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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制婚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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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埋头案卷就忘了时间,他正在专心研究案子,桌面上啪地一声响,一个盒子跳了跳,落在他眼前。抬起头,杨铮伟笑眯眯地看着他,轻描淡写地道:“刚和莎莎出去逛街,买了些东西,顺便给你买了条领带。”
盒子里是条红底几何图形的领带,刚才杨铮伟就是用这东西砸在他桌子上。
程展锋随手收进抽屉,说道:“谢了!”
杨铮伟看他目光又移到案卷上,忍不住道:“展锋,看来我的话你完全没有听进去,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间了,八点了。你还在看,你想通宵啊?你天天加班,哪里有机会认识女孩子?”他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就不能把你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程展锋端起咖啡,淡淡地道:“我的事你少管!”
“是朋友我才管你。”杨铮伟瞟一眼他杯中的咖啡,很难以理解地道:“你始终这样拒人千里,不给任何女孩子机会,你就不想想你爸妈多操心?”
程展锋连咖啡也喝不下去了,他敲敲桌子赶人,“这不都八点了吗?你怎么还在?还是跟你的董莎烛光晚餐,花前月下去吧,闲得没事干了?跑这里干扰我工作!”
杨铮伟叹气,摇着头道:“我很庆幸有你这个搭档,让事务所生意蒸蒸日上,欣慰有你这样一个不计得失的朋友。不过展锋,你这样下去,是存心让我不安啊?再说,你妈妈明天就要过来了,你就不想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程展锋从案卷里抬起头,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才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杨铮伟被他这漫不经心的架势给急到了,他伸手合上程展锋面前的那些案卷,抱在胸前,说道:“展锋,你现在就下班,我宁可少赚一点钱,也不想你把工作当老婆。”
程展锋瞥他一眼,笑道:“你干什么?”
“我叫你出去认识女孩子!”杨铮伟过来拉他,“走走走,一起去!”
“你受什么刺激了?一门心思当媒婆?”程展锋被他拖起,有点哭笑不得。
“能给你做个媒婆我倒是求之不得,不过,我没这个本事,你自己出去找!”杨铮伟说着推他出门。
“去哪里找?”程展锋好笑地看着他。
“酒吧、电影院、咖啡厅!”杨铮伟一拍头,“我知道有间酒吧很不错,叫忆缘酒吧,环境很好,比较高档,里面出入的都是白领,不乏感情正寂寞的女子。”
程展锋被他推出门,正好见外面办公室孙柳红伸长脖子在看好戏,他瞥她一眼,她立刻缩缩头该干嘛干嘛了。程展锋想想这阵案子多,加班连着加班,的确也该减减压了,于是往外走。
孙柳红叫道:“程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程展锋应道:“我下班了,你忙完手头的事,也下班吧!”说完出门取车。
杨铮伟这边把程展锋推出门,转身就和董莎手挽手出现了在停车场,他笑逐颜开地道:“展锋,加油吧,我们就不陪你了。你要运气好,明天伯母过来,你就不用愁眉苦脸的了!”
“和买彩票中头奖的几率差不多!”程展锋冷静地笑。看着杨铮伟和董莎离去,他摇摇头苦笑,单身并不难,难的是那些千方百计想让你结束单身的人。而那些人,往往是你的朋友、你的亲人和最关心你的那群人。
这份好意他不能不接受,但是,也仅仅只是接受吧,谁的人生都没有既定的路线,愿望再好,也未必能实现,明天怎么样,谁能预料?
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透过车窗,处处霓虹,处处繁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他,有多久没有关注过这些了?
5年的时间,磨去了他所有的柔情和伤感,工作工作再工作,一成不变,枯燥乏味,让他几乎忘记以前的他,也是常留连酒吧夜店的人。
程展锋减慢了车速,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和那些商铺,窗外是热闹和喧嚣,可他偏偏选择的是车窗里的孤单和寂寥。其实,他是可以忘记过去,不用这样苛刻自己的。
车无声地滑过马路,在一片霓虹背后,忆缘酒吧几个字映入眼帘。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5年前,他就不止一次来过这里。现在,酒吧装修得更加漂亮,可他的心却一片苍凉。
他停了车,站在酒吧门口,踌躇半刻,终于还是走了进去。忆缘忆缘,缘已尽,爱已逝,还有什么可忆的呢?不过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求一个忘缘吧!
