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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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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看卯丁的脸,不出所料,又激动了。
“你又有什么惊人发现了?”
这家伙,除了笨点,爱一惊一乍,也没啥优点了。

“金木水火土,是基础仙法。当基础仙法修炼到某个程度时,有机缘的弟子,当能修到两种高级仙法。一为光系,一为暗系。”卯丁看着我,放慢了速度。“修炼光系仙法的弟子,手持天书时,即会发出白光。”顿一下,“就跟你刚才一样。”

“这么说我是光仙?”
光仙丑阿。光鲜,还丑啊。这名号可不怎么地。

“光系魔法可以修什么法术?”
“其他仙法会发什么光?”
“卯丁你是什么系?”
“寅见他们呢?那些殿下呢?”

一串连珠问后,总结如下。
金木水火土,各仙术系对应黄绿蓝红棕色光。
一般卯字辈弟子专修一系,而寅字辈弟子通常双修两系。
比较出色的寅字辈弟子可以修多系,主攻两系。
但整个招摇山没有一个寅字辈弟子习得光系或者暗系高级仙法。
此两法分别对应白光和黑烟。

祝余大师傅主光系和土系。
迷谷二师傅主暗系和火系。

嘲风殿下是五行通吃,光暗双行,但最擅长的是光系和金系仙法。
其他殿下情况暂时不详。
但据说整个十日国除了日帝外,嘲风的战斗力是最强的。
嗯,怪不得他平日行事也比那几个拉风些。
实力决定地位。

别看我总结的扼要,事实上听卯丁解说这一切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时辰,还得不时打断他的回忆——我看多半是道听途说,还得无视他过度的形容——没见过市面的末等生就是这样。
(作者:十几年只生活在小渔村的人……)
到最后直听得我哈欠连连。

于是卯丁说:“琼安,今日先歇下吧,明日还有早课,其他的以后我慢慢说与你……”

话没说完,我销魂的呼噜声已经响起,也没空了解何为早课。

他苦笑一下,又默默打量我一会,吹熄了油灯。

那一绺人间烟火香啊……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过渡+背景知识,所以无趣……见谅见谅




遁地

“丑阿,不如你试一下吧。”
祝余冲我微笑。

今日早课,上的是祝余的遁地术。
本来我应该跟其他新晋弟子一起学基础的,但鉴于我的辈分,两位师傅就建议我跟一众老弟子一同学习,至于基础问题么,祝余的意思是,中间顺便抽空单独辅导下就行。
以我的仙力,很快就能搞定,无谓和新弟子一起耗费时间。

爷爷的,说的是轻巧。
以我的仙力,我有个什么鬼仙力了?摸到那石头会发光,也不是我让的。

招摇山五系仙法除了基础心经外尚分三级,遁地术已属土系二级,我一个啥都不会的,从何演示起?

我看着祝余那终年不变的笑容,暗骂一声老狐狸。
分明是见我头先瞌睡,给我小鞋穿。

早上被卯丁叫醒,很有几分迷糊。
我睡不够的时候,脾气是很暴躁的。

等上课时站在卯丁对面,才注意到他脸上好大一块青,见我看他,颇有几分委屈地撇嘴。
一面想笑,一面也有些不好意思。
就这么眉来眼去一下,自然漏听了几句祝余的教导。

“丑阿?”祝余又加一句。

我只能上前一步。
遁地术,如果我会遁地术,一早钻了地缝,还用站在这里丢人。

“请师傅再念一遍心法。”罢了,死马当活马溜吧。

祝余微笑,嘴里叽里咕噜一阵。

我默默记着,跟着重复了一遍,手也似是而非地摆弄两下。
果然不出所料,除了一阵山里自有的阴风,啥也没发生。
我还是玉树临风、茕茕孑立在当场。

祝余也不生气,转身对着那班幸灾乐祸,笑盈盈看热闹的家伙。
“谁有兴趣来示范一下?”

还真有人高高举起胳膊。“我来!”

