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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瑾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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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希哲看着妹妹这个样子,心里不住的叫苦,这下好了,本想好好跟她说说自己的想法,先把兄妹俩这么多年的心结解开,然后再谈当年陈默的事情。哪知陈默半路杀了出来,看希瑾的样子,现在说什么她恐怕都听不进去吧?
虽然知道也许解释了也是徒劳,希哲还是试着叫了一声:“希瑾……”
这一声好像把希瑾从梦境中叫醒一般,她猛然抬头,放下咖啡杯,才惊觉手指上有淡淡的灼痛感,希哲拿起她的手,轻轻的吹了两口气,声音尽量温和的开口道:“妹妹,我有话要说。”
七
陈默离开咖啡厅,却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曾经他和希瑾走遍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名车,没有金钱,没有响亮的名头,身边没有恭维的人,可是,那个时候,他有她。 现在,他在离开时就发誓要得到的一切,他都得到了。却是要失去了她吗?
陈默想起希瑾刚刚的反应,苦涩的笑着,原来,你早已经把我忘到一边了啊?
苏希瑾,你果然是个狠心的,说忘就忘吗?
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
谁让自己当年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呢?
谁让自己当年认定了她是存了同样的心思,所以可以若无其事的度假去了呢?谁让自己当初不肯多留一天,等到她回来亲口质问她呢?
说到底……还是不自信啊。
遇上希瑾,他的人生彻底的转变了轨迹,他从来没有想过,他默默喜欢着她的时候,她也在默默的喜欢他。他不敢开口,怕失去了她;她也不敢开口,同样也是怕失去了他。开始前那样小心翼翼的视若珍宝,开始后两人长达五年的爱情,就这么,被你忘的一干二净吗?希瑾,我设想了千百种和你重见的场景,就是没有料到你会那么淡定的说一句“陈先生,好久不见。”
希瑾,你真的,已经丢了那段过去吗?或者,是因为苏希哲在?
仿佛溺水已久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陈默迅速的抓住这个念头,对,一定是的,一定是因为苏希哲在,所以她才装出那副样子来,一定是的。
当年那件事,伤的她远走异乡,这对于连“今天天气适合穿什么”都要问管家的苏家大小姐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忘了呢?完成自我安慰的陈默终于露出了笑容,希瑾只是在生气而已,生气自己一走了之,所以才那么冷淡。
只要找个机会解释清楚,只要那份计划成功,给了她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自己就可以证明,这两年来,他从来不曾忘记她。他一直把她好好的放在心里,就像以前那样。
十字路口红灯亮起,他停下车,有一对学生模样的恋人正踩着斑马线过马路,高高大大的男生牵着女生的手,面上尽是得意之色,女生却微微低着头,面上隐着笑意。陈默想起了他第一次牵希瑾的手,虽然也是在过马路的时候,可是就没有这么浪漫了。
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希瑾总是喜欢耍赖,她喜欢踩着斑马线慢腾腾的过马路,还理直气壮的说“踩在斑马线上车就不能撞我,再说红灯时间那么久,慢慢走啦。”
他第一次牵她手的那次,就是因为希瑾的理论出了意外。希瑾像往常一样慢腾腾的踩着斑马线过马路时,一辆车突然急速的飞驰过来,险些撞上她,自己当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抓起她的手就往对面跑,到达安全区域后惊魂未定的自己冲着希瑾发了一大通脾气,也是因为惊慌吧,陈默忘记了自己还一直攥着希瑾的手,那么用力,直到希瑾受不了了,等自己发完脾气才小声说:“陈小默,你捏疼我了。”
滴滴声响起,陈默才回过神来,原来已经是绿灯了。
他打转方向盘,把车靠路边停下,当时自己说了什么呢?被打断思路的陈默努力的想着,好像当时,自己的脸腾的就红了,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你……苏小瑾,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
希瑾狡猾一笑,耍赖道:“你捏疼我了不算正经事?”
