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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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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头放了从王府中带过来的一些爱物,夕鸢便想着从那里寻些物件给她,宇文昊笑道:“你去找罢,我替你研磨,等你找好了东西,正好也能够写信了。”
夕鸢颔首,而后走到那几口箱子跟前,一打开便觉得有些头痛。当初离京的时候,云谨将东西装的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她收拾起来自然是极妥当的。只是到了苏州之后,少不得要将铺盖衣物、药品妆奁一样样都归置摆好,这左一样右一样的拿,难免就弄乱了。两人又一人盯着一间铺子,也没有那个闲心和工夫再收拾箱子,才弄得现在一开箱,便觉得有些不知该从何下手。
压着银票的那半边自然是不必去动的,只是剩下的零碎东西却也不少,夕鸢随手打开一个匣子,里头放的还是她出嫁时候从娘家带来的东西,都是些扇坠香囊之类的物件,全是小姑娘家喜欢的东西。夕鸢合上这个,又打开另一个,里面放的才是些值钱的首饰玉佩。她想起兰清爱穿碧色和粉色的衣裳,便择了一套粉琉璃绘彩点翠头面,和一对飞凤绶带,另外还有两块螭纹白玉佩,是早些时候太后赏的,成色和雕工都是一等一的好。
自己不能看着她出嫁,想到这事夕鸢心头便觉得有些遗憾,所以才想从这些嫁妆上头,极力补偿回来。东西是挑好了,却还差个可心的盒子,夕鸢又在箱子里头东挑西捡一番,总算是找出来个红木云雕的小匣子,不大不小,用来装这几样东西最合适不过。只是不知是否长久不用了,锁头的位置箍的极紧,又忘了将钥匙搁在了哪儿。
宇文昊已经研好了墨,却见她久久都不过去,低着头也不知在弄些什么,便上前问道:“你在做什么?那匣子里有什么东西,你非要打开不可。”
“不是匣子里有什么东西,而是我想用这个匣子来装东西。”夕鸢眉头紧皱,吃力不已,“这样的小锁不该这么难开啊,我怎么会弄丢了钥匙呢……”
“你别弄了,让我来试试罢,一定不弄坏了它。”宇文昊从她手中接过之后,随手走进内室,取下床帐上的钩子。又将那钩子挂住锁头一端,固定好了之后,忽然发力向外一拉,那锁应声而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宇文昊微微哂道:“也不知里头装了什么东西,锁的这样严实——”
夕鸢也是一同伸过头去瞧,里头放了什么东西,她自己也着实记不得了。只是想着这样小的匣子,里头也放不了什么要紧东西,谁知宇文昊一打开,她却与他一起哑然,愣在了原地。
那里头,赫然放着两个手炉,还有一串虎骨手钏。
宇文昊似笑非笑的看着里头的物件,挑眉道:“原来你还带了过来,只是……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夕鸢简直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锁的这样结实,原来放的是他和宇文哲送的东西……她眼神闪烁着瞧向一旁,支吾道,“少了什么?”
宇文昊轻叹一声,语气却分明带笑,“少装糊涂,那画呢?既然手炉你都留着,我不信你将画丢了。”
夕鸢见状只得老老实实道,“画也在,之前怕宣纸破了,就取出来搁进了画架子上。这个匣子,我是当真不记得了……既然里头有东西,那我就给兰清换个匣子罢。”
说着便要伸手去抢,谁知却让宇文昊抬起手臂,闪了开来,只问她道:“还有别的空匣子没有?”
夕鸢点了点头,又听到,“既然有,就拿两个出来。”
两个?她有些不解,“给兰清装东西的话,一个就够了。”
宇文昊扬眉哂道:“那你就当是我找你再多要一个匣子,这点儿东西,你还舍不得给我?”
他这样说了,夕鸢也不好回绝,更何况一个匣子确实也不值什么,便走到桌上拿了个香皂铺子里用的木匣子来,递给他道:“喏,给你这个,你要做什么?”
