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辰光微凉-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抚摸滑动停留在躬起的背脊。女子放松身体迷蒙在一片宁静的氛围中。他的身上还残留着衣柜中的清香,和上次临时套在身上的衬衣一样的味道,带点催睡的功效。气息就渐渐悠远了。
端木悄悄起身离开,没再去触碰横睡在一张双人床上的女子。安静带上卧室的门锁住一屋子的睡意。
宫一再醒来时,一翻身,脑袋正好被床沿处的木头咯了一下。揉揉痛处。趴在床沿上可以看见门缝处一条亮白色的细带投射进自己身处的窗帘还没拉开造成的阴影中。把不算长的头发胡乱揉搓一番,套件晨衣便开门出去了。端木正好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
“你在干嘛?”宫一走进厨房,瞅瞅端木手边的活儿。
“做早餐。”端木把水烧着,回头转身向宫一索取一个早安吻。一点预兆也没有。刚睡醒的家伙起先恍了一下神,而后便逐渐回应起来,纠缠着不愿放他离开。坏笑的神情也缓慢爬上她睡木了的脸上。端木眉心微皱放下手里的锅铲推开赖住不放的恶魔,心跳仍在狂乱叫嚣不愿停息。
“别一大早就放火。”把宫一的故意收入眼中,他心里有点不甘就此打住了。然而仍是那份故意隐隐让端木有点失落,她还真是在什么时候都不忘捉弄人呢。就没有一刻是全心投入的吗?
“我不要窝蛋,不要蛋花,不要煎蛋!”宫一趴在端木背上,看他把面下进沸腾的水里,拿过案板边的两个鸡蛋在耳边摇晃,委屈带些撒娇,“我要白水煮蛋。”
“你还真难伺候。”
“嗯。”宫一得意地点头。
“好。什么都听你的。快去洗洗,待会面好了放久就容易糊了。”
宫一踢着拖鞋往外走,走出了门还忘不了折返回来提醒他:“白菜多煮一下哦。”
“好。”
过会儿她又回来了说:“鸡蛋别煮老了。”
“是。”端木回过头看她的脑袋缩回去又探出来,伸出一手五个指头:
“沸水五分钟。”
“还有什么?”
宫一贼笑道:“没了。”
正当端木转回身,那讨人厌的人儿又出现了,笑容像阳光下怒放的向日葵:“熟了用冷水浸一下,我自己剥。”
“宫一,你怎么不吃生蛋啊!”端木又好气又好笑,就要拿着铲子冲出来赶她离开了,见势不妙的麻烦鬼一溜烟就冲进了浴室反锁上门,路上却不忘回答:“那个好腥。”
一边吸着面条一边发问的女子疑惑地盯着对面一大早就冲到自己家的人说:“你这么早来不会就为了吵我睡觉外加一顿早餐补偿吧?”
闹半天这位睡的迷糊糊根本没把他说的话听进去。端木没抬头,挑起一筷子面吹吹回答:“我说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兜风吧。”
宫一从身边的窗子望出去,是秋日的天清气爽,云淡风扬。小区中夏日里绿得发油的一片以为几日前多彩的秋雨所染变得五颜六色,深浅青黄自不在话下。端木也不急她的回答,埋头继续祭自己的胃府。宫一收回目光上下打量过端木一套深色休闲运动装,突然用筷子敲敲自己的碗沿提议说:“去爬山吧?”
“爬山?”
“嗯!反正离市区不远。等一下准备点冷食做午餐带着去。”
“是呢。这个季节叶子也都分出颜色来了吧。”
“在山顶看最漂亮了。以前和云扬他们一起时总是比赛谁最先冲到山顶哦。”宫一说完连扒了几口面也没怎么嚼就吞下肚子。
端木瞧她那兴奋劲不忍心浇她冷水可依然继续说:“我爬山弱着呢。可别想我一口气冲上去。”
“天天坐在那儿对着电脑,别长肥膘你就应该知足了。”宫一把碗里最后一根肉丝和着面汤灌进嘴里,后又放下碗吮着竹筷尖边想边说:“要找一个大的保温壶带点热茶去。”
端木把自己的那枚鸡蛋在桌面上敲击一下,让蛋壳变得细碎松散。“现在去买吗?”他问。
“我记得家里有一个的。我去找找。”说着就要起身去翻箱倒柜。
“你把早饭吃完再去嘛。”说完,端木咬一口手里的鸡蛋。蛋白很嫩,蛋黄中间的一部分还呈现半流黄的稠汁状。
“好吃吗?”宫一瞪大眼睛望着他。
端木有一种错觉:自己是实验室的试毒白老鼠。“还不错,以前没这样吃过。”
宫一剥下蛋壳咬下最上面的蛋白,吸掉里面的流黄才回问:“没吃过煮蛋?”
