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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善良的妻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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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感觉不会再捉虫了

、饶过

—022—
不错,很不错。把老夫人的话都堵死了。虞西黛在心中为永沇鼓掌。看向永沇时,他正好也朝她看来,眼底的柔情相信但凡是女人都抵挡不住。瞬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按理来说她应该做出娇羞的神色,可她现在完全娇羞不起来,只好弯眉朝永沇柔柔地笑了笑。
永沇眼中的温柔更甚了,似乎连眉宇间都带了温柔。
虞西黛笑着移开目光,扫过画扇时,画扇看似平常地将视线放在永沇身上,眼中有意无意透露出的爱意被她收进眼底。
见老夫人不说话,永沇转身道:“儿子现在就去跪。”说完抬脚就要出门。
“站住!”
“娘还有什么吩咐?”
“你这逆子,当真是要气死我。娶了妻就不要我这个娘了是不是?”
老夫人声音平稳,夹杂了点怒意。见永沇站在原地不动,她似乎气不过,兀自气了半天,终是气馁地指挥侍立在一边的丫鬟说:“你去,把二爷叫过来。”
小丫鬟领了命去了。虞西黛目光追随着她,陷入沉思。
这个小丫头,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缥碧?永潇的贴身丫鬟?算是有点姿色,眼波微转,眼角微微上翘,看样子应该是个狐媚的女人。永潇这根小幼苗不会已经被她吃干抹净了吧?
也不是不可能。
以她丫鬟的身份当不上永家的二夫人,当个偏房却是很容易的。如果她真的成了永潇的人,被纳入二爷房里是迟早的事。稍微有点心机的丫鬟都会趁永潇娶妻之前将生米煮成熟饭,以永家的万贯家财,要为永潇娶个妻子是极为简单的,不过因为不能确定未来二夫人性格,想不受阻碍不经波折成为永潇的偏房,必须在他娶妻前下手。万一日后的二夫人是个善妒的主,就算永潇是个痴傻儿,大概也不容许自己的丈夫随便纳妾的。
“虞氏。”
虞西黛急忙回神,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紧接着一声低吟,她两腿一软朝前一跪,跪在永老夫人面前,看似无意又是有意。
“黛儿!”
永沇连忙走上前来要扶起她,被她笑着推开。演技什么的简直手到擒来,她抬首看着永沇,笑得温婉,令得永沇迟疑片刻。
将目光从永沇身上转到老夫人身上,她声音同样地温婉,柔柔弱弱地说道:“娘,儿媳妇知道错了。”
“你能有什么错?”老夫人冷哼道。
“儿媳不应该顶撞娘,娘做的都是对的,儿媳不应该多嘴。”
永沇的长臂伸过来揽着她的细腰,顺便给她支撑,让她不会因为膝盖疼痛而再次跪倒下去。虞西黛与他相视一眼,垂首低眉。继续道:
“若真惹得娘和大爷母子不和,那儿媳的罪过可就大了。但是……给那些下人求情,儿媳不悔。也请娘不要再惩罚他们,给他们一次机会。大爷极是孝敬娘亲,不敢忤了娘的意,却又心疼我要替我受罚,是儿媳不懂事让大爷为难。只是娘,大爷明日就要进京了,相信娘也不忍心让大爷进京前夕还受累。若娘真的还是气不过,可以等大爷进京了再罚我,儿媳绝无怨言。”
老夫人先是气极,可注意到永沇看向虞西黛时心疼的眼神,默了半晌,突然由怒转笑,道:“真是个伶牙利嘴的。”
“娘——”永沇张了张口。
老夫人摆摆手,无奈又慈爱地看着永沇,“罢了罢了,看你们蒹葭情深,若我还是执意要罚,岂不是显得我这个做娘的过于狠心?你新婚,护着小妻子也是应该的。”