宇文昊但笑不语,将手中的匣子放在桌上,取了自己送她的那个手炉出来,放进那空匣子中,又将两个匣子分别关上,如此才笑着推到她的跟前,“我对你的心意是独一无二的,就算你对我的心思与我的不同,我却也希望你别将我与旁人混在一处。三哥和我,东西你可以都带出来,但是人,你还是要做个抉择的。”
夕鸢看着眼前的两个匣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言,胡乱的应了一声,而后又听他低低的声音传入耳中。
“不过,你能将我送的东西带在身旁,还这样看重,虽说不是我独一份的殊荣,我心里却还是欢喜的。”他的眼眸清凉,笑意透彻纯粹,仿佛真的因为这一件小事,而迸发出极大的喜悦来。
窗外的积雪仍旧未化,让寒风一吹,便扑簌簌的又扬了起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此刻听来,也觉得清宁静籁。
这样的笑容,正如荣曜秋菊,华茂春松,让人见之难忘。
宇文昊走了之后,夕鸢便琢磨起铺子里的事来,如今香皂和酒楼的生意都算不错,比起在京城里头的时候也分毫不差。只是她想着,生意不能止步不前,做什么都要时时有些新意才成,酒楼中的烤鸭是标新立异,在苏州城中独树一帜。可香皂却是从京里带来的老买卖了,光是卖点香皂和香粉已经让她觉得不够,最好还能再补上点别的。
只是她还有另一件事觉得犯愁,云谨打理那香皂铺子已是忙的不可开交,倘若再加些东西,只怕她更加忙不过来。
谁知她与云谨一说,云谨却欣然点头,“小姐多虑了,奴婢怎么会怕辛苦呢,守着那铺子,又不必奴婢做些什么,也不是说要另开一家,奴婢一人就能够应付的。只是不知道,小姐这会儿又想到了什么点子,要放在咱们铺子里头卖?”
夕鸢笑盈盈道:“我已经想好了,如今虽然是冬日,可苏州的春天来得早,听陈嫂子说,四月底的时候就有蚊虫下来了。咱们平素做香皂的时候,也是将香精从花汁子里头提纯出来,那若再加些酒进去,调配出一种既能使身上带香,又能驱赶那些蚊虫的香水,岂不再好不过?”
云谨闻言即刻颔首,“这个点子好,这样的东西以前还真是从未听过,只是单单加进去些酒水,就能驱赶蚊虫了?”
“方子的问题你不必担忧,我自然懂得如何去配制,至于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花露水。”夕鸢眉间眼底全是笑意,云谨与自己不同,是这个年代的女子。她若听了觉得可行,那这东西便必定会为众人接纳,不会太过标新立异。
她与云谨又合计了半天,将自己对花露水的制法和味道都说了一通,越说便越觉得可行。
想当年民国时期,那花露水横空出世,也是风靡中国的。哪个太太小姐不是人手一瓶,既然那会儿可以红成那样,那在这时的苏州,必定也同样可以。
“等我过两天先调出方子来,自己制好了试试味道,只不过其他都容易,就是铺子里人手大约不够了,咱们只怕要再招些人。”
云谨颔首,“确实要招些人来,前儿个还有几位嫂子去铺子里头问我,咱们收不收女工。我想着,这包香皂也是细致活儿,以后要弄那个花露水了,挨个瓶子装好就更要细心,小姐可愿意收些女工来试试?”
