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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情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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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心有百亩空旷之地,是马茶集市,其间有小摊出售中原的布绢、铁器铜皿、手工艺品等,南北侧沿河岸边,有密密麻麻的商贾帐篷,小吃摊和酒家星罗棋布,人流熙熙攘攘、安祥热闹。驼队选择河边空地,支起帐篷住下,每日将茶磁摆于市场出售。
郑卿独自一人找客栈住下,吃饭时向小二探明王宫所在,次日一边游逛全城、一边思忖如何才能碣见公主。
赫然一处耀眼的的营宅出现在眼前,但见其锦旗招展、蓬帆宏伟,临街高大的辕门,有彪悍的卫士持刀守护。郑卿判断定是鞑靼王俯宅,于是遥望守候,期待公主现身,是以三日,仍未见公主身影,回到客栈独自饮酒叹息,店小二问及原由,郑卿只说早早听闻鞑靼公主美艳,这次有机会来达尔罕城,却无缘目睹芳容。
“客人不必丧气,三日后城北草原上有那达慕盛会,公主必定会去,并亲自参赛骑射。”
郑卿大喜,隔日急去城北打听,始知届时有各旗武士进行赛马、摔教、射箭的比赛,自己马术、摔教肯定不敌鞑靼人,拿定注意参加射箭比武。复去市场挑选一张硬弓,又买一身鞑靼衣饰换上,回到店中静候。
蒙古小王子继承王位后,时常怀念祖先入主中原的历史,历年全力演兵屯粮,意图寻机南犯。其膝下三子皆骁勇善战,执掌大营左中右三军各三万人马,是为鞑靼兵主力,又有一娇女莺莺公主,好习武善骑射,因被父王宠爱,自小放任不羁、抛头露面。
三年前,莺莺专门拜师学射,自思箭术已精、不输须眉,决意在那达慕盛会上,与各部落的男武士比试骑射技艺。
比武场上,各路武士尽显雄姿,先是站立射百步外的固定目标,郑卿和公主与另外八名武士胜出,十人要在骑射中一决高低。目标还是百步之外,每人十箭十靶,每靶相距五十步,在奔驰的马上平射。
前三人都只射中五靶,轮到公主上场时,郑卿偷眼悄悄望去,见她足踏红色高腰皮靴,乌黑浓密的头发已盘在额上,红润的脸颊上,眼眉弯弯、双眸亮泽,胸前一串硕大的珍珠十分耀眼,腰间扎紫色绸缎,斜插一柄带鞘宝刀,虽有牛皮软甲护身,遮不住窈窕身段,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射出女性的抚媚。
公主驱马张弓,连发十矢、射中七靶,场上喝彩声起,公主回马举弓,好不得意。后五名武士陆续出马,多是十矢五中靶,竟无人超越于她。
郑卿以袍半遮面,最后一个出马,使出看家手段,掂弓搭箭、十发十中,且全部射在靶心,刹时场上欢声雷动。
公主大惊,牵马上前见过郑卿,“敢问壮士姓名,来自那个部落?”
“在下净宇,由中原贩茶至此,因从小学习箭术,正好碰上比赛就湊个热闹。”郑卿牵马出赛场,向人稀处走去。
公主见似是面熟,领女弁跟他至一树阴下,眼眉一眺,“我们在那里见过?”
郑卿见近处无人,就摘去包头布,“陇洲城外雪地,公主曾救晚生一命,此番参加比赛,实际是想面见公主谢恩。”
公主与女弁均认出郑卿,惊喜不已,就问“你准备如何谢我?”
