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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字谶-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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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摆手,不以为然的懒懒道:“算了,别兴师动众的,可能是季节的关系,浑身无力不说,还吃什么也不香。”
阿黛一皱眉,旋即惊声问:“小姐……你的月事可来了?”
我怔了怔,顿时恍然大悟,“你这一说还真提醒了我。”然后默算了算又道:“已过了五、六日,莫非真是……”
阿黛惊喜着说:“小姐,快回去传太医过来瞧瞧。”
我点点头,随又摇头嘱咐道:“还是暂不要声张的好,先看看再说吧。”说完一转脸见魏尚宫正在几步外止步踌躇着,想必是盘算着要去告诉萧妃这个惊人的消息吧,如今世民宠我,若再怀了子嗣,就更如日中天了,对她们的威胁定要比依莎大得多。这一点她们又怎会不知?我扬了嘴角笑道:“尚宫这是去哪里?”
她闻言忙紧着几步上前一礼,“奴家刚刚用过饭,闲来走走消消食。”
我盈盈一笑而过,转脸对阿黛说:“我们回吧。”言毕款款向前走着吩咐说:“我口里实是无味得很,一会儿你去尚食局取些杨梅来,顺便告诉一声,以后就不必送荔枝过来了,皇上不喜,我也吃腻了。”
魏尚宫在身后赶忙接口“还是奴家去取吧,正好我也闲来无事,阿黛姑娘就好好服侍小姐吧。”
我微微含笑:“那就有劳尚宫了。”
阿黛回头看她快步走远,才小心着问:“小姐,她会不会禀报皇上?或是传话出去?”
我摇摇头,肯定的说:“不会,她想瞒还来不及呢,若让皇上知道了,她想寻下手的机会都难了。何况就是禀报了我们也不怕,毕竟不是从我们口里说出去的。”
阿黛想了想又“扑哧”笑道:“真不知萧妃知晓了,要急成什么样呢?”
我用绣鞋轻轻踢着青石地上细碎的紫藤花瓣,道:“就是让她急,一急才会乱了方寸,才会露出尾巴来。我们暂且就以静制动好了。”
瓷盆里的并蒂莲已静静的绽
138、 石榴花开照宫闱(下) 。。。
开了娇嫩的花瓣,恬淡而雅洁,只这一株独立盆内,更显孤傲。
我立在廊下赏了许久,一股夏风吹来,带着些许的热意,太阳眼看要移至当空,照得身上热热的,出了一层微汗。这才移步回到殿内,随手要取案上的杨梅来吃,身边阿黛迅捷的将水晶果盘移开,溜了眼一旁微显异色的彩霞,说:“小姐先净手吧。”
我笑了笑,知她是担心魏尚宫把杨梅也做了手脚。心里却有数,如今不同往日,魏尚宫断不敢再如此明目张胆的了。可还是听话的接过彩霞递来的湿巾擦了手,让宫人都下去歇着了,径自坐在书案边看起了《左氏春秋传》。
阿黛看金兽炉上的香已燃到了根部,重又点起了一支佳楠香后才到案边悄声道:“小姐,你有没有注意到尚服局近日送的御衾和从前不同了?”
我微一凝神,听阿黛继续说:“有了明显的兰麝味道。”说着指了指案上的白色端砚,“还有这个墨里也加了麝香。”
我静静听着,继而一笑,真的是迫不及待的动手了,“既然她出招了,我们接招就是。”
“小姐打算怎样应对?”
我沉吟片刻,吩咐说:“你去把赵阳给我叫来。”
阿黛一点头去了,我到妆奁里取出这几日世民命司饰司给我送来的名贵手饰宝石放到案上,静等着赵阳。
转眼赵阳随着阿黛笑嘻嘻进殿,眼睛在案上溜了一下,诌媚道:“小姐找奴才有何事吩咐?”
