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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误倾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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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簪子,就这样被他捏成了灰。

我紧紧看着桌子上浮着的一层粉末,终于确信,决战是真的变得不复从前,自己的心也仿佛随着那只簪子被捏碎。

但凡是我的东西,决战斗士分外小心的,不管是我无意间遗漏在他房里的,还是硬塞给他的,决战都要好好放着,不允许出一点差池,他还有一项喜好,专门抢我珍爱的物件,那只青玉簪子是,我有几件衣裳也是,他看出我喜欢得紧,非得软磨硬泡弄了去,甚至不惜动用武力。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在乎我的东西。

他也已经不在乎我。

这算什么?在我差点死掉的时候那样对我,为了救我,现在还脸色苍白,转眼之间,就已经能扔下我了?

“我现在有时间,有力气,也有闲心,周家,姬家,我可以挨个铲除。”

他阴冷的声音响起,我呆呆地,看着他那只手。

决战站起身,到我面前,耐心一笑,微微前倾俯身道我耳边,如同呢喃:“你想再不听话,就尽管试试吧。”

他说话时,有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可我只觉得冷。

我握紧了手,海华丝忍不住浑身的颤抖。

“簪子很好看,是吧?”决战的声音吐在我耳边。

我没有说话。

“不管它是脏,还是赶紧,只要我还看得上眼,我就留着。”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冷冽“等到我玩儿够了,厌倦了,我自然会毁了它。”

心咚咚地跳,每一下都要撞破我的心口。

“簪子是,你也是。”说完这六个字,决战站起身来,看着我,笑了一声:“很遗憾,我现在还没有厌倦。



在万籁静寂和屈辱里,决战轻拍我的肩,“为了你的周誓中,为了你的南宫却,尽管找法子惹怒我吧——”他微微一顿,脸上浮现愉悦而残忍的笑容,仿佛是在同我谈论天气:

“惹我生气了——周家,姬家,都会过得很惨、很惨的。”

20

侍卫慌里慌张的跑来,不知道是传了什么消息,决战听了,回头看我,眼神里埋着恨意和冰冷,他并未说什么,就那样离开了。

决战出了门,我听到院子里传了他的命令声:“看好,不许任何人进出。”

看这情形,定然是发生了不小的事情。

我心里无端不安,就那么呆呆坐在床榻上,盯着被他碾碎的簪子看。婢女被屏退了,我再喊也没人答应。

惶惶待了足足两刻钟,我听到脚步声,急匆匆的,不等我站起来,就听到门“嘭”的一声——

决战大踏步进了屋子,到我面前,我见他神色之间重重煞气,还不等反应,衣领一紧,我低头,看到决战抓着我的那只手,青筋毕现。

他深深吸了口气,紧接着笑了一声:“满意了?”

“出了什么事?”我皱眉问他。

决战笑得更厉害,眉眼舒展,是叫人失神地俊美,他抓着我的衣领,向前几步,重重一按,我整个后背都贴在床架上动弹不得。

他说:

“顾青衣,我爱过你。”

我愣住。

爱过。

是在过去。

现在不了。

有层层悲伤将我的心口缠紧。

他已经断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怎……怎么了?”过了很久,我才听到自己问他。

决战低喃,像是嘲笑我:“我就知道。”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我觉得自己在发抖。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静静的望我良久,说:“我只问你这一遍——跟我过招,赔上你自己,都是你安排好的是不是?”

我望着他漆黑的双眸,移不开自己的眼。

“练……”决战的气息微微一颤,紧接着就恢复了正常:“练那种功夫,也是你安排好的是不是?”

他终于知道了。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我不知道。原来我会这么难过。

“回答我——顾青衣!说!”决战猛地用力,两只手抓着我的肩膀,几乎是疯了一般的喊:“说不是你!”

