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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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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人家一通电话就把她召唤走,我坐在床上骂她的见色忘友。
打开电脑,在Microsoft Word上双击两下,打开编辑正催稿的长篇小说,却忽然忘了原先写了什么。
温习前面的剧情就让自己花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把手压在键盘上,原以为自己能写的昏天暗地的。
可是刚记下寥寥数言就又被backspace键全部红牌出局。光标往复几次,却还是停留在最初的位置。
一下子懊恼自己的一事无成。然而继续焦头烂额的去想接下来的情节。
我觉得写字的灵感都是逼出来的。
一篇长篇写出来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灵感那种东西跟流星似的一瞬即逝。
谁握得住它?到最后,还不是一点一点逼着自己写出来的。
又是一天,从白天到黑夜,从聚散到离合。
键盘敲击的声音安慰着自己,起码我还不算是一无所有。
九点半的时候严妍匆匆忙忙的赶回来,我看着她称赞道,时间赶得不错。
确实,十点查寝,她在这个时间回来正正好好,无可厚非。
她面色酡红,显然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却一脸肃然的看着我说:“莫昕,良子后悔了。你真的要和他分手吗?”
听到这个名字被她说出来,手一滑按下了空格键,慌乱中错字满篇。
我不转头看她,用backspace键一个一个delete掉打错的中国汉字。
我强迫自己像平时和她说话一样安之若素的说:“分了就是分了啊。”
可谁知道,她竟冷笑一声,音调诡异的对我说:“可林兮不也分了吗。”
我停下不断敲击着键盘的手指,转过头看着她,看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已经因为妒恨而扭曲的面庞。我一字一顿的对她说,“所以,我与他冷暖自知,没有重新来过。”
她冷嘲热讽的对我说:那最好。
我看着她,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却反问她:“那你此刻是以怎样的身份来质问我呢?是你自命不凡什么事情都要管,还是你认为我贪得无厌而你不能坐视不理。抑或只是以我刚分手的男友的爱慕者的身份为他忿忿不平,还是心怀妒恨,暗骂我不知廉耻。既然你想提醒我,那么我也提醒你。如果你把我当朋友,我自是诚心待你。可若你处处与我相对,说些不可理喻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不与你针锋相对。你还是先想好你的立场吧。”
我重新面对电脑,不在意她那张仿若别人刚刚把她从梦境中拽出来的无地自容的脸。
却在内心暗自忏悔,原来我交的全是这些意气用事与我没有半点信任的朋友。
做人做坐到我这个地步,我是否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的待人处世。
起码我还没有把错误归咎到别人身上的良好品质。
夜晚十点,严妍默不作声的在黑暗中爬上我的床。我似是嫌恶的向里面靠了靠。
谁料她竟然抱着我小声的哀求着,说,她只不过是太喜欢付良生而已,所以她才会嫉妒我。所以她才会无法抑制的为付良生抱不平。即使他只把她当朋友,即使他对她的努力视而不见。即使她只是最卑微的单恋而已。
她在黑暗中掀开耳旁的头发。虽然此刻寝室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是我依然能看到她千疮百孔的耳朵上耀武扬威闪烁着光芒的银色耳钉。
她的语言因为激动而颠三倒四,可是却不妨碍我想要听下去的欲望。
原来,她这十三个耳洞是在第一次和付良生表白之后去扎的。那时的她心如刀绞,开始质疑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努力是不是只是无用功。
扎耳洞的女人问她怎么要扎这么多的耳洞,她说因为单恋一个人没结果。
女人跟她说,一次不行就试第二次,第二次不行就再去做第三次,一直做到自己不再喜欢那个人的那天。
她问那个女人,如果只是白努力成为泡影呢?
那就不让自己后悔。
严妍说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句话,她怕自己以后会后悔自己不去表白,总是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会让自己失去最后一点机会。
如果坚持下去,她可能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可是如果就这么放手那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我听见自己在黑暗中有些颤抖的声音在问:“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我感觉到她在黑暗中留下的眼泪却还大幅度的点头,对我说着
“我喜欢他,特别特别喜欢。”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的力量,因为在我眼前在一瞬间天地失色,整个宇宙暗淡无光,我所看到的,只是面前这个为爱情如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的女人。
我在她的身边低下头,感觉到自己的羞愧。
随后,我抬起头,坚定的看着严妍说:“我喜欢林兮,我要跟他在一起。”
她显然没有太多的震惊,这在我很久以后问她的时候,她也不紧不慢的回答我一句,谁看不出来你丫的就是喜欢林兮啊。
她看着我,眼睛如星星般闪亮,在恍惚中我听到她温柔的问我:“你真的决定好了?你就不怕他再伤害你一次?”
我绽放一个笑容,不管是否有人可以看见,轻声低语,像是对自己作出承诺。“是的,我要和他在一起。”
想一想,自己还真是纯情,文艺到不可思议。
世间哪有那么多漂亮美满如童话一般的举世无双的爱情故事?