回头看,是寅宕。

他得意地飞我一眼,站在试炼场中央,手捧天书,念念有词。
一忽儿的功夫,眼前狂沙大作,裹住了他整个身子,然后那团沙越转越小,直至消失。
此时试炼场上,寅宕的人影也跟着消失不见,只余地上一个土漩涡。

其他师兄弟纷纷鼓掌。
祝余走到我身边。
“如何?”

我心里有气。“不如何。”

“哦?”祝余一脸兴味盎然,“此话怎讲?”

我指着地上漩涡说:“施法时动静太大,拘于形式,此其一;施法毕不懂善后,形迹尽露,此其二。”走到场上无端鼓出来的一个土包,用力跺了两脚。

没一刻,寅宕吱哇乱叫地从里面钻出来,抓着我衣服就要打。

祝余栏下他,将他请回了队列。
“你们丑阿师兄虽然不会仙法,这道理说得倒很实在。学法术一定要讲究活学活用,光会念咒不算本事,自己课下好好体会了。”

一众师兄弟课间小憩去了,我也想跟着找个树墩歇一会子,却被祝余叫住。

“丑阿,你等等。”

“大师傅有何吩咐?”我恭谨地鞠了一礼。

祝余站到我面前,笑了一声。
“你心里烦我的紧吧?必然以为我之前是故意让你出丑。”

“弟子不敢妄测师傅意图。”难道你不是故意?

“我的确是故意让你出丑。”祝余说着,压低了声音,“这也是为了你好。”

我气得翻了个白眼,正要问他如何为了我好。祝余话锋一转说:“好了,我先传你基础心经口诀。记清楚了,我只念一遍。”语毕面色一正,嘴里开始喃喃复述。

我知道这心经是招摇山上一切仙法的基础,那是非学好不可的,也就收了玩心杂念,一时屏息养气,跟着专注诵读了一遍。

祝余念完那咒,又吩咐了一句。“你拿出天书记了。这几日睡前记得重复诵读,丹田小周天别停下,以你资质,不出一月,必然大成。这东西练好了,其他什么,都是事半功倍。”说完又笑一下,走开了。

我自怀里取出天书合在掌心,闭目凝神,将那基础心经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此时丹田隐然有气徘徊。如此两次,灵台镜明,只觉呼吸都悠长深邃些了。

“琼安!”
我将天书放回怀里,冲向我跑来的卯丁一笑。
“怎么了,丁大妈?”

卯丁瞥我一眼。“你还笑我,亏我好心来教你遁地术。”

“哦?”我还真有些好奇,这个末等生,难不成真学会了遁地术?

虽然自己没那本事,我大概也能看出,目前为止,这一拨五十来人里,真学会这法术的,十停里面有三停也是难得了。

卯丁认真地看我一眼。“琼安你仔细看着。”
掏书,闭眼,嘴里开始诵咏遁地术的口诀。

我仔细听着,渐渐肃然。
这小子,口诀倒是背得一字不差,按理说这记性,也不算太差了。

此时卯丁已念到关键时刻,低喝一声,人倏地变矮。

我低头一看,愣了一会,大笑起来。
笑得肚肠都搅到一起了。

只见卯丁半截身子在地上,半截身子在地下。
我以前老听村里的老头老太们,说自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原来就是说的此时的卯丁。

卯丁一脸尴尬。“琼安你别笑,估计是刚才哪个步骤疏忽了,再来一遍定然不会这样。”
手伸给我,我忍着笑,用力将他拉起。

卯丁也不多说,取出天书,两手合住,重新念起口诀。

须臾,一道黄光。
我滚倒在地,笑得直打跌。

哎呦我地个娘喂。

此时的卯丁仍是半截身子入土,只是这次露出在上面的,是两条腿。

我这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边厢有人抓起卯丁乱踢腾的两条腿,一下将他拖出了地面。

我也不理会满面通红,灰头土脸的卯丁,几步走到那人跟前。

“寅见师兄,你怎么来了?”
寅见并不言语,只拖着我到一个更僻静的角落。

站定,松开我手。“你看好了。”

他手腕一转,已然握住天书。闭眼,嘴唇微微蠕动,只棕光一闪的功夫,我眼前似有沙子眯眼,眨了一下,寅见就不见了。

谁说的寅见不能移?就一个咒语他闪的这个干净!

