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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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有道理。”可我不是较劲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4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清早的，聂翼就被小侄女给吵醒了，这孩子才三岁，说话软软糯糯的，特别爱对着人傻笑，怎么看怎么天真好玩。起初对聂臻这小朋友，她觉得她聒噪，总是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的，说话也不清楚，和她解释她也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后来相处了半天，聂翼才发现，这时候才是孩子最懵懂无知的时候，不管做什么，她都直勾勾看着你，你对她生气，她都可以对你憨厚的笑，那种天真的力量，比什么都可贵。
聂翼睡得迷糊的时候，就感觉突然有个重量扑到她身上，她赶忙睁开眼睛，就对上聂臻憨态可掬的笑眼，“姑姑，姑姑……”
“臻臻，你怎么来找姑姑了。”聂翼揉揉眼睛，明显不想起床。大清早的，怎么不睡觉啊。
“都十点了你还睡，还不快起来，和臻臻比，你可是懒猪了。”一个柔柔的男声在旁边响起，聂翼顺着声音瞄过去，秦弦。这人，怎么搞的，昨晚她去睡觉了，他还说不困来着，怎么现在已经起床了。
况且，这是聂家，是在她的闺房里，他一个半陌生的成年雄性，怎么能随意闯进呢？！他是没把自己当外人，还是觉得她长得不像女人！
“秦五哥，谢谢你好心送臻臻过来叫我起床，你看，我现在也醒了，你先带臻臻出去一下，我洗洗出来找你们。”看在他是聂齐好基友的份上，看在他是来做客的份上，聂翼忍住抽他的冲动，客客气气地和他说话。
秦弦看着她，不见外道：“没关系，我们就在这等你好了。”
还真是给你脸不要脸，“秦五哥，你看你就是不了解我了，我睡觉的时候，从来不喜欢被人叫醒，一旦有人不信邪，把我喊醒了，后果是很严重的。当然，臻臻是个例外。”你如果还赖着不走，保准让你死得很难看。
秦弦笑了笑，抱起聂臻对她道：“聂小妹妹，你就是不经逗，你看臻臻都比你懂事可爱多了。臻臻，和干爹先出去，你小姑姑要起来。”适可而止地逗一逗就够了，他可不想讨她讨厌。
聂翼出了房门后，发现秦弦还在。据有关人士透露，这货是房地产某集团的董事长，怎么看着这么悠闲啊？待到了大下午，他还耐心地和臻臻搭积木，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他是不是留恋聂家的晚餐，非得吃完才肯走？！
在他身上胡思乱想，纯属是浪费精神，聂翼回过神来，开始给杨正打电话，“正正，你干嘛呢？”
“我现在有些忙，待会儿再打电话行吗？”杨正那边有些匆忙地丢下这句话就挂电话了。
“喔。”聂翼对着已经挂断的手机，愣了愣。却听到那边，秦弦还在学着聂臻的方式说话，“臻臻，你是喜欢妈妈还是爸爸呀？”
对待这么小的小宝贝，大人总喜欢问许多弱智的问题，比如这句喜欢爸爸还是妈妈？你要孩子怎么回答？爸爸或是妈妈，顾此失彼；都喜欢，又显得人小鬼大，八面玲珑。
这货长得挺聪明的，怎么脑子就不灵光呢？“秦五哥，你看我们家臻臻都陪你玩了一个下午了，孩子人小，也累了，你让臻臻休息一下行吗？”关键时刻，让小姑姑来解救你吧，小乖乖。
秦弦不是听不出聂翼话里的意思是逐客令，可他找借口赖在这里，想尽量和她说会儿话，怎么能轻易地让她给撵走，“可我看臻臻不累啊。”
理解能力真是够差的，聂翼对他很无语，“孩子是不想扫你的兴，看你这么无聊就多陪你玩一会，可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