我和颜起身,“吩咐不敢,我倒有一事相求,公公请坐下来说。”
“这,小的可不敢,小姐有事尽管吩咐就是,奴才能为小姐办事,那是求之不得的,是小姐看得起我。”
我掩嘴一乐,“公公果然嘴巧,难怪皇上得意你。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想劳烦公公去内侍省帮忙弄个出宫腰牌而已。”
赵阳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难色,我忙笑道:“公公很为难吗?不妨的,如不好办,我去找刘公公就是。”
“呃,不是,不是……”
我不容他细想,急忙抢言:“那就好。不过是有个宫人想出宫见一眼家人,我这人最是心软念情,她服侍得好,我就处处想着她。”我说着将案上的珠宝一推,吩咐阿黛:“去,用丝帕包了,给公公拿着,总不能让公公白跑不是。”
赵阳急忙摆手:“不,不,这都是皇上赏赐小姐的,小的不敢要。”
“怎么?我的东西烫手吗?”
“这……”赵阳干笑着,不好再推,阿黛顺势将包好的手饰往他手上一塞。
“拿着吧,内侍省那边还要找个可靠的人不是?莫非公公嫌少?”见他麻利的将帕包塞进怀里,我吃了口茶,正色说:“这事说小,什么事儿都没有,试问这宫里,哪个公公没做过违禁的事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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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嘛,也是命不保的。总之,所有的事都是祸从口出,只要嘴严实些,量什么事儿也找不到你。公公在宫里比我时间长,自是比我明白。”
“是,是,小姐放心,小的自是知道轻重。”赵阳答着退出门。
看了看赵阳送来的出宫腰牌,塞到怀里起身对阿黛道:“我去安仁殿。你去明义殿找秀娥,就说我有急事找她,小心些,不要让人看到才好。”
几次去安仁殿都想与菀棠好好谈谈,可她却一直都是专注的诵经,我不便打扰,只好与依莎闲聊。今日又是如此,只与依莎在内殿商议了一阵儿,出来时,她仍在寝殿内闭目而跪,虔诚的默念着佛经,也不知是不是不想与我絮话,有意在躲避。隔窗望着她纤瘦的侧影,心里空空的,与我相伴二十余载,一路走来,情同姐妹的菀棠何时竟离我这般遥远了?
夜色深沉,甘露殿内翳闷而沉寂,我披着件薄衫,带着几分懒散趴在敞开的窗子前,仰视着天河两旁的牵牛和织女星出着神。
听见殿外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世民一身实地纱月白长袍,由内监在两侧打着灯笼引着走来。精致的珍珠门帘一掀,淡淡的珠华随着烛光晶莹流光。
李世民一进殿,内监宫人们立时有序的忙碌起来,送上热湿巾,备来水烫脚。我转过身到炉上燃了一束宁神香,缕缕幽香立时弥散开来。见他已洗漱完,亲自上前为他宽衣解带后。才由银锁服侍着换了寝衣,入了罗纱帷帐。他半躺在龙榻上,温情的看着我钻进黄色绣龙的云锦夹被,伸手将我拉到胸前拥着,低声道:“不是说好了,不用等朕的吗?”
我就势往他怀里钻了钻,贪婪的嗅着他身上恬淡的香味,轻声呢语:“你不在,我睡不着。”
“那还总赶朕去别的宫里?”他用下颔蹭着我的额头,刚刚冒出的胡茬扎得我痒痒的。
我抱住他,撒着娇说:“谁让我嫁给君王呢?当然知道后宫要雨露均沾,才能安泰和谐。奴家怎敢独享专宠?”
他俯下头,笑道:“满识大体的嘛。”说着将脸贴在我的耳际,轻吻着,魅声低问:“不是说了不许再自称奴家的吗?还有,你刚刚指的雨露是什么?”
知他意有所指,我脸一阵滚烫,只嗔怪的说了句:“皇上没有正经……”余下的话已被他的吻堵在了口里。
芙蓉帐暖,柔情似水流淌。紫云阆莲花烛台上烛火摇摇曳曳,映得殿内像蒙上了一层红色薄纱,伴着弥漫的香雾,如梦如幻。
激情过后,他想必是累极了,与我相拥着很快就熟睡了去。
静静凝视着他安然的睡态;感受着他清冽均匀的呼吸落在我脸上,热热的。窗外月影入帘,明亮如洗,刚觉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便闻一阵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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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的扣门声,紧接着殿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和窃窃低语。
我起身掀开帷幔,守夜的崔若看了我一眼小声说了句:“想必是有什么事,否则不会有人敢这么晚了惊扰圣寝的,奴家这就出去看看。”还未出殿,银锁已急踩小步进门,直到榻前急声禀说:“小姐,是安仁殿的内监,说是阿史那贵嫔突然胎动不适,腹痛难耐,此刻已见了红,正喊着要见皇上。皇后那边也差人去给了信儿,这阵儿想是已经过去了。”
我睡意顿消,片刻惊愕后猛然醒转,知是万耽搁不得,转身正欲推醒世民。他已惺松的睁开眼,蹙眉问道:“什么事?”
