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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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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这几天你去哪里,怎么不见你?昨日去落碧院找你,你也不在的。”张焉寻声望去,妈呀,整个人如坠五里雾,这是怎样一个美人,真真是美且不妖,美且不俗,这难道就是名唤“黛如”的凤昭南独女,凤如山孙女,全家如掌上明珠一般待的凤府大小姐。
“见过大小姐。”看到凤楚南灿烂宠爱的笑容,张焉便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连忙俯下身子请安。
“子若,平日里你最是嘴上不饶人的,今儿怎么倒跟我客气起来了?”黛如走过来,笑笑地说。
“黛如,你今日怎的如此打扮?”楚云看向黛如,这是一起长大,互相视为亲生一样的妹子。黛如平日里均是一身极其素雅的装扮,不但是面上毫无修饰,浑身上下更加是没有一点饰物,今日却是一身烟霞银罗罗花弹刻绡纱长衣,发上也别了一支如意攒金钗。
黛如从小不爱女红,不爱红妆,却是对诗文感兴趣,凤昭南老来得女,对她极为宠爱,从小便如男孩儿一般地养,在诗书方面的造诣绝不在凤府的男丁之下,只是身为女孩,无法科举,也不能入朝为官,总是憾事。帝都的大家闺秀,一般至豆蔻便许亲,像黛如这样十六岁还未谈嫁娶的,极为少见,一来风昭南不舍,二来黛如心性极高,一般的富家官宦子弟,哪能入得了她的眼。
黛如面上一红,道:“四哥,你只说好看吗?”
楚云笑了笑,道:“好看,我的妹子当然是极美的。”
“子若,你看呢?”黛如看向张焉问道。
“章言看来,如如一朵雏菊,清新淡雅,美丽无方,只是太过清纯而令人不敢靠近,如果加一朵热烈的紫玉兰,那就不同了。”说着,自旁边的花圃中的一棵开得正热烈的玉兰树上,采过一朵玉兰,别在黛如的发上。
“的确是不同了,更加清丽又别有一点活波之气。”楚云见了说道。
正说着,张焉远远地见到一个气质非凡,气场强大的中年人踱步而来,衣着华贵而不俗,这想必是刚下朝堂的凤楚云的老爹凤昭文无虞了。
楚云、黛如见了,忙给凤昭文请了安。
“云儿,我听你母亲说,你今日身子已好些了。药还是要吃着,我过两日再请宫里的安元清安太医来给你开几服药。前些日子他去了南疆,带了好些珍奇药材回来,说不定可以治你的病。”对这个多病的小儿子,他总是心怀歉疚,他身体的不适也一直是他的心头病。
“云儿多谢父亲挂心。”楚云一向对父亲敬而远之,自从母亲故去,他除了对大哥,对其他人都是隔着心隔着情。
凤昭文摇了摇头,进了书房。楚瑞楚忠两兄弟,已然在书房等候了,见了父亲,均见了礼。
张焉初次见到楚瑞楚忠,两人均是一等一的人物,但比起楚云却是不能相比的。楚瑞虽然也是凤家二爷,只是他自己明显在意自己的庶出身份,说话做事有些缩手缩脚地不太干脆;楚忠则是一见便是没有什么心机的,单纯得可爱。
“楚瑞一直操持家里的事情,尤其是南方的的生意,均是他在照应,所以一直未参加科举进士。楚忠一直醉心你所谓的雕刻,终是不登大雅之堂的玩物,如今也该收收心了。楚云虽然身子不好,但你和你大哥一样,在诗文上天赋高,你们三人今年都去参加科举取士,我凤昭文的儿子,不能连个前三甲都没有,白白让朝堂之上的同僚笑话。”凤昭文一坐定,便开始指示道。
“是。”三人齐声道。只有黛如,在旁颇为不悦。
“我也要参加科举。”黛如说道。
“你自小没有娘亲,你祖母疼惜你,你父亲守在北疆,为朝廷效力,前几日来书信说你的终身大事,就由我和你祖母负责。你也老大不小了,前几日已有人上门提亲,你就在家安心待嫁吧。”
“我不!”不等说完,黛如就跑出去,这姑娘显然被过于骄纵了,但明显心地善良,张焉想。
“今日为父就以这屋外莲池盛开的“莲花”为题,你们三人各作一词。”凤昭文只当黛如是小女儿心性,谈婚论嫁还有些害羞,不以为意,接着给三兄弟出了一题。
张焉见兄弟三人中,楚忠抓耳挠腮而不得,楚瑞深思片刻便写就;楚云丝毫不以为意,似乎脑中已有,却不立刻写来,而是装作沉思一会,才迟迟写就。
凤昭文分别看了三人的文,不住得夸楚云和楚瑞,对二人甚为满意;唯独对于楚忠,却是厉声说道:“忠儿,你的文章是能见人的吗?自今日起,不准你再往外跑,好生待在家里,读书写字!”
