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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狠无耻:娘子请宽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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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神经质的,在她这儿也就排个十一号,兴许还会成为不可再生炮灰,倒贴也要考虑。

像她夜娆条件这么好的,当然要货比三家了。

右边膝盖也是一痛,他同样从里面取出了寒冰片。

极薄的冰,取出来后置于闷热的空气里竟也不融化。

这冰上,还带着股来自地狱的阴寒。。

亡灵之气。。?

“那个小贱人是谁?”他再度重复,语气已然加重。并不如夜娆所幻想,他会揪着衣领炸毛挑眉质问:“你是本王的女人,居然被着本王跟别的男人约会?告诉本王,他是谁?”

“我怎么知道!”夜娆没了好气,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抱也没抱到,摸也没摸到呢就被他无缘无故给赏了两道伤!

果然自古白衣出变态,一只神经一只病!

兰沐雪没有追究她吼他,转身出了房,不一会儿便返回,手里拿着一只做工精致的盒子——看那上面价值不菲的璎珞宝石,他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低调奢华啊。

从盒子里取出药来,兰沐雪低头,认真地给夜娆处理伤口。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似乎就要触及她的皮肤。

“再多耽搁一会儿,怕是要落下病根了。以后每逢刮风下雨,不疼死你个小贱人!”

这话。。

到底是关心她还是骂她呢?

如果他不好意思说安慰的话大可以不必讲,咱能不能别边说边骂啊!

“他到底是谁?”最后重复一次,这女人已然在挑战他的底限了。

其实对于那一袭寡淡的白衣,心中似乎早已有了定夺。

只是缺少理由去证实。

“我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是他来找我的。你也瞧见了,我差点挂了。”夜娆叹了口气。

美人都该是病秧子什么弱弱的才好,一步一扑倒。

冰山那种。。

明显太强悍,压他并非易事啊。

兰沐雪的脸色变了变。

果然是他么。

“以后离他远些。本王会派两个暗卫跟着你,去哪里都要带上人。”

“哦。”他是在关心她吗?

她才不以为然。

挡她追美男者,踩!

“你知道他是谁?”她似漫不经心地问。

兰沐雪蹲在她身前,还在小心地拨弄那伤口。

时不时用嘴轻轻吹一下,减轻她的疼痛感。

他好像,真地不再嫌弃她,不再处处针锋相对了。。可这人那么会演戏,谁知道哪张脸是真的呢。

夜娆在心里诽谤他,却听得他用难得的严肃口气吐出一句话:

“温耶大陆的祭司大人,是大陆百姓眼中的神明。”

正文 蛊毒,他的心意 1

经兰沐雪授教,苏澈方才知道——这幅员辽阔的凛雾国,也不过是温耶大陆的一个附属国,之一。

每年要向上缴纳成千上万的黄金白银,数不尽的丝绸绞纱,玉石美酒,以及美人。

只是附属国便这般发达,不难想象,温耶大陆该是怎样的盛世繁景。

而她一见钟情的男子,竟然是。。这个大陆上,神明一样的存在。

兮漄大祭司。

好像。。事情变得更加刺激了呢。

夏日绵延的雨水又开始泛滥,夜娆的膝盖也不见好。在这地理位置略微偏南的阴湿国度里,果然如兰人妖所诅咒,她开始生不如死的疼。

就像经年的寒症发作。牵一发而痛全身。

她记得前世的自己,刚进入杀手组织时,那时候她分在媚术班学习。班里的女孩子都是才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好像就有个女孩子,小小年纪便要天天喝中药,腿疾发作时疼得她时常咬着被子强忍,或者在地上打滚。

如今,她竟也尝到那种痛了么。

她的屋子开始被人重新装修,冰蚕丝也给换成了保暖的天鹅绒,榻上所见之处尽是昂贵的狐裘垫子。四角都是从千里之外运来的珍贵木炭,静静在火盆里燃烧。

外面是烈日,她这里却热得人身上出冷汗。

但她仍旧觉得冷。非同一般的冷。

床上的女子缩在两层棉被里,手里死死抱着暖炉靠于床头置着的屏风上。由于膝盖上覆着厚厚的纱布,她无法曲着腿。

门外一干背着药箱的老头子鱼贯而入,进来后便觉得这屋内温度极高——废话啊,你这一个像夏天,一个像冬天!

