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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生存指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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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叶双荷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不敢说刀子在寇长白那儿,是不想无端把寇长白牵扯进来。
“好,那我现在让你把那刀找回来给我。”
“啊?”
“麻烦你下次回答我话的时候换个字成么?”萧牧廷抱着臂,背靠在墙上,大有叶双荷不明明白白地答应他就不打算走的意思。
“呃……”她知道裁纸刀在哪儿是没错,可把它从寇长白手上拿来,也不是件容易事。
见叶双荷犹豫,萧牧廷不耐烦道:“我不管你是抢是骗,还是那句话,做到之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给你妹啊!叶双荷在心里咆哮,我的工作范围里没有帮客人找东西这项,你这样跟无理取闹有什么区别,你到底是钱多得没处花还是闲得蛋疼啊,一把破破烂烂的刀子有什么好找的!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我可以给你个理由。不过还请你先把这副希望我赶快滚蛋的表情收起来。”萧牧廷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诶?”叶双荷这下倒愣了。她有把内心的不满表现得这么明显么?
“这把刀是我那天路过吴门河边捡到的……好吧,其实也不算捡到,我看到这把刀从湘水居的窗户里掉下来,紧接着便见你从窗子里掉下来。我往屋里看了一眼,正好从窗子里看见了一个丫鬟的身影,后来去飘香楼暗中查了一番,发现她叫小绿。你是如云的丫鬟,她现在敢害你落水,不知什么时候也会对如云不利,除掉她,至少如云会安全点。”
“那蝶音姑娘呢?萧爷可知道,您虽然得手,却害了无辜的人?”叶双荷话一出口,就后悔起来。本来萧牧廷说什么,她听着便是,何苦非要跟他对着干?青楼丫鬟和客人的身份本就悬殊得很,更何况萧牧廷还不是一般的客人。她这样说话,除了嘴上解气,又能讨得什么好处?
萧牧廷闻言,俊朗的眉忽然挑起,冷笑道:“无辜?你当她无辜?你不知道她在背地里说了如云多少是非么。我那回被到邀飘香楼,便是她做的陪,听人夸她声音好,就得意忘形了,又想卖弄见闻,就把凌空波和如云的事情当做一对奸夫□的笑话说给我们听。”
“……”她还真不知道,不知道如云在飘香楼看似地位无人企及,却要忍受这么多人在背地里的诽谤。
送萧牧廷到大门口,叶双荷目送他上了一辆马车,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她忽然发现,对于这个时代,她实在了解得太少。原以为自己已差不多融入这里,可事实上,她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
求情
小绿出事之后,飘香楼里消停了好一阵子,没有人再敢兴风作浪。叶双荷后来零零碎碎地听说了小绿以行凶伤人的罪名被逐出邺州,发配到某个边远的地方去了。听说那地方路途遥远艰辛,也不知小绿是会到达那里,还是会直接死在半路上,至于下文如何,也就不得而知了。
叶双荷并不希望她死。小绿固然可恨,但毕竟没有伤人性命,罪不至死,况且她的行为有一半得源于萧牧廷的阴谋。
