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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生存指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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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天气虽然已经不太冷了,但毕竟不暖和,叶双荷前两天还因为少穿了一件衣服哆嗦了半天,此时看他们两个的情状,的确是拼了全力的样子。
石议谦为了父母旧业也就罢了,萧牧廷又为什么?什么故事这么重要值得他这般?
叶双荷这般茫然地想着,也不记得石议谦和萧牧廷两个人交手多久,总之曲子没有结束,萧牧廷没有输,石议谦也没有赢。
大约是曲子接近尾声的缘故,节奏渐渐慢了下来,亦或是棋逢对手,已经筋疲力尽,反正院中两人的步法也迟缓了许多。
叶双荷虽然看不懂,但是照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是萧牧廷占便宜。
——如果她没记错,待这一句弹完,曲子就要结束了。
夜寒的手指向最后一根弦划下,眼看结果落定。也许是错觉,叶双荷只觉得这一刻好似被拖进了慢镜头,就在夜寒手指碰到弦的那一刻,一根束发用的青玉簪子先一步飞落到弦上,碰响了另一根弦音,然后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簪子拨到的那个音,正好是这首曲子开头的第一个音符。
本来的结束音被打乱,夜寒有些失措,不过还是定了定神,将这首曲子再次从头弹起。
叶双荷觉得这簪子好眼熟,貌似之前在石议谦头上看到过,这才想起来去注视发簪飞来的方向。
石议谦这根簪子古朴温润,没有什么多余花纹,本来就是拿来装饰用的,此时他抛了簪子,束发也没有散开,只是因为方才出手太急,拔簪子的时候带落了一缕头发,挂在脸边,不知怎地居然隐隐有一股不合称的英气。
萧牧廷本以为石议谦败局已定,突然看见情势皱转,不觉愣了愣神,险些被石议谦打落手中的剑。不过他毕竟还是警觉,一个旋身卸掉石议谦的力道,又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叶双荷悄悄打了个呵欠,心想,幸好石议谦除了发簪之外没别的好扔,否则今天这架恐怕怎么都打不完了。
眼看这两人再次对峙起来,琵琶上一个尖利的音符划过,石议谦和萧牧廷同时出剑,向座中一个人指去。
叶双荷还没反应过来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一致了,但见萧牧廷嘻嘻笑道:“耿慕先生,烧我的茶仓,烧得很爽吧?”
耿慕?不是那个传说中邺州城自石原被扳倒之后之后剩余的三个大商之一么?
耿慕被他吓了个不轻,虽然萧牧廷的剑尖只是虚虚地指着,却还是不自觉地往后缩去,抵着椅背:“萧公子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萧牧廷又摆出他那副欠打的笑容,“石大人有话想找你谈谈。”他说完,转过头对石议谦笑了一下。
石议谦点点头,撤下剑,也回以一笑。
叶双荷算是彻底凌乱了。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故布疑阵
耿慕的脸色不太好,而萧牧廷习惯性的得瑟笑容又加剧了这一点。
石议谦剑尖向下,语调十分礼貌:“耿先生,晚辈请您与我一同往京城走一趟,不知方便与否?”
他的言辞平淡有礼,但是语调却森森地,叶双荷听着不觉哆嗦了一下。
耿慕刚想开口,萧牧廷恰好有意无意地将剑尖往前递了一分,与他的咽喉只差毫厘:“哎,我劝你识相点,别想逃跑啊。你现在看清情势老实点还能保证不死,要是敢打什么歪主意,你开在江上那些运私盐私茶的船立马就会炸。”
“什么?”耿慕一怔。
萧牧廷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烧了我的茶仓,要是不给点还礼,那不是我的作风。我不过是带了几个人把你的货搬走了,又往你那几只船上堆了点硝石硫磺又放了几桶火油。要说你那几条船上思虑还真周全,为了掩人耳目连伙计都没派几个,要不然我恐怕还不会这么顺利。啊,今天正好吹的东南风吧?呵,要想火烧连船,连东风都不用借。拖到这会儿,你的船大概已经烧没了吧?不知道今天江上的火好不好看啊,没看见真是可惜,不过没办法啊,不把你拖在这儿其他事情也做不成。要不然我和石大人又是说话又是舞剑的你以为我们好玩?”