那边,缥碧微蹙了眉头急急走进来。
老夫人见此,面色微沈,又看了眼蒋庆。
“带她下去罢,让蒋大夫帮她看看膝盖跪坏了没有,开点药。本想请蒋大夫来将药先备好,明日她跪完了再给她,这下正巧。”
永沇得了令,说了声“谢谢娘”,打横抱起虞西黛,转身与蒋庆相视一眼,点点头做无声的请,大步走出厢房。锦杏一双大眼睛乜了乜一边的画扇,冷哼了声跟上去。
惹得画扇即使恼火又是莫名其妙。
这丫鬟为何给她脸色看?昨天也是一副专门针对她和知夏的嚣张跋扈的样子。她以为她的主子是永家的大夫人,她也就可以目中无人了?画扇表面不动声色,只是起步时看似无意地用力跺了下脚,追上去。
永宅的前院虽然远不及后园那么大,却也是普通人家的好几倍。东厢房与正方间栽种了一小片竹林,永家好几代家主都偏爱竹。洁白的月光温柔地抚摸大地,透过竹叶在地上投下斑斑驳驳的影子,四下寂静,颇有几分意境。顺着永沇的影子往后看,蒋庆紧跟着他们,身后跟着锦杏和画扇,一个清秀纯洁,一个妩媚多姿,正好配得上这个容貌俊朗的公子,就好像她们本就是他的丫鬟一般,而他则是趁着夜色偷偷留下凡间的神祗,一边的药童倒可以忽略不计了。
表哥很英俊。
凉风吹来,虞西黛突觉喉咙里有丝丝痒意,彷佛一根羽毛在轻挠,呼吸时更是忍不住咳了咳,手臂也被寒意入侵,忍不住往永沇怀里靠了靠。永沇见此,紧了紧手臂,加快了步伐。
平常人家从东厢房到正房,没几步就到了。从东厢房出来,走出东厢房屋前的大院子,经过一片不小的竹林之后,还要绕一过一个小型的花圃,假山池塘,水清见底,里面的锦鲤用尾巴在月光下泛着清波。正房的前院也很大,也不知道这么大的一块空地是用来做什么的。
资本家就是可耻。
中国古代封建时期商贾人家的低位是比较低贱的,不如下田劳作的农民。但这里却不一样,这里的商贾人家,只要家里足够有钱,可以选择为朝廷所用,在主营的商品名前加一个“官”字,每年向朝廷上交足够的税款,那你就是半个朝廷的人了。不但可以捞一个天家商贾的名号,还相当于半个朝廷命官,就好像虞西黛的父亲,经营官盐,在京都是京都盐事司,回了丰城就是丰城盐事司;永家经营着官锦,只要永家不倒,永家嫡长子就能一直世袭丰城司帛司的职位下去。除此之外,成为官商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在上京或外出经商时申请朝廷军队的保护。
好处多多,最主要的是要有那个实力。有那么多钱,朝廷就愿意和你合作。从商人变成半个朝廷命官,钱财地位都有了,由商贾人家成为当地望族的家族,每座城里都有许多。
山茶不知去了哪里。
永沇刚把她送到正房不久,蒋庆还在煞有介事地查看她膝盖上的淤青,永沇就被永强请走了。临走时一定要把画扇留下来,说怕只有锦杏一个人不够用。虞西黛推脱不能,只好看画扇乖巧听话留下来,默默站在一边,一副听候吩咐的模样。
不知蒋庆一会儿啧啧出声一会儿摇头是什么意思,虞西黛将注意力放在画扇身上,见她虽是盯着蒋庆,但心思却明显不在蒋庆身上。
“可是一刻都离不得大爷?”虞西黛笑着问。
蒋庆听此,虽仍是盯着她的膝盖看,眉头却微挑起来。
他对虞西黛百分百的信任,但凡她说的他都相信。却不代表他笨。虞西黛这意思明显是这丫头和她主人有什么超越了主仆情分的东西。
画扇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楞了一会儿,急忙摇头。
“夫人可不敢如此开画扇的玩笑,画扇受不住。”
虞西黛笑了笑,不在多说。一旁的锦杏又是一声不低不高的冷哼,画扇本就低着头,眼睛朝她那边飞速划了眼,记住了锦杏今日穿的布鞋的颜色。
那纯白的颜色看着真是刺眼得紧。她恨不得立刻扔了那双鞋,差人把穿鞋的人也拖走。
蒋庆的目光终于从淤青的膝盖上移开,抬头看了看虞西黛。怎的?除了有个难缠的婆婆,还有各种家养的小花小草?