想起萧牧廷,叶双荷就觉得奇怪。萧牧廷费这么大事来陷害一个青楼丫鬟,说出去都没人会信。况且萧牧廷让蝶音绣荷包,再往秋晴那儿跑的行径太奇怪,叶双荷认定,连她都能七七八八地想通前因后果,玉娘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不可能想不到。
还是说……萧牧廷是特地留下破绽想让玉娘看穿?也许他的行为中还有警告的意味吧:我随便动动嘴,你们飘香楼就要大乱一番,要是我认真动手了,恐怕飘香楼能不能存在下去还是个问题。
既然带不走如云,稍微警告一下飘香楼上下对如云虎视眈眈的人,也是好的。
秋晴身边只剩下小橙一个丫鬟,玉娘并未给她再补一个,一时间,飘香楼里都在传言,说秋晴在楼里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了,恐怕身价要大大地下跌一番,也不会再有挑客人的资格了。
众人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玉娘已经明确说过了,不许秋晴参加年后的花擂。
吴门河花擂是邺州城里一年一度的盛典,各家青楼都可有姑娘参加。所有姑娘同台打擂,不分清倌红倌,每次参加的人数少则数十,多则上百,上一回更是有接近两百人之多。不管有多少人参加,每次花擂都评出七位最优秀的姑娘,授予“七大名媛”的称号。
如云见客以来,每年都能在七人中分得一席之地,名次都在三四左右,从未夺得魁首。然而,每年花擂胜者都不同,却只有如云的名字连续多年出现在名媛红榜之上,单凭这点,已足够让人佩服了。
每年的花擂都要持续一个月之久,邺州城的人们大多对此津津乐道,从开擂前半个月就开始谈论这事,直到名媛被选出之后一个月,还要被细细评头论足一番。
秋晴从两年前开始出现在名媛红榜,第一次刚好够上第七,第二回紧随如云之后,得了第四。一家青楼竟有两位姑娘同时登上名媛红榜,飘香楼名声之盛,由此可见一斑。
秋晴本只是个稍微有点名气的红倌,上了名媛红榜才开始发迹扬名,自认为终于有了和如云一争的资本,只想着在这次花擂上一举超过如云,没想到突然被剥夺了资格,心灰了一半。
不过秋晴并不是个认命的人。她求了玉娘不成,又去求飞雪,飞雪不答应,她便来求如云,几乎用尽了所有办法。叶双荷在旁边看着,觉得做人做到秋晴这份上,也算不容易了,就算之前说过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话,一旦有需要照样可以拉下脸哀求。
如云看她来,吩咐桃儿与叶双荷端茶倒水,礼数作了周全,脸上表情还是拒人千里的淡笑,听着秋晴哭诉,没有表态。
秋晴见她不答话,继续哭道:“如云妹妹,我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了,以后的花擂能不能遇上还未可知,说不定这是我最后一次打花擂的机会了!我只想打擂,不求得到什么名次,如云妹妹放心,我一定不会抢了你在名媛红榜上的位置!”
叶双荷听得皱眉:秋晴的话乍听起来是做小伏低,仔细一想却让人不是滋味,照她这意思,假使如云不帮她,就是怕名媛的称号被她抢走而故意打压她的小人了?
如云像是没听出来,桃儿见叶双荷的表情就知道秋晴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当下替如云着急起来,结果一急之下不小心打碎了桌上点心盘子。碎裂的瓷片划破了秋晴的手指,血珠滚落。
如云拿手绢替她稍微包扎了一下,让她去找寇长白看一下伤口,万一受伤留疤或者有碎瓷片留在其中就不好办了。秋晴却不走,可怜兮兮地看着如云。
“你安心养伤便是,我替你去向玉妈妈说情。”如云知道她不说这句话,秋晴就不会走。毕竟是桃儿弄伤了秋晴,要是她再不答应秋晴,于情于理就都说不过去了。
秋晴谢过,如云又让桃儿陪着她去寇长白那里,等她们走后也不耽搁,当下带着叶双荷去找玉娘。
如云的说辞很简单:“秋晴前两次花擂上表现都不俗,况且一家飘香楼能有两位姑娘同上名媛红榜也是不可多得的喜事,玉妈妈禁了秋晴,只对飘香楼有害无利。”
玉娘不回答,闲闲地扫了如云和叶双荷一眼:“秋晴求到你了?”
