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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谋略-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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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太阳高高的挂在那灰蓝色的天空,散发着微暖的阳光,只是被这冷风一吹,剩下的不过是一抹冷气罢了。

“夫人,小侯爷跟宫老板来探望你了,这会儿在厅里等着夫人呢!”蔷薇看见那像是一尊雕像一般坐在院子里的陆尔雅。

陆尔雅闻言,应了一声,“你请他们过来吧,屋子里闷!”

蔷薇见她答应,便连忙又只得去把柳少初跟着宫少穹给请过来。

柳少初见过陆尔雅最痛苦的时候,此刻在见她这副模样,反倒是精神了许多,倒是这宫少穹,与陆尔雅少说也有一个月没有在见到了,如今看见她这么消瘦憔悴的面容,不由得担忧道:“尔雅,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面走到陆尔雅的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她,似乎是在认为这个陆尔雅是假的一样。

陆尔雅摇头,“没事,过阵子就会好的。对了,我听说赵清将你们宫家皇商给取消了。”

宫少穹见她状态算是正常的,便坐下来,叹了一口气,“是啊,不过区区一个皇商的身份而已,革了就革了,我宫家就算没有这皇商的身份,照样是这商界里的楚翘。”

听他这么说,陆尔雅这才记起,那瘟疫灾区所有的药材布帛,还是有油粮米都是从宫家商号里供应的,如今天子易主,这赵清定然是没有从国库里把这些花费补给宫家,不禁担忧的问道:“那这一次瘟疫上花的银子,岂不是都打了水漂?我害你损失了这么银子,恐怕几辈子也赔不了你。”宫少穹一向视钱财为命,连床个人呢枕头都是黄金白银打造的,如今这白白花了这么多的银子,而且当初自己还给他保证了,一定会从国库里讨回来给他的,可是现在……

却听宫少穹不以为然道:“没事,那么一点点银子而已,何况我这次虽然是没了银子,可是却赢得了一个好名声,如今各州各县,我宫家的商号不但没有因为被取消了皇商的身份而生意大跌,反而是一日日的暴涨,大家已经在这一次瘟疫里相信了我宫家的一切东西,而且听说在一些小的县城里,竟然我宫家的东西都可以防治瘟疫了。”宫少穹说到此处,不由得高兴的笑道。

陆尔雅闻言,便放心了,不想他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一面问柳少初道:“你父亲的身体好些了么?”

不想柳少初道:“没事,他不过是骗我回金城来罢了!”

陆尔雅朝蔷薇吩咐道:“蔷薇,你去给我们泡些热茶来吧,这都已经凉了。”

蔷薇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几个在场伺候着的小丫头都给打发着下去了,陆尔雅这才道:“我有一件事情与你们说。”

“怎么了?”柳少初见她这如此严谨的神情,不由问道。

“我那日被夜狂澜带走,救我的人,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北捷。”陆尔雅说道。

柳少初曾经也不止一次的怀疑,毕竟当初他的遗体无缘无故的不见了,而且却在了无声息,可是也没有想到是谁能把上官北捷带走,而且让他起死回生,此刻听见陆尔雅这么说来,不由得有些紧张的问道:“那你可看见了他的脸?”

陆尔雅摇着头,只道:“他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我没认出来,而且他的瞳是褐红色的,只是那眼神让我觉得像是北捷的,还有他是满头的银发,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先例,这解了蛊之后,身体有特别变化的,比如就是头发变色。”

宫少穹环手抱胸,靠在那光秃秃的树干上,只道:“这个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但是那典藉上不知道有没有记载,我今日回去好好的查查,我父亲原来对这些事情比较感兴趣,收藏了许多有关番邦蛊术跟巫术的书籍。”

柳少初也相信陆尔雅的话,他从前没有爱过,所以不相信人的感觉,可是现在他心有所爱,即便陆尔雅易容了在他的眼前走过,他也能一眼将她给认出来,因为感觉,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唯独这感觉是骗不了人的,不由问道:“那你之后可曾在见过他?”