是我。

赔上我自己,来害你的人,用自己的命来报复你的人,是我。

良久,我听到外面一片寂静,决战终于松开我,笑着说:“我看错了你,顾青衣,我看错了你。”

我喘不过气来,用力睁大眼,压着泪。

凭借他对我至诚的心意毁了自己,然后伤害他。

这是我做出来的。

“你哥哥,周誓中,今天都会被我关起来。”决战笑着,“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接下来,我会侮辱你,糟蹋你,我会用尽所有的办法伤害你,顾青衣,无论我做什么,你最好都老老实实受着,否则,我就要你知道。”他一字一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人一个一个的受折磨是什么滋味。”

我心里一沉。

“你把哥哥和周誓中怎么了?”我喊:“你是不是疯了?”

“疯?”决战轻轻地问一声,不等我回答,就笑了,“不过是计划着杀几个人泄愤,这就算疯了?”

他要杀人。

他又要杀人。

顾家覆灭时漫天的火光仿佛在我面前重现,我站不住了,微微弯腰,后背依在床架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决战静静的看我:“够了。”

我没回答,疼痛一波一波的涌上来。

“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我早看够了。”决战说着,猛地把我拉起来,我抬起手来,对着他的脸就要扇下去——

决战毫不费力的抓住我的手,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不等我挣扎,他已经顺势把我抱起来,我一晃神,眼神扫过他布着细细胡渣的下巴,后背砸到松软的床榻,决战的身子紧紧的欺下来,我抬手捶打,决战按住我的手,我抬脚踢他,又被他压住——四周仿佛只剩了我挣扎的声音。

他的眸子里绽出疯狂的恨意,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放开我——放开我!”

我熟悉的这个人,我爱的这个人,如同看一个不值钱的物件般看着我,他说:

“不想叫别人受牵连,不想让更多人丧命,你就老实一些。”

我知道他什么都会做的。

顾家的人命,我父亲。

都是因为我才葬送。

我不能再连累别人。

决战招手,解开我的衣裳,明亮的光穿窗而过,我侧过头,不看他,也不看自己。

他停住,说话的语气犹如昔日吩咐自己的属下:“睁开眼。”

我静静的躺着。

纵使顾青衣受尽欺辱,我无法看着自己一步步滑向深渊。

决战的手慢慢收紧,我喘不过气来,好像所有的血液都被截住,有什么要冲破喉咙奔涌而出,我挣了挣,他的手更紧,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我终于还是敌不过他,睁开眼,流着泪大张着嘴不停地吸气,决战非但没有松开我,反而猛地用力——

我看到他眼里闪过的光芒。

也许,我永远、永远都不愿意承认。

可此时,决战望着我的眼神,就是丢弃一样东西的厌恶眼神。

他要掐死我。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这未尝不是解脱。

我松了手,忍着窒息的痛苦,静静躺着,等待自己被掐死。

决战却忽然放开我。他像是在欣赏我痛苦地神情。

我大口喘气,用力咳嗽。

决战继续解我的衣服,如同什么都不曾发生,他的动作又轻又慢,甚至能算得上温柔。我呆呆地望着正上方,决战忽然把我拉起来,脱下我身上罩着的衣衫,接着又来解贴身的衣裙,他温热的手隔着单薄的衣裳触到我,我一愣,爹爹的脸在我眼前浮现——

我抓住衣襟,望着他,几乎是哀求:“不要——不要……”

决战微微眯着眼。

心口不知怎么的猛地一痛,我眼前顿时模糊不清。

在这模糊不清里,我见他抬起的手,用力撕裂我的衣裳。

我还在流泪,决战解开我的衣袍,一只手按紧了我的腰,我可能听到了他轻轻地笑声。

他俯下身,用力——

冬日寒冷,我疼得就要死去。

21。

“禀主上,一切顺利,南宫却已经被关入北山地牢。”

