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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生存指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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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没死啊。”叶双荷死死盯着萧牧廷,眼神里表露出来的关切和语气中的不屑透出巨大反差。
“要是连你一面都没见到我就挂了,岂不是太亏。”萧牧廷笑了笑,抬头道,“哎,石议谦,谢谢你了啊。”
“不谢。”石议谦很淡定地盯着手上的扳指,然后道,“我去刑部办些事,你们两个慢慢聊,小荷,我待会儿回来接你走。”
他说完一挥手,身后的狱卒迟疑了一下,但看石议谦不容置疑的脸色,只好跟着出去,临走看了一眼叶双荷,觉得就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也没什么威胁,便随石议谦走了。
他们刚走远,叶双荷忽然就微妙地觉得自己的处境像是一只被送入虎口的羊。可是不太对啊,明明现在她在外面,萧牧廷被关在里面,这种惶惑的感觉不知到底是哪里来的。
叶双荷手指下意识地扣住牢狱的栏杆:“所以说……你这到底怎么了?”
“就是如你所见,我被关起来了呗,”萧牧廷依然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把手从牢门中伸出来,在叶双荷鼻尖拧了一把,“说起来,这间牢房关过石原关过耿慕,等他们两个被发配了,终于也轮到我了,看来风水真不错。”
叶双荷看他的样子气得想打人,声音不免提高了:“我是问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石议谦没跟你说么?啊,那你要听简洁的呢,还是复杂的?”
“你能不能少废话……”叶双荷没好气地说了一声,忽然觉得,眼前萧牧廷这个样子,怎么看都有点莫名的……颓废。
微妙地,叶双荷的心里揪了一下。
然而还没等她再问,萧牧廷已经开口了:“荷儿,你还记得你三岁以前的事么。”
“啊?……不知道。”叶双荷呆了一下。恕她直言,原来的荷儿十五岁之前的事情她都知道得不多。
“那叶家呢?”
叶双荷心知现在跟萧牧廷解释“穿越”这回事必然是不太可行的,于是便装作不知,摇摇头继续听她说下去。
在石议谦之前的历任两江巡查大多死于非命,其中包括荷儿的父亲。当年萧牧廷和凌空波因为两江洪涝打劫镖银救济灾民的事情,无意中被卷进其间,凌空波死后,萧牧廷便一直追查至今,终于查到风刃山庄头上。似乎是风刃山庄正在借江河向南蛮走私货物,而两江附近的大商,比如耿慕和石原之流之前也多有牵涉其间,帮他们瞒天过海偷运。但是这种事情总有瞒不过的一天,特别是在专门负责监察此事的两江巡查面前很容易露馅,所以风刃山庄只能伺机收买两江巡查,收买不了的,就用或暗杀或陷害,总之必须杜绝事情泄露。当年的叶大人说幸运也幸运,抢在被暗杀之前将此事报知朝廷,然而风刃山庄能一手遮天这么久必然是有原因的,他的幸运导致了更大的不幸,他在朝中被构陷,以至于落得毁家灭族的下场。
而石议谦也正好碰上这事,于是和萧牧廷联手作为。
之前石议谦假装被刺这一出苦肉计演得唱做俱佳,萧牧廷又拼上身家设了个局,一番虚虚实实算是彻底把风刃山庄一伙给整疯了。萧牧廷的局,说起来复杂其实也很简单,不过是筹资撤资玩空壳,叶双荷上辈子见得多了,并不难理解,只是玩手段玩到得如此恰到好处游刃有余,实在是难得。
本来这事也就这么以萧牧廷石议谦大获全胜的方式结了,但是风刃山庄终归不省心,临到最后捅出来了一件事,便是萧牧廷买凶刺杀石议谦。
按理说这算是计策的一部分,石议谦又没受伤,怎么说都不为过,但是风刃山庄一口咬定萧牧廷就是要刺杀朝廷命官。这种事情,一旦遇上那是百口莫辩,所以萧牧廷就被抓进来了。
萧牧廷说这些的时候,像是在说一个笑话:“我在这儿也挺好的,每天有吃有喝,还没有外面那些烦心事。而且……要不是这一出,恐怕还见不到你呢。”
叶双荷气急,道:“好端端地被逮进来你还开心了是吧!还害我差点被吓死。”
“你是真担心我?”