“煮蛋吃得少,没吃过这么嫩的。”
“其实吃鸡蛋什么样的我倒不在意,就喜欢把蛋壳一点点揭下来露出光溜溜的蛋白的时候,多可爱啊。”宫一心情极好,一说话就笑弯了眉眼。
经过多比结果漫长,也更有乐趣。一次一次的欢乐总和应比得过一次完美ending的满足了吧。纵然得不到善终,又如何呢?不是因为曾经拥有过,只因曾经追逐过。
端木把做好的冷食用食盒装好,默默看宫一把最后一杯滤除茶叶的绿茶倒进硕大的保温壶中,拧紧瓶盖倒过来试验会不会漏水。他想要紧紧抱住她,独自霸占她。然而犹豫着不敢再主动上前一步,只能温吞地拉着手中这根不确定定位在她心中何处的线静候,死亡或她的自白。端木明白只要放开手,这份脆弱的维系就会消失于尘埃化作虚无,所以他不敢切断联系,可现在一切的感情维系已尽了他全部的心力,无法再向前踏足半步。他渴望宫一快些明白,也祈求她能挣脱离开。甩开脑中反复盘旋挥之不去的思绪团,宫一已经回盯住了端木。
“你累啦?”她眨眨那双秋阳般清丽的眸子,接着又笑开去。唇廓勾出一份浸没入骨子里的淡漠弧度。“去歇着吧。我洗碗别站这儿碍事。”
端木已经伸手去拿洗碗用的海绵了:“我看起来至于那么弱不禁风吗?”
宫一拿过他手里的柔软之物,推着人出了厨房:“我只是不习惯欠人太多。”
端木哑然失笑。
待宫一收拾好一切包括她自己时,端木正侧坐在太妃椅上透过窗子看远处的高楼林立和近前如断线珠的车辆。
“你喜欢高的地方?”
“喜欢。很喜欢。当一个人的时候,俯看整个城市,它在自己眼里就会变得像玩具世界了。”宫一拉开纱窗,伏身在窗台上。风吹拂她额前的碎发。她享受这种高度,这风以及屋内人专注的目光,“你会看见不一样的。”
29。七年不换
更新时间2012217 21:02:06 字数:2596
程菲菲换下手术服回到办公室接过同事递上来的一杯热咖啡还没喝一口就想起从凌晨被叫到医院给一名患者动手术到现在竟忘记通知袁浩清让他今天不用去家里接自己上班了。急忙挂过去一个电话,那边一个慵懒的声音传出,显然对方还未起床。女子还没开口,眼睛余光瞟见墙上的钟面时针分针呈一百二十度角想接在表盘上心里顿时一阵内疚,感叹自己还没从手术中恢复过来的情绪,鲁莽了。
对方见一时没了声音,知道是程菲菲的电话,瞬间清醒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就去拉衣服一边不忘嚷嚷:“菲菲?说话啊。”
“在呢。”程菲菲悄悄吐吐舌头,“没事,我就想告诉你我已经在医院了。”
“在了?我睡过了。”他这才记起低头看闹钟,“我钟坏掉了。”他歉意满满的失落语气逗笑了那边因手术而略感疲惫的女医师。
“没坏,是才五点呢。”
“那你是又被拖去做急诊了?”
“恩。结果出来光想着给你打电话了,就忘记看时间了。对不起啊。”程菲菲撒娇地道歉起来。她想起袁浩清可能在昨晚看案件资料到很晚,结果被自己这一下闹起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睡回去,不由心疼起来。
可那边的人可不这么想,连着追问一句:“有多急?多想我?”