这不,兰沐雪又给她请来了不少的郎中和江湖术士!

土豪就是土豪,不吝啬啊。

兰沐雪随后姿态风骚地进来了。

他放下床边的帘幔,将夜娆的手搁在小瓷枕上,才示意那老大夫。

老人摸着花白的胡子,看似老态龙钟,双眼却颇为清亮:“夫人乃是中毒。”

兰沐雪细眼斜挑,显然来了兴致,便请他去屏风后探讨。

夜娆歪着头打量屋顶上飘飞的帘幔,总也觉得刚才说话那老头子的声音很耳熟。。

擦!

就是那个说她中了兰沐雪的毒,无药可解的那个!

可她现在不是完好无损么!

也没见毒发啊!

莫不是,他说这‘毒’其实是当初兰沐雪给她下的,如今便是发作了?兰沐雪借着那什么祭司,假意把过错都推脱到人家身上,自己撇个干净?

夜娆惯以阴损二字定义兰土豪,眼下想来定是如此!

“啊啊啊——”夜娆hold不住了,手炉砸向地上,哭喊着把一屋子的大夫都赶了出去。

兰沐雪担心她又发疯了,将要出去,却又神色一变,问了那大夫:“本王的。。夫人,她脑子可是清醒的。。那个,她人是正常的?”

那老大夫怔了怔,拱手:“回王爷,夫人脑子正常。只是这毒。。。怕是罕见的蛊。老朽行走江湖数年,也略知一二而已。若是想解这蛊,必须要找到施蛊之人。”

兰沐雪不动声色地送了他出去,回来后才一开门,但见一物直奔面门而来。他闪身避开。

床上那女人正两眼放火地瞪着他。

又哪儿惹到她了?他惹小人也好,断不喜沾惹悍妇。

“怎么了?”虽说如此,兰沐雪仍是含笑走过去,懒洋洋靠在床边。

“我倒是忘了你爱演戏。”夜娆没好气地扔了这么一句话给他。

兰沐雪不是没听出来这话里的讽刺,只不过极为配合地答道:“是啊,本王的人生目标其实是要成为一流的悲剧演员。可惜天不遂人愿,一不小心成了大陆首富。。”

首富。。

富。。

正文 蛊毒,他的心意 2

“可以了啊,歇歇吧你。”夜娆冷笑,没见过他这么爱臭显摆的暴发户:“你说这毒是那祭司下的,真不真?”

“我可是记得,某人不是也说给我下过独一无二的毒药么?”

“哼,这药一定跟那祭司没关系,都赖你!解药给我!”

“不给我,我就吵得你不得安生!”

某人翻脸一秒变泼妇。

他给她几天好脸,说什么冰释前嫌她就真地单纯地去信了?

都是清水何必装纯呢。

大家什么样都互相知根知底的何必装!

他惺惺作态装得不累她看着还累呢!

这人妖不是酷爱演戏么,无中生有的事都做的不能再真了,那么这便是精心设计的另一出好戏吧——施以恩惠让她感动,然后指不定利用她干啥呢!

夜娆像吃了枪药一样,话里带把儿将兰沐雪骂得怒不可遏!

他眼角的笑意一点点冷了一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凉凉的讥诮。

狠狠剜了一眼她,某人一怒之下拂袖离开。

他站在门外甩上了门,清瘦的肩膀气得一颤一颤的。

堂堂风流的富一代公子哥儿,哪里受过在女人身上这种气?

他看向掌心里。。

那一串红珊瑚手串。。

本来是去了寺庙花重金为她祈福求来的。。

可是她那一副悍妇的模样生龙活虎,哪用得着这种东西?

唇角弯起讽刺的弧度。

将那链子怒丢。

而半瘫在床里头的夜娆,只当土豪是被自己揭穿了无话可说才走的。

走的还那么潇洒。

擦!