陈默本来就不是善于辩论的人,那时更是辩论不过满肚子歪理的希瑾,最后只好举了白旗,“好吧,是我的错。”
刚想放开她的手,希瑾却嘻嘻一笑,反手抓牢自己的手:“走啦走啦,笨死你了,一会儿要迟到了!电影开场了我可不陪你等下一场!”
面对讲歪理还理直气壮的希瑾,陈默只有认栽的份儿,搞清楚苏小瑾,是我被你硬拉来陪你看电影的!
那个时候,他和希瑾刚刚在一起不久。他是在读大三的时候遇到了读高二的希瑾,两人一见钟情,却是谁都没有说破。彼此在暗恋的煎熬中过了一年,陈默终于鼓起勇气告白,谁知希瑾也喜欢着自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高兴的简直要发疯了。那段日子真是幸福,以至于现在回忆起来,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不是没有忧虑过,身为苏家宠儿的苏希瑾和工薪家庭的自己,旁人怎么看都不登对,他也忧心过这个问题,担心苏家不认可自己,哪知希瑾听了自己的担忧后第一次生了好大的气——她向来是不舍得对自己生气的,她曾经在自己问她时很认真的回答“陈小默,我知道你会迁就我,就算我再胡闹,你也会迁就我的。可是,我就是害怕,害怕你一怒之下转身离去,如果我把你气走了,我会恨死我自己的。”
这句话,陈默记的特别清楚,当你明知道有一个人会最大限度的迁就时,还是会小心翼翼的保护这份感情,年少时,会认为这是怎样的一种美满的幸福啊。
现在才知道,她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才敏感不安。可是那次,就在自己说出担忧的那次,希瑾却是无征兆的突然发怒:“陈默,你什么意思?我和你在一起,难道会在乎别人怎么说吗?难道会因为别人的不喜欢就离开你吗?你这颗脑袋到底在想什么?我的事就是我的事,跟旁人没有关系,你要娶的是我,不是别人,以后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也是我,不是旁人!”
彼时陈默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连忙搂过她:“好好好,你别生气,我跟你赔不是还不行吗?是我错了,我说着玩儿的,以后我要娶的是你,不是旁人,你要嫁的也是我,不是旁人。”
希瑾发完火之后也立刻就后悔了,此时听陈默这么一说,心里更加委屈,索性把头埋在陈默胸口,闷闷的说道:“说好了你要相信我的,给我时间,我会跟爸爸妈妈商量的,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可以等,反正你是男孩子,等到三十岁也不怕,到时候我就二十七岁了,没有旁人可嫁,就只好嫁给你啦。”
希瑾到底是小孩儿心性,说着说着就脸红起来,陈默抱着她,就像抱着整个世界那样叫人安心,那时以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是自己了,有一个人不离不弃的愿意和一无所有的你在一起,年少的自己哪能抵得住这种感动呢?
陈默想到这里,摇摇头,接下来的故事太过于惨痛,以至于他从来都不愿意去想。就在希瑾正式把自己介绍给苏家人之后,不过三天,三天内苏家人几乎挨个的找自己谈话,那时希瑾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在希哲的陪同下前往南方旅行。每日仍旧会发无数条短信告诉自己她的行踪,“陈小默,你有没有想我?大哥心情不好,我陪他出来散心,很快就回去噢,勿念。”
“陈小默,今天陪哥哥登山,简直要累死了,我们是搭索道下来的,我突然想如果我从索道想掉下去了该怎么办?你一定会哭的对不对?”
“陈小默,你睡了没有?本来说今天回去的,大哥突然来了兴致说要去海边,所以,我可能还需要几天才能回来噢?”