女孩子一瘪嘴,娇声说:“我可心疼呢,你又不抓重点。”
那边就传来自得的笑音,程菲菲当下脸上一红,还好办公室就她一个人,要不这不给人笑去半嘴大牙啊。
收起笑声的人定了定声音说:“要不你先睡会儿,我买了早餐给你送去。”
“我不困。”
“等一下不是你的白班吗?”
“喝咖啡呢。”
“别空着肚子喝那东西,伤胃。我家这医生怎么也不作点好榜样啊。”
程菲菲娇羞地一笑,可惜袁律师看不到,却也能凭着以往的相处猜出七八分。女孩子便放柔了声音说:“你要不睡了就来找我吧。我们一起出去吃,今天不是我查房。”
“好。等我啊。”这样说着,电话却不愿挂断。
恋爱中的人,聊再多也不嫌多,睡再少也不觉困,见再多也看不厌。谁会想到婚后的左手摸右手,谁会想到婚后的七年之痒?只是,有些一时冲动过了头却过不了这道心理坎的人总忘记,摸到再熟悉,人只有自己的左右手最配合,痒到再难耐,刺激过后,倦意也只希望安稳来抚慰。曾经两个人也甜蜜无间过,也刺激欢爱过,可一份平淡熟悉却是以七年的磨合换来的。人生多少七年。
进了山的宫一像放了风的猴子,挎着一个大水壶蹦蹦哒哒已不见了踪影。晨练的人已经向山下去了。也有一家三口出来秋游的。地上铺散着金黄或金红色的叶子,秋风扫过便是一阵打旋响起枯叶摩擦声。宫一总找那种落单的枯败到要破裂的叶子踏上去。轻微的碎裂声后叶子便成五六瓣分散开去。有的还能保存一两根完整的叶脉。见端木还没跟上来,兴奋过剩的人停下不再往前去。脚下踢开路边身后的落叶层。端木沿缓坡的山路往上走,并不急去追赶宫一。他想起去年初冬那场流星雨,表面并不太感兴趣的她,最后不也趴在车窗边看得专注吗?比起天火的浩瀚,秋日的山林是清爽宜人的,勾起了她的玩心吧。而自己若不是她,也必定只将秋天归化成日历上的数字,如前些年那样糊涂地过了。也只有下雪时才想起又在工作中错过了一年的秋景。空气里弥散开清淡的山野气,转过一个弯抬眼就瞧见前方树下一个晃动不耐的身影。心中绵绵柔意又化开了。
宫一回到他身边解下水壶递过去说:“喝水。”便不再往远的地方跑和他并排匀速移动。
端木将茶倒在暖壶的盖子里,吹凉了递给宫一随口问道:“不是说在山上等我吗?”
“在想‘爷爷’您会不会中午还到不了山顶。”宫一拒绝后不禁挖苦他。
“怕我渴了找不到水才等我的。这样的想法直说吧。”瞧端木一口一口咽下壶盖中的热茶,宫一只想烫烂了他的油嘴滑舌。
“我还怕我饿死在山顶呢!”重新跨上水壶的丫头时而停驻下步子看山腰望出去的风景,时而指着路边还开放的野花让端木看,好似不知疲倦的。活力仿佛泵中的水源源不断冒出来。待快看见山顶的时候,宫一突然停在一处树林的缺口,从这儿可以看见市郊的屋群。
她淡淡开口问:“左航和你怎么认识的?”
端木听身边人如此发问不禁疑惑,以前她纵然关心云扬和左航的事情,可也从来没向自己开口问过。于是挑起眉也闲闲地回答:“留学时他是我私人医师。”
宫一低头浅笑:“他确实是个好医生。不过医者不能自医罢了。”
“左航好些日子没去云扬那儿了。虽然都没说,不过估计已经谈过了吧。”
“最后决定不再往来?如果真这样何必折磨十年呢?”
“我想就算现在能有个了结也不晚。”端木注视宫一直视自己的目光,很想逗她:你就不能只是想看我的时候才这样盯着我吗?扫开这个想法,他继续说:“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事情就会变复杂吧?”
宫一横他一眼,不满地扭开脑袋:“当年就是这样左航才逃的吧。如今还是如此的结局,岂不是又回到十年前?”
端木擒着笑,探身让她别开的视线再次落回他的眼里,安抚说:“别为他们的事情愤愤不平了。都过三十的人了也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吧。况且当年的事情那么多,见不见得光的绞在一起,哪里是简简单单说了就能明白的?”
