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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闺-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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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这样那当然最好。”
    邬八月站起身,道:“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们就回去了。”
    邬八月朝前走了两步。
    “等等。”
    邬国梁唤住她:“我还有话要说。”
    邬八月便站定,也懒得回头。
    “八月。”邬国梁道:“一直以来,祖父都误会了你。”
    邬国梁顿了顿,见邬八月没什么反应,方才继续说道:“当初你说姜太后陷害与你,祖父没有相信……今日,祖父同你道一句抱歉。”
    隔了那么久,邬国梁终于知道她并非是满口谎言。
    可邬八月心里却没有那种骤然轻松,仿佛浑身的压力全都都释放掉的感觉。
    或许她对邬国梁对她的“错看”已经习惯了,也早就不期待邬国梁会认识到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的抱歉对她来说,连最起码的安慰都算不上。
    “您不用和我说抱歉。”邬八月道:“从始至终您最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邬八月缓缓转过身,直视着邬国梁道:“枉您读了那么多书,做过帝师,担任过主考,却连做人最起码的准则都没能遵守。您最对不起的人,是祖母。您要说抱歉赔罪的话,也该对着天上的祖母说。”
    邬国梁抿了抿唇,半晌后轻叹一声:“八月,情之所感,祖父也是……无可奈何。”
    “是吗?”
    邬八月轻飘一笑,缓缓摇头:“不是的,您认为这样的感情冒天下之大不韪,是以惊天动地可歌可泣,但事实上,您的所作所为,无耻下流到了极点。那不叫感情,那叫自私。”
    邬八月反问邬国梁:“如今事情败露,您知道了姜太后的真正面目,您还觉得那份感情在吗?”
    邬国梁沉默不语。
    邬八月转身走向高辰复,轻道:“我们走吧。”

  ☆、第两百六十二章 问斩

邬八月不奢望邬国梁的心里能放下姜太后。
    毕竟他们有那么多年的感情,而且在这份感情上,还背负了那么多沉重的东西。
    邬八月不想听到邬国梁的回答。
    他若回答“在”,邬八月会愤怒。他若回答“不在”,邬八月仍然会愤怒。
    一段感情说放就放,不论如何,听起来都让人觉得太自私。
    高辰复轻轻颔首,正打算与邬八月离开,却在抬步前听邬国梁说道:“计较这些已经没有意义,早晚,我们都是死人了。”
    邬国梁看向邬八月:“八月,我今天寻你过来,除了向你致歉以外,还有一事,想要嘱咐与你。”
    邬八月站着没动。
    邬国梁道:“我记得,你手里有一块金牌。”
    邬八月豁然转身。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邬国梁,只觉得荒唐无比。
    “到现在,你还想着……想着要活命?”邬八月摇着头:“你还想苟活于世?”
    “不是。”
    邬国梁抿了抿唇,半晌后低叹一声:“看来,我这个祖父在你的眼中,只剩下这样的形象了。”
    邬国梁顿了顿,平静地道:“我是希望,你用那块金牌,救下你二哥哥和二嫂子。”
    邬八月的二嫂子小金氏是三房早逝的邬居廉独子邬良柯的妻子,小金氏曾经怀过孕,却因为和出嫁时的邬陵柳发生冲突而导致孩子早产而夭。
    邬八月对邬国梁想要救下邬良柯并不奇怪,但她却不明白邬国梁为何特意要用那块金牌救下小金氏。
    邬国梁轻声道:“你大概不知道,你二嫂子前几日诊断出怀有身孕了。”
    邬国梁望了望牢房顶,喟叹一声:“因为我的缘故,东府这一次在劫难逃。造反之事由东府出,东府全身而退而不能。东府子嗣单薄。第四代还未有儿孙存活。我愧对东府,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给东府留个后。”
    邬国梁看向邬八月说道:“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东府……除了贪恋权势一些,野心大了一些。却也并没有什么过错。你三叔父去得早,三婶母为人做事一向正直,一把拉扯你二哥哥长大,且你二哥哥也是个老实人。能把你二哥哥和二嫂子救下,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欣慰。”
    邬八月抿了抿唇,手微微握紧。
    她问道:“如果金牌只能救一个人呢?”