如云点点头。
“我原以为你会不为所动,没想到你却来了。”
“秋晴来求只是原因之一,如云来说这些,不是为了秋晴,而是在为飘香楼考虑,”如云道,“私递物品的事情毕竟是小绿做出来的,秋晴并无大错。”
“我知道她没有大错。”玉娘道,“所以我不是也没重罚她么。”
叶双荷在心里想,你这不是重罚,你这是致命的罚……
她不由想起自己在投行的时候,要是做错了事或者完成的工作不对上司心意,最害怕的不是扣工资,而是取消休假加班。每个人害怕的事情各有不同被抓住弱点一步到位地整死,是件很恐怖的事。幸好叶双荷来到这个时代之后,还没发现自己有什么致命的弱点,于是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让弱点变为能让他人抓住的把柄。
玉娘后来说了什么,叶双荷没有认真听,总之就是没答应,具体原因却也没明说。
如云没有求动玉娘,叶双荷暗暗担心,这样一来会不会重蹈多年前的覆辙,秋晴恐怕会更加憎恨如云。
如云却道:“不用担心,有些事情,终是强求不来的。”
叶双荷不知道她这话里所谓的强求不来,是指秋晴上花擂的机会还是指她和秋晴之间破裂的关系。
回到湘水居,桃儿已经在屋中了。如云问了秋晴的伤势,得知没有大碍,点了点头,让桃儿以后别再这样毛毛躁躁,并没有多说别的。
叶双荷无法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凭直觉,感到秋晴应该不会就此放弃,但是至于她还有别的什么招数,以叶双荷目前的见闻,还是猜想不到。
之后的几天过得很平静,叶双荷被玉娘叫去给难缠的客人送了一次手绢,那人看到她,几乎要作呕。叶双荷心想这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略差啊,她脸上的疤都差不多掉光了,只剩下一道浅褐色的痕迹在,居然也能把他吓成这样。
她还是没去找玉娘讨要萧牧廷给的褪痕膏。不管是从赚钱的角度考虑还是从保身的角度,脸上这道伤痕对她来说都只有好处。
接着正月大年热闹而悄无声息地逼近了。
邺州是经济重镇,人民大多富裕,将年节操办得华丽热闹。
过年对邺州人民来说是节日,对吴门河边青楼里的姑娘丫鬟们而言,却是一年中最长的假日。正月里,人们大多走亲访友,没有人会来青楼,一来没空,二来也怕沾染晦气。这话里虽然有点侮辱的意思,但是想来飘香楼里的姑娘们都听习惯了,也没人觉得恼怒羞辱,反而还以此相互打趣。
虽然过年是假日,但吴门河边的许多姑娘却不能真正地休息,因为紧接着的二月便是花擂的时间。姑娘们无不为之悉心准备,善舞的练舞,善歌的练歌,平日生疏了的琴棋书画也要趁机一并拣起,只盼花擂上能够一鸣惊人。
和其他参加花擂的人相比,如云可算是最淡定的了,照样每日教叶双荷与桃儿读书写字,偶尔坐在窗边画画填词。如云喜欢画兰花,叶双荷发现桃儿曾经在荷包上绣的兰花与她的笔触有七八分相似。
从腊月二十六开始,飘香楼中便没有客人了,来到古代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假期就此开始。
叶双荷每日认真练字,进步不小,渐渐能够控制住手中的笔,摆脱了最初被笔控制的局面。桃儿进度不如叶双荷,每每看她能读出不少复杂的字来,总是掩饰不住羡慕之情,叶双荷不好告诉她其实自己比她多活了十年,看她羡艳的样子,不觉有点汗颜。
除夕晚上是飘香楼全楼宴会,每个姑娘不分清倌红倌,也不论当红与否,都必须参加。虽然全楼宴会没有客人在,但也不失为姑娘们争奇斗艳的好机会。飘香楼姑娘众多,玉娘未必每个都了解,而一旦在宴会上表现突出,很有可能被玉娘看中,说不定来年就能被推荐给有身份的客人,此后在楼里地位便不可同一日而语,若是运气更好,还能被选中参加今年的花擂,一步步爬到如云秋晴的位置。
看着这明里暗里的谋算争端,叶双荷心想,到了年宴的时候,自己想要好好吃一顿饭,恐怕都做不到。
酥焖雪耳
年宴是傍晚酉时开始,算来是五点整。
宴厅离如云的湘水居不远,走过去只需要十分钟。如云慢悠悠地梳好了头发,一反常态地找了套妃色的衣裙穿上。
如云一向是随遇而安,既然过年规定了要喜庆,即便不喜欢,她也没有可以对着干的必要。
到了宴厅,宴会还没开始。叶双荷看了眼四下,已看出飘香楼的森森等级来。