“看来你故事听得挺全的嘛。”
端木往旁边一瞥,无奈道:“你想知道我也不介意帮他多宣扬一遍。”
宫一摇摇头:“算了,我不想费那个脑细胞。只是纠结久了的人,脑袋会变木鱼。只怕到六十岁也不定能处理得好。”有时候宫一也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对云扬的事情上心起来,就好像一个临终的心愿,想要让每个身边的人都找到一个依靠,好像临行前环视屋内,一切安排妥当,再不用牵挂什么。也许就像云扬说的,自己那种推开身旁所有,独自一个人的病又犯了。只是云扬既然没办法交付出去,就当是自己的牵绊好了。也许正好是治那种没头没脑病的良方呢。心有所系的话就老实呆在他身边,也许就是这个想法,让自己相对安定了十年。也是这个想法,让她任性依赖了十年,怎么能拍拍屁股说回到过去就回去了?
自他以后,她身边总围绕了好些人,一些是过客,一些是朋友。一句话一声问候,一个电话一个短讯。习惯了被围绕被信任被宠爱。想及于此,心上欢愉。
端木凝视她远眺的目光,变幻若六月天空的眼神,捏起她绵软的手往山顶拖。宫一从后面看他,心下一紧,全身细胞都缺氧一样躁动着。如此危险的人物,宫一眼前闪过十多年前的雪夜,闪过红白色的雪,闪过那年殷红的夕阳。这份手心的温柔当真就如那绝美夺目的光让人离不开视线,舍不得撒手。
“别让你单核的大脑处理太多想法。”端木偷瞟身边人一眼,拉回她飞远的思绪。
宫一一眼刀甩过去,争辩道:“总比你内存条、CPU不相符的好。”说完又活力充满地甩开他的手自己快步往前冲去。
端木松开一口气后笑起来,心道:果然是单核,岔开了就倒不回去了。
30。惊雷
更新时间2012221 20:58:01 字数:1362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很突然,一声惊雷炸醒困倦欲睡的人,便是乌云携着豆大的雨珠落到人间,机关枪一般地扫射,打得人皮肤生疼,却也带不来一丝的凉气。只有水汽蒸笼似的烘人憋闷。
宫一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脑袋仿佛被雷炸开了花,脸上淡漠得连笑也隐去了,愣在玄关处反应转不过弯来。
只是天气极好,秋风也吹得舒爽,加之早起无事便摸到程菲菲家蹭早餐。宫一算过,今天她休假不用去医院。从不打招呼就直接掏钥匙开门的女子没有想到如此惯常的举动带不来惊喜,却着实让双方都惊呆在原地,连在法**最能把证人问得哑口无言的袁律师也呆在房间门口。
“宫一,”程菲菲披着晨衣立在客厅里进退不是。
宫一愣了三四秒,终于明白这里再不是她能随便想来就可以来的地方了。明明知道定有一天会如此,自己竟然连一点自觉性都没有,百密一疏呢。她自嘲地笑着吐舌头说:“抱歉,打扰了啊。”
程菲菲没动,也不敢直视对方的乌黑流光的眼睛。那股如同深秋晨风般清冷的目光让衣着单薄的她每一寸皮肤都凉到神经里。
“我是来还钥匙的。”宫一晃动手中的银色金属体。
程菲菲觉得两者间的碰撞声异常刺耳,带着挡不到耳外的嘲讽。她知道门边的女子在说谎。看她难得慌乱地取下自己家的钥匙摆在玄关的鞋柜上,明晃晃地反射出日光,却不能开口说任何挽留的话。
尽管思维卡壳一样缓慢转动着,宫一也明白这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我走了。”闲懒的语调,与之相连的是转身夺门而出的动作,不给身后人任何说话的机会。那张拒绝的结界隔绝了身后的世界。她甚至不等电梯直接冲进旁边的逃生通道一路冲下去。楼梯间只回荡节奏急促的短音。
袁浩清赤裸着上身走过去,抱住程菲菲微微颤抖的身体,任她拼命挣扎推搡也不松手。收紧的拥抱阻止她那些情绪激动下不安分的抗拒动作。眼泪从抵在在颈弯的下巴处滑到他宽厚的肩骨上,染过昨夜欢愉时留下的抓痕。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