大殷民风开化,对女子的约束也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倘若夫家和自己愿意,女子是可以出外做工的。夕鸢听了这话,想也不想便点头道:“这当然好,我就是女子,开的铺子再能帮其他女子谋生养家,岂不是再好不过?这样罢,等我这两日试好了香味,初八铺子开张之后,你就在门外挂出一块牌子来,这一次转收女工。”
虽然女子做工不受拘束,只是大部分的店铺还是不愿用女子,想来也是,女子能做之事,男子大约都能够做,可反之则不然。但夕鸢却觉得,比起赚到手的利润和银子,能帮一帮这些女子,才更让人觉得高兴。
这样子为当地的女子做些实事,帮她们一把,她存活在这里的感觉,也就越发真实了起来。
花露水的制法并不算难,比香皂复杂不到哪儿去,从前在王府里头配原料,夕鸢还总要避讳着人,如今大大方方的在院子里做,更是得心应手。她只用半日工夫便将配方调好,这会儿薰衣草难得,她便用茶花做了香味的替代,又将薄荷叶碾碎揉进去少许。她将原液放在一个瓷瓶里头,两日之后一经打开,只觉得那股子气息扑鼻而来,香气甘甜,还可提神醒脑,可谓是大获成功。
原料不成问题,那接下来就只等着上架去卖了,这装花露水的瓶子夕鸢也颇费了一番心思去想。玻璃难得,琉璃又太过贵重,想来想去还是瓷瓶最适合不过。加上瓷瓶不透,从外头瞧不出色泽和模样来,更让人添几分好奇之意。
夕鸢打定主意便即刻下手去做,亲手将瓷瓶的形状模样绘制出来,也是一朵山茶花的模样,且上头要凹印上夕颜阁花露水这六个字。她
同云谨笑言,“从前弄山茶花做店里的标识,只是喜欢这花的模样罢了,如今茶花却四处可见,冬日里头提纯好了香精,一年都用不尽的。可见我当时有先见之明,早早的用上了这花,如今既有茶花在外,又有茶花味道在内,这样才算相得益彰呢。”
云谨掩唇笑道:“小姐这花露水一摆上去,必定又要让人疯抢一阵,小姐这生意越做越大,往后可要做成大殷头一号的女首富了。”
“女首富?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不说别的,比起眼前的萧夫人,我就差了许多呢。”
“小姐还年轻,根基没有萧夫人扎实,眼前自然比不过她,咱们且看以后罢。”云谨随意往窗外瞟了一眼,又低下头来扎花领子,“说起来,这萧夫人自那一回之后,倒再没找过小姐。”
夕鸢倒还巴不得她忘了自己,免得又要包办婚姻,“我记得她新岁时候送来了节礼,回礼都送过去了罢?”
“早就送回去了,且备的不薄,足能够和她送来的媲美了。”
夕鸢微微颔首,“这样就对了,别欠她什么人情,过两日等到了元宵的时候,你先将礼物送去,也显得咱们知道礼尚往来。”
云谨哎了一声,两人又合计起招工的事儿来,云谨的意思是招些本地人,家都在这儿,出了差错也不会找不着人。可夕鸢却觉得,只要是人品端庄的,那从哪儿来的都不打紧,外地来客,漂泊无依,也是可怜。
云谨却怕她到时候招来心术不正之人,夕鸢便笑着同她说,等招工的时候,自己与她同去,在一旁替她把关,如此才让云锦放下心来。
这两日忙起来后,时间便过的极快,烧陶做瓷瓶的人是楚离替她找的,那人手里有十来个徒弟,手脚极为利索,手工也十分精细。夕鸢对这瓷瓶甚是放心,而酒楼王富也拍着胸脯说会照看妥当,她便在初八这日与云谨一同去了铺子。
夕鸢本以为不会有太多的人来应招,谁知这牌子一挂出来,进来应招人数之多竟不亚于要买香皂的客人。初时她是看着觉得来人无碍,便一概收下,这会儿人渐渐多了,便不得不立些规矩和条目了。如年纪,经验等等,这样算是筛下去了一批,可来人却还是远远超出了夕鸢所预想的。
“小姐,要不奴婢去将那牌子撤了罢,这还没过午呢,都招了十来个了,虽说也有打法去酒楼里做厨娘的,但也是足富裕了。”云谨问着她的意思,皱眉看着名单上头那些个人,“再这样收下去,咱们也用不到啊,到时候还是要再辞回家去。”
夕鸢也留意到来人实在太多,便点了点头道:“你去摘下来罢,若再有人来问,就说人已经收购了。正好,我上楼去对对账目,还有咱们铺子里掌柜的和其他伙计的礼钱,也该一一备下。你弄好了之后,上楼来找我便是。”
