甚。
只有喜欢了，才会有嫉妒，才会想完完整整地占有一个人，不想让其他人分享她的任何美好。
沈之州也醉得不清，“还小丫头片子？都孩子他妈了……”
“你他妈给我闭嘴！”季傅阳把手往桌子上一拍，震得沈之州不敢再说话。他的身体倏地靠倒在沙发上，酒劲上来，他愈发扛不住，念着：“林音，林音……”
顾清和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拿出季傅阳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林音。
林音到楼下等了一会儿，果然有司机来接。她被带到沈之州的公寓门口，敲门时手心紧张地出汗。季傅阳从没有带她见过他的亲朋好友，林音不知道她在季傅阳的兄弟眼中是怎样的。
“进来吧，傅阳在里面。”顾清和开了门，语气还算挺温和的。
季傅阳醉了，看到门口站着林音，迷迷糊糊的，有重影，“你怎么在这里？你不给我在家好好呆着？”
林音抿了抿唇，过去扶他。
“我送你们回去，你晚上好好照顾他。”顾清和说道，“傅阳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样过，你要惜福。”
林音不回答，她不知道季傅阳在她生命中，是算福气，还是另一个劫数。
顾清和把季傅阳和林音送回公寓后，他也回家了。林音扶着季傅阳去洗漱，他的身体大半重量都压在林音身上，林音吃力得很。
幸亏季傅阳醉了，也保持住风度，不会撒酒疯。他只是在林音耳边念叨，“林音，我原谅你这一次。以后你再也不准跟别的男人鬼混，以前你不懂事，以后还这样，我就打断你的腿，放在家里，反正我养得起……”
林音眉头紧锁，季傅阳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
☆、第27章 征服
林音受不住这样炽热的目光，低头避开。她艰难地把季傅阳弄上床，给他脱了衣服裤子，然后想盖上被子了事。
季傅阳的身体她看过很多次，这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季傅阳的衬衫被脱下，放在一边。他平时注意锻炼，按时去健身房。肌肉不属于很夸张的那种，线条却好看。林音伺候完这位大爷，打算离开。
却被季傅阳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肌肉分明，强装而有力。林音的手腕被他握着，挣脱不开。
季傅阳借着酒劲，使了蛮力，将林音拉上床。他脱林音衣服的时候，完全没有章法，似乎是凭借着一种本能。他从背后怀抱住林音，把头搁在她颈窝处，手再乱动，解开她内衣的前扣。
林音被他缠得没办法，回头一看，平时无所不能、行事强硬的季傅阳，此刻竟带了几分孩子气。不知是不是错觉，林音觉得自己心一软。怪不得季傅阳从未在她面前喝醉过，原来他醉了，是这个样子。
如果林音此时一定要离开，季傅阳不一定挣得过她。但她又担心，晚上他醉醺醺的，没人照顾怎么行？而且……她有些话，要跟季傅阳说。
这么一来，林音说服了自己。她也躺到床上，安安稳稳的，任由季傅阳闹腾。
或许是林音的安静，安抚了季傅阳。他彻底地把林音当成一个人肉保证，抱在怀里，暖烘烘。林音也不跟他客气，心里恨恨地想，不能只便宜了他，把冰冷的脚丫子搁在他腿间取暖。林音一到冬天就有手脚冰冷的毛病，放在以前，她怎么也不敢让金主给自己暖手暖脚。
季傅阳把手搁在林音xiong前，林音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癖好。懒得拨下去，被窝里很暖，她闭着眼睡觉。季傅阳倒是也没想着做那档子事，抱着林音，不一会儿，也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季傅阳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怀里却有个东西热烘烘地拱着，一看，林音像以前一样，被他抱着睡觉，他觉得安心。——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暴怒、争吵、摔门而出……这些都是浮云，过眼即散。
季傅阳觉得这样挺好，他想明白了，有些问题，只要他不跟林音计较，就不是问题。看现在的情形，秦晋南还不知道小宝是他女儿。林小宝那孩子，确实是招人喜欢。虽然他心有芥蒂，但也并非完全跨不过去这个坎吧。
林音也醒了，她睡眼惺忪地看着季傅阳。愣了两秒钟之后，理了理思绪，开口对季傅阳说：“我们谈谈吧。”
在床上的一男一女，赤裸相拥，竟正儿八经地要“谈一谈”。
季傅阳想着，林音必然是来求和的。
“季先生，我想过了，”林音一开口的称呼，又是疏离，“既然你接受不了我的过去，我也不是什么好女人，我们……分手吧。这样对你我都好，季先生值得更好的女人相配。”
季傅阳隐约感受到自己额上的青筋在挑动，他好不容易下决心好好和林音在一起了，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现在又在说些什么东西？他压着升腾的怒气，“分手不分手，轮不到你来说。”
林音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季傅阳会是这样的反应。不管季傅阳是气她生过孩子，还是气她隐瞒，两人之间，终究是有了嫌隙。这个矛盾没有解决，就算现在和好了，以后还会爆发。