楚忠听了大气不敢出,只垂手侍立一侧。
突然凤昭文两眼放光,惊叹道:“这是何人所写?”
只见他拿起一张纸,上面写了一首词,
:“爱莲说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晋陶渊明独爱菊。自周以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楚云等三人齐看张焉,张焉因为他们都在作文,而自己无事可做,就随手涂鸦,北宋周敦颐的《爱莲说》是她所钟爱的,又合乎题目,便写于纸上,在词的旁边还画了一支初绽之莲。
“章言,我听闻你是京城第一琴师,未曾想,你还是诗画双绝。只是这画工画技,甚是独特,不知你师从何人?再者,这词中所云“晋陶渊明”是何人”?此时京都南风盛行,在官宦权贵之家,养几个男宠均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他对于楚云的作为也不甚在意,只是瞧不起这帮侍人声色的所谓男宠。对于章言,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相待,却不知此人有这般才华,令他惊叹不已。
“回老爷,”张焉顿了顿,生怕露馅:“章言师父是一个隐居的老者,他为人低调,不问世事,也不愿透漏自己真实姓名,别人均称他为“金太郎”。晋陶渊明是章言老家的一位得高望重的学者。”张焉信口编出,头上冒出一层汗,真真是汗到不行啊——金太郎,不好意思啦,借你的名用下下。
“你家乡倒是能人很多,不知你老家何处?”凤昭文此生在文章诗词方面甚为自负,未曾想一个书伴男宠就有这般才华,那他的师父岂不修为更高。
“回老爷,章言老家在南疆的一个极为偏僻的村子,那里民风淳朴,十年前突遭变故,村子里的人死的死走的走,章言便来了帝都。”张焉估测帝都应该是在西安的附近,关于南疆的事情,他们应该知之甚少,离着那么远,古代通信和交通又不发达,他们还真去查验自己不成。
只是,当初章言明明对楚云说老家在帝都近郊。楚云微微皱了皱眉,却未点破。
好在凤昭文再未深问,只对几人说道,你们先各自回房吧。
四人刚要走出书房,只听凤昭文说道:“章言你留下。”
张焉心惊无比。
、第九章 诡异的猫
凤昭文突然让章言单独留下,这让张焉浑身捏了一把冷汗。会不会是自己的话中有漏洞呢?
“你坐吧。”张焉感觉过了许久,凤老爷终于想起了自己。
“章言不敢。”张焉看着凤昭文凝重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的,摸不到底。
“你是南疆人?”凤昭文说道,不带一丝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所想。
“额。。。是。。。”张焉头上的汗哗哗的,内衣早已湿透,她不知道对方的底牌。这让她想起一次上庭,对方辩护律师是个老江湖老油条,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她掌控之外,让她招架不住。可是,她天生善于捕猎而不是被猎的那个,她在关键时刻的镇定自若任谁也会为之佩服。
“你老家的村子叫什么名字?”依然看不出凤昭文有任何的表情。
“章言离开时年纪还小,不大记得了。只是记得村子旁有一个湖,湖的形状很特别。”张焉不知道怎么说,就开始胡乱编,反正打定了算盘,别人知道的就说忘记了,不知道的,自己才不怕。
“是不是湖的形状宛如一颗桃心,中央有个湖中岛,岛上有棵千年老树?”凤昭文这会子情绪显然有些激动,看到张焉点头,又接着道:“那你必是章家村的无疑了。”
张焉心想,我信口胡诌的一个地方,还真的存在呀,难道是巧合?凤昭文和章家村有什么关联吗,为何对南疆的事儿如此感兴趣?