我东张西望傻看的辰光,背后有人拍了拍我。
回头,那冲我龇着一口白牙笑的,不是寅见又是谁。

“明白了吗?”
我下意识点点头。
他又笑着拍我一下,走了。

“丑阿,不如你再试试?”
祝余还是温和地冲我笑着。

我真是,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想扁他的冲动。
休息回来本想着今日多半就此消停了,没料到此人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你家小鞋多是吧。

强咽下胸口翻腾的气,我跨前一步。
“好。”
拿出天书,学寅见的样子,念咒。

我自己闭着眼,没见到天书在我手里打转,倏然闪光的样子。

祝余当即睁大了眼。

念完咒,我悲哀地发现,自己也成了半截入土的人。

耳听着周围那此起彼伏的嬉笑声,我先回头看了看寅见。
师兄啊,我尽力了。
他回看着我,表情很平静,甚至有几分怜悯的温柔。
跟他身边笑得最大声最起劲的寅宕形成鲜明对比。

下一眼我看回祝余。

这人还是笑着,凑近我说:“不错,有进步,就是还得多练练,不如,今晚在思过崖想想?”

我的第一天早课,就以遣送思过崖终结了。
从半截入土那一刻起,我就没看卯丁一眼。
怕他为我难过。
(作者:不是怕他嘲笑你吗?

说起来,我还没有站在思过崖上,看着入黑的招摇山。
山风劲冷,心里倒还是温暖。
我站的这个地方,站过子卿。
我看的这个风景,对过子卿。

一面听着风声细细思念他,一面在心里回顾基础心经。

祝余没给我定身,说我比子卿规矩。
其实他是怕子卿腿不好站不久,所以才定他身的吧。
他对子卿,还真温柔。
但这不能改变,他不是好人这一事实。

夜渐深沉,周围益发寂静。
我想着子卿,已经第385遍回忆跟他的所有对话,终于有些百无聊赖。
掏出天书,双手合十,凝目定神。
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恍惚中什么念头一晃而过。

天书里隐隐泛出白光,就跟以前一样。
夜色中看去,这光相当柔和。
我慢慢地打开。
半透明如丝帛样的卷轴显现,渐渐地晕出一个人形来。

定睛看去,是一个男子的背影,穿着黑衣。
只是一个背影,已让人浮想联翩,移不开眼睛。
我默默看了半晌,几乎顿住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少年从卷轴边缘走了进来,蹑手蹑脚地,手指贴着嘴唇,冲我嘘了一下,表示噤声。
样子看不大清楚,但总是特别俊俏无疑。

他慢慢靠近先前那个黑衣男子,也在他背后站了半日,然后突然一下圈上了那男人的脖子。
我只看得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那男子并不诧异,只回头一笑。
这瞬间容光却叫我目眩神迷。
何曾见过如此完美的男人?
卷轴暮霭里,他笑如春风,情有独钟。
虽然一样看不清面貌,但眼里无尽的爱意,宠溺与欢喜,明明白白。
他手上一用力,就将那淘气少年拉进怀里。
少年哈哈笑着,抬头,吻在他唇上。

什么?我揉揉眼睛,再看那卷轴,已然一片氤氲,只有一个螃蟹,自角落吐着泡泡爬过。
(作者:……
我的心扑扑乱跳。这两个男人是谁?居然又亲又抱的。
为什么我都不觉得恶心,反而心里沉甸甸的。

发一会呆,我忍不住合上天书,又凝起神来。
这一次刻意念了口诀,再度默默展开画卷。

很好,我果然又看到了那个男人。
这次他面对着我,正低头看着趴睡在床上的少年。
静静地看着,只是静静地看着。
却有无穷爱意流淌,渐渐覆盖少年全身。

我注意到,那少年浓密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他是装睡。
果然,他假作翻身,突然手勾住那男人脖颈,一下子将他勾倒在床上,两个一起翻滚起来,最后,从身子到嘴唇,都纠缠得密不可分。

我脸红了。
我琼安的脸皮,不算薄,十几年来几乎没红过,如今却为了两个画里虚幻中的陌生人,红了。
荒谬荒谬,我终于再次合上天书,一抬头,却觉有冰凉的液体,从眼角滑落。

什么?手抚过自己的面孔,几乎不敢相信。
说出来可能没人在意,我这十几年的生命,从未流过眼泪。
为什么会哭?
嘴角发涩发咸的,就是泪的味道?

