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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情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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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兴儿竟被她说得脸红。
莺莺公主只长古兴儿一岁,举手投足之间、阳春白雪,不乏蒙古王族的高贵、豪爽。古兴儿已年届十八,春心骚动,竟暗暗恋上莺莺,又摄于她的傲气,小心隐藏真情、不敢表露。
逾二月余,公主才彻底康复,感激之情自不必说,两人正欲起程时,恰逢安化王寘鐇举兵,叛军将平凉城团团包围,明军封闭所有城门,二人亦被困城中。
这正是:“铁甲奔蹄双飞雁,千里寻梦踏无眠,南北挥戈风云起,春风何日再相连。”
雪娇玉兰逃离湖州后,快马加鞭、沿长江西行,不几日,进入湖广重镇襄阳。二人遥望江水滔滔,决定稍事歇息,隔日再渡江北上。
襄樊地处南阳盆地南端,襄阳和樊城南北夹汉水互为依存,跨连荆豫,控扼南北,地势十分险要,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是群雄逐鹿的古战场。
宋朝末期,襄阳是为南宋军抵抗蒙古军队的重镇,蒙古忽必烈时期,灭宋战争的鏖战一直在襄樊。南宋军队与元军多次反复争夺战打多年,至咸淳八年春,元军对樊城发动总攻,襄樊失守之后,南宋便很快灭亡。
沿官道行至江边码渡口,已近申时,见路旁林木之间,有一间马车店,三十四间屋舍,成三排按品字布局。临着官道,是十尺高的土石围墙,与屋舍围成一院,入口处有圆木支起的辕门,上书黑底靑字“车马店”,停了许多运货的驭驾,有两间似是伙房的屋顶,飘出一缕炊烟。二人近前下马入店。
寻了一间干净的客房住下,雪娇吩咐小二,“将我饭茶送来房中,再去喂饱马匹,”又问,“可有船只渡江?”
店家热心指点,“每日巳时,有大型官船过江,每人资费纹银一辆,十分便利。”
二人决定明晨渡江,饱餐之后,便早早熄灯、和衣入睡。
一直暗中尾随的刘汤,见雪娇入住路边大车店,便携打手尾随入住,安排二奴才藏身马棚,轮流监视雪娇住房。因二人每夜只在城中官驿住宿,一直无机会下手,今见渡口在城镇之外,人烟稀少,刘汤决定只在今夜人动手,加害雪娇。
至寅时,车马店内已是万籁俱静,刘汤携众打手围在客房门前,悄悄起拨门拴。
“门外有人。”玉兰自幼习武,立即被惊醒,忙唤醒雪娇。
二人提刃在手、轻步跃到门侧。雪娇大喝,“什么人?”
见屋内之人已经察觉,刘汤飞脚把门踹开,吩咐随从点燃火把,吆喝,“屋里的人快快出来受死。”
雪娇瞥见是刘汤一伙,心中大惊,只能拼死一搏。遂携玉兰跃出客房,挥刀与众歹徒混战。
霎时间,刀光剑影、杀声阵阵,二人虽是女中豪杰,怎奈双拳难敌四手,被十余人围在中间,刀剑紧逼、无法脱身。
店内的睡客纷纷被惊醒,也只远远观战,这些生意之人,既分不清双方好恶、也不敢插手是非,远远围成一圈观战。店家看清不是公差拿人,便急派伙计快马去襄阳城中报官。
酣斗了一个多时辰,雪娇玉兰终是女性,体力已渐渐不支,刘汤愈加得意,指挥家奴加紧围攻,自己悄悄退出,要用暗标伤人。
见雪娇舞刀护住上身,刘汤便对准其下肢出镖。雪娇不备,小腿护腕中标载倒。刘汤旋即跃入圈内,举刀对准雪娇下毒手,玉兰见状,不顾一切转身,出剑挡住刘汤刀刃。
“哇”玉兰一声惨叫,已被身后的歹徒砍中,血光四溅。
刘汤趁机抬脚踩住倒地的雪娇,挥刀直取其命,雪娇、玉兰命在旦夕。
千钧一发之时,弓弦响处,一矢正中刘汤手腕,疼得他立时弃刀大叫,闪身一旁。瞬间就有一人杀入圈中,手中宝剑寒光凛凛。
刘汤忙指挥家奴围攻来人,但见剑光闪烁,歹徒纷纷刃断负伤,四散逃窜。刘汤亦不敢再战,腾身离去。
郑卿见玉兰伤重,无暇追赶,扶起雪娇后,把玉兰抱入客房。