飘香楼的姑娘众多,此时出了少数未到,其他人已齐聚一堂。厅中的主桌空着,应该是玉娘的席位。靠近主桌的座位,安排的都是在飘香楼中较为得意的姑娘,从她们价值不菲的衣服和饰品便能看出。飘香楼的姑娘平日陪客赚的钱虽然不少,但大头都在玉娘手里,只有少数才是她们的月例抽头,而她们主要的经济来源,则是客人的打赏。要是客人打赏得多,姑娘手头也松快,自然能给置办贵重的行头。
如云的座位也被安排在其中。她一身简单的襦裙,坐在其中倒被其余人绚丽的衣衫比下去了,不过那份超然的气质,却又将她衬得如仙人也似,看得众人都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如云是东苑的首席,平时客人给的赏钱一贯不少,但比起买首饰衣服,她更爱搜集古籍琴谱,那些东西看似朴拙,可是花费同样不小,只是常人往往看不出其价值罢了。
离主桌稍远些的,便是普通姑娘。这些姑娘大多有稳定的客人,只是名气稍逊,平时收入虽不足以购入奢侈品,但手头也算宽裕。这些姑娘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大多数都将自己的境遇归于没有碰上好机会,所以玉娘的看重对她们尤其重要。她们头上钗环腕上镯子的成色虽然不是最好,但胜在精心打扮,妆容的每一笔都是细致思量过的,唯恐多一分或是少一分。叶双荷猜测她们为了今天的宴会,肯定准备了不止一天两天。
不曾想,她仔细一看,居然在其中发现了蝶音的身影。
叶双荷心中暗暗疑惑,她不是被玉娘赶到针线房去了么,怎么还没到两个星期,就被放出来了?转念一下,蝶音的错不算太重,玉娘小惩大诫一番也算达到目的。蝶音的双手拢在袖子里,跟旁边人搭话时也不曾见她的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叶双荷猜想大约是做了半个月的工,手上的皮粗了,不好意思摆出来见人吧。
再远桌子边姑娘的脸,叶双荷就看不清楚了。但是光凭衣料色调,也能看出那边姑娘的衣服做工较为粗糙,她们头上的首饰也不多,大多是银饰,偶尔有比较特出的,戴了一对薄薄的金叶子的耳环或是一条细细的链子。还有更寒碜的,只有鬓角簪了红线的绒花,喜庆却略显俗气。
如云的打扮虽也简单,只用一支玉簪松松垮垮地将头发挽起,可细看那簪子,却是不可多得的好物,玉质细腻如羊脂,兼又玲珑剔透得几乎可以透过光线,令人称奇。叶双荷与桃儿只是随侍丫鬟,两人头上的簪子也都是镶了玉石的。叶双荷对珠宝鉴定没什么研究,但单凭色泽,就能看出这是好东西。
忽然听到嘎地一声,如云身边一把空椅子被拉出来,却是秋晴落了座。她来得不声不响,但是此时从座位安排来看,之前关于玉娘要冷落秋晴的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秋晴看了一眼如云,眼神中情绪复杂,看不出想要表达什么。叶双荷下意识地对她设防,隐隐想着秋晴若想对如云不利,会用什么方法。
叶双荷前世深陷商战漩涡,明争暗斗看了不知道多少,自己也免不了参与其间。不过那都是高端的商业谍报战争,放在飘香楼里肯定对不上号。不过她倒记得,有一次商业酒会,有个曾在她手上吃过亏的对手故意将装满滚开水的杯子放在她手边,她胳膊一动,水泼下来,被烫了个正着,后来去医院检查,还是轻度烫伤。那对手看她的眼神里颇有得色,叶双荷只觉得这行为幼稚得要死。
想到这里,叶双荷看了看桌上的茶杯,摆放的位置并没有什么问题,又去想别的可能,半晌思绪又散了,直到周遭一阵喧哗,才回过神。
抬头一看,原来是玉娘来了,所有姑娘都站起身迎接她得到来。
玉娘一身深紫色的氅衣,愈发像个贵妇。叶双荷忽然微妙地脑补了一下,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有种后宫的感觉,老鸨玉娘是皇后,自她而下一众等级从高到底的妃子坐在下面,等着她生杀予夺。
不过她虽这样想,却半点不敢流露出来。毕竟万一说漏了嘴,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大逆不道,她死死憋着没被自己的脑补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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