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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配之王爷靠边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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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失望了，蔚明慧拨开了他的手，望着他的眼神，再没有刚才的濡慕之情。
“大老爷，你这话问的真是奇了，她是谁？她可是怀胎十月，冒着生命的风险将我生下来的亲娘啊。”蔚明慧说话的神色，十分痛心，“大老爷，祖母她还不是你的亲娘，你尚且如此孝顺。何况我呢？以前，我太小，不懂事，经常惹着娘亲生气。现在，我知道错了。可不管是从前不懂事的我，还是现在，或者未来，我都不会恨我的亲娘。我对她只有感激，只有……”
后头，她哽咽的说不出来了，回头看了一眼明歌公主，此刻，她木头桩子似的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但那美丽的脸上，两行热泪悄然无声的流着。
看的蔚明慧一阵心酸，想着原主这些年没少干让公主娘亲伤心的事，不由叹息，猛然抬头，看着蔚天枫错愕的样子，便恼的将火都发到了他身上。
“爹，你坏，你看你一回来，就将娘惹哭了。”说着，蔚明慧那双手就挥了出去，对着蔚天枫又抓又挠的。
蔚天枫不防，脸上脖子上还真被她抓挠了几道血印子，不由气怔了，大喝，“放肆。”
“放肆就放肆。你敢欺负我娘，我就打你。”蔚明慧发狠的小狼崽子似的，对着蔚天枫又一阵手抓脚踹的，让这个一向正经儒雅的男人好不狼狈。
但任凭他怎么喝斥，蔚明慧就是不听。
嘿嘿，反正，她名声本就不好，根本不介意多个忤逆之罪。
而这种渣男，先揍了解气再说。
☆、第四十六章 感动
蔚天枫气的暴跳如雷，大声喝斥，“慧儿，再要放肆，爹就不客气了。”
“怎么不客气？你还要打我吗？”说着，蔚云慧乌溜溜的眼睛里立刻滚出了泪珠子，一边揉着眼泪，一边哭嚷着，“呜呜，你要打我，我告诉祖母去，就说你先欺负了娘，又来欺负我。我叫祖母也打你。”
她这分明是孩子话，可蔚天枫却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他和萧明歌房里的事，他其实不想老夫人过问太多。
这事一旦传到她老人家的耳朵里，指不定又要发生什么。
所以，听蔚明慧如此说，蔚天枫立刻收敛了神色，哄道，“行了行了，爹错了，爹不该一回来就发疯，爹这就走，你好好陪陪你娘吧。”
怕这丫头一疯就没够，蔚天枫觉得还是先闪为妙。
看他走了，张嬷嬷忙过来，“二小姐，别难过了。”
“嘻嘻。”两只小手一拿，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狡黠的笑意，哪里寻的见半颗眼泪。
张嬷嬷一愣，转而笑了，“二小姐，你真是……”乖滑的让人打心眼里喜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替公主出头呢。
“嘿嘿，娘。”蔚明慧笑了一声，就扑到公主娘亲这边，双手搂着她纤弱颤抖的双肩，柔声劝着，“娘，爹是个混蛋，一回来就欺负你。既然是个混蛋，娘就别跟混蛋一般见识。”
一句话，将本来泪流满面的明歌公主，弄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呀。”她无奈的瞅着自己的亲闺女，越来越有种亲切又陌生的感觉，“你就不怕他真揍你？”
“嘿，那我就有的闹了。”蔚明慧一副无赖的痞相。