原来郑卿辞别安化王后,知道各州府均有缉拿自己的榜文,不敢再走官道,寻小路往汉中行至襄樊,打算在此渡江南下。他怕被人辨认,不敢搭乘官船,因自小在水乡长大,熟蕴舟船,见江面风平浪静,就把良驹卖了,买了一叶小舟,连夜自摆渡江。
到达南岸码头后,弃船登岸后,已是卯时。便撞见码头车马店内在撕杀,其中女性之声竟然耳熟。
其实,天际已朦朦泛白,郑卿急忙近前观战,看清是雪娇被刘汤围攻,立即出手。
看见郑卿,雪娇泪洒满面、哽咽无语,不顾一切地扑入他的怀中。少顷,待雪娇哭够了,二人撕开玉兰衣裳,见背部刀伤约一尺,深入肌肤、露出骸骨,急忙将雪娇包袱中的枪伤药膏敷上,才止住溢血。
郑卿又去其他客商房间,买回一扎洁净的细棉布,包扎好伤口,嘱咐雪娇必需每日换,在九华山时,他跟无极长老学过少许医术,知她是背部中刀,内脏无损,但须坚持用药、补充营养,休息百日才会康复。
雪娇小腿处有软甲护腕隔着,飞镖未伤及肌肤,便留下郑卿守护玉兰,自己驱马去襄阳,找郎中采买口服药丸,回来给玉兰喂下。
处理完玉兰的刀伤,雪娇与郑卿促膝长谈,“自京城一别,如今已有三年,安国良曾告诉我,你在延绥仇钺将军处投军,立功后升任灵州镇守,为何突然到此?”
“杭州府怒杀纪魏后,我已是朝廷钦犯,投军时是化名净宇,后被同僚识破,多亏仇钺将军暗通消息,我才得以走脱。”郑卿细看雪娇,竟少了往日的傲慢、任性,靓丽的脸上,多出一丝忧虑。
“如今你欲往何处?不如随我进京,可在我叔叔府中藏身,等我参到刘家父子,洗净郑陈两家冤情,还你清白。”雪娇双眼放光,含情脉脉,在襄阳巧遇意中人,她心里格外开心。
郑卿忙垂下眼,避开她的目光,“我在灵州卫才知,惠芫被劫之时,被义弟古兴儿从刘府中救出,藏身在九华山我恩师处候我。”
雪娇不便再问,缓缓地向郑卿描述,湖州城安国良被诬下狱,自己家中也遭刘介父子洗劫。郑卿听了,不免阚然长叹。
只歇息一日,郑卿担心刘汤认出自己报官,次日一早,送二人至码头,依依相别。才独自去江边,重金包租一艘单桅私船,沿江南下,去池州寻惠芫。
雪娇望着郑卿的背影、默默无言,茯着玉兰,登官船渡江,抵达北岸后,租一乘车舆北上赴京。
郑卿登船乏舟江面,不免触景生情、思绪万千,想那一年也是在江中舟上,初识慧芫,二人同船畅谈、不无寂寞,翌年自己乡试及第,又续命中缘分,与慧芫在太湖相聚、私定终身。岂料刘钱为夺慧芫,竟祸害郑陈两家,使自己身负命案、远避边关,空有文武才学、却无以安家,慧芫更是遭劫避入深山。
遥望天际波光粼粼,郑卿抚剑长叹,
“遭劫难归故乡晚,全巢尽覆卵无完,慈母娇妻今安在,剑出晴天日月还。”
第十二章 惑君枉法
雪娇携玉兰乘舆北上,沿国道蜿蜒十余日后,才安全抵达京城。
先将玉兰安置在杨一清府中疗伤,雪娇自寻至大理寺击鼓鸣冤,状告刘介父子霸占杨家御赐田倾,大学士李东阳闻讯,亲嘱大理寺认真受理此案。
且说大理司卿徐溥,系大明朝成化年间进士出身,原籍山西、书香门第,家中三代为官。自金榜提名后,入职刑部,为人刚正不阿,熟韵历史和明律。其在朝为官二十年,以廉明公正著称,正德初年,由刑部侍郎升大理司卿,已是官位显赫、家门风光。
徐溥在原籍有一室正房,常年在乡侍奉双亲,官至兵部侍郎后,由家中父母操办,又取一室偏房严氏,赴京中府邸与其相伴。严氏乃山西籍乡土女子,虽是贤惠体贴,却身形素硕、毫无资色,诞下一子后,更是苍老色衰。
其时徐溥年届四十出头,正值虎狼之年,自享受秀秀侍寝,才初识江南秀女、秦淮名苑的无限风骚,迷痴美妾娇躯已难舍难分。从延绥回京后,即接入府中、纳为侍妾。
秀秀风情万种、日日缠绵,徐大人愈是宠爱有加,二人肌肤淫猥、通宵纵欲,终至徐溥气血不足、萎靡不振,竟然托病鲜临府衙、疏于审案。
张才从秀秀处探知虚实,立即入内宫悄悄报于刘瑾。
自有八党诱惑纵容,武宗不顾宫闱中的清规戒律,每每歌舞夜宴至寅时,仍是兴致不减,夜宿不临幸嫔妃,令数名玲珑舞妓,赤裸伺寝,睡至日上三杆。凡十余日,才临朝一次,每日检批章奏,尽归刘瑾署理。
这日,刘瑾又陪皇上在豹房院中斗鸡,武宗被逗的开怀大笑,留其一同用膳,席间刘瑾趁机奏明圣上,“听闻大理司卿徐溥,从延绥回京已有月余,扬一清案不知是否审结?”