是侍卫的禀报声。

我可能是疼得麻木。

窗外的风呼呼作响,我曾过了许多这样的冬夜。

临近年关,整个山庄里张灯结彩,虽冷,夜里昏黄的灯一照,远远望去,心里顿时生出一丝丝暖意来。

可是现在,我已经想象不出当年的情景。我能望见的,只有朱红的床幔,上面有团团花簇。

紧接着,就是新的禀报:“禀主上,周誓中已经被关入北山地牢。请主上下令处置。”

床榻微微一动,决战赤裸的上身有狰狞伤口,他做起来,并没有披衣,慢条斯理地用银色的钩子吊好床幔,然后穿上靴子,坐在床榻对面的木椅上,低声道:“进来。”

我挺直挺直的躺着,他方才掀了棉被,恰好让我一半肩露在外面。

他最厌恶看我的男人,现在,他收起床幔把我送给别人看。

我可能是笑了一声。

那名进来的侍卫,马上就要对决战行礼,恰好他脚下正是我被撕碎的衣裙,那侍卫愣了一愣,接着不动声色的向一旁挪了一步,才行礼道:“主上。周誓中被囚禁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后日消息就会传遍中原,三少请您下令。”

“不必理会周家。”他微微一顿,侧脸上镀着烛火昏黄的光,“防备好了。”

那侍卫听了令,直起身,一眼都不曾看向别的地方,快步离开了。

我闭上眼。

下一刻,就被人猛地掀起来,我全身上下未着寸缕,顿时凉透了身子。

“勾引男人,还是全掀开的好

。”

决战的声音犹如冰天雪地,我被封在那里面,走不出来。

他曾那样苦苦忍受,不肯碰我分毫,现在,他视我为最低等的妓女,再无留恋。叫我苦苦挣扎刻骨铭心的爱,不过是一场梦境和游戏,我甚至,甚至都算不上其中的一粒棋子。

房里静寂片刻,我抬起手来,去拉决战手里的棉被,他抓得很紧,我抢不过,便松开,重新躺下,闭上眼。

我很累,我很困。

我没有力气睁开眼,我没有力气活下去。

他爱如何侮辱我,那是他的心思,现今,我已经形容枯槁。人总归一死,生前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能保住哥哥和周誓中的性命宁,能叫周家和姬家免遭毒害,便是我仅有的价值。

旁的,我不在意。

我冷的要发颤,只紧紧咬着牙,期望自己能睡过去,哪怕被冻昏了呢。

身上一暖,覆下来的不是棉被,而是他的身子。

“表现不错。”

他一只手就抚在我颈上,我能感受到那里的暖意。

粗重的呼吸传过来,他的身子几乎将人灼伤。

我睁开眼,抬起自己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抱住他的背,声音沙哑的好似不是我自己,在这一刻,我放弃了所有的希望和美好,低声对他说:

“我求苍天,你一定要活着,我愿意付出一切。”

此刻,我在他的怀里。

决战的身子不那么重了,他撑起身子,望着我。

我盯着他漆黑的眸子,眼里流出泪,此刻,我不是对他,而是对着昔日最爱的人:

“我该高兴——我如愿了。”

我整夜都被决战折腾的睡不着,浑身如同散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有个婢女在喊我。

我睁开眼,猛然见到陌生人站在自己的床榻边,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身来,那婢女脸上一红,我连忙低头,扯过棉被遮住满身痕迹。

决战静静坐在房里,眸色幽深,正望着这里。

那婢女低声道:“我来收拾床榻。”

我垂眼去看,见地上的衣裳已经没了,床榻边也没有衣服——这里有人在等着整理床榻。我低下头,道:“能不能去给我拿件衣裳?”

婢女回过头去看决战。

他扫一眼屏风,婢女赶忙走过去,接着拿了一件纯白的袍子过来,又长又宽,男子样式。

我拿过袍子,罩在自己身上,却撑不起来,好歹能遮体。我动了动,打算从床踏上下来——

双脚刚落地,就感到自己的腿酸软的承受不住,当即跌在地上,决战和婢女都很安静,一动不动,我也只当房中没有这两人,自己扶着床榻站起来,然后去铺床。

婢女说:“主上命令奴婢整理。”

我没有理会她,只紧紧抓着棉被,不肯讲它铺展开来。

她伸手,要去掀,我心里一慌,喊出口来:“不要!”

