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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你,情歌也荒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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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接到电话时,是不想去的,母亲当初狠下心来不管她,全心投入一个新的家庭,她心里不能说是没有恨的,现在她老了、病了,想见她,她就得过去吗?
可是最终她还是去了,当她看到病床上那个瘦骨嶙峋的女人时,她呆住了。
母亲病得很严重,在秦戈记忆中那个漂亮的女人已经随着岁月走了,病魔将她折磨得骨瘦如柴,她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可是当看到秦戈时,她无神,凹陷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几年的分开,即使是骨肉至亲,也只能让她们相望无语。她闷闷地看着他们一家人,包括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那男孩14岁,但个子长得已经很高了,是个害羞的男生,在母亲的逼迫下,讷讷地叫了她声姐姐。
母亲现在的丈夫是个很老实的男人,没有她父亲帅气,也没有她父亲身上那种才气,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可是当她看到他不辞辛苦、耐心地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斟茶倒水,那种无怨无悔的神情让她第一次反思了,一个人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错了吗?
后来病房里只有她们母女俩,母亲拉着她的手请求她的原谅,说自己当年是太自私了,假如自己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或许她就不会走上那条弯路,她就可以少受一些苦,说着说着,母亲就捏着她的手哭了起来,颇有老泪纵横的感觉,她没有安慰,只是咬着嘴唇看着母亲,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是在心里她原谅了母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岁月的沉淀让她多了一种叫做包容的东西,现在回头看过去的自己,觉得很幼稚,可是过几年再看现在的自己,我们依然会觉得很傻,这就是我们的年龄!
后来母亲拉着她的手低低地跟她讲述了她自己和她父亲之间的故事。
“我对你父亲一见钟情,他很有才华,他从来不肯在一个城市停下来,为了追随他,我不惜跟父母闹翻,只为跟他走。那时候以为只要跟他走,就可以天长地久。”说起这话时,她的眼睛逐渐迷离,有了一丝光彩,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可是随着你的出世,我才发现那种流浪的日子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想要的是安定的日子,有老公,孩子在身边,过着柴米酱醋茶的日子,普通,却窝心。在我极力的哀求下,他安定了几年,可是我知道,他是待不久的,他的心不在这里,他最终还是要走的。”
那天的天气是阴天,天空有点灰,是一种干干静静的灰调,有点像褪色的旗子,只有一小块露出淡淡的蓝,跟她记忆中她父亲离开那天的天气是一样的。
“后来我们就开始争吵,再后来,我就遇见了我现在的丈夫,他不出色,可是他能给我想要的日子……人渐渐老了,回头去看自己的过去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小戈,妈妈对不起你……从父母的角度来讲,我们两个都是不称职的,你恨我们,我们都能理解,只是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我不希望带着你的恨进棺材……”
那一刻她才知道,这个女人其实跟她一样,不过是个爱情里面的受害者,有时候爱情其实是一个人的事情,是无法绕道而行的一段年华。
她们母女俩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绕过了一段相同的年华,无畏地付出,可是却不一定每个人的付出都能得到应有的回报,谁的付出,谁的等待,又是谁的年华?
她在医院照顾了她几天,陪着她做化疗,看着她因为化疗而吃不进任何东西,脾气变得很暴躁,继父在一旁任劳任怨照顾她,嘴边一直挂着一个温暖的笑容,在那一刻,她真的深深理解了她母亲的选择,或许她是对的,这个男人不出色,可是他却能给她想要的幸福。
回来的路上,她在一个路灯下买了一串羊肉串大口大口地吃,看着宽阔马路上的车灯哗哗地流过,羊肉串上滴着辣酱,辣到喉咙都几乎冒烟,肠子也变得热热的,可是她却感到平静,然而眼泪也流了下来。
然而这一次的眼泪却不是悲伤,而是释然。
“怎么了?”
她一怔,才知道自己走神太久了,导致苏木良拿药酒过来好久都没听见她的声音才不得已问了句她怎么了。
知道他辨别不了方向,她便主动伸出手。苏木良微微一愣,即而笑了下,握着她的手走过去。
“我自己来吧。”她畏缩了一下说道。她其实很怕疼,平时宁愿让碰伤的地方这样淤青下去也不愿意揉。
他不回答,拿着药酒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坐了下来,轻咬着嘴唇,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让我帮你揉。”
不要!她原本是想这么回答他的,可是却在接触到他的眼神时,再次乖乖回答好。可是天知道她宁愿他冰冷着脸,对她不理不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这种哀求眼神,用这种讨好的语气,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让她想抵抗都不忍心!