武宗听了,立即传旨徐溥入宫,徐溥忙撇下秀秀,换上二品飞鱼官服至豹房见驾,武宗责问,“扬一清帑金一案审的如何,为何还未见报?”
徐溥忙叩头申辩,“臣在边关偶受风寒,病体未逾,因而未及审案。”
“病体未逾?你分明是在延绥新纳美妾,回京后日夜纵乐、误了差事,还敢狡辩欺君。”刘瑾在傍恶恨恨地呵斥。
“皇上赎罪,臣确实在回京途中纳一小妾,但在延绥已将扬一清案所有原始证据,核查清楚,封于铁匣内,今已带来,请圣上勘察。”徐溥吓出一身冷汗,匍匐于地。
武宗贪图逍遥、无暇勘核,心知刘瑾素来系张才一党,此案干系重臣,不如命李东阳勘核。对徐溥道,“即如此,你回衙候旨吧。”又命身旁太监,“传大学士李东阳,代朕勘察铁匣内全部物证,早早议决报来。”
隔了数日,李东阳当朝上奏,“已勘核全部凭据、物证,实际拨付的帑金,全部用于边关墙墩修筑,扬一清实无贪墨之嫌。”
“即如此,可着扬一清官复愿职?”武宗深知李东阳忠厚可信,转问刘瑾、张才。
“不可,扬一清虽无贪墨,但其主理墙墩修筑,确已贻误工期,必须责罚,臣请削其官职,以警效尤。”张才好不容易搬倒扬一清,怎肯就此罢休,刘瑾亦趁机表示赞同。
武宗准张才所奏,下旨将扬一清、徐溥一并夺职罢官。可惜大理司卿,为官清廉不阿,最终毁于一妾,正应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多少英雄尽折腰。
刘瑾复又请旨,提携张才私党周东,领大理司少卿之职,主持案件审理。
李东阳见武宗圣意已决,无可奈何,退朝后,亲自去狱中接出杨一清,送其回府。
二人同乘李东阳的官轿,再三叮嘱,“公只需闭门谢客,品茶读书,它日我必在朝堂之上,荐尔复出。”
杨一清双目炯炯,谢道,“此番洗清诬告,多亏阁老主持公道,臣自成化年效力朝廷,建功无数,竟然遭此诬陷,实是不甘。”
李东阳知其性格刚烈,安抚道,“皇上年幼,缺少历练,因而被刘瑾、张才蛊惑。”
“刘瑾、张才小人,老夫与其势不两立。”提到奸臣迷君,杨一清愤愤然,怒容满面。
“如今国家外患内忧不断,你我皆朝廷栋梁,要好好保重身体,时机一道,刘瑾、张才终将伏法。”李东阳微微一笑。
杨一清听了,心绪稍稍舒缓,回府后嘱咐雪娇和家人,深居寡出、少惹事端。雪娇却是不服,仗着有先帝谕旨,非要去告倒刘介父子。
这边张才见徐溥已被罢官,心里又惦起秀秀风骚无比,遂安排家奴,去将她偷偷接回俯中,如约赏银二千两,秀秀自然高兴。徐溥已削职为民,看着秀秀离去,亦是无可奈何。
周东至大理司上任前,先去张才俯中拜谢,张才对他说,“按明制,外阜五品以上命官案件,系由大理司负责,湖州协守安国良扰商一案,你要小心处置、尽快了结,免得夜长梦多。”
周东忙点头肯首,“张大人还有何吩咐,奴才当全部尽力照办。”
张才眼珠一转,又说,“扬一清家在湖州有先皇御赐田亩,疑被浙江布政使之子刘钱霸占,现在扬一清出狱,余威犹在,此案只可设法拖延,不能早决。”
大理寺官制源自唐宋,与刑部、都察院合称三法司,执掌全国重大刑名案件,审核各地疑狱重案。至明朝,大理寺设卿一人,官至二品,可参与朝廷御前议事,左、右少卿各一人,官至四品,专门审核天下刑名。
全国凡罪有出入者,依律照驳,或有冤枉者,推情详明,务必刑归有罪,不陷无辜。如遇御批重大案件,则由大理寺卿主理,合三法司会审,民间多称“三堂会审”。