耿慕的脸色又暗下去一分。
叶双荷心想,难怪他昨天跑到飘香楼,又一夜不归,原来是趁夜捣乱背后给人下黑手去了。
“你我的茶仓,是为了把目光全吸引到我这里来,你正好趁乱顺江将私货运走。不仅如此,你这计策还差点让我和石大人彻底翻脸,真是一举两得啊。”萧牧廷动了动手指,将剑横转九十度。
这局本来是耿慕设的,没想到被石议谦和萧牧廷两个人顺水推舟故布疑阵,反赚了他一把。
“耿先生请。”石议谦站在下首,低头执礼。
他们两个一个礼一个兵,直把耿慕请出了知州府。叶双荷在屋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半猜半想着今天之后邺州城的商事又会是个什么格局。
过了一会儿,萧牧廷回来了。
今天的酒宴本来是一众人融融恰恰吃喝玩乐,结果到了最后发现原来是石议谦和萧牧廷在玩耿慕。知州大人代石议谦道歉,并说今天之事对诸位多有得罪,以后有机会一定在此宴请大家作为弥补。叶双荷听着默默吐槽,石议谦和萧牧廷搞出这档事,都让大家见识过这一场鸿门宴的现场版了,以后还有谁敢来。
不过毕竟在邺州经商无论如何都要仰知州大人的鼻息,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谢过,然后陆续告辞。
夜已经深了,萧牧廷牵着叶双荷站在门口与知州和诸人道别。马车停在巷口,他便牵着叶双荷的手不紧不慢地走着。
萧牧廷的手出乎意料地有点凉。叶双荷被他拉着,走了不少路才发现居然并没有最初的那种不习惯的感觉。不是吧……难道自己居然已经被他拖来拽去拽习惯了么?!叶双荷啊叶双荷,你还真是太没有免疫力了。
她还没从鄙视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忽听身后不近不远地传来一个声音:“萧兄留步。”
然后萧牧廷站定,叶双荷突然停步,由于惯性向前摔去,幸好萧牧廷手快,一下把她拦腰拉起来,一边道:“石大人今晚好有闲。”
“嗯,终于有闲了。”石议谦几步走过来,叶双荷没抬头,只看见他手上握着那跟本来已被扔出去的发簪。
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街边的一家酒楼里了。
为什么这家酒楼这么晚了还没有打烊,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萧牧廷是这里的东家之一。对于他半夜三更把酒店掌柜伙计厨子拽起来炒菜摆酒这事,叶双荷看着就觉得很不厚道。
萧牧廷跟石议谦找了个窗边的桌子,桌上摆着几道简单的菜,还有几壶闻着就香气四溢的酒。叶双荷陪在旁边,觉得眼前情形愈发诡异。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好到可以坐在这里面对面喝酒了?
而且……她为什么会被拉过来?
想着叶双荷就头大,心想该不该待会儿看情况装死装睡。
石议谦倒了一杯酒推给萧牧廷,又把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却见萧牧廷也不客气,拿起酒杯就喝了一口,接着开口道:“石大人难道不应该明天送耿慕去京城么,今晚怎么有空在这里喝酒啊。要是明天宿醉错过了时辰犯了失职之罪,可不能怪我啊。”
石议谦倒完了酒自己却不喝,眼睛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听萧牧廷说罢,道:“京城那边早就怀疑耿慕之事,我只需查证,剩下的事情,自然另有安排旁人完成。”
“哦?听上去这抓耿慕还是早就预谋好的?”萧牧廷又一口就把杯中酒喝完了,自顾自地又倒了一杯,笑道,“你们计划得这么周密,看来我掺不掺合一下也无所谓吧。石大人又何必硬要我来帮忙,这不是画蛇添足么。”
石议谦笑了笑:“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浅显易明。除却萧兄,还有谁能有本事跟我过不去?只有我和萧兄过不去了,耿慕才能相信我并未注意他。”
叶双荷听着石议谦的话,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一句一个“在下”了。还是听他这样说话顺耳得多,以前那口气,总让人感到他笑里藏刀不怀好意。
“况且,”石议谦从窗外抽回目光,又道,“若非当年与凌公子一起闯过江湖的萧兄,又有谁能一夜之间将耿慕船中货物盗空?”