婢女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棉被一展,翻折过来,下面扶着的床褥再也盖不住,一抹嫣红静静的印在上面,刺得我双眼生疼。我转过身,坐在那上面,对婢女喊:“你出去!”

决战站起身,双眸沉静。

我抓紧身下的床褥,一动不动,只盯着那婢女:“你出去。”

她后退一步,又去看决战的脸色。

决战没有理会婢女,走过来,抓的我手臂生疼,他手上用力,我被猛地拉起来,正撞到他怀里。

决战的眼微微眯着,望着床褥上那抹红。

我低下头,觉得天旋地转。

他以为我早被人染指,所以他糟蹋我时,根本只当我是妓女。我宁肯以为被他侮辱的是妓女,也不愿意承认,那是顾青衣。

早在他撕开我的衣裳,我就再也不想自己是顾青衣。

决战回头,对婢女摆摆手,她识趣地走出去。我慢慢的转过身来,把床铺开又叠好,棉被连同床褥,扔在地上,说:“这样脏的东西,烧了吧。”

他没有说话,脸色也没有神情。

“放了我哥哥和周誓中吧,他们都没有碰过我,从今以后,你叫我怎么样我便怎样,在你杀我之前绝不自杀,在你伤我之前绝不受伤,直到你了结我,顾青衣都在这里,好好的任你糟蹋。旁的人什么都不曾做,不必被连累的过不好年。”我笑,“即便有人再救我走,我也不会走了。”借着窗外明亮的光,我打量自己一遍,“没有谁喜欢脏的东西,我自己也是。”

决战松开我,转身出了房门。

我静静坐在地上,望着那床棉被。

多么讽刺,这里是我昔日闺房。

22。

夕阳降落时分,决战出了门。

我闭眼躺在床踏上,听到周围一片空旷寂静。

他以命换命,至此,我算是大仇得报。此生唯一的心愿和牵挂,都已经被我了解,我还要做什么?

武功全失,身受重伤,被层层囚禁在山庄里,我还能做什么?

哥哥和周誓中都被我连累的进了地牢,他们的命捏在决战手里,我不能惹决战生气。

再者,若是他们继续被关押在战门,即便不受伤,周家和姬家都免不了要卷进来,一个不慎,就可能闹得武林大乱。

本以来我跟决战那番战斗,我死以后一了百了。

如今我没死成,可当真坏事。

门外似有脚步声,我也不在意。到了如今地步,我已与行尸走肉无异。

是婢女的声音,很轻:“她睡了?”

“睡了,主上出去了。”另一个人回答。

婢女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大漠今晨传信来——圣女的气还没消。”

我的心里扑通一跳。

大漠,圣女。

“此事怨不得圣女——先前为了得到战门,跟顾青衣做戏,圣女也便忍了。现在又要演戏——当初顾青衣离开周府北上,主上明明下令叫圣女处理了她出气的,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主上又亲自跑到大漠去,还安排了那一场戏装作救她,又是治伤又是带她回山庄的,哼。”

“你可真是愚钝,主上得到一个战门就算了结了吗?”

我呆呆地躺着,用力闭着眼,装出熟睡的样子。

那婢女接着道:“你自然是不懂这里面的干系——你跟着主上才几天,他的安排城府,你又能懂什么?”

“笑话!我也是在圣女身边长大的,主上是什么人,只听圣女讲便知道了。”她似乎是不服气,“帮你吹得天花乱坠,这些年下来,不也只是个丫鬟吗?”

“我吹?”这人可能是气了,冷笑一声,尖着嗓子问,“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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