我忙简略的与他说了,又吩咐崔若:“快给皇上更衣。”自己也下榻趿了鞋子,取过衫裙任由赶进来的阿黛帮忙穿着。还不及穿戴好,那边世民扔下一句:“已经二更了,你去也帮不上忙,还是歇下罢。”言毕已快步出了门。
银锁正要为我束腰带,闻言停止了动作。我顺手接过锦带,自己束上,“不行,我放心不下,哪里睡得着?一定要过去瞧瞧才行。”
银锁取了缎夹披风给我披上,我便只带着阿黛忙不迭的出了甘露殿。夜风徐徐,扬起裙裾纷扬。
绕过甘露殿,穿过一段绿树成荫的甬路便是安仁殿了,遥见院内一片灯火通亮,我刚欲加快步子进院,忽听旁边暗处有人低低唤了声:“沈小姐——”
我急忙驻步,小六子瘦小的身影从树后闪了出来,左右顾盼了一下,急促的扔下一句:“香囊里有东西。”便匆匆的去了。
我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却发现腰际空空。阿黛意会,也不多言,只道:“良媛先等一会儿,奴家这就回去取。”
我点头,紧接着又叮嘱一句:“不要让人瞧出来。”
阿黛郑重的一点头。
看着她离开,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望着宫灯后一片影影绰绰的树影和无尽的黑暗,感觉自己是这么单薄和柔弱。可这种感觉马上就消失了,我知道越是这时候,我越要坚强和清醒。
阿黛转瞬已一路小跑着踅了回来,焦急和紧张让她的呼吸有些局促。探向香囊的手指夹着我放双合香的小纱袋出来,放在鼻下仔细嗅了嗅,登时脸色骤变。
我眉尖一跳,抢过来一闻,也是惊得说不出话。尽管纱袋外让人故意沾满了我的双合香粉末,可只要仔细一闻,仍是掩不住里面浓烈的麝香味道。整件事情通体皆透,很显然,这香囊已让人动过了手脚。
阿黛脸色青白,咬着牙,恨恨道:“栽赃——够狠够绝的手段。良媛,这回你晓得了吧,在宫里半分都仁慈不得。”语气里不知是愤怒还是惊慌,竟微微有些发颤。
萧妃的迅速反应让我身上起了一层栗,只觉阵阵夜风寒意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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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个一石二鸟之计,借我手除去依莎的子嗣,而这残害龙翳之罪,我更是罪无可恕。心中原有的一丝不忍顿时消尽,我庆幸自己总算早了一步,不至于措手不及。
“良媛——杨才人。”阿黛迅速的用手肘碰了碰我。
我将手中的纱袋攥了攥,脑子里已动了数个念头,不由分说让阿黛取出她自已香囊里我为她做的蔷薇香袋,与手中的麝香袋用力揉和两下,才将麝香袋塞进腰间。杨才人已踩着碎步走到近前,道:“良媛也过来了——我倒忘了,你和阿史那贵嫔一直情同姐妹的。唉,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她说着见我的神情不对,适时的住了口。
我目光定在她脸上审视半晌,屏退她身后的宫女,认真对她说:“你来的正好,用你的时候到了,我有事要你办。”
“什么事?”她谨慎着问了一句。
我环顾一下静寂的四周,拉过她的手,将香袋放到她手上,正色吩咐说:“你速去把这个放到萧妃的寝宫里。”
杨才人诧异的看着我,又埋头看了看手上的纱袋,“这是什么?”
“别问那么多。时间紧迫,你快去就是,记住小心谨慎,不可有任何纰露。”我说完仍是不放心的又叮嘱一句:“你就说是听说阿史那贵嫔出了事,赶过去报信儿的,明白吗?”