明歌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蔚明慧掏出干净的帕子，替她擦了脸上的泪，轻叹一声，认真道，“娘，其实，我刚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嗯？”明歌公主不解，她刚才说了不少的话，她只知道都是为自己的。
“娘，以前的我，年小不懂事，受人蛊惑，伤了娘的心。对不起。”
一句话又将明歌公主的泪勾了出来。
蔚明慧忙又用帕子替她擦，一边叫道，“哎呀，果然女人是水做的，娘啊，你看你这眼泪擦都擦不干，如何是好？”
“死丫头。”她夸张的模样，让明歌公主哭笑不得，只拿了她手里的帕子，自己擦了几下。
蔚明慧又笑了，“娘，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一面扭头吩咐张嬷嬷，“吩咐人将这里收拾一下，然后伺候我脸洗把脸。”
“对了，娘，我有好东西要送给你呢。”欣喜的起身，她跑到门口，朝院门口站着的寿桃二人招手。
二人走近，蔚明慧便将南海明珠和龙凤呈祥的双面绣一起拿进了屋，递到明歌公主跟前。
“娘，这是送你的？”
“我？”明歌公主十分诧异，这还是女儿第一次送东西给她。
“嗯。”蔚明慧点头，“这珠子是蔚明珠那丫头送的，双面绣么，云妹子送的。嘿嘿，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双面绣倒也罢了，拥有这等工艺的人也不少，可难得就难得在云凤娇小小年纪，别人许要几十年的工夫才能秀出如此恢弘大气的作品，不想她一个小姑娘竟做成了。
明歌公主瞧那双面绣，微微点头，“你云妹子是个刻苦的孩子，往后，你该向她学学。”
才不呢，蔚明慧一想拈针拿线，那手指头就疼，忙岔开话题，拿了南海明珠放到明歌公主的掌心，“娘，这个女儿瞧着也不错，嘿嘿，打首饰，再不济，还能磨成粉做面膜呢。”
“就知道糟践东西。”明歌公主轻剜她一眼，细看这明珠，也是点头，“这在大周，也是上等的货色了。”
“嘿嘿，不错吧，我就是瞧着不错，才要的。娘，都给你了。”蔚明慧大方的说着。
明歌公主哪里在乎这些东西，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笑道，“行了，你有这心意，娘就知足了，东西，你拿回去，自己留着玩吧。”
“娘，我好不容易送你回东西，你要不收，下回我可不敢再送了哦。”蔚明慧软语威胁。
张嬷嬷一旁瞧着笑，“夫人，二小姐的心意，就收了吧。”
明歌公主点点头，让张嬷嬷收好，一面拿蔚明慧没办法的样子，“你呀。”
“嘻嘻。”蔚明慧撒娇的在她怀里蹭了蹭。
明歌公主的脸上难道的流露出温柔的母性光辉来，眼睛里也比以前暖了许多。
张嬷嬷欣慰极了，悄悄儿的出了去，嘱咐下人们晚些时候再进去收拾，多留一点时间，让二小姐多陪夫人开心开心。
——
尽管此事，蔚天枫并没有宣扬出去，但蔚老夫人仍旧知道了，晚饭时分，派人去叫了蔚明慧，美其名曰，想跟孙女一起吃晚饭。
蔚明慧果然空着肚子去了。
蔚老夫人的住处乃蔚府的主院，很大很气派，光伺候的丫鬟仆妇就有一大摞的，蔚明慧闲着没事，一行走一行数着那些伺候的人，数到屋里，再看着桌后站着的四个，老夫人后面捏背的，前面捶腿的四个，拢共九十二个。
噗，这么多人伺候，也不怕把人伺候坏了。
反正，蔚明慧着着实实的是恶寒了一把。
蔚明珠和云凤娇早已坐在蔚老夫人的下首位置，殷勤体贴的陪着说笑。
许是说到兴致处，蔚老夫人并未注意到进来的蔚明慧，而里边伺候的人，自然也不敢打扰老夫人的兴致。
嘿，想装看不见让她心里失落，是吧？她才不会呢。
蔚明慧一撇嘴，嘿嘿一笑，就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祖母，你们在说什么呢？这样好笑，让我也笑一个呗。”
她声音清脆洪亮，即便别人想装聋子也不行。
蔚明珠不悦的抬头瞅她一眼，暗骂，真是个泼妇似的，说话粗声粗气，不顾场合。
云凤娇倒是礼貌性的对她点头笑笑，但并未像往常那样客气的起身打招呼。
蔚明慧本就不太懂这古代的礼数，也不会去计较。
面对蔚老夫人投来的不冷不淡的眼神，蔚明慧自动忽略那眼睛里的含义，没心没肺的就挤开一边捶腿的丫头，像往常一样坐到了老夫人的身侧。
