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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秦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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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习剑两年,木兮的剑术已有小成,我来到此处后,为了保护我,这似乎成为了她的目标,勤奋中更多了一份专注,她的剑术也因此而精进得更快。
☆、第四十四章:论
“木兮,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真像我的姐姐!有你陪在我身边,便觉得安心不少。”我说着,轻轻的靠在了她的怀中。
“能照顾公子,是木兮今生最大的福分,不过,公子,时辰到了,你该是要吃药了!”她的最生一句话,让我的脸瞬间垮下:“别,木兮,别提醒我这话,吃了一年的中药,我闻着就想吐,今天难得心情好些,能不能免了?”
木兮看着我摇头:“药必须得吃的,不过公子,你不是想去大粱城中走一走吗,这几日,奴婢询问过韩医士,他说你身体日渐转佳,是可以适当的走一走的,今日诊过脉,韩医士同意说为你向君上提提此事。”
“真的吗?”我马上就笑开了花,到魏国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可是却足不出户,连大门都未曾迈出去过。
木兮笑着点头:“奴婢什么时候骗过公子。”
“啊!木兮你真是太好啦,知我者木兮是也!”我高兴得直叫,一把就把住了木兮,在她的脸上,叭叭叭的亲着做响。
木兮见我如此,顿时一张俏丽的小脸通红起来:“公主,你怎么可如此轻浮!”就算是同为女生,她怎么也适应不了我这大胆放肆的行为。
我笑得更开心了:“只要开心,就要表示出来,喜欢就要表现出来,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让别人猜度,我可不喜欢,木兮,我告诉你,我很开心,我很喜欢你!”
木兮的脸更红了,一张脸却扬溢着开心和满足。
“勤有功,戏无益,木兮,我说过的话,你总是不记得吗?”
我们两正开心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冷淡冷凉的声音。
我一抬头,正看见一个身穿黑衣,冰冷得没有一丝温暖的男子站在园中,冷冷得看着我,那股寒气,简直就逼得我想打个寒颤。
“师父!”木兮中规中矩得向着那男子做了个揖。
呵,莫其,原来这就是信陵君旗下的首席剑客,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剑客,总是听其名,这却还是我第一次见其庐山真面目。
一身的冰冷,年龄不大,估计也就是二三十岁,长得并不英俊,可是硬刻的五官像是用冰雕出来,棱角分明,一身的黑,若不说话,真让人无法感觉得存在感,可是他却已经是魏国剑术第一人,据说剑术出神入化,算得上是一个恐怖级的人物。
莫其冷淡得看了我一眼,目光挑回木兮的身上,却让我觉得那股冰冷瞬间消失。
“今日我回来,便是特意回来看你的剑术进展如何,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他的话是对我着木兮着的,可是言下之意,却也在教训我,耽误了木兮的学习时间!
“是,木兮一直谨记得师父的嘱咐,一直勤于练习,望请师父指正。”说置,她提起放在一旁边的剑,走向了园中。
莫其的目光又落回了我的身上,冰寒的感觉再次出现:“公子可否回避,师门剑术,旁人不可睽探。”
这是要赶我走呀?我扁了扁嘴,委屈得看了木兮一眼,我也看不懂,怕什么?
“师父,公子不懂武艺,不碍事的!”看着我脸扁下来,木兮第一个受不了。
莫其冷哼着:“我真不明白,以你今时今日的能力,将来的造诣必不同凡响,君上为何让你去做一个小公子的待女!”
呵,这是打抱不平呢,他的面冷,可是心却不冷,他的话是针对着我,可是心中对木兮的关爱与肯定却是十足的,我的不快瞬间消失。
“不,这是木兮自愿的!……”
还未等木兮把话说完,我便笑着打断了她:“我这就走,木兮,莫师父说得有道理,师门自师门的规矩,我身在此处,你定是心有旁骛,学习剑术也必打折扣,你就像我的姐姐,而不是待女,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说着,我挑衅的看了莫其一眼,对木兮好的人,可不止你一人!
莫其的眉拧了起来,却一言未发。
“可是公子……”
我打断木兮的话:“这可是在信陵君府上,我虽足未出门,但这信陵君府我也算是来去自如,别担心我,听说前府君上与众食客正在论议,我就去那里玩玩,哪儿我都不去,你放心吧!”