受害者分明是她!

于时,门外两道纤细的身影。

屋顶上还暗藏几个内功高手。

夜娆独自摆了回棋盘,便放心地闷头大睡。

这一睡,直到月上柳梢。

头沉得很,口干舌燥,快要脱水的感觉。

她想起来喝水,却四肢无力。

分明是有思想的,身体却动弹不得。。这让她联想到一个骇人的灵异事件:鬼压床!

我了个大去!

她想放声大喊。

却恍惚间闻见了浓郁的香气。

嘴上突然多了片湿润的东西,似唇。

一股阴冷的气息覆在她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倾身而下,压住了她。

鬼~!

“唔。。。”

“小夕儿,是朕。。。”

头顶上传来一道极其露骨恶心的声音。

是兰千颜!

感到他正在一层层往下褪她的衣裳,可她竟然连眼皮子也睁不开。

膝盖处隐隐作痛。

那死皇帝趴在她身上,根本就不知道她膝盖受了伤。一味压着她。。。尼玛要出人命了!

下方的女子。。。清秀的眉间有一些难忍的。。痛楚。

不过这在他眼里却演变成那种让人见了我见犹怜的味道。

早就和当初他在城边捡回来的那小乞丐判若两然了。

兰千颜不禁又低下头去亲吻她,从额头,到眉间,到挺俊的鼻头,然后。。。就要分开她双腿。

正在此时,眼角剑光一晃而过,他腾身跃起。落地时兰沐雪已用棉被将夜娆用锦被裹起一手揽在身前,另一只手提着剑。

剑身紫气环绕,锐气狰狞而出——

“过分了。”

他对面那个穿着花旦的戏服,涂了一层厚厚胭脂水粉的皇帝淡淡吐出三个字。随即一跃而起,躲过再次劈下来的剑气,从窗子翻了出去。

兰沐雪收了剑。

那剑缠回腰上,似乎与缥碧色腰带融为一色,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有多久没和你动手了。。。”他自嘲地摇摇头,嘴角灌满了轻蔑。暗道外面那些侍卫真是不中用,明日定要好生修理。这才出手点了夜娆几处大穴,她方春光大露地醒来。