“这倒是没有,而且那日他把我从永平公府带出来以后,并没有直接把我送回来,而是让风云带着我回来的,而且我问过风云,似乎觉得他们对我有所隐瞒。”风云是上官北捷的父亲给他的暗卫,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可能不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所以陆尔雅有些怀疑,若那个人真的上官北捷的话,那么风云定然是见过了他的。

只是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不与自己想见呢?陆尔雅越想这脑子里便越是乱。一面又道:“不过不管是不是,眼下这都不是我最担心的,如今将军府没了上官北捷,我父亲又去了边关,这个家虽然现在有大哥跟母亲撑着,可是如今永平公府气焰如日中天,恐怕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将军府的,何况夜狂澜如今官居一品,我听说这朝中的事情多半是他一个人决定的,那赵清根本每日就只晓得醉卧烟霞,可是这样?”

柳少初点点头,“是啊,不过即便是我们知道了也没有个什么法子,不过好在这兵权都是在上官家的手里,他即便是想有个什么动静,也该掂量着,所以尔雅你也不必太担心他们会对将军府不利。”

“是啊,这个尔雅你完全不必担心,对了你可是有去找了储王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都没有出闲,这也太不像话了。”宫少穹道。

陆尔雅这些日子都一直绕着上官北捷的事情转悠,所以竟然将他给忘记了,此刻经宫少穹这么一提醒,才道:“我竟然把他给忘记了,也不晓得他知不知道这金城里的巨变,我一会儿便修书与他,看他是个什么态度,难道真的叫永平公府这么任意妄为下去么。”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便先回去翻翻典籍,如果有什么发现,就立刻与你来说。”宫少穹一面说着,一面将自己带来看望陆尔雅的雪参拿出来,又道:“这个可是天山雪地里长出来的雪参,我母亲给我讨了许多次都没有给她浪费了,如今送你补补身体,因为算是物得其用,而且据说对美容养颜极其的有效果,现在看你这一脸的菜黄色,像个四五十岁的老太婆一样。”宫少穹的嘴果然是不饶人,而且也不分个什么时候。

   好在陆尔雅是熟悉他的性子,所以才没有与他较劲,只道:“谢谢你少穹。”

见此,柳少初二人便与她告辞出了将军府,很难得两人都没有坐马车回去,而是在这几乎没有人烟的大道上漫步而回。

西阳之下,虽然没有夏天的热炎之气,却也有些暖意,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走着走着,宫少穹突然顿住脚步,朝柳少初道:“少初,你的心思我看得明白,可是我还是觉得作为朋友好些,而且她的心里也不可能有你的,即便是北捷真的不再了,她的心意估计也不可能移一分给你。”虽然从上一次柳少初跟着陆尔雅去倾国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柳少初对陆尔雅定然是有了些心思,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深,今日看见他看陆尔雅的那眼神,无一不是真情透露,虽然他有所掩饰,可却是他的这么掩饰,才更会显得他对陆尔雅已经不是当初的好奇,而是至情至深的爱慕与迷恋。

可是这样怎么可以呢,陆尔雅是上官北捷的妻子,是他们最好的兄弟的妻子,有道是朋友之妻不可欺,如今上官北捷不在了,他们更不能打什么歪主意,而是要好好的帮助陆尔雅才是,所以他断然不能在让柳少初继续沉迷下去。

虽然曾经自己也差点在喜欢过她,而且就是在那次她跳夕照楼的时候喜欢上她的,因为那时候看见她跳,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摔死的,何况下面是湖水,她东洲人,不可能不悉水性,可是自己那个时候还是担心了,心像是一下要给从喉咙里吓出来一样,那种感觉现在他记忆犹新,反正远远的比自己担心每一笔生意谈没有谈成担心得多了。