等我回到丁级弟子厢房西二行左数第三间的时候,已经午夜。

鞋子也懒怠脱,在床上躺下。
半日,居然没等到卯丁的问候和只言片语。
咦?我腾地翻身坐起。

如果我一进门,卯丁就跟以往那样嘘寒问暖,聊长说短,或许我今日,没有心力应付。
但他如今这般沉默……

我下地,站到他床头。

他的被子盖过了脑袋,里面高高的一坨隆起。

“卯丁你在做什么?”

我不怕吵醒他,因为他显然没睡。
沉重的呼吸诉说着他的紧张和憋气。

上前一把揭开那被子。
这个傻瓜,再搞下去闷死事小,闷更傻就麻烦了。

一揭开被子,卯丁没傻,我傻了。

指着他试图用手掌遮盖的额头上,那一个高昂的肉包。

“这是怎么了?”
我第一次对卯丁产生了关心之意,虽然是混杂在浓厚的好奇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没什么。”卯丁一面说,一面拼命又想把自己的脑袋,不,主要是那个包藏起来。

这人怎么那么傻啊?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我笑着掰过他身子,“说,这包怎么来的?”
眼睛一眯。“莫非,是谁欺负了你?”

“不是不是。”卯丁赶紧否认,半晌,在我坚定不移的目光灼灼逼供下,终于垂头丧气地说,“你发誓,不笑话我!”

“我发誓。”我只是发誓,没说不笑话你。

“再发誓,不告诉别人!”卯丁很不放心。

“不告诉别人。”不告诉别人,但我没发誓,我只是随口说说。

“我,我头先结课之后,又去西边那个林子的空地上练习遁地术来着。”他懊丧地说,“怎么会知道,那块地明明绿草茵茵的,下面却全是花岗岩呢。”

我承认我不厚道,我放声大笑,笑得浑身抽搐,笑得卯丁从气急败坏,怒目而视直到无可奈何,直到与我对视而笑。

唉,我想我今天,应该不会太难受了。
卯丁,多谢你,和你的包。

第二日早课,是迷谷的纵火术。
火系初级法术。还好。

我站在人群里,打了个哈欠,然后两个手僵在空中,嘴巴大张着,不动了。
那个款款走来的白衣少年,风姿杳然,面容冷峻,不是子卿是谁?

子卿,也上这堂课?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很忙,先放上,有空了改细致
不过通常是没空的




纵火

“咦?”
我回头看卯丁,居然也是一脸诧异。

“你咦什么?”
“子卿师兄从来不上课的。”
“也是,他那么厉害,还上这种课干什么?”

卯丁瞥我一眼。“他厉害不厉害,我就不知道了。”

我盯着他看。“你什么意思?”
我家子卿不厉害,你个末等生厉害?

“没人见过他施展仙法。”
“啊?”我多少有些诧异,继而冷笑一声,“只有半瓶子醋才整日晃荡。”

卯丁看看我。“以前有个寅字辈的师兄,曾经用二级仙法打得子卿师兄站不起来。”

我愣住。“什么?”
是谁这么大胆,欺负我家子卿?

卯丁点头。“子卿师兄态度骄横,这招摇山上没人喜欢他。这么多年我只听你说过是他朋友。”

我的血一下冲到脑子里,冷冷地道:“稀罕你们喜欢吗?子卿有我就够了。人家看不上你们,跟你们说话了吗?”

卯丁顿一下,沉吟一会。“那倒没有。”

“没招你没惹你,都没跟你们说句话,就是看不顺眼他?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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