大理寺府衙位于京中皇城西侧,距顺义门的距离很近,与刑部衙门相邻,巍峨的大门临街耸立,门前三层一丈宽的青石台阶有五尺高,石阶左右两个数千斤重石狮威风凛凛,一尺高的木门坎被磨的油光铮亮,两扇厚实的木门竟有十几尺高。
门额上挂着“大理寺”横匾,黑字红底,透出一股杀气,右侧的狮旁有一尊牛皮大鼓,喊怨之人的击鼓声能传至五里之遥。
大门内庭院宽阔,往里三十步才是大理寺公堂,明制准许百姓此处空地旁听审案。公堂更是有两层楼高,屋面飞橼重叠、巍峨耸立,室内廊柱纵横排例、宏大威武,两侧分列衙役,个个怒目持仗,让人不寒而栗。
兵部郎中周东,因刘瑾张才提携已升任四品少卿,戴黑色丝网乌纱穿麒麟官服好不威风。这日在大理司座堂审案,由雪娇呈上刘钱霸占其家产诉状,并有先皇弘治帝御赐为证,周东当堂命大理寺差人速去浙江,锁拿被告刘钱侯审,湖州扰商案犯安国良也一并押解进京。
再升次堂时,刘钱先将湖州府的结案判书呈上,尖声说“土地纠纷一案,州府已有裁决,请大人过目。”
周东唤原告雪娇至前问,“湖州府判决书书上写明,刘钱有地契在手,你却未能提供地契,如何解释?”
雪娇怒目圆睁道,“被告与湖州知府串通一气,借口搜查努金,趁机将我俯的地契掠走,又将我家地亩改名伪造地契,予以霸占。”
“你可有相关证据?”周东狡诈地说。
雪娇从怀中那出一折御旨,展于堂上,“这是俯中珍藏的先帝赐地御旨,请大人过目。”
周东一听,赶忙离坐接旨细看,果然是先皇帝明仁宗赐于扬家湖州田亩的御旨,遂将其交还雪娇,回坐暗想,刘家是张才的私党万不可得罪,扬家又有御旨在手,岂敢乱判,只能遵照张才的注意,先拖一拖。
“本官入朝时间短,从未亲见过先皇的御旨,怕有差错担当不起,下次升堂我去内宫请一位宦官,来当堂辨认、再行定案。”周东狡诈奸猾,“请原告先回扬俯等候。”
雪娇见他说的无懈可击,只好忿忿退出。
衙役又将安国良、西洋商人推至堂前。周东大声何斥道,“罪犯安国良,你身为朝庭命官,纵兵抢劫商家,还敢喊冤?”
“秉告大人,我是捉拿走私商货,被湖州知府勾结西洋商人和刘钱诬陷,请大人详查。”安国良逞上在狱中写好的辩状。
周东看了,转问西洋商人和刘钱,“你船中涉案的绸绢,可是走私之物?”
西洋商人慌忙将杭州布政使的关引文书逞上,“决非走私之物,都是官商交易,实是堂上案犯纵兵抢劫我的货物。”
周东大怒,“人证物证俱在,将安国良关入大牢,待定罪后再送刑部执行。西洋商人和刘钱由地方官保释归乡。”遂宣布退堂,安国良不知其中玄机,大骂狗官昏庸。
刘瑾为武宗构筑豹房、置办歌舞,因绕过内阁与六部,只能由内宫二十四衙出资。至正德六年初,内廷资银匮乏,刘瑾与张才请奏,派周东任御史到宁夏清理屯田,追缴边关赋税。
周东原系税官出身,熟韵此道,亲自坐镇临洮府。为迎合张才之意,虚报陕甘边疆屯田数千余顷,刘瑾伪传圣旨,以此强征暴敛。凡边兵家属 恳五亩荒田者,被勒缴十亩的租赋,多征亩银,尽入刘瑾张才刘瑾私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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