“废话。”
“荷儿,”萧牧廷将手伸出来,抚上叶双荷的脸颊,然后趁她不备伸手用力捏了一下,“我要你自己说给我听。”
叶双荷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下去,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对着萧牧廷的脸就狠狠地揪过去。
萧牧廷居然没有躲,叶双荷更没料到自己手没落空,一下收势不住就往前扑去。萧牧廷反应快,抽回手拦了一下,这才没让叶双荷的脑袋直接撞到牢门上,然而却不妨萧牧廷的嘴正好碰上她的耳垂。
叶双荷脸上一红,赶紧抽身后退,眼看萧牧廷俊脸上一道红红的印子尤为明显,顿时觉得过意不去,却又不愿被萧牧廷看出来,于是盯着他没好气地道:“反正你没死,我也用不着担心了。不过之前挂念你,是真心的。我承认我放不下你,这下你爽了吧。”
萧牧廷释然地笑了一下:“这样就好。”
叶双荷没看懂他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忽听远远地几声咳嗽,是石议谦回来了。
带叶双荷出了大牢,石议谦忽然很少有地问了一句:“萧兄他跟你说什么了?”
叶双荷把萧牧廷说的话大略复述了一遍,却见石议谦眉头锁紧,顿时明白,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石大人,如果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石议谦意识到自己失态,摇头道:“小荷,你多心了。”
“石大人,”叶双荷正色看向他,“我虽自问不聪明,但察言观色还是懂的。如果这件事我帮不上忙,石大人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瞒住我萧爷下狱的事情,绝对不会带我来这里。我说的可对?”
求情
“萧兄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石议谦思索了一下,沉声道,“我看得出来,萧兄插手此事,说是为了凌空波,实际上有大半是为了……你。”
“为了我?”叶双荷有点糊涂。
“一旦他为两江巡查叶大人正名,你便是堂堂正正的官家小姐,即便毁家灭族流落在外,有这身份在,再以石家出面,必定能谋得一门好亲事。况且依我朝律例,叶大人可算一心为公杀身成仁,这样一来,朝廷就必须以抚恤忠臣之女的名义补偿小荷你。萧兄的意思,是不论你愿不愿意回来,他都会替你打算好。”
叶双荷想到萧牧廷刚才的样子,鼻子里酸酸的。
石议谦继续道:“可是萧兄这次,却因闹得太过招摇,终究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本来这祸是我和萧兄一并惹下的,只是我家底清白,没有留下把柄,而萧兄……他毕竟是江湖起家的。”
“所以……他的罪名是什么?”
“本朝律例,盗府库者,杖一百,流三千里,盗他人财物者,杖一百,徒三年,同犯者杖一百,刺字。顺着萧兄在风刃山庄买凶刺杀我查下去,他近来为搜集证物,违律之事做得太多,罪上加罪,按律……当斩。”石议谦说几个字看她一眼,不长的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听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叶双荷手心的汗已然冰凉,几乎不敢再开口,生怕问出更无法接受的消息。
“可是……他为什么要认?”
这不像她认识的萧牧廷,一点都不像。
萧牧廷是最聪明最狡猾的人,是被逼到山穷水尽还能反败为胜的人,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她在心里发疯一样地问自己,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
石议谦看了看天,缓缓道:“假若他不认,那么他盗出来的证物便不足为信。况且他这些年声望太盛,朝廷是不会让一个来自江湖的人拥有如此名望的。”
“他惹上的人,到底是……”如果是一般人,别说拿萧牧廷开到,哪怕就是稍微有点跟他过不去,黑白两道也就都不用混了。
“正是当今圣上。”石议谦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君要臣死,臣怎么着都得死,更何况萧牧廷还是个无官无职的老百姓,想要搞死,就更容易了。
茶业是一国经济命脉,所以任凭萧牧廷一个背景不清不楚的江湖人独自坐大是绝无可能的事。萧牧廷毕竟是年轻气盛,不懂韬光养晦也不懂收敛,最后终于没有回头路了。越优秀的人,就是越大的威胁。这样的人,历来是不可以活太久的。
“那我到底该做什么。”叶双荷看了一眼地面,然后下定决心望向石议谦。石议谦之前的一番话,已经让她绝望了,几乎下意识地想象到了萧牧廷被推上法场的情形。
石议谦伸手拍了拍她肩头:“别急。自古春夏为生,秋冬为杀,现时不过初夏,我们还有时间。我要你……去求一个人。”
“谁?”