    邬国梁呆了呆,轻声道:“皇上……应该不会容得下东府男丁幸存的。”
    邬八月便道:“那就是说。只能救二嫂子了。可即便救下二嫂子,她怀的是儿是女也不能笃定。如果生了个女儿,东府岂不也没能留后?”
    邬国梁怔愣了片刻,随后轻声一叹。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老天爷连让我赎这个罪的机会都不给。那就让我到阴曹地府里,再给东府人赔罪。”
    邬八月转向高辰复,道:“我们走。”
    “八月……”邬国梁轻唤她。
    邬八月脚步未停,紧走几步已出了牢房。
    邬国梁迅疾地上前两步,手扶着牢房铁栅,对着高辰复和邬八月的背影说道:“我对不起你祖母。到了黄泉,自会向她赔罪!”
    邬八月身形一顿,高辰复轻轻牵过她的手。
    邬八月抬头对他一笑。
    “走吧。”她轻声道。
    ☆★☆★☆★
    邬家造反一事在几日之后就作出了判决。
    那是在腊月二十八。
    再过两日就到了阖家团圆的日子。
    宣德帝的圣旨一下。令人欣喜盼望的佳节便成为了亲人阴阳相隔的一天。
    辅国公府剥夺爵位,悉数抄家问斩,邬昭仪赐死钟粹宫。
    郝老太君因年事已高,乃前辅国公糟糠,宣德帝念起年迈,特赦死罪。
    而邬府因与辅国公沾亲,未曾直接参与造反之事,宣德帝仁慈,未追究邬国梁连带之责。
    但邬国梁觉得愧对帝王。在圣旨下达之后,手书一封绝笔。感恩帝王恩德后,遂悬梁自缢。
    据说。宣德帝听闻此事,呆愣片刻,痛心不已。
    群臣皆言宣德帝乃爱才之君,对宣德帝歌功颂德,为邬国梁请命。
    宣德帝特封邬国梁为“文才公”,令当朝学子,皆拜其才。
    邬国梁尸身由大理寺送往邬家。
    大过年的时候,邬家办起了丧事。
    而与此同时,邬家呈上开朝太祖所赐免死金牌,恳求宣德帝放过东府邬良柯和小金氏。
    宣德帝拿着此事颇感为难。
    自古以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惯喜欢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
    相当一部分朝臣主张要“斩草除根”。
    宣德帝如同邬国梁所猜测的那般,只肯放过小金氏的性命。
    小金氏侥幸活了下来。
    她怀着身孕,身体却极不好。甚至受了寒凉。
    因在牢中待了几天,又要与夫君阴阳分离,出身优渥却失去了依靠的小金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出了牢房之中整个人就变得疯疯癫癫的。
    贺氏和裴氏负责照顾她,却也拿她的疯言疯语毫无办法。
    所幸的是,小金氏只是喜欢说胡话,却少有做出什么危险的动作出来。
    辅国公府被悉数问斩的时间定在了圣旨下达的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九。
    高辰复和邬八月悄悄去看了。
    邬八月不是去看辅国公府的笑话的。向来觉得高人一等、高高在上的辅国公府众人能落到这样的地步,是邬国梁害的。
    这与邬八月其实并没有多少相干,但她却仍旧觉得有些愧疚。
    衣着单薄的囚服,一字排开的辅国公府众人,在飘扬着雪的午后,面对着刽子手手中磨得锋利的行刑刀。颤抖、哭泣、喊冤。
    邬八月看向位于右侧的李氏和邬良柯。
    李氏似乎也注意到了邬八月的视线,她朝着邬八月的方向望了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邬八月有些害怕与李氏的对视。
    然而她们的视线还是对上了。
    李氏深居简出。在邬八月眼里是一个传统的古代妇人。
    丈夫早亡,留下稚儿。她怨怪婆母病急乱投医,害死了丈夫,与公爹婆母关系不好,一个人艰难拉扯着独子长大。
    好不容易独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眼看着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她坐等着抱孙子要开始享福了。却天降横祸。