“难道是天意,”凤昭文感叹道,后又摆了摆手,道:“你且先退下吧。”
张焉不明所以地退出了书房,看着偌大的院落,不知往哪边走。花圃子里的杜鹃花开得正热烈,仿佛一团火,一路烧到远处雅致的八角小亭。张焉信步来至亭中,欣赏这古香典雅的湖边建筑。张焉往湖中望去,好一片碧绿的湖水,荷叶鲜脆欲滴,荷花粉嫩娇羞。张焉一心欣赏着这美妙的风景,竟不知自己走在了何处。
突然走到一个院落,椭圆形的拱门,上方写着芳芜苑几个字。张焉走进去,看到一个小丫头在廊下打瞌睡,另外一个年纪稍长的,在喂鸟吃食。张焉避过她们,走至一处房间,轻轻地走进去,看到一个雕花镂空的梳妆台,还有一个绣着荷花的屏风。原来这是一处小姐闺房,听到有人在说话,张焉悄悄躲在了屏风旁的布帘后。
“姑娘,你想开点。”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奶娘,你是知道我的,我要是嫁人,绝对不嫁普通的人,这天底下,只有那个人能入得了我的眼。”原来是凤黛如。
“可是,要走那一步,你可得考虑清楚了。要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往后的日子,可苦着呢,不比在家里。。。”说着已是带了三分哭腔,“何况宫里的女子,不说能见到那人的有几个,就是得了宠,花无百日红,哪有持久的?”
“那也好过嫁个普通人,相夫教子,老死家中的好。”黛如稚嫩的语气中已是含了几分坚定。
“即是姑娘已打定注意,其他的事情,都由我来安排。”奶娘疼惜地说道。凤黛如从小没了娘亲,父亲又一直守僵在外,她最亲的人也只有这奶娘了。
张焉见他们不说话了,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屋子,退出了芳芜苑。兜了几圈,终于找到了回落碧院的路。回到落碧院,已近中午。
刚进院门,迎面走来两个面目俊美的小生,笑嘻嘻得对章言道:“言哥,这倒巧了,我们正去你屋里找你呢,你也不在。”
“什么事?”张焉看他们约莫十六七岁,衣着华丽,却又不似主子打扮,不知是何人。只是那面目上的一堆嬉笑让她深觉不爽。莫非。。。
正猜疑着,巧玉来了,福了福身子说:“云四爷说,今日精神好,请各位小爷去饭厅用中膳。”
原来大家都是一路人啊。。。原来凤楚云还有俩男宠?!。。。张焉无语中。凤楚云难道真的喜欢男人?可是昨晚,他并未。。。那么帅一个人,竟然有这种癖好,哎,张焉为他也为自己惋惜(至于为什么为自己惋惜,张焉可没想这么多。)
用毕午膳,凤楚云又到吃药时间,他让紫玉将药端进他的书斋,然后就不许任何人打扰了。另外两个小爷,个子稍高的叫秦钟,另外一个气质婉约肤白的叫蔡名。二人比来,秦钟明显能说会道,对张焉说:“言哥,您的琴技整个京师无人能比,我要是有你这般的本事便好了。”
“哪里哪里。据说秦爷诗画双绝,不然,咱们云四爷也不会对你如此重视。”张焉看自负到墙上的一副山水图,赋了诗文,落款是秦钟,旁边还有楚云的点评,断定此人对诗画方面定是自负的。
突然一只猫从窗户跳了进来,摔倒桌子底下,又起来蹿到张焉的脸上,抓了一把,张焉疼得叫出声音。
“不要脸的骚皮子猫,春天过去了,还到处乱窜。”紫玉过来,数落道,抱起猫就走了。
“言爷,你的脸。。。”那两人齐叫道。
张焉用手一摸,血腥味便蔓延开来。
张焉本以为二人会帮忙,至少叫一下郎中,可是二人一见这情景,竟然均称有事先走。张焉只好找一块布擦拭了伤口,然后回到自己的厢房。
巧玉画玉见了,皆是一惊。赶忙拿了水来让张焉洗。张焉道:“不能洗,一沾水,我这脸就完了。巧玉你去花圃摘些车前子,画玉,你去厨房要一碗蜂蜜。”二人听了,急急地走了。