“陈小默,以后我们结婚后,也一起出来旅行好不好?游遍大好河山,嘻嘻”
“陈小默……没什么,我就是想你了,我爱你。”彼时,陈默正坐在咖啡店里,他望着那条““陈小默……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我爱你。”的短信,深呼一口气,对着对面的人说道:“我接受你的条件。和她分手。”
后来,自已一夕之间就离开了北江市,在苏家人的安排下到了南方的吉庆市,走的时候,他扔掉了电话卡,收起了和希瑾一起买的情侣手链,心里只有一句 “我再也不想见到苏希瑾”反复的响起。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可以走的如此决绝,当时听了对方的话,少年心性里的骄傲和自负全都被挑了起来,加之那时希瑾竟然跑出去和希哲一起旅行。自己生平第一次对她的行为感到生气,她明明知道的,她明明知道的,当时的自己,一遍遍对自己说着这句话,恰好那时希瑾发来短信说“陈小默……我就是想你了,我爱你。”让他更加笃定自己的判断,希瑾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发过短信,每次都是板上钉钉的话语,就算是商量的语气,也没有这样子过,在打了“陈小默”三个字之后竟然是一串省略号,分明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口。
当时的陈默被愤怒失望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想到希瑾也许和他一样,同是不知情者。后来自己远赴吉庆市,冷静下来之后也曾想过希瑾也是不知情者,然而内心的骄傲一直在作祟,仿佛不能说服自己一般,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那般冰雪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一点儿破绽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知道,一直知道,她不知道该怎么反抗,所以她假装不知道,把一切问题都丢给自己,日后提起,也是自己抛弃了她,并非她始乱终弃。
每当这样想的时候,陈默都恨得想咬出血来,为什么!凭什么!每次坏人都是自己来做!她从来不懂自己的忧虑,从来不懂自己的想法,每次提起未来的时候,她总是漫不经心的说“有爸爸在,不用担心什么”,她从来不懂,从来不懂!
然而……短暂的愤怒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无休止的空洞和疼痛,午夜惊醒,脑子里都是她,都是她的样子,笑着样子,哭得样子,懒懒的样子。后来他在吉庆市遇到沈曼,那个希瑾最好的朋友,沈曼见到自己二话不说就甩了一巴掌上来,冷冷的对自己说:“要滚就滚远点,我还以为你会有勇气直接滚到国外一辈子不会来呢,原来是躲到了吉庆市,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去打扰希瑾,拜你所赐,希瑾一年前去了国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
听到希瑾离开的消息,自己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后的酒会上生平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她那样的人,如果不是受了什么打击绝对不会离开家的,当初自己认定了她不知内情,原来,竟然是错怪她了吗?
陈默当时在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只想狠狠地揍自己一顿,都是自己不好,当初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认定了她默许她的家人来羞辱他,来讽刺他,他坐在卫生间冰冷的地上,无声无息的哭了起来,为自己的莽撞,为自己可笑的自尊,为自己不肯听她解释的执拗,为自己亲手推开了自己心爱的女孩。
然而流再多的泪,怕是也换不回来她了。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了他们,也许此生,自己都没有机会再和希瑾站在一起吧。
想到这里,陈默拿出手机,迟疑着,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的那一头,那人听了陈默的话后满意的按掉电话,拿起手边的那份文件,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三月的北江市虽然刚刚春暖花开,南方的吉庆市却早已经很炎热了。猛烈的阳光洒进书房,文件上苏希哲和苏希瑾在一起的大幅照片笼罩在阳光里,苏希哲眼里的宠溺仿佛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八
四季酒店位于北江市中心城区,细致入微的服务和高端的酒店配套设施吸引着众多的顾客,有些富家公子甚至常年包下套房,作为一众好友休闲消遣的秘密据点。
宋昭这次出差回来,顺便在机场接了几位来参加婚礼的老同学,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到了四季后,把行李随意一丢就上了顶层——四季酒店一共37层,最顶层是四季酒店旗下酒吧,宋昭和希哲一商量,就把这里作为了招待好友的基地,包下了六天场直到婚礼结束。
宋昭又把那些提前来的朋友也都叫了过来,大家本来都是相互认识的,此刻一见面,真是老友多年不见分外亲热,一群人说说笑笑的,从学生时代的糗事说到工作之后的趣事,越说越热闹,甚至连“当年你抢了谁谁的女朋友还是我帮忙的呢,你说你怎么报答我吧?”这种事都翻出来了,几个人起哄着,取笑着,再加上乐队的伴奏,整个酒吧闹腾腾的,宋昭本来低声和旁边的人交谈着什么,忽然一人叫道:“我说宋昭,那个陆铭是怎么回事儿?也不来一起玩玩儿?”