秦弦笑了笑，像是知道了，“所以说，你是要陪我玩了。”留在这里，他一直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从起床，到和长辈寒暄撒娇，到侍弄花草，到弹钢琴，打电话，她从来都没有瞧过他一眼，就像是面对一个她不感兴趣的摆设，她不管他的位置，也不关心他的行动。其实，秦弦的自我感觉挺良好的，按照他无往而不利的记录看来，要让女人为他着迷，似乎有些轻而易举，但眼前，这个他看在眼里，痒在心里的，却明显对他，毫无反应。
“玩你吗？”真是不找抽不舒服斯基，聂翼眉开眼笑地看着他。
秦弦假装听不懂她的意思，一脸纯良的笑道：“你来呀。”
“阿姨，可以带臻臻去休息一下，待会儿就要吃晚饭，去给她洗洗吧。”聂翼将聂臻安排开了之后，就坐到了秦弦的身边。他和臻臻搭的积木，一个好大的城堡，可惜一碰就会倒。“撒谎的孩子会讨你喜欢吗？”
“不会。”她就在他手边，这么近的距离，他能清晰地看到她微微上翘的根根睫毛，她白皙的皮肤，和她因呼吸而轻微起伏的胸口。
他还在装傻，聂翼挑眉看着他，“你怎么能问出人家只得用撒谎来回答的问题。”
她生气的时候脸会变红，真可爱。“什么意思？”
“你看孩子，还那么小，三岁小孩，正好是最好捉弄的时候，你说什么她都容易听信，如果这时你不经大脑随便对孩子说话，就是误人子弟，你懂不懂？”
她还是个孩子的性格，这么容易激动，又有些自以为是，还是老样子……秦弦看着她，摇摇头。
“你这人是天生慢半拍吗？”她都说得够明显了吧，“我一直觉得吧，孩子就是我们要把正确的东西交给她，不让她小的时候就学坏。如果不是足够聪明，就尽量少些和孩子说话，免得因为自己的无知，把孩子的天性扼杀了。你说呢？”
“我觉得你说的很好。”秦弦不紧不慢地点着头，最后总结出了他的结果，“以后我会抽空多来和臻臻玩的。”
他们的沟通有障碍啊，难道是她不想伤他面子，说得太过委婉了，才让他自我感觉这么好，聂翼叹口气，“这样啊，看来你是很喜欢孩子了。这么喜欢，你就自己结婚生一个啊。”别尽想着来误人子弟，要害你就害自己的。
秦弦也觉得有道理，“我也想啊，可是先得有老婆不是吗？你看，我家里人也着急，不是让你和我相亲了吗？你怎么相亲的时候那么不认真呢？去都去了，和我多聊一下又不会怎样。”
这次换聂翼被噎住了。她想了想，笑道：“但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呀，如果还和你相亲的时候很积极，不是玩弄你感情吗？”
“你还只是个小妹妹，感情这种事你懂多少？你了解什么才是男人吗？你能肯定自己没有选错人吗？你知道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适合你吗？这么快就喜欢上了别人，连点机会都不给……”秦弦看着她，越说越有气，埋怨之声溢于言表。
他果然还是会计较，觉得自己比谁都好，可她偏偏看不上，他心里不平衡了是不是？！小心眼，比她家杨正差远了。“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很贸然决定的事，我哪来功夫瞻前顾后想那么多。但是喜欢上之后，我一定会了解的，因为只有解了了，我才会知道怎么去爱。”
秦弦被她吓到了，“所以，你现在是爱上他了吗？”
干嘛要和他说这些，聂翼觉得和他关系太生疏，有意模棱两可地回答，“等到我结婚的那天，我一定会爱我老公的。”
秦弦看着她，这是她最春风得意的时候，一说起喜欢的人，眉目有情，神采飞扬，叫他不得不心动，不得不妒忌。
自那天秦弦走了，聂翼以为，这人就退出她的历史舞台了。可想不到，开学之前，聂齐盛情要请她吃饭，还把这人拖来了一起。
“他就是来付账的。”聂齐这么介绍他。
聂齐那和他勾肩搭背的暧昧眼神，聂翼一下子就领会了，“你的钱包是交给他来管？怪不得你不结婚了，因为有人不给你钱买结婚戒指了是不是？”
秦弦推开聂齐放在他肩上的手，走了过来，摸摸聂翼的头，“说什么呢，傻孩子。”
聂齐马上反应很大，跳过来打他的手，“我妹妹我自己来疼，你少动手动脚的。”