酒吧里面装修得更加漂亮精致,竟连风格也和以前不一样了,物是人非已让人怅惘,物非人亦非,更让人失落。
程展锋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要了杯马蒂尼,慢慢地喝。那种辛辣的滋味一下下刺激着味蕾,锐利而深奥。他并不偏爱这种口味,不过这样的时候,这样的酒,很应景。
他浅啜了一口,转头打量周围的环境。
在装饰豪华的升降舞台上,一个长发女子在唱歌,她的打扮很有古典气质,唱的也是一首低回婉转的情歌,音色很美。
舞池里有人在跳舞,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了不少人。
他正在打量,不远处一个低低的声音道:“再来一杯天蝎宫!”
这声音虽然低,还透着淡淡的沙哑,却有些耳熟,她正对着吧台坐着,身子伏低,显然已经不胜酒力,长发倾泻下来,看不到脸,酒保刚送上的那杯酒她已经喝下大半。天蝎宫主要成分是白兰地和朗姆酒,口感很好,让人醉得不知不觉。喝这种酒本来是用吸管慢慢啜饮,可她却就着杯缘,一口就是半杯,这样喝法,明显就是要自己喝醉。
程展锋摇摇头,到酒吧来买醉的,当然不乏心情烦闷,想借酒消愁的人,但借酒消愁愁更愁,这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再想想自己,今天走进这里,又何尝不是呢?因此,脸上就泛出几丝自嘲苦笑。
这时,那女子伸手掠了掠滑落面颊的头发,程展锋定神一看,难怪声音这么熟悉,今天下午,他还在法庭上看到她悲愤凄凉的目光,看到她努力撑起的坚强,原来是她——韩书茗,想来今天下午的事对她打击很大,所以来这里以酒买醉,想缅怀什么,还是想忘掉什么?
他就知道,尽管她表现得坚强,但背人的时候,一定会自己舔伤,只是他没想到,她用的是这种买醉的方式。
程展锋不是一个好奇心强的人,何况他和韩书茗,完全是律师和当事人之间的关系,而且,合作还并不愉快,因此,对于她的借酒浇愁也好,以酒买醉也好,他是全无兴趣的,只慢慢品着自己杯中的马蒂尼,听着歌手唱着优美抒怀的老歌。
正听到入神处,只听酒保的声音带着善意的劝解:“小姐,这已经是第七杯了,这酒很容易醉,你不能再喝了!”他侧过头去,只见酒保手里端着一杯天蝎宫站在韩书茗面前。杯壁镶着一片柠檬,使酒看起来如梦如幻。酒保很无奈,调出的酒就是他的作品,但这个时候,这个客人显然是注意不到这份梦幻般的美丽的,她要的,只是一种可以让她醉的液体。作品被人当成消愁的工具,显然是一种轻视。但顾客就是上帝,他也只能按顾客的要求调出他们需要的。
韩书茗并不听劝,只是伸手,道:“拿来!”
酒保无奈,递给她,她抽出吸管,举杯,又是半杯。
酒保摇摇头,低头忙去了。
程展锋看看她的身侧,她似乎是独自来的,她还真大胆,一个人就敢置身在龙蛇混杂的酒吧,旁若无人地买醉,就不怕被别人当成酒生吞活剥了?
这个女人啊,连基本的自我保护也不知道,看着可怜,可在他面前,哪次不是气焰嚣张,咄咄逼人?正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值得同情。
程展锋招手叫来服务生买单,正要走,只听酒保惊叫:“小姐,小姐!”