张焉找出床底自己来的时候穿的衣服,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个药盒。因为张焉的外婆身体不好,所以张焉养成了药物随身携带的习惯。她掏出一粒消炎药,就着水吃下,防止发炎。剩下的药盒,她随手放于胸内。
二人取来张焉要的东西放于桌上。张焉把车前子研碎,混入蜂蜜,然后涂抹在脸上伤口处,这个方法是以前一个学医的朋友告诉她的,至于能不能管用,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猫来的蹊跷,张焉想起紫玉那张脸,不由得一阵心寒。
、第十章 南疆秘籍
对镜而坐,张焉看着镜中受伤的脸,一道伤痕从左眼旁,一路延伸至左耳,狰狞可怖,但她丝毫未感到伤感。她想了想中午的吃食,并未有任何特别之处,如何那猫会直冲过来,然后突然发怒呢?
张焉不是那任人欺侮的弱势女子,经历过这么多事以后,她早已心硬似铁,早已坚韧无比,她又一次进入刚刚吃饭的饭厅,依旧坐在刚才她坐的位置,这时,她问到一股异香,她查找一番,发现这异香正是从她面前的桌布上发出,而整张桌子,只有她所坐的位置有此味道。
她好像明白了,紫玉那张阴郁的脸又出现在面前。即使她喜欢云四爷,那也没有必要这样对付自己这个地位卑贱的男宠吧?
张焉起身往落碧院主屋走去,按照规矩,她是不能在这院中随意行走的,所以她异常小心,怕被人发现。在主屋的丫头房,她听到两个人在说话。
“紫玉姐姐,那章言面容已毁,这会子,看他再怎么轻狂。”一个声音说道。
“那有什么用,咱云四爷只喜男色,章言毁了脸,那妖媚的秦钟和蔡名倒得了好。”紫玉的声音透着失意的意味,“只是这猫今日倒奇得很,平日里并不这样,为何今日却突然发起狂。”
原来紫玉并不知这猫会伤害自己,张焉不由得更加奇怪。来不及多想,紫玉怕被她二人发觉,很快地闪到旁边的屋子。
这屋的陈设与外间大不相同,并无一件用品器物,甚至无一陈设。只是墙上有副美人图,那美人并无表情却眼角生波,顾盼生情。最奇怪的是,她脖颈上戴着一颗墨玉,而这玉,却恰恰和自己身上所戴的蟠龙墨玉一摸一样。张焉不敢相信地用手摸了上去,谁知,刚接触到那玉,旁边的墙就开始晃动,接着,打开一扇石门。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发现里面是一个秘密通道,那道石门在她进入之后缓缓关闭。再往里去,是一间密室,密室点着灯,在昏黄的灯光下,张焉远远见到凤楚云盘坐于密室中央的石墩之上,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而密室四周的墙壁之上,有着许多张焉并不认识的文字,还有一些人体经络图。
突然,凤楚云脸色苍白,额头上大滴大滴汗涔出,条条青筋爆出,从脖颈一直延伸至脸上。接着他浑身抽搐,从石墩上掉落下来。
难道是走火入魔?张焉早就知道他在练一种诡异的内功,却不知道这内功有这么强的反噬之力。
张焉赶忙走上前去,扶起楚云,看着他如玉的面颊上的苍白无力,她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想起自己的药盒,里面还有三颗消炎药,一小盒速效救心丸。要不给他也吃一颗消炎药,可是这药在古代极为珍贵,这三颗药还指着保命呢,刚才脸部受伤就不应该吃它,况且万一用药不对,岂不更害了他?
正犹豫中,张焉感觉楚云的体温已经升到四十多度,再不施救,就来不及了。可是消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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