“嗯!”木兮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我慢慢的向着府院的前方走去,我所居住的院落位于园子的最后方,最为清静,也不是寻常人可以轻易驻留之地,可是前院却越来越热闹了。
三晋合一的时局已进入了高潮之期,各国亦连纵合一合力抗秦,而信陵君亦不下一次的与她议及三晋合一的事情,赵、魏、韩三国本就是晋国分裂而成,这三国间的情谊自是非同一般,信陵君是以三晋合一为强势,抵制强秦,为论,一直支撑着这个时局,可是她是知这三晋终是难以合一,这不仅仅是历史的走向,而是人心难度,想到这里,子萸的心微微的低落,信陵君,一生致力于与秦国的抗争,更是在近年内连续两次的击败秦军,在七国间的声望越高,可是走向死亡的路也越近了,这便是树大招风。
可是自己又怎么如何能够劝说他离开这纷乱的争斗之中呢?想到他的结局,我只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所谓时事论政,不过是信陵君府中的人集于一堂,众说纷纭。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参与旁听,我所感兴趣的并不是他们对政治的观点,而是他们心中的论点,这能让我更进一步的对当时的政治与历史有着深刻的认识,融于其中,才能感受到三千年的时间,书本上对过去的了角,太浅淡了。
我如往常一般,隐身于堂中之中,我并不言语,只是安静得听着百家众集中,各中不一样的意见。
要说信陵君府上的客卿众多,光是学士就达千人之多,能真正能参于政论也有数百人之多,整个堂间坐得满满当当的。
我才刚坐下,高高而位的信陵君便看到了我,他对着我微微一笑,便收回了目光,论政也正式开始。
“今日,本君不想多论政治,却想问大家,何以解,得人性究竟善或是恶,不知否心中各有所论?”
信陵君话语落下,堂下顿时哄然而起。
我听到这论点,却觉得好笑,这从古到今,论讨了千年的话题,总是能引起哄动。
其实所谓的论点,不过是借着议论各抒已见,以此来发表自己的观点,而信陵君更是以此来发掘出这众多客卿的才华。
这时堂下一个皮肤白净之人站起来微微而笑,拱手道:“君上这问得真是到点上,人不分聪明才智、贫富美丑都具有理性.孟子认为人性本善,所以,每个人都有恻隐之心.而佛家说,一心迷是真身,一心觉则是佛.正因为人性本善,所以人随时随地都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坐在另一旁的人却不以为然而笑了起来:“我却不以为然,人性是善是恶,并没有根本的定论,而我却认为人性可以通过后天教化而改变,如果一个人的环境向恶的方面发生变化,那么人性就会更加堕落;相反,如果我们扬善避恶,那么人性就有可能向善的方向发展,这一点也不正说明了儒家思想所倡导的修齐、治平、内圣、外王是何等重要吗!如果真的是人性本善的话,那么孔老夫子何必还诲人不倦呢?”
……
我捧着杯,吃着桌上的小食,听得津津有味,这样的辩论是高潮迭起的,就跟现代的辩论赛一般精彩。
正听到精彩之处时,我却突然听到了一声的轻轻叹息,诧异间,我不由的转过头去,却只看到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脸青铜色的肌肤,显得斯文尔雅,一双眼睛闪烁着睿智的光彩,可却又飘荡着迷茫之色。
“公子为何叹息?”我忍不住问道。
那年轻人听转头看我,不答倒问:“堂间精彩,公子又为何注意我在叹息?”
“时事论政精彩叠出,有人叹息,我自是特别的注意。”我笑着答道,这人不答而问,主观性极强,似习惯于处于主导之位,可是我却没有见过他,以他在堂间所坐的位置,如此未落旁端,也该是个是个寂寂无名之人。
那年轻人却不理会我的话,转过头,自问自答的说道:“从人性本善论到以何治国,这其中有根本的关系,却又无根本关系,唉,我终究该怎么走下面的路呢?”
这人问话也不答,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是奇怪,究竟是什么人?我还在想着,只是怔神之间,才抬头,那人竟走出了论堂,只看到他挺拔的背影。
真是个怪人,这是我对他惟一的感觉。
论证之点,所论人性善恶之分,最终还是从这小小的观点说到了以德治国还是以法治国之上,大家又议到了秦国自商秧变法之后,以法治国,究竟是以强权压制人性,还是法约束……
☆、第四十五章:合一
到了夜间,信陵君又似兴致未灭,估计是见到我去了堂间,便又请去了我去一同聊述。
我坐于椅间,笑道:“君上是不是太过执着了些,其实人性是善是恶,这就像是先有鸡或是先有蛋一般难以言明的。”
信陵君一听我之说,反而是怔住了,半响才失声而笑:“子萸这一说,我倒真是觉得有趣,先鸡或是先有蛋?我是否也当以此为论……”
“别呀!”我一听,头皮发麻,连连摆手:“这还是别论了,就算是孔孟来了,也说不清的。”
信陵君笑道:“子萸是否以为今日之论,实是无聊。”
“也不尽然,其实君上也不过是以一论点而引之罢了,其实人性本善是天下人的期盼,只是这人性本是自私才是真相事实罢了!”我叹息道,这才是我心中真正的想法,人性如何,其实是随着时代大潮而流,在一个大善的社会,善就成了习惯,在一个分裂的时局,自私就成了人的本性。
信陵君淡下笑容,看着子萸许久:“其实我真正想知道的是,究竟以法治国,才是强国的根本。”
子萸笑道:“其实君上心中早就明白,只是迷茫罢了,
信陵君摇了摇头:“可是不以德政感化万民,志以刑法治国,这不是行欺民愚民之政,这不也就认定了人性本恶吗?”