“还是当今圣上。”
叶双荷浑身一颤:“会有用么?”
“有用。”石议谦幽幽地道,“圣上也并不是真的非杀萧兄不可,倘若给他一个台阶,他便能顺着走下来,将萧兄放了。圣上未必就想只为了一个萧牧廷便落得一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骂名。”
“为何非我去不可?”叶双荷终于还是问出这一句。她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和皇城扯上什么关系。
“你是忠烈之女,又与此事息息相关,你去求,这台阶便能好走,圣上不仅可以彻底摆脱后患,又能成就一段皇上宽宏忠臣满朝的佳话,何乐而不为。”石议谦嘲讽地笑了笑,人已走到刑部门前,于是不再说什么,领着叶双荷穿过大门。
叶双荷跟在他后面,没心思打量京师的繁华,一心只想如果她真能救下萧牧廷,那么要她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回到两江巡查府,叶双荷问道:“我什么时候去?”
石议谦犹豫了一下,才道:“过几日是端阳,宫中会邀请设宴邀请官吏和家眷。届时我带会你去。只是……小荷,你可真想好了?进宫……毕竟非同小事。”
叶双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她也说不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如果命中注定要她遇上萧牧廷这个人遇上这些事情,那么她迎头赶上又有何妨。
端午节的时候,宫中设了花宴。入了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石议谦让府中侍女找了几件衣服改得合身了给她。叶双荷入宫的那一天,穿的就是这样一身普普通通甚至说还有点寒酸的衣服。
她这一身装扮虽然简单,却十分整洁清爽。石议谦并非买不起衣服,只是向来心思缜密,自然知道带她进宫,穿得太惨淡不行,穿得太好便勾不起别人怜悯之情。
这档事对石议谦来说是玩的是心眼,叶双荷却不然。她是为了萧牧廷而去的,也只为了萧牧廷。她想,如果这个时候她心诚一点,老天会不会也帮她呢?
进了朱红的宫墙,她便不能和石议谦同行了。现在时间尚早,石议谦还要去早朝。在迈进第二道门的时候,叶双荷看见一个宫女装扮的女子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他们。见到他们,笑了一下:“见过石大人。这位便是叶姑娘了?”
石议谦让叶双荷跟着那宫女进去,嘱咐道:“谨言慎行。”
叶双荷弯了弯嘴角要他放心,便低下头随着那宫女走了。
宫墙内的景色繁盛,可是繁盛到了头,却显出一抹寂寥。叶双荷克制着自己不要东张西望,直等走在前面的宫女停下步伐,这才抬起头,望见眼前一座殿宇。
也没看清门额上的篆字写的是什么,便被带了进去,却见正殿的门边站着一位宫装少妇,三十来岁年纪,脸上虽不免沾染岁月的痕迹,却更添一抹风华。
叶双荷看这情形便差不多猜到了面前人的身份,低下身行礼道:“荷儿见过贵妃娘娘。”
贵妃石氏,是石议谦父亲的堂妹,出自石家望族,又天生貌美,在后·宫中颇为得宠。石议谦求上她,事情便多了一分把握。
“是叶姑娘么?”石妃波澜不惊的表情倒和石议谦如出一辙,“你没来过宫里,议儿便让我关照你一些。你不必拘束,进来吧。只是现在圣驾尚在殿内,你去偏殿暂避一会儿吧。”
叶双荷道了声“是”,却听此时内间里传出一个浑厚的男子的声音:“妙香,谁来了?”