苏木良小心翼翼将手碰上她的脸,小心地摸索着伤口所在的地方。客厅里光线不足,她在这样的光线中偷偷看眼前的人,他的眉目如黛,眸子里仿佛盛着一潭幽幽的湖水。
他的手顺着她的脸往上,流连过尖尖的下巴,来到她的嘴唇,有点薄,但柔软的触感让他微微怔了一下,有短暂的恍惚,越过挺秀的鼻梁,最后才来到她的额头,好像挺饱满的,终于大略知道她的样子了,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她看他的手在自己脸上徘徊,忍不住提醒他:“我碰到的是额头。”
“我知道。”他低低地回答。
知道了你还乱摸!!秦戈气结,脸憋得有些绯红了,连脖子都微微红了起来,好不容易等他终于找对了地方,他却不知道为何,忽然朝着她的额头重重一按。
“疼——”她呲牙咧嘴地叫了起来,恨恨地吼他。
“我知道。”
知道你还乱戳!太过分了!
仿佛知道她的腹诽般,他的嘴角更加翘了起来,眼中有戏谑的成分,然后解释般地说道:“我戳戳看伤得有多重。”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在他终于准备帮她揉了,她也不好挣扎,生怕等一下他又用哀怨的眼神面对她,她还是比较习惯他暴戾、横眉冷对她的样子。
苏木良小心翼翼地倒出一些药酒,抹上她的受伤的额头,起初是轻轻地揉着,渐渐地力度就大了起来。
“轻点……”她眯了眯眼,吃痛地蹙起眉。
“不用力淤青是不会化的。”他认真道。
“那就不要化好了。”她躲着他的手,可是这样的后果就是下一刻她的后脑勺被他另外一只手给固定住了,她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了。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行!”他霸道地拒绝,仿佛又回到了一个星期前的他。
“霸道!”她郁闷地低喃,心里不断地腹诽,敢情之前的“柔弱”是扮猪吃老虎,现在才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他却不恼,仿佛没听见般,继续帮她揉,假如她敢挣扎,他就会大力戳她一下,让她再也不敢乱动。他可以想象她生气却无可奈何的表情,想到这儿,他的心情就特别的好,原来他身上也有邪恶的因子。
苏木良去书房时顺便去厨房给理查弄了狗粮,这时理查终于吃饱了,小肚子有点鼓鼓的,像个小皮球一样,嘴里叼着它的宝贝玩具慢慢地走出来,来到他们旁边,安静地蹲下来。
他揉好了,手却迟迟不离开,“望”着她这边,他的手在她的伤口处慢慢地,轻轻地摩擦,让她心里渐渐酥麻了起来。
“秦戈……”忽然他低低地叫了一声。
“嗯?”她吓了一跳,可是更让她吓一跳的是她的回答,她这一声“嗯”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那么惊人的柔软,她明明只是顺口应他,可是溢出来时却是那样柔软,尾音微微上挑。
他的眸子低了下去,浓密的睫毛在他白皙的眼睑上投下一层淡淡的晕影,表情若有所思,又仿佛在挣扎。
就在她几乎怀疑他快要睡着时,他终于开口了:“秦戈,我觉得我们不做朋友会更慎重一些。”
说完这话,苏木良的脸有些红了,,他向来不善于跟女性打交道,在感情方面非常的迟钝,林宇说他是骡子,怎么说都不会开窍。
可是他现在终于开窍了——他不想只做朋友,他希望有进一步的发展!
听到他的话,秦戈微微一愣,默默地张着嘴巴,心跳的很厉害,显得惊慌失措。
苏木良微微侧着脑袋,很有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他的心也跳得很厉害,他完全没有把握她是否会接受自己,他的手在微微颤动,额头也冒出一点薄汗,表情很不自然。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去,秦戈的沉默让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一股酸涩的滋味慢慢涌上他的心头,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要她一沉默,他就会觉得自己很滑稽,什么也做不了,像个小丑一样,窘迫地站在众人面前。
时间好像被冷冻了,变得有点难熬。
秦戈垂下眼帘,眼神有些闪躲,他虽然看不见,可眼睛依然那样的迫人心神,让她不敢望着他,好半晌她才讷讷道:“不做朋友做什么,敌人吗?”
她的智商没有问题,她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她不能接受,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能否忘记过去全心来接受眼前这个人。她不想被人伤害,但更不愿意去伤害人,特别是面前这个人,她真的伤不起。
听到她的回答,苏木良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却显得很深晦。
气氛渐渐冰冷了下来。
“你懂我意思的。”秦戈的回答让原本就没底的一颗心开始发凉,他的脸色微微变了,脸上带着一股发自心底的涩意。
他是犹豫再三才开口的,他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向秦戈告白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冒险的事,但他甘之如饴,愿意为她赌一把,只是他没想到换来的是这样的回答,那样忽悠的装傻!