“喂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呐。”萧牧廷眯起眼睛,端起酒杯跟冲石议谦晃了晃,“再说石大人的身手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刚才那几下子,差点真把我的剑打下去。”
石议谦端起酒杯跟萧牧廷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尽,道:“方才那场赌……算我输了。”
叶双荷愣了愣,敢情他们还是真赌的啊,她还以为他们从头到尾就是拖延时间外加为了骗耿慕,才来这么一出的。
却见萧牧廷没有表态,却伸手在衣襟中摸索了一阵,过了半晌掏出一张存票:“你家的东西,你拿走。”
石议谦诧异地看过去,萧牧廷摆摆手:“你石大人的东西,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我揣在手上肯定会留祸患,就算你不计较,也有人惦记,还不如物归原主。”
石议谦接过那张存票,收好,又倒上酒,“我看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缘故吧。以萧兄的性子,恐怕鲜少会容他人白占便宜。”
“石议谦,怎么就没人发现其实你嘴也挺损的呢,”萧牧廷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顺手给叶双荷倒了杯酒,道,“你刚才不是承认你输了么,那咱们那个赌约还在的对吧?”
“自然。”
“那好,今天天气不错,是个听故事的好时候,”萧牧廷笑道,“我可是好奇这个故事很久了哟。”
石议谦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敢问到底是什么故事让萧兄如此有兴致?”
萧牧廷又不说话了,伸手越过桌子,拿过石议谦搁置在手边的那根玉石簪子,细细端详起来。
叶双荷凑近了才看出,原来那发簪并不是通体平滑,而是顶端钝处浅浅地刻了几片枫叶。
枫叶……?她突然觉得有点熟悉。
再看着玉,质地也很眼熟,倒像是……寇长白身上一直挂着的那一块。
“是长白大夫的……”叶双荷实在惊讶,不觉小声脱口而出。她昨天去飘香楼,寇长白和桃儿居然都不在。这两个人平时如无意外都是不出飘香楼半步的,听说如此情况让她不得不忧心。
石议谦盯着萧牧廷手上的簪子,抿了一口酒,了然道:“原来萧兄想听的,是这个故事。”他说着,侧过头看了叶双荷一眼,道,“只不知这个故事的前半,小荷有对萧兄说过么?”
叶双荷在心里默念了一声不好,要是他再问一句,她不露馅就怪了。幸得石议谦没有追问,却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萧兄果然不简单,短短数月,便能让小荷变了如此之多。”
那是你不知道这个壳子里已经换了个人了……叶双荷心想。
“是么?”萧牧廷呵呵一笑,“不过这事你可不能赖我身上啊,我认得她的时候她就一副这种样子……”
“这种样子是哪种样子……”叶双荷小声嘀咕了一句,低着头一个白眼翻过去。一听就不像什么好话……
“就是你现在这种样子。”萧牧廷还在笑。
果然跟萧牧廷赌气,她的道行还是太浅了……叶双荷为了掩饰窘迫,只好低着头抿了一口面前杯子里的酒。
她以前喝过的啤酒居多,自认酒量还可以,不过这么久不喝,也不知道退化了没有,况且面前这还是白酒。
嘴里先是一凉,然后感到一股甜味,接着才是辣,最后咽下去,又有一股甘甜的回味。
石议谦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
石议谦不是个话多的人,讲起故事来也是言简意赅,平铺直叙也没什么夸张修辞,与其说是讲故事,倒更像在叙述一件事。不过他的表述倒是条理清晰,叶双荷很快就弄明白了几件事情。
原来石议谦最早认识荷儿,不是在飘香楼,而是很多年以前。那时候他父母刚刚亡故,他在陵城石家举步维艰,其中石原更是像直接把他们这一支族亲斩草除根,如此便可毫无顾虑地霸占石议谦父母留下的财产。