不等宋昭回答,另外一人拿腔作势道:“人不是说了吗?我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去你的吧,哪有你说的这么恶心。”刚刚开口的那位身边的一个人拿抱枕砸着他,问话的那位又开口了:“对啊宋昭,咱们都在这里,他一个人休息什么劲儿?叫上来一起玩玩儿吧……”
宋昭把手一摊,“哎哎,我说你们几个还让不让我开口说话了啦?我这还没回答呢,你们就一个接一个的,哎,哎,哎……别,别打,我招还不成吗?”
宋昭躲避着隔空砸过来的抱枕:“人家是陆氏企业的公子,你们不认识的,也是刚回国,听说希哲办婚礼就来溜达溜达……”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打断,只听旁边一个人喊道:“宋昭,怎么回事儿啊,苏希哲怎么还不来?是不是要等到我们去端了他的老巢他才肯出现啊?”
宋昭一抱枕拍过去,神秘一笑:“不知道了吧?希哲的宝贝妹妹回来了呢,本来希哲是带着她一起过来了,路上遇上了点儿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估计一会儿就来了”
说着还装作扭捏的样子满腹委屈的戳着问话的那位道:“有我陪着你不好么……”
“噗……”问话的那位一口酒喷出来,宋昭虽然躲避的及时,却撞上了身后的人,他回头一看,一把抓住那人叫道:“喂,喂,喂,正主儿来了啊,我可是不管啦。”
大家一看苏希哲来了,纷纷起哄着:“苏希哲你怎么才来……”
“你说你是不是没把我们放在心上,嗯?”
“苏希哲你真不够朋友,到了你的地界上还让我们等这么久,赶快的,罚酒……”
“对对对,罚酒罚酒……”
希哲一看这场景,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当下举起双手笑道:“我错了我错了,认罚,认罚认罚还不行吗?”本来见了老友高兴,多喝几杯也没什么,于是他拿起酒杯爽快的认罚,又有人不依了:“不行不行,这太便宜希哲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喝多少杯都不会醉……”
旁边一个接口道:“对对对,太便宜他了,希哲,听说你的宝贝妹妹回来了,带出来让我们见见呗……”
希哲放下酒杯,闻言正想开口,却被宋昭抢了先:“你们不知道了吧?苏希瑾可是希哲的宝贝呢……”
希哲一拍宋昭的脑袋,笑着接口道:“你们别听宋昭瞎说,本来是带着希瑾过来的,路上有点事,刚把她送回去,怎么……”顿了顿,回头瞥了旁边的人一眼,故作恍然大悟道:“该不会是谁惦记呢吧?打着参加婚礼的旗号来看我的宝贝妹妹……”一句话还没说完,旁边那人就把他按进沙发里,希哲连忙叫着“救命救命”,宋昭站在旁边呵呵一笑,“我说苏希哲,平时跟着你受尽欺压,这次可该我们翻身做主人啦。”
苏家,希瑾的卧室。
希哲送她回来的时候,父亲和母亲都还没有回来,希瑾看着大哥开车离去,看着那辆银灰色的跑车消失不见,这才回身往里走。管家看她回来,连忙问着“小姐晚上想吃什么?”,希瑾摆摆手,一路往卧室走去,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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