叶双荷被这声音惊了一下,留也不是跑也不是,眼睛死死盯着脚尖,不妨余光里还是瞅见一双明黄的靴子渐渐进入视线。
石妃石妙香淡淡地笑道:“皇上,您起身了?不过是妾身内家的侄女儿,听说今天端阳花宴,她年纪小好奇心盛,硬是求议谦带她来了。议谦要去朝房,顾不得她,便让她来陪我说说话。”
“是么?”那声音中透出一股似笑非笑的意味,“可是朕怎么不巧听见,妙香喊她叶姑娘?姓叶么……哼,石议谦那小子,竟然真的敢把算盘打到到朕头上了。”
“妾身知罪。”石妙香蓦地俯身跪下。叶双荷心中乍然一冷,脑中千百种思绪撞在一起,本|能地跟着她跪下去,膝盖撞上冰凉的地砖,硬生生地疼。
求情(2)
疼了一会儿,叶双荷反而麻木了,却听那浑厚的声音又道:“抬头,让朕看看敢进皇宫为钦犯求情的女子,是个什么模样。”
叶双荷怔怔地仰起头,目光却还垂在底下。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石议谦不会再三叮嘱,所以石议谦说过的所有注意事项,她一条都不敢忘,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无论如何不能直视皇帝。
但是就算石议谦叮咛嘱咐得具体而微,事情还是偏离了他们的计划。
石议谦的原意,是让石妃带她一起去花宴,届时石议谦也会在场,有他撑场面,她为萧牧廷求情会容易得多。毕竟对官场,石议谦比她熟悉得多,也足够游刃有余。
可是现在彻底乱了套。石议谦没有预料到皇帝昨天是留宿在石妃宫中正好与叶双荷撞上,而且更不知道,他的心思早就被人看破了。
“皇上,妾身不敢欺瞒皇上,这位叶姑娘确是议谦的旧识,今日也确是为了花宴而来。议谦虽然年少妄为,可算计皇上决计不敢的呀。”石妃额上泛出一层细汗。她本是见石议谦近年声名显赫才答应帮忙的,早知道石议谦打着这层算盘,她是绝对不敢插这一手的。石妃并不是个无情的人,只是这一步棋,走得好也就罢了,走得不好,石议谦也要跟着倒霉。
“妙香,你不用为石议谦那小子多言,你起来吧。”皇帝说着,又转眼看向叶双荷,“是石议谦叫你来的?”
叶双荷咬咬嘴唇,终于定下心似地摇摇头:“不,是我求石大人带我来的。”
她心里想的是,即便这件事情失败了,她也不能平白把石议谦扯进来。萧牧廷是死是活,有她一个人陪着就足够了。
“好,朕只问你一句话。”皇帝示意石妃过来帮他整理一下衣着,一边道,“你凭什么来求朕?”
凭什么,还是为什么?
叶双荷踟蹰了片刻。
这个问题,答得好他们就大难不死,答得不好,就万劫不复。
说句实话,她根本没有摸准这个问题的题眼在哪里。皇帝问的,是凭什么是“你”,还是你凭“什么”,或者是为什么来求“朕”?
叶双荷感觉自己面临着的是一场毫无赢面的赌局。因为即便蒙对了前面问题这三分之一的概率,也难以找到一个无懈可击的答案。
闭上眼睛再睁开,叶双荷决定就算是赔率顶天的输局,她也要赌上一赌。
“求皇上,赐民女一死。”叶双荷答非所问地来了这一句。不能进也不能退,她唯有另辟蹊径。
谁都不是傻瓜,她的言下之意,皇帝想必听得明白。她是说,如果萧牧廷死了,她就跟着去死,杀一个犯人不足为奇,但逼死当年两江巡查叶大人的孤女这件事情,传出去总不是那么好听。
“你在威胁朕?”
“民女不敢。”叶双荷死死地盯着地砖缝,头越垂越低,几乎伏在地上。
皇帝听罢,脸上没什么表情,哼了一声,拂袖离开。
叶双荷脑中一片空白,听见石妃在他身后喊了一声,然而却听不清晰具体是什么,只觉眼前忽然像是起了一层白雾一般,白茫茫地一片,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是在石妃宫中的偏殿。有宫女看她醒了,赶忙端茶倒水跑去汇报石妃。石妃没过一会儿就来了,叶双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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