整个石家几乎都对这笔财产虎视眈眈,石议谦那时候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能选的出路只有一条——逃跑。
他本打算跑到邺州去寻找他那位当时还不是邺州知州的舒服,于是一路从陵城跑到邺州,结果半路上精疲力竭,倒在荒郊野岭。后来等他再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农户家中,那个农户就是荷儿原本的家。
那时候荷儿只有五六岁,估计对石议谦这号人物记不得多少,石议谦毕竟年龄大一点,又因为这场逃跑的经历实在太残痛,所以印象很深刻。石议谦从小受的教育都是君子守礼,蒙恩必报,所以就算之后到了邺州也没忘记这事,一直思量着有机会必定报答。结果还没让他等到机会,邺州城周边的江水就发了洪涝,那个小村庄被淹。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寻访到当初那家活下来的幼女在现在飘香楼。
于是石议谦便去飘香楼,打算为荷儿赎身。石议谦本来的打算是倘若荷儿愿意,他便娶她回家。不过石家当然容不得一个青楼丫鬟做石议谦的正妻,所以石议谦打的主意是先纳她为妾,然后以后寻机会扶正。
石议谦并没有说他要带荷儿回家到底是为了道义还是因为喜欢,叶双荷每每听到和“自己”有关的内容,就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喝酒以此掩饰,喝着喝着就觉得脑子里晕得很,暗道一声不好。
这具身体恐怕以前没喝过酒,这酒后劲又大得很,骤然喝这么多,早就晕得不像话了,整个人都趴在桌上了。
“那寇长白呢?”萧牧廷挑了挑眉,追着问道。
他们两个一边说一边喝酒,容器从酒杯变成酒壶,过了一会儿已经是一人抱着一小坛了。石议谦的话渐渐比之前多了起来,映着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面颊上的两团红晕,而萧牧廷还是好好的,不知是没有醉,还是因为他喝酒不上脸。
石议谦看了一眼倒在桌子上抬不起脸的叶双荷,道:“我离开那村庄时,留了一块玉佩,本想让他们有难处的时候寻我帮忙。后来我之所以能找到荷儿,也是因了那玉佩。”
石议谦最初碰巧见到玉佩时,便是在寇长白手中。他自然以为寇长白便是他要找的那个荷儿,便一路找到了飘香楼,在楼中明察暗访了很久却发现并不是,虽然不明白其中到底是什么缘故,不过既然最终还是找到了荷儿,这些细枝末节也不用去理会了。后来他与荷儿闲谈的时候提到这件事,荷儿才告诉他,这玉佩她一直带在身上,只是被卖到飘香楼之后,这玉佩便被玉娘拿走了。
“我觉得吧……”萧牧廷突然插话,“肯定是玉娘认出这玉佩是你家的东西,觉得肯定有用,才把它送给寇长白的。”
“长……白?”听到这个名字,叶双荷迷迷糊糊地掀起眼皮,“为什么?”
“为什么要送?”萧牧廷反倒有点奇怪地看着她,“这事你们这些身在其中的人反倒不知道?飘香楼里的那个寇长白就是玉娘的女儿啊。当年玉娘便是因为生了这个女儿,才再不接客的。”
“啊?”
萧牧廷颇为好笑地看着她:“不然你以为玉娘何必要在飘香楼里安置一个小姑娘?”
石议谦温然笑了笑,道:“那位小姑娘淳朴天真,的确不像青楼出身,她是玉娘女儿这件事,怕是她自己也不知晓吧。当初若不是她不愿作伪,我恐怕永远找不到荷儿了。”
叶双荷突然想起什么,强撑着抬起头,问道:“她现在哪儿去了?”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实在是因为没力气说完整了。
却听石议谦道:“她在我家中,她和桃儿皆在。”
醉酒
石议谦一句话说完,叶双荷酒醒了一半。
在他家……这算个怎么回事?!
石议谦看着她笑了笑,道:“不必担忧。这不过是玉娘的条件,以此作为交换罢了。”
“交换条件?”叶双荷莫名,“交换什么啊?”
晃晃酒坛,萧牧廷瞅了一眼石议谦:“你也让玉娘帮忙了?没想到我们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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