他看过去,那边,韩书茗已经伏在桌上,醉得人事不知了。
这种后劲大的酒,她一个人喝了这么多杯,就算酒量再好,怕也撑不住,不过酒品倒不错,不闹不说话,一歪头就醉得睡倒。
程展锋摇摇头,各人自扫门前雪,就算要管他人瓦上霜,也得是个自己看得顺眼的,韩书茗吗?这个女人实在没有让他伸出援手的兴趣。
酒保苦着脸道:“小姐,你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都醉成这样了,这可怎么办?”
“我认识她,她是和我一起来的!”一个声音说。
程展锋刚走了几步,回头一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长脸男人过来,对酒保道:“她是我女朋友,我刚去跳舞了,没看好她,现在我就带她回家!”
这人过来扶韩书茗,笑眉笑眼地道:“亲爱的,才跟你吵几句,你喝什么闷酒啊?”他两手扶住她双肩,半搂半抱地要将她扶起。他眼神滑溜溜的,神色里带着窃喜和不易觉察的猥亵,只怕他不是送韩书茗回家,而是带去哪个酒店开房。
酒保一听,觉得韩书茗一个人喝酒的架势,倒真像和男朋友吵架了喝闷酒,客人的私生活他没权干涉,现在她男朋友要带走她,酒保松了口气,在一边提醒:“先生,她还没有买单呢!”
听说没买单,这男人立刻去翻韩书茗的包。刚打开,一只手把包夺过,他抬头,正对上程展锋凛然的双眼,怔道:“你干什么?”
程展锋本来想不管的,可这男人的出现让他不能袖手了,他冷视着对方,说道:“你很清楚她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不想惹上是非的话,你趁早收手!”
这男人一扬头,目带威胁:“关你什么事?别狗拿耗子!”
程展锋淡淡一笑,道:“那好,我报警,等她醒了,你看她认识谁!拐骗未遂,怎么着也能拘留你48小时吧?”
那人看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到底做贼心虚,权衡过后,咬牙切齿地道:“算你狠!”悻悻地离去了。
韩书茗还醉着,程展锋看看她,心里叹气,对酒保道:“我是律师,她是我的一个当事人,我现在送她回家!”说着从皮夹里数出几张百元的放在桌上,为自己和韩书茗买单。
扶韩书茗出了酒吧,她软绵绵的身子几乎全贴在他身上,醉后的她脸颊绯红,皱着眉,好像那里还藏着无尽心事。
程展锋虽然和她不熟,但也猜到她为什么喝闷酒,为什么醉成这样。心里带了几分怜悯,却也带了几分鄙视,怜悯她遇人不淑,鄙视她连基本的自我保护也不会。这是遇上他了,要是遇上别人,等待她的命运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费了好大劲把她塞进车后座,程展锋摇她:“喂,醒醒,你得告诉我你住哪儿啊?”
韩书茗醉后无力,被他摇动,仍然迷迷糊糊的。
程展锋摇了半天,好像在摇个软皮袋,他白眼望天,这女人真麻烦,真愚蠢,真该叫她被那长脸男人给弄走,他多什么事啊?!现在倒好,她睡得倒香,可他怎么办?总不能开车带她游街吧。
他关了后车门,去开车。算了,就当做好事,收留她一晚。
程展锋的房子不小,四室两厅,四年前,房子还没涨到现在的天价,他用现在房价的三分之一钱买了这套房子,用程妈妈的话说,婚房是已经准备好了,但可惜还欠个新娘。
不过程展锋并不觉得有什么欠缺,钟点工会定时来打扫,整片空间安静又宽畅,他可以当成工作室,也可以当成家。如果多了个人,他还未必习惯。
把韩书茗扶到客房,一松手,她软软地翻了个身,床上比车里空间大又软,她睡得更舒服了。
程展锋又翻白眼了,他有些粗鲁地为她去掉鞋,随手拉过被子,把她蒙头一盖,做好事到这程度,仁至义尽了吧?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出了房。
洗了个澡,穿着睡衣进书房,明天早上开庭的案子得再看一遍。今天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会听杨铮伟那混小子的话,去什么酒吧,还带个醉猫回来。程展锋翻着案卷,又想,幸好自己今天也去了这酒吧,不然,韩书茗那个蠢女人不雪上加霜才怪呢。
可她雪上加霜关他什么事?