“我不懂。”她抿抿唇,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继续支吾,心底处她也忍不住鄙视自己。
“好!”他忽然抬起头来,声调抬高了一些,神情有点激动,语气夹杂着薄怒,“很好,你不懂!那我就说清楚一些,用你听得懂的话来说。”
她的直觉让她想逃,她站起来,绕过他的身边,像个逃兵一样,可惜没有走出两步,手腕便被攫住了,他的力气不大,可是她要挣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放手。”
“不放!”他固执地说道,稍微一用力就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来。她吃惊,抬头间,恰好撞进他深晦的眸子里,那里如大海般,深不见底。
他没有笑容的样子带着几分沉郁和哀伤,让她的心忽然痛了起来,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狠下心来拒绝才对,而不是为他而感到心痛和伤感。
苏木良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孤寂的倦意,薄薄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叹口气,语气又软了下来,带着点妥协、哀求的味道询问:“秦戈,我想我是喜欢上了你,我不想再克制自己的感情,我希望我们之间能进一步交往,能给我个机会吗?”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牵肠挂肚,她不在身边,他竟然觉得浑身不对劲,居然第一次会这么想念一个人,相思为何物,活到这把年纪了他才懂,可是这一懂,便无法停止了。
秦戈僵硬在那里,在邵琛之后,其实不乏追求的人,可是她都能很淡然地拒绝和处理,只有这一次,让她为难和不知所措!
“我配不上你。”她嘴巴张了好几次才说出来。
苏木良不禁冷笑,将她拉开一点,茶棕色的眼底蕴着微光,硬生生道:“不要给我找这种烂借口,因为你没把心放在我身上,所以你才会说这样的话。”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唇,有股被人戳穿的尴尬。他说得对,假如真的对一个人有感情,什么都不是问题,一切的问题都在她身上!
他修长的身影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两人挨得那么近,可他却看不到她的心,他比任何时候更痛恨自己眼瞎的事实,忽然一个想法闪入他的脑海里,他的眼睛在瞬间更冷了:“你是在暗示我配不上你才对吧?”
她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她还来不及解释,他便在下一刻甩开她的手。她想伸手去抓的时候,他已经转身了。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他摸索着进了厨房,咖啡已经煮好了,他将咖啡倒进杯子里,手却在微颤,把咖啡送入口中,一股苦涩的味道从舌尖传来,他第一次觉得黑咖啡是这样苦,苦得他不禁皱眉。
他摸索着拿出糖,之前他从来不加糖,可是今天他却有点固执、闹别扭。他不想喝那么苦的东西,那苦味会提醒此刻他心里的感受,无尽的苦涩,在心底有块地方蔓延、泛滥,然后化作一道刺,刺得他生疼,让他的心不得不揪紧了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跟着进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想到他的眼神,便觉得难受。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苏木良放下咖啡,眉紧紧蹙着,茶棕色的眸子纠结起来,好像墨般的黑,溢满了无奈和羞愤。
“……”
“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你走吧!”他脸色如同寒冰,心口忽然有些痛了起来,那是车祸的后遗症,他的手渐渐捏成拳头状,越捏越紧。
起初秦戈没有发现,可当她一抬头,便看到了他的眉心渐渐聚拢,呼吸有些急促,他苍白的脸色让她暗暗心惊,终于在看到他用手按住胸口时,她忍不住跑过去,扶着他的手臂:“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一片冰凉,脸还不断地冒着冷汗,让她看了心开始不安地跳动了起来。
“我没事。”他抽出被她握住的手,冷冷地拒绝道。
“我扶你到沙发那里休息一下。”她在心中微微叹气,又开始闹别扭了!说着她的手又伸了过去。
“秦戈,既然想跟我撇清关系,那就有多远走多远,我不需要你怜悯我这个瞎子!”这次他大力一挥,粗暴地打掉她伸过来的手。她没有意料到,身子一晃,碰到了旁边的杯子,杯子“哐啷”一声,碎了一地。
他愣了一下,想问她有没有受伤,可是心口传来一阵阵的痛,他不想她因为他不舒服而留下来,所以嘴唇微微张了张,最终还是作罢。
他的语气如万年寒冰,态度恶劣至极,要是平时的她肯定会生气地走掉,可是现在她做不到,她无法安心地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他的态度让她觉得很难受,觉得委屈,鼻尖一阵酸涩涩,眼泪就涌了上来,眼眶红红的,但她极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的药放在哪里,我去帮你拿。”纵然他态度那么恶劣,她还是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这该死的瞎子,脾气坏得可以去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不需要。”他表情倔强地再次下驱逐令,然后转身摸索着要回房去。
“苏木良,你给我站住!”她咬着嘴唇看着他发白的脸色,“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为什么拒绝你,你就会接受我的帮助?”
他站住,因为她的语气而微微怔愣了一下,心思百转千回,他想知道,因为只有她说出来,他才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才能走进她。可是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话不会轻松,可能会揭起她心中的伤疤。他不想通过这种方式,那样只会令她痛苦,每个人心中都有个不愿意触碰的伤口,他也有,所以除非有一天她已经放下了,愿意主动跟他说,否则他宁愿永远站在她身边安静地等待,如果她能幸福,不说也可以。
所以他只是微微楞了一下,然后继续前进:“不用了,我现在不想知道了,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听到他的话,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潸然而下,他就这么讨厌她?连她这样主动想说给他听他都不要?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在一旁一直瞪大着眼睛看他们的理查却发现了,理查忽然丢掉布偶玩具,朝着苏木良吠了两声,样子不凶,不过它那样子还是多少有点护住,叫完后它便走到秦戈脚下,用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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