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然后,一拳,毫无征兆地打在他脸上。

“他娘的都不是好东西!”

~~~_~~~

雨季的细丝绵绵,断断续续嘀嗒了整整一个月。

夜娆还是不愿开口跟兰沐雪讲话,而兰沐雪却无端多出了许多时间陪着她。

上药,然后不惜用内力为她镇痛。

当然,夜娆不会感动。

这个男人不屑于放下身份去跟她解释,她还以为自己的猜测都是真的。

——他愧对她,做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

应该的!

正文 蛊毒,他的心意 3

又是一个彻夜不眠的雷雨夜。

外面电闪雷鸣。

夜娆抱着枕头侧躺于床上,单手按捏着湿疼的膝盖。

这毒怎么也不见好,她不起疑心都不行。

门外有脚步声,是兰沐雪。

可他才走到门口便被人拦了回去,理由是:“爷、云侧妃吐了!”

呵呵,吐了?

是怀了吧。

夜娆咂舌。

孩子指不定是谁的杂种呢。

并且以兰沐雪那奇葩性格,八成都得对那孩子视如己出,比对自己都好。

膝盖处蓦地一惊,好似被蛰了。

夜娆胆战心惊地揭开被子,借着外面几欲撕裂天空的闪电光,便瞧见。。。

血。。

好多好多的血。

流水一般从她的膝盖上淌下来。

腥气,瞬间弥漫鼻尖。

心中一个咯噔。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脑袋僵硬地转向窗边。。

那里,一袭白衣胜雪。

纤尘不染。

他的每一次出现,似乎都清洗了世人的眼膜。

才足以,用最虔诚的姿态迎接他。

神明。

呵呵,这个神明?

才见过两次而已。

第一次,命令她烤鱼,然后他翩然离去。

第二次,就因为她说了一句很正常的话,就赐她疼到如今。

他越是显得清高尊贵,她越是低贱的一文不值。

夜娆想骂他。

没骂出口不是因为不敢。

而是不舍得。

她觉得,即使身上再痛。

见到他之后也是欢喜的。

这个男人,她喜欢,她要,征服他。

祭司大人款款走向她。

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他的白色长袍上绣着大朵大朵妖娆的白色曼珠沙华。

并不是血色的彼岸花,宛若火照之路,指引亡魂走向新的轮回。

如此之近。

两个人的目光绞在一起。

一个温润如月。

一个。。。饿狼扑虎?

他怎么会。。在这女人的眼睛里,看到那么浓烈的。。女人对男人的那种。

“你恨吗?”

三个字,恍若空灵,遥远的像是不属于她存在的这个世界。

恨?

她为什么要恨?

夜娆茫然地摇头。

可以恨的人,理论上该恨的人的确有很多。

可每一个却又微不足道,似乎没有足够的理由要她去恨。

“你爱的男人此时在外面的荷塘前抱着另一个女人看风景,你也不恨?”

“啊?”夜娆张大了嘴巴,差点咬掉舌头。

待反应过来,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极力否定:“他愿意抱云馨抱去啊,上她我都不介意。我不爱他,我没有爱的男人。。。”

其实以后可能有,那就是你啊白衣大人!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再露骨地说出来,嗯,某人好像学乖了。

不爱么。

很轻松便可以说出来的字眼啊。

兮漄苍白而妖异的面容落到了她眼前,笑容令人如沐春风:“你会恨的。”

恨,会让她化作一把惊艳的天剑。

木偶一样被他掌控在手中。

他需要这把利器。

有足够的命运。魅惑人心的美貌。深藏在如花之貌下的野性。

这样不谙于繁世的女子,叫他如何不心动?

他必然要将其炼造成世间最强大的工具。

一伸手,夜娆孱弱的身躯便被他用无形的力量控制在手中。

膝盖汩汩而流的血液,染红了裙裾。

夜娆挣扎着抬起头,望着他清冷的凤目,维持着难能可贵的嫣然姿态:“你到底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正文 蛊毒,他的心意 4

那个女人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恐惧。掩盖住那一切不属于世间女子该有的贪婪。

像个蝼蚁一样蜷缩在大地上。

“你会恨的。”

“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你会同我一起,守住百年寂寞。”

他消失了。

依然留下一地的月光。

那些四下飞舞的月光里,反射出艳丽的光芒。无数透明的小人手拉手,从一缕缕乳白色丝线上站起来,咿咿呀呀吟唱。

夜娆痛苦地抱住头。

似乎,从身体里要爆炸开来。

疼,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将疼痛发挥到极致。

剧痛,如刀穿透心脏,到每一块骨头里,每一分血液里。

门被人强行踹开,兰沐雪持剑跳了进来。

一把抱住了地上流血的女子。

“来人,来人啊——”

“他又来了是不是?”兰沐雪眼眶发红,双目中亮起了从未有过的警觉。

夜娆松开捂着脑袋的手,觉得掌心湿乎乎的,却似听不到他的问题,只是空洞地嗫嚅:“他,他是个人?”

还是仙?是神明?

已经,冷血到如此骇人的地步了。

兰沐雪看着她那失去神采的眼,手中鲜血淋漓。

她的身体在往外涌血。

从细密的毛孔往外淌。

额头上、鼻尖、都是血。一头枯草一样的乱发已经湿哒哒的发粘,发梢还在滴淌。

在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这么讨厌的女人怎么会死?

阎王爷都会嫌弃到不收下她吧?

兰沐雪不知所措地抱着她。

夜娆张着嘴,始终说不出半个字。

要死了么。

她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

兰沐雪猛地抬起脸来,绝色的面容上尽是凛然。

他横抱起她,飞快命人备了马车。

“去皇宫!”

三日后,夜娆才转醒。

兰沐雪搂着她,在宫里的祭台下跪了三天三夜。

露水浊湿了他妖娆的眉目。

同一件袍子,在他身上绝不会穿上半天光景。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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