    按理来说,她应该也是哭天抢地,埋怨命运不公。
    可她看上去却仍旧那么平静。
    她甚至在与邬八月对视的时候,还微微笑了笑,扯动了嘴角,说了话。
    邬八月不会读唇语,可在那时候,她却清晰明白地认出了李氏在说什么。
    她在对她说,谢谢。
    或许她已经听说邬八月拿了免死金牌想要求宣德帝救邬良柯的事情,她在对她道谢。
    邬八月鼻子泛酸。
    高辰复揽过她。轻声道:“走吧,不要再看。”
    “可是……”
    “别看了。”
    高辰复柔声道:“午时三刻就要到了,再看下去就是断头的场面。太血腥。别看了。”
    邬八月缓缓闭了眼睛。
    她默默转过身,任由高辰复带她离开了围观的百姓当中。
    “行刑过后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邬八月轻声问道。
    “都安排好了。”高辰复说道:“来收殓的人已经等在了刑台旁边。”
    “嗯。”
    邬八月默默地低下头。
    “他们死得很冤枉,甚至在死前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而死。”邬八月眼睛微红:“我总觉得对不起他们……”
    高辰复叹息道:“不是你的错,不要将这样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高辰复轻轻抚着她的背,道:“别露出异样来,这件事情,要到此为止。”
    邬八月轻轻点头。
    “听说……太后中风了。”
    邬八月顿了顿,低声道:“消息传出是在祖父死前。”
    高辰复低应道:“是,轩王夫妇正在宫中侍疾。”
    邬八月抿抿唇道:“是皇上……”
    “嘘。”
    高辰复轻轻捏了捏邬八月的手。
    邬八月做了一个深呼吸。
    行刑官的声音传来。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刽子手响亮地应声。
    围观的百姓们发出“唔”、“啊”的惊呼。
    邬八月闭上眼,挽住高辰复的手。道:“我们走吧,去看看彤丝。”
    高辰复轻声道:“好。”
    ☆★☆★☆★
    与此同时。慈宁宫中,轩王爷和轩王妃正伺候在姜太后榻前。
    姜太后闭着眼睛,似乎是已经睡去了。
    轩王妃问了宫女时辰,对轩王道:“这个点儿,辅国公府差不多已经被行刑了吧?”
    轩王点点头,接过宫女抱来的汤婆子,又递给轩王妃,轻声道:“虽然这样说有些冷血,但邬家诸人能捡回一条命,也是可喜可贺了。”
    “太后中风瘫病,静嬷嬷又意外落水而亡,这两日太后精神不济,脾气有些大。”轩王顿了顿,又道:“父皇不允许在慈宁宫中谈论这些事,怕太后听了伤神。”
    轩王妃道:“没事,太后现在正睡着。”
    顿了顿,轩王妃道:“对邬家来说,全家能保住性命虽然也是可喜可贺,但大过年的,却得办丧事,以后每年这个时候,恐怕也都热闹不起来。明儿可就是三十儿了。”
    轩王妃话刚说完,榻上就有了动静。
    姜太后颤巍巍地抬了手,瞪大着眼睛。

  ☆、第两百六十三章 新年

轩王赶紧上前,关切地问道:“太后,您有何吩咐?”
    姜太后的手就这般伸在半空中,颤巍巍的,眼睛瞪得老大,听得轩王的声音后便赶紧朝他望了过去。
    轩王轻轻扶住她的手,姜太后嘴也颤抖着,看样子是竭力想要开口,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或许是她想要开口说话的愿望太强烈,又因为动作太过剧烈,不一会儿姜太后嘴角便开始有流涎泛出。
    轩王妃接过宫女递上来的香帕,给姜太后擦嘴角。
    姜太后动作缓慢地将头偏到了一边去。
    动作缓慢,是因为她的动作无法快起来。
    但姜太后这样的举动表明了她的不喜。
    轩王妃无奈地退后两步,对轩王道:“太后明显是想要做什么,我们猜测不出她的意图来,没法办法回应她老人家。”
    轩王点了点头,轻叹一声道:“静嬷嬷要是还在就好了,她侍奉在太后身边这么些年,最是明白太后的想法。”
    轩王顿了顿,看向姜太后问道:“太后,您是不是想要出恭?”