蔚老夫人神色几不可查的凛了凛，声音低沉，不怒自威，“慧儿，祖母才听说，上午你连你父亲也打了？”
☆、第四十七章 反将
蔚老夫人神色几不可查的凛了凛，声音低沉，不怒自威，“慧儿，祖母才听说，上午你连你父亲也打了？”
次，不是吧？蔚天枫那渣男还真到老婆子这告状了？
蔚明慧心底又将蔚天枫鄙夷了百遍，才笑着问，“祖母听谁说的？我爹吗？嘿。”
“这事还用你爹说吗？那院里闹那么大的动静，祖母就是想清静都躲不过。”蔚老夫人面色不好的叹气，可她这看似平常的话，却让蔚明慧敏锐的多生了一个心思。
按说，此事，若不是蔚天枫主动说的，就不该传出那个院去。
公主娘亲早就令张嬷嬷交代了那些下人，今日之事一个字也不许传出去，不然，就得受罚。
起先，她并不在意，还没心没肺的说不怕事情闹大。
但公主娘亲严厉的教导了她。
刁蛮任性、草包无能，都可忍，可这撕打亲父，可是忤逆，不管在哪个年代，不管谁对谁错，那结果都会是子女的不是，若传出去，不但她的声誉会尽毁，只怕还会惹来官司。
这是个主张孝道的时代，容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然，蔚明慧这丫头，以后别说横行乡里了，就是走出去，不被百姓的砖头砸死，也要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蔚明慧这才有些后怕，觉得还是娘亲稳妥些。
可蔚天枫没说，娘亲那边的下人都受了警告，自然也不会瞎说。
可蔚老夫人还是知道了。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公主娘亲那边，有老夫人这边的人。
见蔚明慧垂首不言，蔚老夫人还以为她怕了，也索性闭嘴不言语了，耐心的等着她自己认错，等着她跟自己服软。
可是，蔚明珠却没有老夫人那样的耐心，知道蔚明慧做了错事，祖母生气，她那个幸灾乐祸啊。
“哎，这事是真的么？二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做的？连亲生的父亲也要打，这可是禽兽都不干的事啊。按律法来说，是犯了……什么罪来着？”
“忤逆之罪。”云凤娇提醒。
“对，忤逆之罪，搞不好，就得剃了头，到姑子庵去修行，更严重的还得进猪笼呢。”蔚明珠得意的说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蔚明慧，巴不得现在就让她罪名成立，拉她进猪笼才好呢。
呸，你才剃头当姑子，你才进猪笼呢。
蔚明慧心里愤愤的骂着，头一直垂的低低的，那小手缩进袖子里，下狠劲的掐了一把腕上的肉，眼泪终于在那一瞬给疼了出来，啪嗒啪嗒一颗一颗的滴落。
“呜呜……”怕人不知道自己在哭，蔚明慧干脆还放声呜咽了两声。
蔚明珠瞅着，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嘿嘿，蔚明慧啊蔚明慧，你也有今天，知道怕了吧？怕也没用，浸猪笼，让你一辈子别想翻身。
云凤娇倒是好心，“慧妹妹，你怎地哭了？”
蔚老夫人似乎这时才知道为明慧在哭，一低头，看她的眼泪珠子断了线似的，无奈的长叹一声，将她小手握进自己的手心。
“你这孩子啊，有这会子后悔哭的，上午那时为何要对你爹下狠手呢？那可是你亲生的爹啊。你万不该受人撺掇着去打他啊。这下好了，犯了忤逆之罪啊。亏得祖母及时将此事压了下去，不然，还不知闹成什么样子。”
蔚老夫人说一句就叹一口气，也算是苦口婆心。
可蔚明慧听了，心里只有冷笑，面上反哭的更凶了，好不容易掉的眼泪，也不能轻易的收了，得让它派上用场才好。
一直不见蔚明慧说话，蔚老夫人的心渐渐有了底了，接着苦口婆心。
“自然，你是个孩子，不知轻重，可你那亲娘不是啊，她还是公主，什么不懂啊，却也不管着你，任你做下这等恶事。你说，要真闹出去，你有个好歹，可叫你爹情何以堪，叫祖母以后怎么活？这些年，祖母最疼的就是你这丫头啊。”