说罢,便收拾了面前的纸张笔墨,转身要往楼上走去。这会儿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孩童啼哭之声。
女子仿佛是在于云谨说话,“这位姐姐,求求你了,我们孤儿寡母的,这四处又都不肯收女工,唯有你们这一家。你若是肯收留下我,我必定当牛做马的报答你和东家,我……我吃的也不多,只要够我和这孩子一口饭,再有个能睡觉的地方,连工钱我都可以不要。”
夕鸢驻足凝眸,总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云谨也颇有些为难,“姑娘,我也不是不愿意帮你,只是我们当真已经收够了人,若是再多,也没有地方安置了。前头还有几家铺子,也是新开的,姑娘不妨去那儿瞧瞧罢。”
女子抱着孩子,衣衫凌乱,脸上颇多污秽,几乎分辨不清面容,可神情语气都分外凄楚,“哪里是没有去过呢,就是从那边儿过来的,只是……那几家老板,见了我孤苦一人,不是说不肯用我,就是……就是说好些污言秽语。我虽然走投无路,但好歹也想养大这孩子,姐姐若再不留我,我就真的没有法子了。”她说着说着,又急切起来,指着那牌匾道,“这夕颜阁的招牌,从前是京里的铺子罢?我也是从京里来的,我听姐姐的口音也是北方人士,咱们说不准还是同乡。看在这一层的份上,就请姐姐帮帮我罢。若姐姐真的不肯可怜我,那……那我也只有抱着这孩子一起去死了。”
说完,竟膝盖一软,跪在了云谨面前。
“使不得使不得,这怎么使得啊。”云谨连忙将她扶起,好言劝道,“姑娘还年轻,天无绝人之路,千万别动轻生的念头。这样罢,我去问问我们东家,看看她那儿若是——”
“不必问我了,先将人扶进来再说罢。”夕鸢从屋里出来,也不嫌那女子身上不洁,拉着她往屋里走去,“虽说人已经招够了,可也不能见你们孤儿寡母饿死街头,大家都是女子,知道女子在这世上的艰辛不易。且我也是从京城来的,咱们真是遇上同乡了,往后你就在这儿留下,后院有空置的房子,也正好给你住着。”
那女子闻言甚是感激,眼眸中都流出泪来,刚抬眸望向夕鸢,想说出感谢之词来,谁知她却一怔,而后面容渐渐拉扯成一个有些怪异的角度,仿佛受了什么极大的惊吓一般。
夕鸢和云谨见状不解,云谨轻轻推了她一把问道,“姑娘怎么了?这就是我们东家,她已经留下你了。”
女子闻言,似又回过神了一般,惊慌失措的低下头去,用孩子挡着面庞,“不……不必了,我不想留在这儿了,打扰你们……告辞了!”
说完,就好似遇了鬼一般,匆匆忙忙的要往门外跑去。
夕鸢尚且还没明白过来,这女子究竟因为什么才如此这般,便听“哎呀”一声,也不知她是太久没有用饭,还是心理太过慌张,竟没有看清门上的门槛,绊倒在了那儿,连孩子也从手中跌到了地上。
夕鸢和云谨见状赶忙跑上前去,云谨抱起孩子,夕鸢将她扶了起来,皱眉轻声道,“你这是怎么了?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与我们说说。你自己的身子就算不顾了,这孩子你也不管了么?看你的模样,大约这两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罢,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总要替孩子考虑才行啊。”
女子肩头不住打颤,似乎想极力躲开夕鸢,可奈何身上却当真没有力气。她将头扭向一边,压低了声音道,“我不会饿死他的,就算我自己没了性命,我也不会让他死的。我……我不想在这儿做工了,也没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放开我罢。”
夕鸢越听,就越觉得这人的声音似曾相识,仿佛在从前已经听过了千百回似的。这女子在见她之前,千方百计的想留下来,可一看见她的脸,就如丢了魂一般,若说这里头没有特别的缘故,她也实在不信。
她又说自己是从京城来的,难不成,是从前的什么故人么?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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