只是他很理智,而且也知道自己不能承受这种担忧,因为那种担忧不像银子那样,亏了可以在赚回来,所以自己果断的把心给收回来,不去想她,而一遍遍的强调自己,那是上官北捷的女人,他怎么能去动了,若不然自己就是禽兽。

柳少初也知道自己爱慕陆尔雅的事情,宫少穹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也有些诧异他会跟自己提起,甚至在劝说自己,不禁苦苦笑道:“少穹,你不明白,这跟你喜欢银子是不一样的,我何尝没有想过放弃她,可是我能放不下,也收不回来了?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对不起北捷,可是我说不去想就不去想了么?”柳少初说着,口气里满是自责的口气。

一面又道:“我与她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可以说是一起同生共死,在那神羽关的那些日子,我就永远也忘记不了,所以你不会明白的,不过你放心,我知道我们彼此的身份,即便是我在怎么的爱她,可是也从来不敢有办法的非分之想,只是希望在她不高兴的时候为他排解忧愁罢了,她高兴的时候,我自然晓得如何退去。”

听着柳少初的这一番话,宫少穹不禁为他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难道就不能把她当做妹妹来看待么?你不要总是说我爱的只有银子,我告诉你,我曾经也是对一个女人动了心的,可是发现她已经有了夫婿孩子之时,我便告诉自己,可以做奸诈的商人,但是绝对不能去喜欢一个已经出阁了的女人。”

柳少初闻言,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难道你……”

宫少穹俊美一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不要说出来的好,免得难为情。”看他们四个生死兄弟之中,除了悟空之外,三人都把心遗落在了同一个女人的身上。

可是他们竟然没有翻脸成为仇人,反倒是越加的珍惜这中间的友情。而且更叫人郁闷的是,这个女人不是倾城倾国的绝世美人,也不是那满腹才华的才女佳人,而只是一个长得算是能用好看二字来形容的女人,她小气,贪财,有的时候还爆粗话,最重要的是,有时候特别的小心眼。

可是他们却都对她动情了,这如今连宫少穹都还没有弄清楚,当初自己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她到底是哪里好了?郁闷啊!

柳少初顷刻朗朗的笑起来,似乎找是发现了什么奇异好笑的事情一样。

见此宫少穹不禁有些不满,踢了他一脚道:“你笑什么,这大街上的,你也不嫌丢人么?”

不想那柳少初仍旧笑道:“反正又没有人,何况他们也不知道我这是在笑话你啊。”

闻言,宫少穹更是恼怒道:“笑吧,笑吧!”一面腾起身子,跳到自己家的马车上,坐着走了。

柳少初笑哑然而止,自己在笑的其实是自己。

夜子轩靠在书桌上,正在打盹儿,他已经连续四天没有睡觉,而在寻找着永平公府有史以来的所有卷宗了。

自从夜狂澜陡然间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或许说夜狂澜的真面目露出来以后,他随之便发现,永平公府这么多年来,似乎都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可是究竟是个什么秘密他却不知道,所有便以看书为由,从府里的锁书阁里拿来许多的书来,而且趁机偷偷的翻看了许多的卷宗。

而且前几日见没有人防备着,所有便将几本卷宗给拿来出来,这几日一直躲在书房里看,好在这些日子大家的眼与心都集中在夜狂澜的身上,所以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来注意他这里。

突然一阵冷风卷进来,向官急匆匆的走进来将他给摇醒,只道:“公子,公子,夫人朝着书房来了,你要不要先把这些东西藏起来。”他虽然没有读过书,可是跟着夜子轩的时间也不短了,多少是能认识几个的,所以自然是知道他看的这些东西究竟是不能看的。

夜子轩猛然的一醒过来,似乎没有听清楚他的话,一脸迷茫的朝向官问道:“怎么了,你方才叽叽咕咕的说了个什么,我也没听清楚。”