说着，蔚老夫人竟也灰心似的滴了几滴泪，一旁的丫鬟，忙递来帕子。
蔚老夫人接了帕子，却并未擦泪，又要说什么，这时，蔚明慧这随了现代爹妈的爆筒子脾气，终于忍不住了，张开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众人猝不及防，反应不及。
哪有大家闺秀哭的如此不雅的？
蔚明慧却不管，只管撒丫子嚎了好一会，让蔚老夫人耳朵都快受不了，只得安抚，“好了，慧儿，没事了，有祖母在，不会有事的。”
“有事。”蔚明慧猛地用袖子一擦眼泪，双眸灼灼，大喝一声。
“啊？”众人一惊。
蔚明慧一边抽搭一边气愤的道，“是哪个多嘴的浑人在祖母跟前胡说的。败坏孙女的名声也罢了，还将我爹说的如此软弱无能。你们不想想，我爹是那种任由我这等黄毛丫头欺辱撕打的男人吗？他若是这样的人，配做蔚家这样大家族的当家人吗？”
“……”众人傻眼，尤其蔚老夫人，竟没想到蔚明慧会如此反将亦军，呐呐的问，“那到底为何？你真没打你爹？”
“打了。”蔚明慧气恼的吼道，一边又拽着蔚老夫人揉搓着，哭嚷着，耍赖着，“祖母，还记得你当初送我的鞭子吗？”
一句话提醒了蔚老夫人，今儿回来见着蔚明慧就觉得少了点什么，这才醒悟是她腰上一直缠着的鞭子。
“是了，你的鞭子？”
“先别说鞭子，祖母，你可记得，当初你送我鞭子时跟孙女说的话。祖母，你说，孙女是金枝玉叶，是您捧在手心里的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世上倘若有人叫孙女心里不痛快，就叫孙女用这鞭子抽他。”蔚明慧看着蔚老夫人的眼睛，复述着桃儿曾经讲给她的话。
不知为何，曾经何等坦然的蔚老夫人，此刻，面对着蔚明慧清澈剔透的眼睛，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这种话，但凡小孩子听了，都会觉得是好话，甚至会感动祖母对自己疼爱到骨子里头了。
但，稍微经过事的人便会知晓，这哪是真心疼爱孙女，分明是纵容孙女做一个祸害嘛。
这要是惹着普通人也就罢了，遇着凶的狠的，或者比蔚家更富贵权势的，蔚明慧这样的，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这些话，蔚老夫人曾经只单独对蔚明慧说过，在外人跟前，她永远都是慈爱的祖母。
可没想到，今儿蔚明慧将她的那一番话当众揭了出来，让蔚老夫人尴尬不已，一时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所幸，这屋子里头丫鬟仆妇不多，再有蔚明珠和云凤娇都是她的人，也不怕外人知晓。
☆、第四十八章 逆转
瞅着蔚老夫人难看的脸色，蔚明慧心里偷笑，面上却是哭的更凶，一边还不忘控诉。
“祖母，你也知道，这些年，孙女最听您的话，孙女也知道您最疼我的，也是整个蔚家最懂礼，见的世面最多的人。现在，您就给孙女评个理。你说，我爹他跟您去天佛寺，一去近两个月。您知道，这期间，我跟娘有多想念他吗？”
想念个屁！蔚老夫人听她这谎话，忍不住心里骂了句脏话，“慧儿……”
“您听孙女说啊。”蔚明慧根本不给老夫人插嘴的机会，径直嚷道，“可是，我跟娘那么想他，盼着他能早点回来。可是，谁成想，我爹一回来就寻我娘的不自在。祖母，您是没瞧见啊。我娘那屋子都被我爹砸了个稀巴烂啊。呜呜，可怜那些好东西，这也罢了。可关键是我娘她还病着，病着啊……”
蔚老夫人被她说的脸色阴沉，那明歌公主近些年来，三天两头的病着，请大夫来瞧，也瞧不出个所以然，谁不知道那女人是装的，哼。
见她不语，蔚明慧使劲摇了摇老夫人的胳膊，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您说，我娘身子弱，还有病在身，哪经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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