季傅阳占有欲太强，林音不敢想象，和季傅阳在一起后会怎样。她和别的男人说话、合作，都要看季傅阳的眼色。或者她干脆待在家里，做个全职太太，放弃她的梦想。林音她懂，季傅阳的思维是，我对你好就够了，你乖乖的。
她又想到，季傅阳以后如何跟小宝相处？小宝现在是可爱，但她到底是秦晋南的孩子。她不相信，季傅阳会一点儿都不介意地接受小宝，把她当亲生孩子看。
林音继续问：“那小宝呢，你真的不介意吗？她是秦晋南的孩子。”
林音的声音冷静，思路清晰，戳到关键点上。她又提起秦晋南，像是一个巴掌，火辣辣地甩在季傅阳脸上。季傅阳黑了脸，“小宝我自然会对她好。林音，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他都低下头来妥协、求和了，林音竟还给他甩脸色看。
“你看，你觉得你喜欢我，是一种恩赐。”林音说道，“季先生，你说叫我不要自卑。可是我在你面前，要怎样才能不自卑？我们分开吧，以前您的恩情，我以后偿还。”
“林音，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大明星，能赚钱，能独立了，就想着要飞出去？”季傅阳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我就不信了，没有我给你撑着，你能发展到哪里去？”
他当着林音的面，一个电话打到青红娱乐的主管那里去，要求全面封杀林音。
林音的脸刷得一下白了，季傅阳盯着她，逼她妥协。
林音本身也是个脾气倔的，她不甘心，一声不吭，梗着脖子和季傅阳作对。她不可能每次都妥协，换种想法，她也不欠季傅阳什么。季傅阳给她钱，她陪季傅阳睡，欠债肉偿，他们之间，严格地说是两清的！凭什么她要次次委屈自己？
“这您管不着，总不至于我离了季先生，马上就活不下去了，要上吊自杀。”林音针锋相对。
一对赤裸的男女，在床上吵架，最终演化成了身体上的较量。季傅阳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林音气死了，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他一手掌控住林音的手腕，按过头顶，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则在她全身上下游走，肆意地挑战着她的敏感之处。季傅阳太熟悉林音的身体，不多久她就溃不成军。
林音陷入情潮，脸色微红。季傅阳的手点燃她身体的火焰，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季傅阳却不放过她，“睁开眼，看着我。”
林音睁眼，正对上一双带着淡淡嘲笑的眸子。她瞬间觉得屈辱，觉得自己好没用。
季傅阳的眼神告诉她，这是男人征服一个女人，她只能臣服在他身下。
林音咬住下唇，清晰的痛感传来，让她的理智恢复一些。她的脖子修长，此时靠在枕头上，舒展，像优雅的天鹅。林音冷眼看着季傅阳，“你只会跟我做这种事。”
“呵。”季傅阳嘲讽地笑了一下，“这次做完你就给我滚，还真以为我非你不可了。”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事情，季傅阳不出来。他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他低声下气地去求一个女人，全天下又不是只剩下林音一个女人了！
他何必去纠缠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季傅阳这回是丝毫不怜香惜玉，他自己怎么痛快怎么来，林音的感受，她顾不上。看着林音吃痛的表情，他甚至有种说不出的快感。不能让他一个人不舒畅，林音得陪着他一起痛。
最后完事的时候，林音觉得这是最难熬的一次，像打了一场持久战，浑身都酸疼。他下了狠口，她身上必然是红痕点点。林音咬着牙坚持到最后，过程中硬气地不吭声，不求饶。
林音背过身，默默哭了一会儿，然后自己扯过床单擦擦眼泪。她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10：50。她撑着酸软的身子，起床穿衣服。
季傅阳烦躁地在一边点燃一支烟，冷眼斜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林音临走之前，季傅阳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音，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苦涩地开口：“好。”
林音走了两步，刚刚擦完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挺直脊背，不能让自己狼狈不堪地离开。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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