聂翼完全当他俩是打情骂俏，不介意地笑了笑，“看你俩这种交情，他一定觉得你的就是他的了，你们关了门不是一家人很久了，算了，我吃亏点，秦五哥，我就当你是我亲哥哥了。”
秦弦温柔地对她笑了笑，“是啊，我当他是一家人的，聂小妹妹。”
“五哥，别客气。”你既然做哥哥就别有其他想法了，聂翼这么认为着，就权当秦弦不是生人了。
聂齐顿时一脸醋劲儿地说，“这么快就认哥哥，你当我这个哥哥做得很容易是不是？”
“那能怎么办？谁叫你今晚请了五哥来付账，要知道，你妹妹我可是个吃货，不哄好了他，待会他嫌我吃得多了赖账怎么办？”聂翼是惯了和他说话没大没小，也没在意旁边的秦弦，只顾着和他斗嘴玩闹。
秦弦只觉得她笑容很灿烂，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扑通乱跳，这该死的小鹿乱撞，撞得他都快管不住自己了。聂齐和聂翼斗了几句嘴，喝茶的间隙瞄到了他蕴藏图谋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聂翼不放，而自家的傻妹妹，却只顾着看一盘盘送上来的好菜，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也被人当作盘中餐肖想了。
聂齐故意推了秦弦一把，别有深意地对聂翼道：“你自己也注意点，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还这么好吃懒做，小心人家嫌弃你。”
聂翼毕竟涉世未深，仗着有家人在，便自吹自擂道：“什么叫好吃懒做？我可是天生好厨艺，做什么都没有难吃过。你看，今晚我们吃的菜，我可全会做，而且保管做得好吃。只是就不给你做，你没福气。”
“那你给谁做？”她俏皮的笑脸，让秦弦很想捏捏她的脸颊。
聂翼认真地点头道：“你们的妹夫啊。”
秦弦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杨正？”
聂翼见他阴晴不定的表情愣了一下，可瞬间又恢复到了嘻嘻哈哈，“美得他了，这要看他的表现。如果就惦记着好吃好喝，把我娶回去当厨娘，我不是亏了。”
聂齐心里清楚，这丫头的话，明显刺激到秦弦了，怪就怪她这么恨嫁，就像是迫不及待要去倒贴人家，这点他也觉得奇怪，还越想越担心，“年纪不大你就想着要嫁人了，怎么这么急？”
聂翼怕他想歪了，马上纠正他，“你那什么眼神，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
秦弦却是不信她的话，“像你们这种大学生，不是很主张爱情‘自由’吗？你和人家交往，你不让人家碰，你要怎么留住别人的心啊？”
聂翼看到聂齐的眼中也是不信任她，气吼吼地说，“碰了就能留住吗？你当我是金子做的。要真的喜欢我，好歹也得到结婚以后啊，连这么都做不到，要我怎么喜欢他。”
她这么激动的表情，让秦弦翘起了嘴角，“如果碰都不能碰一下，那个男人还真是可怜。”他嘴上替别人喊冤，心里却实实在在的高兴，故意逗着她说，“聂小妹妹，男人可不是你想象中简单的，有时候你还是给他尝点甜头，他才会乖乖跟你走。”虽然聂齐已经用眼神明显警告他快闭嘴，可他还是继续道：“要不要让哥哥教教你，怎么才可以做一个让男人离不开的女人？”
聂翼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跟你学了，那我还是我吗，不就成了你。那杨正要是喜欢，也是喜欢你而不是喜欢我。如果真是那样了，我直接让你去当他女朋友算了，你这么有魅力，他一定会很离不开你的。”
“哈哈哈哈……”聂齐忍不住地爆笑出声，他这个活宝妹妹啊，想不到她居然能说出这种噎死人不偿命的话。
秦弦的眼底微微有愠色，“聂小妹妹！”
为了不让她说出更惊人的话，聂齐马上替聂翼打圆场，“看你这样的沟通能力，理解力能高明到这个份上，你也太科学了。做你男朋友，真不是一丁点的可怜啊。”
聂翼很认同他的话，“是啊，我也觉得自己亏了他，可谁叫他让我喜欢上了，不欺负他欺负谁。”