更多的都大同小异,是跌宕曲折的,孤注一掷的,心猿意马的,饮鸩止渴的让人悲悲戚戚的世间俗事。
有人说,爱情这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想,我是庸者,所以我看到的是满眼风沙。相对无言。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问我身边那个人,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那厮竟一脸笑容灿烂的问我什么话啊。于是我连话都不想说了。
谁知,他竟一脸贼笑的揉揉我的头发说我笨蛋。他怎么可能忘了呢。
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又在一起。
可即使又在一起又能怎么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相处变得小心翼翼,连说一句话都要思考半天。
我们心照不宣的知道彼此在担心着什么,同时又都想跟对方辩解。
可是每一次两个人的眼神撞在一起,所有的言语就又被重新塞进肚子里,我们等待它们腐烂,消逝抑或随着某种排泄物排出体外。
可惜,它们安如磐石,生活的十分惬意。
而我们两个人呢?
表面上甜甜蜜蜜一副模范情侣的样子,暗地里却彼此猜忌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这种矛盾一直持续到嘉庆走的前一天。真
是可笑,即使我见过这个女人这么多次面,即使我听叶子辰和林兮这两个男人对她的描述已经够多的了。
但在真正和她见面的时候却还是有些感觉油然而生,说不清是好的还是坏的,预感却清晰的告诉我,我会喜欢这个女人。
和嘉庆见面的时候正处严冬。一月份的音像店外飘着雪花。
说实话,我们见面的时候这家店几乎都被搬空了,没有任何的家具。
我们几个却一点也不嫌弃,在地上铺上报纸,摆着从超级市场买回来的啤酒和熟食。
我和嘉庆这两个神经病般的女人,那天一见面刚自我介绍完毕就大笑起来。
看的林兮这小子摸不着头脑。
那天她穿着红格子短裙,女王靴和黑色的小衫,店里的暖气全都没开,她素颜裹着一件长到大腿的灰色毛线衣跟我交谈。
就因为这一个原因我愿意坐下来跟她聊超过三十分钟以上。
她不故作矜持,不矫揉造作,摆弄出那副无病呻吟的女生模样。
只是把我们当做她生活的一部分,想聊天的时候与我们说上两句,不想聊天的时候一个人看看这摸摸那,没有避讳我们做任何事情。
她黑色的头发梳成干净利落的马尾,每当我们讲了某一件好玩的事的时候就大笑起来,笑的时候马尾甩动的十分欢喜。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很久以前就变成这副样子,无言以对每一个人。
陌生的人变得更陌生,在熟悉的人面前自以为无所顾忌却争吵起来。
陌生人是这样,朋友是这样,亲人也无一例外的。
以为自己对老妈足够的好,她却能把自私和贪婪这样的词都慷慨的往我身上抛。
而我只能看着,然后找个隐匿的地方掉下泪来,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而偏偏自己还是无心的,依旧可以和一些人谈笑风生,没心没肺的放声大笑,看见阳光的时候惊喜的跳跃,无比矫揉造作。
可事实上呢?
自己的指尖狠狠的擦过嘴唇,看着它红肿,却知道不是有人来爱过我。
有的时候只能一个人抱着豆花,它也安静,往往这个时候都不会从我手中挣脱。
感觉到它小小的温暖的躯体,催眠自己,还有个温暖让你拥抱。
是的,我足够幸运了。
有人说我,我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说自己难过。我觉得你足够顺利的了,父母还健在,自己有钱和房子。身体健康,身边还未操着足以聊以□的朋友。你还有什么理由跟我说你难过?
是啊,这个世界往往有比自己更悲伤的人,更不幸的人。也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出现,所以我连悲伤的权利都没有,掉下滴眼泪也被人说成是懦弱。
在自己陷入臆想无法自拔的时候,有根浮木把我救了上来。
嘉庆搂着我的肩膀说:“莫昕那,你又跟这小子在一起了吧。听我句话,把他看紧点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那点劣根本性。”
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带着审视的笑容看着林兮,而他坐在那里坦然的无可厚非。
在心里说他,厚颜无耻,恬不知耻,不知廉耻,反正带“耻”的四字成语全部问候了林兮一遍。
晚上林兮送嘉庆回家,我自己一个人走回学校。
原本林兮说要送嘉庆回去的时候,我是不满的。对,极其不满。
可嘉庆推脱着,不要林兮送的时候,我还装出一副宽容大度,无所谓的神态。其实在心里骂死了自己。
谁让我为了所谓的形象,所谓的面子,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四个字,咎由自取。
回到寝室里,严妍还与台灯一起奋斗在桌子上,势必要和数学拼个你死我活。
看到我走进来,就停止了咬笔的行为抬起头挥挥手与我打招呼。
突然觉得她这个行为如此熟悉,付良生也是习惯咬笔的。
每一次打开他的笔盒,里面的笔后面总是带着坑坑洼洼的印记,有的时候他在学习,我从后面扑过去吓他,他也会是这种如严妍一样平静的神情。
在严妍不知道的时候,我看着她的后背觉得她和付良生才是配的,然后转身脱掉臃肿的羽绒服和里面的小衫换上睡衣。
拿一本练习册自己我在床上做题,严妍忽然问我:“莫昕,你要学文还是理?”