“夫人来了,公子还是赶快先把这卷宗藏起来,若不然叫夫人告到太太老爷们哪里去,公子你可是要受罪的,这偷看卷宗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向官一面七手八脚的给他把那乱七八糟的卷宗收拾起来,往那书桌的箱子里塞去。

夜子轩这才反应过来,像是给打了鸡血一般的站起来,一面收着卷宗,一面朝向官吩咐道:“你先去门口挡着她。”

向官闻言,虽然是不想见到那个讨厌的女人,可是现在公子发话了,自己不得不到门前去,拦着她说话。放下手里的卷宗,便转过那一扇黑曜石为框架的大屏风,走到门前去,这才拉开门,迎面而来的出来外面的冷风,还有那阵阵的香气。

向官有些被这些香气所呛到,便堵在门边咳嗽了起来,一面扯着笑道:“小的见过夫人,公子咳咳咳,公子这会儿正在用功呢,咳咳咳,夫人若是没有个什么事情,就还是不要来咳咳,打扰的好。”

“用功,用什么功,如今功名他已经有了,还日日熬灯守夜的用什么功,我看是这里藏着女人了吧!”嫁给夜子轩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自己却还没有个信儿,这阵子婆婆总是旁敲侧击的问她怎么还没有怀上的事情,而且昨天竟然给送了好些紫河车过来给她,不禁叫她给气愤的,他们竟然以为是自己的身体不好,今日又说要找大夫来给她看看,中午自己在园子里遇见夜冰,她告诉自己,婆婆那里想孙子抱已经想疯了,如今见着她迟迟没有个动静,所以已经在给夜子轩物色小妾了。

这叫她如何不气,如何不委屈,如今这么久了,这夜子轩即便是钻过自己的房间,留下来过夜了,可是两人并未同床共枕,如今自己还是个完璧之身,怎么可能怀上孩子呢?可是这种闺房中的事情,自己哪里好意思向自己的婆婆启齿,所以前阵子写了书信回去给自己的母亲。

而今天下午便收到了母亲的信,而且还给她寄来了一些药,据说是给男人用的,所以水依然便给加在了他的夜宵里,今日还亲自送来。

向官见她的气不小,便不敢多惹,只道:“夫人,公子说人活到老学到老,这会儿真的在用功。”

水依然也不是好骗的,垫着脚尖往里头看去,一面只道:“若是真的在用功的话,怎么不让我进去,难道我是那样不懂得体贴人,要进去打扰他?何况我这里看他日日熬夜的,还给他亲自送来些粥,暖暖胃,也不瞧瞧这大冷天的,若是给凉着了,可不是完的。”

向官怎么觉得今晚这夫人说的话怎么就那样的体贴,每日虽然她都有送夜宵过来,不过都是叫丫头给送过来的,所以最后还是自己跟着公子给吃了的。然这一想,不留神,就叫水依然给挤了进去。满脸着急的跟着进去,一面拦着她,一面朝屏风后面的公子看去。

却见公子正规规矩矩的在书桌前看书,一直给悬着的心终于给放了下来。

水依然走到那屏风边上,便见这屋子里果然就是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面看书,便放下先前的那副捉奸的表情,而是一脸温柔的说道:“相公,你日日用功这是好事情,可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她说到此处,朝身后的丫鬟示意她们把食盒给放下出去。

几个丫头见此,便将向官一同给拉着出去了。

水依然见他们把门给关上了,这才将食盒提上桌来,一面又满是贤惠的给他把那一叠叠书收拾过去,腾出一片空间来,把食盒里的粥跟着几样可口的小菜抬出来摆好,“相公来先喝碗稀饭,这可我亲手给你熬的,整整的熬了两个时辰呢,相公若是不吃,那就太对不起我了。“她的声音里不止是充满了温柔,而且还是满带着撒娇献宝的意思。

这叫夜子轩十分的不适应,也不舒服,不由得将书放下,见这么多饭菜,想着向官要跟着自己熬夜,而且自己还要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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