    姜太后小幅度地摆了摆头,仍旧是瞪着一双眼睛,目露怨愤。
    轩王也无奈了,姜太后无法表述她的想法,轩王也没办法猜测出姜太后想要说什么做什么。与其留在这儿干看着着急,倒不如让开。
    轩王招手让慈宁宫中伺候了几年的宫女过来伺候着,他则和轩王妃避让到一边,静等宫女伺候姜太后洗漱,给姜太后梳妆。
    收拾妥当后,宣德帝携萧皇后也来慈宁宫看望姜太后了。
    轩王夫妻给帝后二人见了礼,宣德帝瞧着气色很好。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问轩王道:“在宫里还习惯吧?”
    “回父皇,一切皆好。”轩王躬身,顿了片刻道:“就是……太后有要求的时候。儿臣不大看得明白太后的意思,不知道太后想要什么……”
    宣德帝摆手笑道:“这也怨不得你。太后不能言也不能动笔写,除非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否则如何能知道太后的想法?”
    轩王爷应了声是,毡帘后面有了动静。
    几个健壮宫女抬着姜太后的座椅走了出来,姜太后正瘫坐在座椅上,望向宣德帝的眼中目露凶光。
    宣德帝面色如常地给姜太后请了安,萧皇后寒暄地关切了几句,问了姜太后身边两个嬷嬷她的情况。
    姜太后没有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之前。后|宫大权是被她紧紧拽在手里的。大夏后|宫本该是由皇后做主才对,但因为有姜太后横在面前,不肯交权,萧皇后这个皇后便只能忍气吞声。毕竟还有一个“孝”字挡在前面。
    所以这婆媳二人也只有表面上的友好而已,萧皇后为人仁善,不会对姜太后落井下石,但要说她在姜太后中风偏瘫之后对她有多孝顺关切,指望她“以德报怨”,那也并不现实。
    她只需要尽到一个儿媳最基本的本份就好。
    问完话,萧皇后便退了出去。轩王夫妻也跟了出去。他们还想要去丽容华处看看儿子。
    宣德帝留了下来。接过宫女递上来的温水,亲自喂姜太后喝。
    “母后,明日新年。朝政之事倒也都暂且搁置了下来。今晚宫中会很热闹,到时候,朕让人伺候着母后也沾沾热闹喜气。”
    宣德帝左手捧着密瓷茶盏,右手拿着瓷勺,轻轻磕碰一下便有清脆之声。
    姜太后抿着唇,脸上哆嗦着,对宣德帝伸过来的瓷勺视而不见,态度十分不配合。
    宣德帝也不气不恼,宫女上前想要接过手。宣德帝屏退了他们。
    “母后,当着宫人的面儿。您好歹还是给朕一些面子。”
    宣德帝对姜太后微微笑道:“母后这般,朕也很难过。”
    姜太后面上露出嘲讽的一笑。
    宣德帝轻轻搁下茶盏。低叹一声。
    “母后大概还不知道吧。”宣德帝微微抿唇一笑:“今儿是辅国公府满门抄斩的日子。而前日,邬老在牢中已经自缢而亡了。”
    姜太后顿时眼睛瞪得有如铜铃。
    “可不是朕下旨让他死的,他是自己甘愿死的。”宣德帝轻声说道。
    姜太后哆嗦着伸出手,紧紧拽住了宣德帝的龙袍。单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姜太后做得十分吃力。
    宣德帝盯着姜太后泛白的手,语气也微微有些冷了下来。
    “母后是不是想要将这件事归咎在朕的身上?”宣德帝低声道:“可惜了,朕没有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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