我漫不经心的用笔敲打着额头,恶狠狠地回答道:“老娘就算要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在文科。”继而随口问她,“那你呢?”
她一边做题一边跟我说:“付良生学文我就学文。他学理我就学理。”
于是我手中的笔一下子滑落了,我了解她,只要她说得出就做得到。
对于爱情她牺牲的太大,也太有勇气,可我还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小人。
我把笔拾起来,声音里有自己都没在意的颤抖,我问她,“值得吗?”
她说,不值得又能怎么样。反正她认定付良生了。
我哦了一声,随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做题,可是心底早就暗潮汹涌。
付良生啊,付良生,有这样好的女孩喜欢着你,你这一生还真他大姨妈的命好。
嘉庆走了,带着林兮缠绵的眷恋。带着她的寂寞,带着她的爱恋和CD,就这样轰轰烈烈的走了。
走的人解脱了,唯留还在这里的人径自悲伤。
我和林兮一起去送的嘉庆。
途中,我看到嘉庆一直紧握着手机,我知道她是在等一个人,可是直到她登上飞机手机也没能带给她震动或者铃声。
她和父母站在一起的时候像一个乖巧的孩子一般,林兮说,其实很少能看到嘉庆这份小孩子的样子了,太多的时候跟她在一起,就像身边摆了盆仙人球一样。
我看着他,他的脸上带着笑,他的眉目里都是怀念的神色。
我突然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分明知道他是喜欢嘉庆的,还舍弃一个爱我的人去选择他。
而在他的心里我的存在感稀薄,只要有一个小小的裂痕,我们就会四分五裂。
于是,我愤怒了,我难过了,我疯了。
我转身朝着外面走去,没有再回头看林兮一眼。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我怕我再在他身边下一秒眼泪决堤。
直到坐上TAXI,我才看到林兮那张应该算是张皇的脸,我告诉司机地址,用了一分钟,车子启动用了一分钟,只需要两分钟他就与我失之交臂。
车子上播着交通台的广播,主持人千遍一律的说着,“XX地段发生车祸,请司机朋友绕行”或者“XX街正在堵车,请司机师傅注意”我被这种声音搅得厌烦,而显然司机师傅也对交通广播产生厌倦。
从而手指一转按钮,音乐声就传来,戴爱玲的《累格》就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从扬声器出现,我拼命掩饰自己的悲伤,不动声色的与刚才的嘉庆一样紧握着手机。
手机铃声响起来,我就有莫大的欢喜,故作矜持的接起来却发觉是叶子辰的声音,心一下子跌落谷底。
他在手机那边叫我陪他吃饭,我犹豫了一下,然后问他在哪。
结果他约在了上岛咖啡,我告诉司机去上岛咖啡。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
赶到上岛咖啡的时候,我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看到叶子辰。他穿一件白色的毛衣,深蓝色的窄口裤,面前是一份草莓奶油蛋糕。
我坐在他对面,服务员问我点什么,我说,意式卡布基诺,黑森林蛋糕。
随即看着不发一言的叶子辰打趣说:“学长,你叫我来不会就为了让我看你吃蛋糕吧。”
他笑一笑,却不知他的笑容多脆弱,他跟我说:“哪能啊,照你这么一个美女来当然不是让你看我吃蛋糕啊。我看你吃还差不多。”
我什么都不说,有些明白了。这个口是心非的天蝎座男人因为嘉庆的离去而感伤吧。
我看着他面前那只剩下半杯的咖啡,召唤服务员要些热水。服务员虽然不知我的用意却也拿了上来。
我一点一点的把水倒进叶子辰面前的咖啡杯里,他看着我没头没脑的动作,随疑惑也不阻止。
我看着那杯颜色变淡的咖啡,举起杯子跟他说,喝一口。
他听话的喝了一口,眉头皱在一起。我问他,什么感觉?
他说,很难喝,有一点咖啡的味道,却淡然无味却像清水,难喝的不可理喻。
我没在意他的埋怨,也不看他埋怨的眼睛。
只是自己端着有着厚厚泡沫的卡布基诺喝了一口,慢慢悠悠的对他说,一个人能付出的感情就这么多,可是被爱的那个人口是心非,非要逼得两个人都遍体鳞伤的,那无情就比香甜要多得多,就像现在这杯咖啡,味道你应该清楚。
等到这杯咖啡凉了,那更难以下口,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想两个人都不好受。
学长,照理说,你和嘉庆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该管。
但我知道嘉庆刚才上飞机前还等着一个人电话,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
叶子辰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然后挂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然后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又不是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纠葛怎么知道我们之间。”
我说,“那你觉得你们怎么样?”
他大吼说。“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她跟多少个人睡过啊,她就是个骚货,她就是个贱B。”
我看着这个男人,开始质疑我这样□的把他的伤疤揭开,让里面的伤痛一点一点的向外流是不是太过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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