虞西黛颔首。那一瞬间蒋庆的面色就不好了,虞西黛见了,不由提起了心,生怕他一激动,当着画扇的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可想了想,她现今在永家,一不求永沇宠爱,二不求老夫人疼,似乎没有什么好怕的。便放下心,想看蒋庆怎么说。
她这个表兄——
按照从正版虞西黛那接收的从前的记忆来看,别看他一副儒雅的翩翩公子样貌,身上还散发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气质,其实内里是个很直很火爆的性子。尤其在涉及到他亲近的人的时候,更是惹不得。
蒋庆张了张口,抬脚走到一旁的八仙桌边,提笔在白纸上轻松一扬,眨眼间一张字迹俊逸有力的药方就写好了。拿起药方习惯性地吹了吹表面未干的墨汁,转身拿给画扇,道:“你跟着药童去蒋家药铺把这些药都抓来。”
画扇接过药方,应诺,跟着药童离开。确定他们走远了,虞西黛才责备地看了锦杏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真辛苦,有木有小萌物给我打个分虎摸虎摸?●ω●

、兄妹

—023—
锦杏虽知自己那样明显地表露内心的不满不对,却忍不住。记得今日下午和虞西黛从江村回来的时候,虞西黛被简陋的马车折磨得腰酸背痛,最后吼了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下车慢走了一段距离,确定腰身没那么酸了,才再次上了马车。
对,她对画扇也是忍无可忍,按着小姐说的话,那就无需再忍!
“小姐这样看着我作甚?”
“你这妮子,你说我这样看着你是为甚?难道是因为你长得太美了我看呆了不成?”
锦杏听此,不由微微红了脸,却大着胆子反驳道:“谁不准小姐觉得自家丫鬟美若天仙了?不是有句俗话,叫什么……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么。”
“哟哟哟,不错嘛,倒是懂得顶嘴,懂得藉着话反讽我了。”她说着,转眼看向一边沉默不言的蒋庆,笑道:“表哥,从小到大我可不知该怎么管束丫鬟,才让这妮子越发的无法无天了,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管束山茶的,让山茶那么乖巧?”
“交给我,三月内保管你这丫头比山茶还乖巧,乖巧地跟糯米团似的,你要把她捏成圆的,她绝不会变成瘪的。你要把她拧成麻花,她绝对不会把自己切成面片。”
#我的表哥非常牛#
“表哥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混话?莫不是茶馆门口的野书听多了?”见蒋庆一副被说中了心思的样子,闭口不言伸手揉鼻,她才将目光转向锦杏,道:“不过你说的似乎还很有趣,我便把她交给你了,三月后记得还我。”
锦杏完全不为所动,道:“小姐可别口是心非了,你定是舍不得我的。”
虞西黛挑眉。谁给你这么大的自信?
“行了,想这样插科打诨就把我打发了?今日若不是我拦了父亲自己赶来,让父亲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去虞伯面前一说,虞家和永家还不马上对立起来?”蒋庆道。
虞西黛眉心微蹙,叹息道:“表哥可说笑了,爹娘都说我只要进了永家的们,就和虞家没有丝毫关系了。他们怎的会因为我在永家受了这么点委屈就……”
“你再稍等几日,我有了空就去虞家探探虞伯的口风。”他话锋一转,道:“只是你现在这身体有些问题,双膝跪成这样是跪了多久?”
虞西黛闭口,假装没听见。一旁的锦杏没好气地开口。
“约莫有五个时辰。”
“为何而跪?”
“老夫人要罚二爷房里的丫鬟嬷嬷们,小姐说怕嬷嬷们经不住,硬是要为她们出头。”
蒋庆笑道:“见过你在商场那副雷厉风行、手段果决的样子,说你是同情心泛滥我可不信,只是你这么做定有你的缘由,我也不多问。不过……有人在旁边监察着你还是如何?怎的不知道偷偷休息休息。”
虞西黛只觉心中满满的都是暖意,柔声解释道:“娘派人在一旁看着呢,是个老嬷嬷,”提起永兰,她转眼,果然看到了锦杏满脸的不解,她摆摆手,“日后再解释给你听,如今我可没那心思,也没力气了。”
大概是真的受了风寒,她现在全身软绵绵的觉得提不起力气。她又不是铁打的,今天下午一整个下午的劳顿,还被那破烂的马车折腾地腰酸背痛,如今只想懒懒地睡上一觉。她放轻松身体靠在太师椅上,感受锦杏给她盖在身上的锦被传递来的热意,慢慢阖上了双眼。
“可用过晚膳了?”蒋庆又问。
“说是没胃口,不肯吃。”锦杏说。
“入夜天冷……”
蒋庆话还未说完,锦杏就回答道:“给添了件披风,却说要孝敬老嬷嬷,不肯披。”
蒋庆还想再问,看虞西黛一脸疲惫的模样,知道她大概是累着了。
“罢了。”他说,“有风寒的前兆,好在没有继续跪下去。山茶去了哪里?”