杨才人咬着唇,扫了眼阿黛手中的鱼戏莲叶间香囊,终是什么也没说。
阿黛见她转身去了,才回身问我:“良媛,你这是……”
我呼出一口重气:“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既然都已布好了局,那就看谁技高一筹吧。”
“可这纱袋虽说用的是与良媛同样的料子,可只要仔细一闻便知不是麝香啊!对萧妃又能有什么伤害?”
我一扬嘴角,道:“如被她们发现了,对我们也无大碍。若她们心急之下,忽略了,倒正好可以借此机试一试杨才人。”说完又嘱咐她:“时间苍促,没处弄双合香,香囊里面空空就难自圆其说了,还是赶快扔掉吧。”
阿黛略想了想,摇头说:“良媛的香囊最是特殊,不能随意乱丢,否则更是麻烦,就先放到奴家这里吧,她们总不至于到我身上来搜的。”
我默一思虑,觉得她说得有理,索性取过香囊,将腰间的麝香袋重新装到里面,放在腰间系好。向愣愣的阿黛笃定一笑,也不再作词,直向安仁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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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惠风和畅烟波散(上) 。。。
安仁殿里外一片灯火通明。几个宫人和稳婆端着水盆、捧着参片默然的候在门处。内殿依莎的呻吟痛呼声时起时落,整个殿内的气氛紧张压抑得让人几近窒息,使人心里不由得一下下的揪紧。尽管已提前预知,可我仍怕萧妃会有机可乘,毕竟事关龙翳,半分马虎不得,万一让她得了手,后果不堪设想。
心里七上八下的进入正堂,便见世民和长孙静雯正从内殿出来,看他们的神色,我心稍稍安稳了些。走上前福礼,听世民略带疼惜的问:“朕不是说过,你不用来的吗?”
“奴家实是放心不下,不知贵嫔如何了?”
“胎像不稳,见了红。还好,总算有惊无险,太医已开了安胎的方子。”长孙静雯说完对门处的稳婆和宫人摆摆手,“你们也都下去吧,没事了。”
随着轻巧而急促的脚步声,萧妃和杨才人也一脸焦急的进了殿,从二人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状况。我抑住加快的心跳,该来的终是要来的。
长孙静雯和颜问道:“免礼吧,怎么都过来了?”
萧妃迅速扫了我一眼,“臣妾一听说阿史那贵嫔身子不适,心里着实惦记得紧。”
这么晚了,按说各宫门早就下钥了,除非是有意在等什么。我暗自掂掇着,目光正好与萧妃相碰,随即又闪了去,好象彼此都已心照不宣一般。
“也难得你们有心了。现在没事了,都早些回去歇着吧。”
“没事就好,臣妾就说阿史那贵嫔是吉人自有天相的。只是……不知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太医没有查出是什么原因吗?”
“本宫已问过贵嫔的近身宫人了,都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原因。御医正在查贵嫔用过的膳食。”
萧妃顿了顿,好似无意似的问了我一句:“听说良媛下午曾来过?”
我一怔,忙回道:“是,奴家下午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贵嫔还与奴家絮了一会儿话呢。”
世民的眉尖一凝,不知是对我有一丝疑心,还是对萧妃的质疑反感。杨才人紧接着抢前一步,跪了道:“皇上,臣妾有事要禀。”
“讲”李世民冰着脸,沉着声说。
我心中轰然一下,定定看着杨才人应了“是”然后从怀中取出我交给她的那个纱袋双手奉上道:“这是沈良媛命臣妾放到萧妃娘娘寝宫的。”
“这是什么?”世民扫了我一眼问道。我冷笑,果然不出我所料,杨才人果然是个靠不住的。
“臣妾闻过,是麝香的味道,又与阿史那贵嫔的事一联想,觉得事情非同小可,更不想助纣为虐,做这天良泯尽之事,所以思忖再三,终是于心不忍,没有下手。更不敢隐瞒。”
萧妃斜视过来的眼光里一抹刻薄的笑意如云轻浮。我有些惊慌的看着世民,他阴着脸继续质问杨才人:
139、 惠风和畅烟波散(上) 。。。
“沈小姐为何偏偏要寻你做这种事?”口气里是掩不住的置疑。
杨才人扭捏了一下,低若蚊鸣的说:“回皇上。只因沈小姐圣眷正盛,臣妾曾为家父获罪之事求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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