“原听公主吩咐。”郑卿深深鞠躬。
公主略加思索,眼睛一亮,“我见你箭术不凡,必定受传中原名家,你暂且留下教我骑射和剑术,以二月为期,如何?”又嘱咐随身女弁保密。
郑卿不便推辞,就随她行至距离达尔罕城南二十余里处,在一偏僻处帐篷内住下,公主每天骑快马晨来暮归,跟他学习武艺。
渐渐熟了,公主有时就不带女兵,独自往来。郑卿为感激救命之恩,除箭术外,又授其中原剑法和汉字,公主更加开心,也对郑卿日加贴体,每日携来烤肉、鲜奶,偶尔促膝交谈、毫无拘束。
公主天性娇惯,常常故意撒娇,撩他生气,然后格格大笑。时光飞快,跟郑卿学武已有月余,两人互相仰慕,公主内心不免升出爱恋之情。
却说鞑靼王三公子,因近日屡次寻公主不见,终于从女兵口中探知原由,这日俏俏跟踪公主,望到郑卿,猛然记起,此人正是独骑闯陇洲城外连营的明军将佐。立即回营招来数十武士,潜在周围。
入夜,突然围上将郑卿锁拿。因小王子去了阿罗出部商议军事未归,就暂时将郑卿押在后营帐中、等父王回来定罪处置。
第二日一早,公主从女弁口中得知,郑卿已命在旦夕,立时心急如焚、寝食不安,想父王回来郑卿必死无疑。自思郑卿是因为被她留下授艺才遭劫难,且自己对他已是一往情深,便拿定主意救他。
于是与亲信女弁商议,当夜即派一名心复女兵,以美酒佳肴吸引两名看守,自己潜入帐中,松开郑卿,两人连夜快马加鞭直奔灵州而去,沿途守军认识公主,皆无阻拦。
及至到灵州城外分手时,公主竟含情脉脉、念念不舍,“我与你约定的学艺期未满,三月后我再来灵州寻你。”
见郑卿颔首默认,公主又将随身所配宝刀摘下,赠与郑卿,刀柄末端镶有一块耀眼的夜明珠。
郑卿目送公主远去,自己驱马进入城中大营,即有兵卒入帐秉报,有浙江人氏古兴儿称是将军故人,已等侯多日,郑卿甚是惊讶,忙唤入相见,果真是义弟到来。
三年未见,古兴儿壮实了许多,着一身唣袍蓑衣,肩高已与郑卿平齐,五官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浓眉大眼、仪表堂堂,肩伏一柄八尺长刀,威风凛凛、豪气逼人。
郑卿看了,心中暗喜,与他携手出营,至街上寻一酒家落坐,吩咐酒小二速备佳肴美酒,才探问详细,。
原来古兴儿从二哥处知道郑卿改名净宇,入延绥投军。等他一路寻到延绥,战时已经结束,后在延绥城内,探知义兄已升任灵州卫镇守,才独自向西,奔灵州城而来。
三杯酒下肚后,他先绘声绘色地详细述说了慧芫下落、只隐去其与刘钱是同父亲异母的关系,又奉上慧芫亲笔书信。
郑卿听罢感慨万分、读信更是伤感不已。心想,自从正德一年与慧芫在运河船上相识,半年后自己乡试中第,与她同游太湖相互倾心,两人已是心心相映、难舍难分,本打算京试博得功名,便可迎娶慧芫,成家立业、报效国家。不料两家竟遭刘钱纪魏陷害、家破人亡,如今,天地两分离,自己避至几千里外的边陲,慧芫为躲恶人,竟然削发为尼、遁入空门。
想到这些,郑卿无法压抑悲欢离合之情,不免仰天长叹、英雄落泪。
古兴儿忙劝慰,“慧芫已由无暇长老安置,暂时藏身庵中、应无大恙。”
郑卿方才悄悄安心,自己命案在身,更名远避边关,只能暂时委屈慧芫在九华上落脚避祸。心绪稳定后,就问古兴儿有何打算。