“那丫头,好像永沇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杏儿和山茶关系要好,应该知道吧?”
“当时看大爷回来了,心想小姐不用再受苦,一时间太开心了没注意……”锦杏呐呐道。
虞西黛忍不住勾起唇角,仍是闭着眼,眉宇间的疲惫因这个笑容而减了不少。蒋庆见她还能笑,微微放下心。对锦杏道:“令柴房的人煮碗姜汤来,先去去寒。”
锦杏领命下去了。屋里一时间寂静无声,也不管有蒋庆立在一边,虞西黛只觉自己差点就要睡着时,膝盖处突然传来凉凉的感觉,紧接着一只温柔有力的大手就着那凉凉的感觉为她揉起膝盖淤青的地方来。先是冰凉冰凉的,很快变得温暖起来,但不一会儿就成了火辣辣的感觉,虞西黛终是忍不住挑开眼皮。只见蒋庆手中握着一个洁白的陶瓷小瓶,半蹲在她腿前,一手为她揉着淤青的膝盖。温柔而有力,英俊的脸庞上更是写满了专注。
连做这么简单的事都能如此专注……
并不犀利的眉,不似武夫那样浓密,也不是那种柔弱的柳眉,大概是恰到好处吧。睫毛也不会浓密卷翘地过分,挺拔的鼻梁,还有双唇,一切都是那么地恰到好处。以前在现代,她一直都期望着能有一个这样的哥哥疼着她护着她,可惜她是家中独女,父母也均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想要找个哥哥,那得扯到祖辈去了。
虽然蒋庆和她并不是亲生的兄妹,但他对她却是比一般的亲兄妹还亲。完全信任她,听说她受了委屈就立马炸毛……
内心虽满满的都是感激,可她知道蒋庆的性子,也清楚自己的性子。蒋庆亲自做这事不是要她的感激,而是希望她活的开心,她也不需要用简单的口头表示回应蒋庆的好。
不知是多久以前,脑海中只是隐隐记得蒋庆以前说过,她若是真的想回应他对她的好,别的任何事都不需要做,只要将他当成她的亲哥哥,当成和父亲一样的坚实的倚靠。在危难或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做她避风的港湾,这样就够了。正版的虞西黛性格上与她有着很大程度的相似,唯一不应该的就是喜欢上永沇,参和进这种硝烟弥漫的大宅门的无声的斗争中来,最后弄得家破人亡,红颜早逝。
前世她嫁到永家后,因为害怕永老夫人误解她和蒋庆的关系,很快与蒋庆断绝了联系。蒋庆在永家大门前吃了几次闭门羹之后,大概也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便不再出现了。这对于一心要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疼在手心的蒋庆来说,一定是很大的伤害吧?自己付出了真心,得到的却是冷眼的拒绝,他该有多寒心?
思及至此,虞西黛缓缓起身。
“累的话就好好躺着,你我是兄妹,也不在乎这点肌肤之亲。”
虞西黛笑着将小手覆在膝上他的大手手背,柔柔地唤了声:“哥哥。”见蒋庆抬起头,眉宇间尽是温柔,似乎对这带了点撒娇意味的轻唤很是满意。她正要说话,余光却见一边有黑影一闪而过。抬头看向窗外,用仍是柔软的声音道:“窗外有人。”
蒋庆蹙眉起身,冷哼了一声,大步走出房门,果然看到一个人影消失在转角。虞西黛听到小跑的声音,说:“不用追,大概是老家伙派来的。”
蒋庆沈默着走回到太妃椅前,蹲下继续为她揉膝盖。只是眉宇间的温柔已经消散,被阴霾取代。——他的心情很不好。
“哥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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