程展锋摇摇头,逼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案卷上,今天真奇怪,不过是客房里睡了个人事不知的女人,怎么就分神了?就因为下午在法庭上看到她那惨淡受伤的眼神?还是因为她被抛弃又被中伤的遭遇让他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承认,当时她那个眼神,那摇摇欲倒的样子的确是让他的心有所触动的,所以,在酒吧,他才会施以援手。
但他和她,就是律师和当事人的关系,案子开始以前没有交集,案子结束以后也不会有交集。
他接过的案子,遇到过比她更惨的当事人,同情也好,怜悯也好,那也只是偶尔涌上来的心绪,不会影响他客观敏锐的判断。
他只想打赢这个案子,其他的不想多理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他还要想着明天怎么应对妈妈的追问和失望的眼神,哪里有心思去管她?
清晨,程展锋洗漱过后,拿了公事包准备出门,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敲敲客房的门,里面没有动静。他皱皱眉,把门推开,床上,韩书茗拥着被子,还在睡梦中。
她睡得倒真香。程展锋冷眼看着,还是走过去,碰碰她的肩:“喂,醒醒!”
韩书茗在睡梦中皱眉,含糊地道:“妈,别吵,让我再睡会……”
妈?程展锋眉毛鼻子都拧到一起了,她还把这当自个儿家了,他带着两分怒气道:“这不是你的家,我也不是你的妈,你醒醒!”
韩书茗含糊地应了声,翻个身继续睡。
程展锋看看表,时间要到了,看来是没办法把她弄起来了,他摇她:“韩书茗,我不管你什么时候醒,十点之前,你给我从这里消失!听见没有?”说着,他不再管她,出门去了。
韩书茗睡得迷迷糊糊中,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她烦躁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擦着眼睛找鞋子,一侧头,却被陌生的环境给吓了一跳,怎么在这儿?她记得昨夜好像在酒吧,还喝了不少酒。
啊,她猛地跳起来,后怕地上下打量自己,还好还好,自己是和衣睡的,不由松了口气。打量四周,不像是酒店,这是谁的家?
客厅里电话还在响,她迟疑了一下,去接电话。
刚拿起话筒,一个声音就直冲耳膜,带着不满和薄怒:“韩书茗,你还没走?”
“程展锋?”韩书茗听出这个没好气的声音,迟疑地问。
“韩书茗,我说过,十点之前你要从我家消失,你怎么还没走?酒醒了是吧?醒了就赶紧离开!”对面的声音是不容置疑的。
韩书茗脑子迅速反应过来:“这是你家?你把我带回来的?”
“废话!你醉得像个死人,我要不把你带回来,你现在还能这么毫发无伤?我跟你说韩书茗,你赶紧走,别给我惹麻烦!”程展锋真是火冒三丈了,好心还被她置疑,难不成她以为带她回来还有什么图谋不成?
“走就走,你以为谁愿意待你这儿啊?”韩书茗被他劈头盖脸训一顿,也没好气了。
“啪”地挂了电话,韩书茗揉揉惺忪的睡眼,客厅挺宽敞,收拾得挺干净,她撇撇嘴,钟点工收拾的吧!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一场宿醉,除了换来头疼,实在一点好处也没有。
想到宿醉的理由,她暗暗责备自己,都说不会再为那个男人流泪伤心了,居然因为他的伤害又跑去虐待自己,太傻了。绝不可以有下次。
程展锋虽然面目可憎,没想到他会收留醉酒的自己,在这点上,她欠他一个人情。快十点了,去公司吧,幸好不用坐班,迟点早点没人盯着。她打量一下自己,还好,衣服不算很皱,于是拿了包准备出门。
手刚搭上门把,突然听到门锁响动。
韩书茗挑起眉,不就是洗个脸的时间吗?还亲自回家来赶人,也太小气了吧!这男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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