聂齐有意将话题引回到她男朋友身上不放，“你这么对男朋友，一会儿一巴掌，一会儿一颗糖，像你这么玩人家，也非得是这个杨正脾气好够听话的，才能给你这么揉圆捏扁的，换了别人，没谁受得了你这么刁。”
秦弦却另有它想，“为什么要这么去玩人，还是说，你就是想找个人玩玩，其实根本不是认真的。”
聂翼被他的话逗得笑到不行，“这叫试探，你懂不懂。逗他玩是看他是不是紧张我，如果他一点都不担心，就该我担心了。”
“你怎么像这样去交男朋友？”
他这么惊讶，聂翼却觉得理所当然，“我喜欢他啊，我没自信啊，你满意了吧。”这点小女生的情怀，他根本不懂。聂翼懒得和他再说，菜都冷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5如何理解
吃完饭聂齐送聂翼回家。秦弦要求搭顺风车。聂齐道：“懒了你了，自己去取车。”
秦弦站在那里八风不动，“我喝酒了，开不了车。”
“今晚我们吃饭有点过酒吗？”聂翼回想了会儿，确实没有酒。
他哪里是喝醉，是心醉。聂齐沉着脸，对秦弦道：“看好我妹妹，我马上就过来。”
秦弦笑了笑，他走了不久便问聂翼，“聂小妹妹，你看哥哥我也不差啊，你怎么就看不上呢？你想想，我是你二哥的兄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见了我得多尴尬啊。”
“是你自己想太多，我从来没说过你差啊。”怎么突然又问这个，看来这个人的自尊心真不是普通的强，就一点点小事，唠叨至今。“我选择杨正，是因为他适合我。”
“哪里适合？”
“你可能觉得，我们生活的环境很像，就自然觉得我们的理念和想法都会相似，可相似不代表合适。”聂翼煞有介事地说着，“你一定听说过什么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的条件好，就是我们罪，喜欢我们的人，会因为我们条件太好而担惊受怕，那滋味一定很难受。我们都是被娇生惯养大的人，惯了欺负别人，欺压别人，总感觉比人高一头，如果是我们这种人在一起了，因为许多原因不容易分开，可也不容易合心。因为我们谁也不会让着谁，总是咄咄逼人，感觉如果后退一步就是示弱受了委屈，我们谁都比谁更凶恶，这样的日子很难过。”
秦弦觉得她真是胡思乱想，“我看是你想太多了。”他会很疼她的。
“你不要随便就把自己掺和进来，这是我和杨正的事，我家里人让你来添乱是害了你，你这么聪明的人，起初不上当，现在也别把自己绕进去。选不到你不是你不好，相对的，你比杨正好，任谁都会觉得，你比他更合适，可是到底适不适合不是旁观者说了算的，我自己知道，你心里也一定清楚。就像玉是要人来养的，要人低三下四的捧着，杨正肯这么对我，是我的幸运；而我们，如果两块玉在一起了，一定会被撞碎的。”原本她只是举例说明，想不到后来，她真的说中了。
可当时的秦弦是怎么也听不进去，“你别再多想这些事了，聂小妹妹，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些事想多了，影响发育的。”
他果然听不进去，聂翼嗔道：“说了你又不听，不理你了。”
接着，就看到聂齐开着车来了，
大四开学之后，大家已经没有什么课了。部分实习是同学，都没有回寝室。杨正也在外面实习，但他每晚还是回学校睡觉。他上班的地方离学校比较远，每天都忙着奔波，聂翼见他的时候少了，就想办法和他多见见面。她找爷爷要到了一栋公寓的钥匙，地方正好在杨正公司的街对面。她想他去住那里，三室一厅，他们可以各自有空间。
但杨正拒绝了，“翼翼，我知道你家里的环境好，可我不想让你觉得，我……”
“我喜欢你。”聂翼别的心思都没有，就是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太辛苦。
“我也爱你。可我想凭自己的力量让你过上好日子。”她的家境一直是他故意忽视的问题，可眼看着毕业一天天逼近，有些事他不敢再逃避。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