我当即问道:“那又何为德政呢?道之以政,齐之以弄,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以格?比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我轻轻摇头道:“一个国家若单是以法治国,而不讲仁义礼善,也是不可的,这不是孰优孰劣的问题,而是行不行得通,德政不过是一种理想,是假设天下没有奸恶之人,不用任何的手断,人人也可奉公守法,但是这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事实,以法治国,只是以一种人人都清楚知道的法律和标准,支约束和管教所有的人,让他们去遵循,只有做到了这一点之后,才能谈仁、义、礼、乐。”
我的话引起了信陵君极大的震动,他看着我,许久说不出话来,半响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不到子萸心中竟沟壑连绵,你的一番话让无忌竟不知如何言语。
我无奈而笑,她所引用的不过是古人之言,现代人的思想,这样的理论在现代几乎是人人知道的道理,可是在这个时代却是引起如此大的震动。
信陵君看着我半天,才慢慢的问道:“不知子萸对无忌极力促成的三晋合一是如何的想法?”
我促起了眉,深深的看着信陵君,这是第一次他和她正面谈论这三晋合一之事,不知道是因为她与赢政之间的私交,让信陵君下意识的避谈,可是她该怎么劝说他入弃这三晋合一的想法,如果改变了,这历史是不是就扭曲了。
我看着信陵君,心中挣扎着,明明知道一切,却不能说,明知道他的结局,我却畏于尝试,看着他的脸,那儒雅与英气交织的面容,总是对着她淡雅而笑的懦雅,我不能说他是不是一个好人,是不是一个君子,可是对于她,却在她最危急的时候拯救了她的命运,就算这条路走下去,并不顺畅,也许结局并不美好,可是,她是不是也该尽自己的一分力量,极力一劝。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道:“不知道君上可有听过一个故事,关于猫和老鼠的故事。”
信陵君微一挑眉,双眼就炯炯。
我淡淡一笑:“猫和老鼠是天生的冤家,猫抓老鼠从古至今延绵不休,有一天,老鼠开了一个大会,说,猫总是和我们过不去,我们总得想个办法,至少要让猫一出现,我们就都知道,这样就有了逃的时间,老鼠们想来想去,就说呀,给猫挂上一个铃铛,这样它一出现,我们就都知道咯,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可是唯一为难的就是,如何给这只猫挂上这个铃铛,这下大家都退却了,谁也不愿当这个勇士,于是有一只老鼠就说咯,算了吧,反正我不一定会碰上这只猫,自己平时小心点,饶着路,不碰着她就好咯,于是这个老鼠大会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信陵君的脸沉了下来,他看着我苦笑道:“在子萸的眼中,六国便是老鼠,秦国是猫吗,或都说我是老鼠?”
我看着信陵君那黯沉的面孔,摇头而笑:“君上怎么会是老鼠,长平之战中,赵国为秦军围困,信陵君为解赵国这困,不异盗取兵符解长平之困,秦军于长平之战休养生休之后,首当其中的便是魏国,可是信陵君的名震四海的威名将秦军阻却于黄河之滨,我说的这个故事,只是一个比喻罢了,其实根本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强者,更没有绝对的弱者,蚂蚁知道吧,哪怕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只要抬起两只手指,便可将它轻轻的捏死,可是在苍脊的沙漠之中却有一只沙漠急行军,是由数亿万计的蚂蚁军队组成,让人闻知色变,可以一瞬间的时间将一只骆驼啃得白骨累累……”
我的话终于让信陵君的神色微微缓和,他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他意味深长得看着我:“子萸知道的可真多,只要团结……,呵,这正是无忌心中的想法,赵魏韩本就是晋国分裂而成为三国,所以我们三国的情谊而非一般,若是我们三国合一,区区的秦国又皆会怕他……”
“对,不论是三晋合一,或是连纵都是以团结一致的方法来抵御秦国,可是君上,你们却忽略了一点……”的话让信陵君眼光铮亮起来。
“那就是利益……”我目光丝毫的没有逃避,直击信陵君,话不好听,却是真实:“大家都清楚的知道,秦国愈强大,对六国间的危险也就越大,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要面对秦国又是一回事,就像是猫和老鼠一样,所有的人都在等一个勇者面对强秦,可是靠一国的力量,又皆可以螳臂挡车,在没有完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谁都不愿跳出来得罪秦国,唯有与秦国邻近之国才能感受到这切肤之痛,它国却只是隔靴挠痒,根本就没有用处,其实是七国盘据的年代已有数百年之久,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局面,也从来也没有人想要这样的情势会被打破。因为而利益之争,就算是一国的内的团结都很难办到,莫说是六国之间的合作,所以三晋合一,连纵之举这个理念是可行的,可是要做到毫无瑕心的联合抗秦,目前或是可以,可是最终……,子萸只想说一句,无疾而终……”
信陵群看着我半响说不出话来,他低下头来,细细的咀嚼我的话,这一切他何曾没有想过,也许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在他脑海间流过,却拒绝深思,是的,大家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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