古兴儿自小好兵习武,就要留在灵州军内,跟随大哥练兵学艺,郑卿于是将他编入营中,做了随从卫士,兄弟同饮同宿,闲时或一同饮酒、或授他武艺,郑卿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日久,古兴儿发现大哥常在夜深月圆之时,拿出一把精致的宝刀望月兴叹,便追问原由,郑卿也不隐瞒,细将鞑靼公主雪地救命、自己私入达尔罕城致谢,鞑靼公主日久生情、临别赠与宝刀之事,说于义弟。又叹道,现慧芫尚且在九华山暂时安身、自己左右两难,因而心中焦虑万分。
又款款深情地说,“我与慧芫情深义投,在太湖定下终身,两人海枯石烂永不负心,及与公主情感,实是因救命恩人、无勇气推脱,更是无颜去向她解释,如一味拖延、怕是误她终身。”
“既然如此,那三王子和鞑靼兵都不识我,弟弟可携你书信并宝剑,亲赴达尔罕城向公主解释、代兄谢罪。”古兴儿历来豪爽,见大哥为难,便请缨代劳。
“看来只能如此。”郑卿思忖道,“此事先且不忙,待我安排妥当,以防意外。”
闲时喝酒叙事,郑卿又将自己莫干山遇险的经过,告知三弟,古兴儿听得心中发毛,只恨自己未留在北京,要是一直跟随兄长,在莫干山中一定亲手杀了刘钱,免去郑家的后患。
郑卿又说起父母杨家定亲,雪娇在莫干山舍身救己,越加难掩悲情。古兴儿听完,倒是快人快语,“杨家小姐较贵泼辣,不适合你,倒是与二哥般配。”
“是吗?”郑卿如有所思,复举杯狂饮。
至春末初夏之际,郑卿独自去延绥参加仇钺的军事会议,古兴儿因一人无聊,便邀灵州守军副将出营饮酒,醉酒后胡乱言语,竟暴露出郑卿钦犯身份。
该副将戎边数年无树建、早已觊觎镇守官位,就暗暗寄书密报朝庭兵部侍郎。张才接报大乐,立即着刑部差官赴延绥府派人缉拿钦犯。
因郑卿是灵州镇守,执掌兵权,刑部差官担心其拒捕逃脱,就去大营军帐请仇钺派兵协助。仇钺闻讯大惊,仔细一想,纪魏贪官本就该杀、郑卿破敌有功,贪官张才与扬一清交恶已久,郑卿又是自己的外甥亲荐,暗下决心要放他走脱。便连夜派亲兵快马密赴灵州报信,隔日才派一参将领数十卫士,陪同刑部差人去灵州锁拿钦犯郑卿。
郑卿接到仇钺密信,不敢耽搁,写好书信和宝刀交于古兴儿,嘱咐他去达尔罕城向公主说明原因、归还宝刀,自己连夜单骑出城,绕道甘肃、陕西,长途跋涉返回中原,转九华山去寻慧芫。
这正是:“曾经十年寒窗苦,刀光剑影悲情出,沧桑无奈铁血缘,何日再归田园路。”
第九章 重返湖州府
在京中,自从浙江纪魏刘钱贪冶银事发,兵部侍郎张才已将安国良视为眼中钉,欲去之而后快。又及皇上拨库金八十万两由扬一清负责筑边,兵部由安国良接洽署理资费事项,刘瑾、张才均是不爽,蓄意扳倒扬一清,指染库金。
因安国良与扬一清过密,妨碍其阴谋诡计,就趁着浙江武官空缺,让刘瑾嘱吏部尚书刘宇,将安国良调离京都,外任湖州府城守备一职。
复又提携石文义族兄周东,替补兵部员外郎职位,负责协调户部,署理筑边专用帑金。这日,张才专门在前门外凤仙楼宴请周东,石文义一同作陪,
“张大人如此厚爱,小人是在但当不起。”周东诚惶诚恐,哪敢落座。
“你我已是同衙,都是效力皇上,不必拘谨。”张才伸手将他按下,“你做过京城税官,必定熟韵理财。”
“大人有事,请尽管吩咐。”周东贼眉鼠眼,偌偌谄媚。
这张才原是五品文官,结交刘瑾而晋升兵部侍郎,意在插手兵权。其整日绫罗绸缎、白头粉面,夜夜酒肆妓仿,浑身上下,无半点武将风范。
因而,凡出了公衙,总有石文义不离左右,以壮声势。石文义练武出身,快人快语,“直说吧,你要设法阻扰帑金发放,迟缓杨一清的筑边工程。”
“这”周东不敢立即应承,拿眼望住张才。
“这也是宫里刘瑾刘大人的意思,”张才笑容奸诈,“你害怕了?”
“一切听从大人安排。”听说后台是刘瑾,周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快。
张才与石文义相视而笑,也把杯中酒干了。石文义随即招呼一声,就有三名艺妓鱼贯而入,分座三人身旁。
正德年间,大明朝迁都北京已有百年,城中达官显贵、公子王孙无数,前门楼附近,除了古玩店和绸布庄外,就是酒楼、茶肆、粉院、赌档汇集。张才自从有浙江布政使刘介月月供银,便携石文义整日在此花天酒地,日子久了,也是入不敷出,二人就觊觎兵部的筑边专用帑金,因而设计要搬到扬一清。
凤仙楼是前门最豪华的酒肆,背后的股东正是刘瑾,崭新的红木青砖建筑,三进三层,每天日落开始,大门前的车马轿往返不绝。二楼有包房逾三十间,各个装饰豪华、风格廻异,每房皆有妙龄艺妓陪侍。三楼客房是留宿软榻,多由王公贵族常年包租,淫养外室。
酒过三巡后,张才与周东已是醉意朦胧,石文义指示艺妓离座,一名艺妓抚琴伴凑,另二人婆娑起舞。
琴声瑟瑟之间,二名粉黛舞姿淫荡,且渐渐脱去外衫。少顷,只余镂空轻纱内衣,不免春光外泄、摄魂勾魄,及至除去胸襟、玉体横陈,三人早已欲火中烧、无法克制,乘着酒劲抢上去扑倒艺妓,几人竟在包房内同屋苟合,直至二更,才尽兴散去。
正可谓,周东嗜财、张才好色、石文义跋扈。
正德五年初夏,安国良奉命出任湖州守备,乘船沿运河至韩庄登岸,复走旱路回兖州家乡拜竭父母。见安国良着六品官服、衣锦还乡,安氏一家欢欣畅快,尽请至亲和乡邻在家摆宴席庆贺。
安国良有表妹玉兰,从小与他亲竹梅马,父母就想借机说合他两婚事。谁料安国良此刻早已心移雪娇,少时也只把玉兰当做妹妹,当下就回绝了父母,二日后匆匆赶回韩庄登官船南下。
船家正解缆起航,玉兰突然出现在岸边呼喊,安国良大惊,尚不及阻拦,她已跳入船舟。
见安国良双眉紧锁,玉兰也不介意,满脸陪笑地撒娇说,“我自兖州已悄悄跟随你,求大哥带我出去见见世面。”
“这又不是在家乡,我两孤男寡女,如何使得?”安国良一脸不悦。
玉兰呵呵一笑,“我两兄妹同处,有什么难为情的,等玩够了我自返回家乡就是了。”
安国良心知她从小就仰慕自己,竟不忍心赶她下船。又抬眼细看玉兰,已从三年前不韵事理的野丫头,长成婷婷玉立的少女,皮肤光洁莠亮,一席紧身的橘红布衫,衬托出女性的娥娜身段,长发飘逸,散发着诱人的青春气息。
玉兰还是少女性格,嘻嘻哈哈、无拘无束,硬拉着安国良立于船首,远眺运河景象。
经过元明两代改道和修善的韩庄运河线,是明朝主要的南北运输干道,盛唐时每年漕运已达二百万石,至明代中叶仅粮谷漕运,每年已在四百万石之上,最高时有七百万石之多。其他货品的南北交流和人员往来,也多籍此水道,因而运河之中船舟如梭,沿途码头热闹、镇墟繁荣。
入夜,两人在船仓内吃些玉兰带来的家乡食物,聊些童时的趣闻轶事至后半夜,实在困了才和衣而卧。
几日后,船舟进入浙江地界,京杭大运河纵穿横贯湖州全境,境内水系密如蛛网,与申湖航道交织一起,注入烟波浩渺的太湖,形成江南水乡独有的景色。
玉兰平生第一次到达南江水乡,见此景象、更是兴奋不已,欢呼鹊跃地追缠着表哥问东问西。
至湖州城运河码头离船登岸,安国良先在城中找间客栈,安排玉梅住下,自己急去军营赴职。
军营在湖州西城门内,有兵佐百余人,因没有御敌任务,远不及边关卫属,兵多将广、训练有素,武官只设守备一职,协助府衙维系地方治安、守护四门、清剿零星寇贼。
守备军帐就设在城门楼上,平日除了升帐点卯,阅读朝庭公文,安国良甚是清闲,或读读兵书或陪玉兰游景。
忽一日,杭州布政使刘介之子刘钱至营帐拜访,安国良一付公事公办的表情,只冷冷寒喧客套几句,就起身送客。思忖纪魏所贪冶银数万两,结案至今仍然未起获大部分赃银,其中必定还有隐情,安国良不免心存有疑惑。
至五年夏末,江南已是景色盎然,安国良携玉兰邀雪娇结伴共游莫干山。三人拾阶而上,但见山势磅礴,奇峰异石与悬崖陡壁相间,溪中水流湍急、叠瀑壮观。
行至龙门瀑布前凉厅处歇息,极目远眺,周围云雾变幻,远处竹海流泉、烟岚云雾,凉亭中柱上有联日,“夹道万杆成绿海,百寻涧底望高楼。”
三人坐下歇息,雪娇回忆郑卿在此遇险之事,安国良听了感慨万分,“刘钱与纪魏,一直狼狈为奸,贪银一案,竟被刘钱洗脱,至今仍然未起获大部分赃银,自己实是不甘心。”
雪娇灿灿一笑,指点迷津道,“纪魏原就是刘介的奴才,才得署理冶银之权,贪冶银本就是刘介授意所为,在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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